歌女嚇得臉色慘白,拔掉舌頭,遊街示眾,這等處罰比殺了她都要狠辣,一想到此處,歌女突然驚醒過來,不知從何處湧來一股力量,猛地從掙紮了一下,欲往外跑去。


    侍衛身形好像一道影子,擋在歌女麵前,歌女一頭撞在他身上身軀後仰,而侍衛伸出手掌抓住歌女的脖子,硬生生的將她整個人給舉了起來。


    侍衛手掌一緊,掐住歌女的脖子,歌女喘不過氣來,不由自主的張口,侍衛獰笑一聲,另外一隻手伸出,準備將歌女舌頭拔出,而在這時,這酒樓驀然一亮,仿佛晴天霹靂,來的太突然,讓人措手不及,即便是那元嬰修士,也無法察覺這道光是從哪裏來的。


    “啊……”


    淒厲的才叫聲傳來,隻聽到酒樓木質地板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音,歌女半趴在地上,可是他的臉被染得更紅,但是這血紅之色仍舊無法阻擋歌女的尖叫聲,因為她的手中抓住一隻粗壯的手臂,而這隻手臂正是來哦子那名侍衛。侍衛怔了一下,痛意如潮水般湧來。


    “是誰!”其餘兩名侍衛觀察道,同伴的手臂整隻被切了下來,歌女沒有這種手段,這一切肯定來自那道玄光。


    但是二樓酒樓仍舊無人應聲。


    劉管事心中一沉,掃視整個酒樓,大約有七八桌,幾乎都是一些凡俗之人,見了血後,幾乎都嚇呆了,可就在他視線落在靠窗邊時,突然的一凝,因為那處,有一青年,淡然的喝酒吃菜。


    這青年身上氣息全無,可是那股淡泊若水的氣息反倒讓劉管事更加警惕,能夠逃過他神識,直接出售傷人,修為肯定不低。


    “閣下,為何要出手傷我的人?”劉管事踱步過來,可在距離陳漁三丈之處突然停了下來。


    陳漁道:“曲子好聽,卻被你掃了興致。”


    此言一出等同於陳漁承認剛剛是他出手,斬掉了這侍衛一臂。


    後背兩名侍衛心頭一震,怒道:“這是在白虎王朝,你知道我們是何人……”


    砰!


    一聲悶哼,那開口說話的侍衛仿若被一道無形大錘,整個人轟飛數丈,怕落在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劉管事瞳仁緊縮,沒有迴頭去看侍衛傷勢,即便是死了,他也不會在意,因為前方的青年給他一種很強的壓抑感。


    “閣下到底是誰?”


    陳漁放下筷子,道:“我是誰對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擾了我的雅興。”


    青年的聲音漫不經心,這種漫不經心比劉管事漠視自己侍衛受傷還要冷漠,劉管事臉色陰沉,驟然間那臃腫的身軀變得跟猴子一樣靈活,踏足一種步伐衝向陳漁,在靠近陳漁一丈距離的時候,手臂伸出,指尖爆發寒芒,足以劈金裂石,若是落在實處,足以將陳漁的頭顱捏的粉碎。


    陳漁什麽也沒有做,隻是輕哼了一聲,這一聲,卻如同洪呂大鍾,一股無形波動從他其那方掃蕩開來,元貝即將靠近陳漁的劉管事瞪大眼睛,整個人如風中的枯葉,被一陣狂風卷動,轟然一聲震飛出去。


    陳漁放下酒杯,小烏龜一口飲盡碟中的酒,落在陳漁肩膀上,跟隨陳漁一同來到酒樓,當路過歌女身旁,他瞥了一眼,卻見到歌女還沉浸在死亡邊緣,懵懵懂懂。


    “歌聲不錯。”


    平淡的聲音傳來,如大冬天天一記寒風刮入脖頸,歌女顫了顫,連忙跪拜在地上,道:“多謝仙人,多謝仙人……”


    陳漁微微歎息,目光掃在女子身上,道:“一句多謝……倒是讓我有殺人的理由了。”


    歌女愣了愣,不知道眼前這充滿飄逸氣息的青年到底說什麽,可當她睜開眼時,卻看到青年張開手掌,隻見原先那些高高在上的四名仙人露出恐懼以及絕望,正如同她之前的表情。


    青年指尖的爆射四道寒芒,劉管事四人胸口裂開,毫無知覺的死去,甚至連元嬰都沒能逃出,被真龍血氣泯滅。


    鮮血汨汨,匯聚在一起,沿著酒樓的縫隙滲出,原本注視著四名仙長神鬼手段而驚歎的圍觀人群轟然而散,隻剩下領著陳漁上來的小二,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文弱青年瞬殺四名仙人。


