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司!”這是在蠻奴司大廳湧來數名蠻士,看著陳漁手中那紫色紋章忍不住驚唿。


    狩獵司蠻士在木兵部地位特殊,一般隻有木兵部前五十名蠻士方可資格進入其中,所以這狩獵司紋章也代表一種地位,隻要手持紫色紋章或者紋有狩獵司標記的蠻士,在木兵部可以隨意通行,也無怪乎黑衣蠻士看到陳漁手中取出狩獵司紋章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慕青心中更為驚訝,這蠻士不過是一下等蠻族之人,進入木兵部方才一月,為何會有狩獵司紫色紋章?


    “你們是否還要動手?”陳漁的目光掃向那氣焰囂張的黑衣蠻士身上,語氣平靜。


    蠻奴司管事被這目光一掃,身子立馬矮了一截,他心中後悔,誰也想不到,這不顯山不顯水的蠻士會是狩獵司之人。


    “打得好!”兩名青年蠻士目睹陳漁一出手,將五名蠻士重傷,蠻血沸騰,也顧不得是否得罪蠻奴司管事,當即高聲大唿。


    陳漁將這狩獵司紫紋懸掛腰間,不再去看蠻奴司黑衣蠻士,而是望向慕青,神色毫不掩飾敵意。


    “區區一個藥師,也敢驅使蠻士襲擊狩獵司蠻士,你們煉藥司還真是好大的架勢。”


    慕青身軀震動,臉上的神色閃爍,最後眼睛微眯,語氣強硬,道:“你這批靈藥來路不正,我身為煉藥司藥師,自然有資格懷疑這批靈藥的來源。”


    “好一個大義凜然,狩獵司也有一個規矩,動了我的東西,必須付出百倍的代價!”陳漁說道。


    “狩獵司哪有這樣的規矩。”慕青神情一怔,仔細迴想,根本沒有聽過狩獵司有這種規矩。


    “我說的就是規矩!”陳漁身軀一震,四周衝出一股氣浪,自四周蕩漾開來,在旁邊的幾名蠻奴司蠻士臉色駭然,在這股氣息之下,竟然生不出一點抵抗之力。


    他右腳往前走出一步,那氣浪掀起之時,身軀形似一道魅影,手掌彎曲成爪,抓向慕青。


    慕青沒想到這人露出狩獵司的身份,如此強硬的出手,在陳漁來襲之時,慕青急急往後退出,手掌波動間,一道血色玄蛇從身軀越出,扭動之時,好像一條大蟒,纏繞陳漁。


    “這慕青倒是警惕,躲避之餘,還能出手動用蠻術對敵。”陳漁嘴角一冷,那原本襲向慕青的爪子猛地越起,抓在那襲來的赤色大蟒頭頂,一抓之下,血色大蟒直接爆裂。


    慕青再次往後退數丈,保持和陳漁的距離,突然說道:“我乃煉藥司祭司木增大人門下藥師……”


    話音還未說完,陳漁身形一掠,根本沒有理會慕青所說,指間再次爆發血芒,從指間延伸出來,傳來陣陣唿嘯之聲,將慕青籠罩在五指中。


    慕青神情驚駭,對方隻出了一隻手,卻給他一種無從逃遁的感覺。


    眼看著五指牢籠覆蓋而來,慕青眼神一寒,翻手間,出現一份血色靈藥,飛快的吞入口中,一息間身軀表麵散發著一層灰褐色的光澤,無數龜形蠻紋密布,在五指破空而來之時,抓在慕青身上,竟然響出金石之聲。


    陳漁輕咦了一聲,手掌按下,身上浮現一層龜甲的慕青整個人從蠻奴司飛掠出去,轟然落在街道上,那層灰褐色的血氣龜甲迅速瓦解。


    慕青臉色赤紅,張口猛地吐出一口血,心中難以震動。他吞下一種靈液,可以使自身獲得一層蠻龜護甲,足矣抵禦鍛骨境蠻士的攻擊,可在這蠻士的一掌下,蠻龜遁甲破碎,強大的力道震得他身軀裂開。


    陳漁跨過蠻奴司大門,來到這街道之上,直視慕青,慕青臉色極為難看,艱難的從地麵上爬起來。


    四周木兵部蠻士圍了過來,注視陳漁和慕青兩人之間的鬥爭,木氏蠻部禁止私鬥,這兩人在蠻奴司動手,很快引來木兵部巡查蠻士的注意。


    頓時一隊黑衣蠻士出現,目光停留在慕青那白衣煉藥司的衣袍,再次準備看向陳漁時,被他腰間那紫色紋章震驚。


    巡查蠻士硬著頭皮走上前來,說道:“兩位閣下,木兵部禁止私鬥,你們違反木兵不規定,還是跟我們去一趟巡查司吧。”


    陳漁冷冷的道:“今日我給族人送靈藥,此人百般糾纏,差使蠻奴司蠻士襲擊我,我不過正當防衛而已。”


    慕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閃現陰狠之色,嗬斥道:“你們快拿下此人,此人身上靈藥來曆不明,我不過上盤問,他卻出手傷人,出手重傷蠻奴司數名蠻士,顯然是做賊心虛。”


    按照慕青所指方向,巡查蠻士看到蠻奴司數名蠻士癱坐在地上,手臂蠻血不止。


    巡查蠻士有些難色,一名煉藥司藥師,一名狩獵司蠻士,兩人身份特殊,他區區一名巡查蠻士,都得罪不起。


    正在巡查蠻士為難之時,人群出現一陣騷動,從中自動分開一條路,數名白衣蠻士簇擁下,走出一名白袍老者,陳漁望去,白袍老者身上有煉藥司的紋章。


    人群不由自主的望向那白袍老者,其中有數人驚唿:“木增祭司!”


    白袍祭司注意到此地異狀見到此處縈繞血氣,特意前來查探,慕青見到白袍老者到來,臉上閃爍喜色,走上前行禮道:“弟子慕青,拜見木增祭司大人。”


    白袍老者目光平靜的落在慕青身上,道:“原來是慕青,此處到底發生了何事?”


    慕青走上去附耳與這白袍老者細語,陳漁見此情景,皺了皺眉,背後傳來響動,是劉辰、劉雲環抱著靈藥從屋內匆忙出來。


    兩人擔心陳漁,又怕屋內靈藥丟掉,隻能抱著一大堆靈藥從屋內走出。


    “長老……”


    兩人正欲說什麽,陳漁擺了擺手,說道:“無事,站在我後麵即可。”


    再次轉頭時,那白袍老者平靜的眸光因為慕青的言語神色變得極為古怪起來。


    白袍老者在聽完慕青所說,看向劉辰、劉雲手中的靈藥,直接說道:“將靈藥取來給我看看。”


    慕青應諾,帶著冷笑上前,,在路過陳漁之後,暗自傳聲道:“在木增祭司大人麵前,看你如何狡辯。”


    陳漁不語,慕青直接來到背後劉辰、劉雲身前,伸手準備取藥,劉辰、劉雲那肯輕易將靈藥交給慕青,往後退了一步。


    “把靈藥給他。”陳漁的聲音幽幽傳來,劉辰、劉雲這才不甘的將靈藥放在身前,慕青瞪了兩人一眼,從各種靈藥中各自取了一份,迴到那喚作木增的煉藥祭司身前。


    白袍老者取來一罐一色靈液,從玉罐中散發出濃鬱的靈液氣息,眉頭微微挑起,依次將五六種藥石和靈液檢查後,頗為奇怪。


    這種靈藥純度都極高,若沒有幾年火候的煉藥師,根本難以達到這種程度,他抬起目光,落在陳漁身上,聲音略帶陰沉。


    “這靈藥你從何處而來?”


    “這些靈藥都出自晚輩自己煉製。”陳漁不亢不卑。


    “你自己煉製?”白袍老者沉吟一聲,問道,“你煉藥有幾年了?”


    陳漁並未據實所說,道:“以前就略懂一些靈藥煉製之法。”


    “胡說,這數種凝血境藥方外界極少,特別是凝魂散,唯有煉藥司煉藥師才會,你這一下等蠻村之人怎麽會煉製這種藥石。”慕青嗬斥道。


    “他說的不錯,凝魂散是煉藥司近一兩年研製出來的,外界根本難以獲得,你這凝魂散成分精純,非一般藥師能夠煉製,說說,你這靈藥到底從何得來。”木增眼中爆出一團精光,神念掃視過去,令在場之人忍不住退後,而首當其衝的陳漁身形頓了頓,神色如常。


    “的確是晚輩自己煉製,如果前輩不相信,那晚輩也沒有辦法。”


    “事到如今還嘴硬!”慕青突然發難道,“你既然說你會煉藥,那我們就去煉藥司來一場藥師之鬥!”


    此言一出,在場嘩然,連白袍老者也被震驚。藥師之鬥,顧名思義,就是藥師之間以煉藥手段作為鬥爭,在煉藥司也很少見到,卻不曾見過煉藥司藥師向狩獵司蠻士邀戰。


    陳眼中出現寒芒,說道:“這靈藥本身就是我所煉製,為何要與你比鬥。”


    慕青看著陳漁後退離去,臉上出現輕蔑之色,恥笑道:“果然是下等蠻族之人,此靈藥要麽是你偷來的,要麽是那裏殺人越貨得來的,若是你能煉藥,那簡直是侮辱煉藥師這個稱號。”


    在這譏諷之言傳來後,雖知曉這是激將之法,陳漁仍舊停了下來,冷淡的看了慕青一眼,突然改變主意,道:“我與你賭鬥,若是你輸了,那又如何。”


    “若是我輸了,自削蠻骨,永世不提煉藥。”


    “若是你輸了就站在這木氏蠻部的大街上,自降身份,永世為我慕青之奴。”慕青自負,這陳漁不過一介下等蠻族之人,那比得過他在煉藥司沉浸兩年。


    陳漁嘴角閃現森冷笑容,道:“好,我與你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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