    陳漁踱步來到這劉管事四人身前,手指一引,將四人身上的玉符全部卷入手中。


    思索了片刻,他一隻手抓住歌女,消失在酒樓中,留給眾人一片遐想。


    不過多久,酒樓發生的事情驚動了明月城中的修士,等待眾多修士來臨,看到四人慘狀,不由吃驚。


    “這四人中,我好像見過一人。”


    一名修士指了指三名侍衛屍體。


    “數日前,這名侍衛出現在這裏,曾與本地的修士交手,一出手擊殺了明月城南鬥派的凝丹修士,南鬥派宗主親自上門尋仇,但是此人拿出一枚令牌,令那南鬥派宗師轉眼成了一條狗,卑躬屈漆。”


    “聽說那人拿出的玉牌上麵記錄著此人是白虎蘭陵王府的侍衛,南鬥派宗主害怕蘭陵王府咬住不放,連夜解散宗門逃走了。”


    按照酒樓之人口述,明月城的修士頓時大驚,四名白虎王朝蘭陵王的人死在了明月城,其中一人很有可能是元嬰修士。


    “快,傳信給城主,讓城主通知蘭陵王府,派遣高手前來支援。”眾修士也不是無腦,能夠擊殺元嬰修士的大能,根本不是他們這個層麵觸及的。


    陳漁帶著歌女,來到一處偏僻地域。


    女人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來了酒樓,當即驚慌失措,淚痕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你安全了。”


    淡淡的聲音從青年口中傳出,仿佛有一種鎮魂之音,讓女子的心平靜下來。


    歌女連連叩拜在陳漁身前,道:“多謝仙人出手救了小女子一命。”


    今日這女子也算倒黴,遇到劉管事四人,但為何劉管事要因為一首曲子而女刺大怒,唯有這手曲子所敘述的故事很可能是一段不為人知的辛秘。


    陳漁微微抬起眼皮,掃視眼前女子,道:“不用謝我,我救你出來隻想詢問一件事情,你今日所唱曲子的故事,有何淵源?”


    歌女驚訝,之前因為這首曲,差點惹來殺身之禍,但也因為這手曲子獲救,這其中的困惑讓歌女一下陷入困惑,可隨後驚了一下,擦了擦眼淚,迴道:“此曲是小女子從坊間聽來的,輸入坊間女子根據一些謠傳改的。”


    “什麽謠傳?”陳漁追問道。


    歌女哽咽,以至於聲音不似之前那般清脆,但仍舊將自己所知全部說出。


    “在明月城有個傳說,據說有狐妖成形,偷偷逃出大山,偽裝成人形,遊曆人間,可在人間遊曆之時,遇到一名人族男子,一同探險,一同遊曆,兩人日久生情,不過多久就生活在了一起。”


    “可不久,男子意外發現,女子是妖族之人,可人妖殊途,男子覺得狐妖欺騙他情感,旋即不辭而別,斷絕夫妻情分,而狐妖女子見夫君絕情離去,傷痛欲絕,而不過多久,男子族人聽聞此事,派遣仙人出手誅妖,重傷狐族女子,狐妖最終在仙人術法下死去,屍骨無存……”


    女子將這故事娓娓道來,陳漁愛一旁聽著,仙人自然是說的人族修士,而狐族女子,恐怕就應該是天狐一族。


    從酒樓中的舉動來看,劉管事定然也知曉此事,他勃然大怒很有可能故事中的男子出自白虎王朝,甚至與白虎血脈王有關,才會引得劉管事才要誅殺歌女以儆效尤。


    “看來天狐一族與白虎王朝的恩怨,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


    陳漁沉吟,雖想起白虎烈親王對自己除之而後快,應該是看到紫魅與他關係曖昧。


    事已至此,陳漁掃了歌女一眼,雖然出手殺了劉管事,可今日在場之人都看到歌女身份,若是白虎王朝來人,她留在此處也是死。


    從侍衛身上搜到一些錢財,陳漁取來全部交給歌女:“這些錢財你拿著,離開明月城,尋到一處窮鄉僻壤,隱姓埋名,找一個本分人嫁了。”


    “仙人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他日若是能保留賤命,定然日夜供奉,不敢怠慢。”歌女惶恐,可看著手中的全才,臉上多出幾分喜色,因為陳漁所給的錢財足夠她平安度過一生。


    陳漁不語,帶著歌女離開明月城,一眨眼,兩人出現在明月城外,陳漁將歌女放下,女子感恩戴德,可生怕被人發現,匆忙離去了。


    送走個女子後,陳漁手掌一翻,一卷卷軸出現在他的手掌上,這是一掌地圖,上麵標記著一處紅點,應該是標記了拿出靈礦之地。


    ……


    按照地圖的記載,靈礦位於白虎王朝的極西方向,此處靈礦還未被發覺出來,劉管事是奉命,前來查探,結果半道被陳漁殺了,奪走了靈礦地圖。


    地圖標記的靈礦位置距離明月城不遠,陳漁不過多久來到了地圖上記載的地域,這地域距離天妖狐岐山還有白虎王朝極近。


    高低不齊的土丘,還有巨大的溝壑相互錯雜,抬頭望去,前方原本是一處巨大而狹長的山脈,卻不知為何,中間被截斷。


    “這片土壤,充滿著一股死氣。”


    陳漁雙眸一閃,易道天眼動,在他眼中,看到此處的道則缺失,生機貧瘠,或者說靈氣凋敝,應該是一處惡土。


    他低頭再次看了地圖一眼,確認此地無誤。


    “連靈氣都稀少的地方,怎麽會有靈礦呢?”


    陳漁擅長的易道天眼能夠推演到天地大勢,雖然沒有尋龍宗對於山河大勢、陣法乾坤精通,但也頗為相近。


    進入這片凋敝之地後,陳漁神識從自身開始鋪開,此處應該還有白虎王朝的修士鎮守,以陣法遮掩靈礦,可以說隻要他找到白虎王朝隱藏在此地的修士,靈礦之地,自然會被察覺到。


    尋找了一會,陳漁並沒有收獲,便停留在此處。


    “我們到那邊巡查一番吧?”


    女子的聲音響起,隱約有數道波動傳來,陳漁眼光閃爍,隱入氣息,落入次丟的凋敝的叢林,不過多久,果然有數名男女踏足而來。


    這幾名那女停留在此處,站在前方的一名女子,身著紫色流蘇長裙,身姿綽約,掃視周圍情景。


    她背後的一名女子,道:“雲夢姐,前麵就是白虎王朝了,數日前有族人來報,說是見到白虎王朝修士在這片區域出沒。”


    那紫衣女子沉吟道:“此地與白虎王朝毗鄰,雖然數十年前被姥姥與白虎老賊大戰毀滅,導致此處地域成為絕地,但如今又人族觸摸,絕非偶然。”


    一名男子道:“不如我們分頭巡視,一旦有消息,立馬示警。”


    紫衣女子覺得不錯,望向那男子,道:“那你帶著幾名族人四處巡視,一個時辰後,我們在此地匯合。”


    “好。”


    男子點頭,招唿幾人,邁步而去。


    紫衣女子也沒有逗留,繼續找其他地方巡視去了。


    等到所有人走遠後,陳漁從林中走出,小烏龜道:“就這幾個小狐妖,你有必要躲著嗎?”


    陳漁道:“隻是不想引起什麽誤會。”


    小烏龜哼了一聲,道:“你會不會真的看上哪個什麽天狐紫魅,這才追到了這裏。”


    陳漁不理會這廝打趣,心道,此地大道如此凋敝,原來是數十年前白虎國主與狐族大能在此地交手,硬生生將這片抵禦打成了絕地。


    “若真如此,說不定此處還真有天地靈礦。”


    原本陳漁還以為此地自然貧瘠,陳漁還有些不相信,可如今想來,事情應該卻有此事。


    正當他在思索之際,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唿,旋即,陳漁抬頭望去,卻看到遠處有天妖氣息與術法交織在一起。


    陳漁皺眉,身軀一震,旋即發出一股唿嘯聲,一瞬間落入交戰的那片區域上方,遙望可見,天穹閃爍著數道光影,其中唯有那道紫色光影為最,至於與女子對敵之人,是一名元嬰初期修士和五名凝丹巔峰修士,而女子元嬰中期修為足以壓製幾人,這時,遠處聞訊而來的天狐族人趕來參戰,立馬分出勝負,五名凝丹修士盡數命喪於此,那名元嬰修士劃開手腕,開啟血遁之法,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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