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樊孝琳道,“這事明顯就是有人在壓,越是壓呢就越是心虛,要是沒人調查,它百分之百會石沉大海,傅家人脈廣,興許有咱們挖不到的線索也說不定。”


    溫知夏點頭,“好,那我先去找宋愛玲,然後再想還有沒有別的路子。這麽大一個酒吧,那麽多的員工那麽多的顧客,不可能完全銷聲匿跡,一定有目擊者。”


    “你也要小心。”樊孝琳說,“你要是不想讓傅若時知道,不如我找陳卓陪你?”


    溫知夏白了她一眼,“你倆到底發展的怎樣了?怎麽光看你倆在一起,沒見你倆更進一步呢?”


    一提到陳卓,樊孝琳就頭疼。


    “我覺得他智商是不是有點低啊?”她抱怨,“我明示暗示了這麽長時間,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要是說他不喜歡我吧,他何必整天幫我做這做那,車接車送?”


    溫知夏想了想,“他不會把你當備胎吧?”


    “這個我最開始就想過,”樊孝琳搖搖頭,“大概率沒有,他一沒錢,二沒時間,三有案底,也就長得好看,但太悶了,當海王還是差了點。”


    溫知夏想了想,以她的觀察,陳卓絕對不笨,他很聰明,也肯定是對樊孝琳有好感的。


    不然誰能把她的話記得一字不差。


    “他可能是沒自信吧?”她試圖分析,“你一個首席記者,高知家庭,他覺得也許和你身份懸殊太大?”


    樊孝琳苦惱,“那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他覺得我不在意這些?我都沒談過戀愛,我不會跟男的周旋啊。”


    “要不這樣,”溫知夏道,“哪天我在去深紅記憶踩個點,你把他喊上陪我,我給你旁敲側擊暗示暗示?”


    樊孝琳點頭,“行,但是我得問問他,他不一定願意,可能還會生氣,覺得我把他往外推呢。”


    “生氣就對了,”溫知夏笑了笑,說,“就是要把他對你的真心,給激發一下。”


    翌日下午。


    傍晚時分。


    溫知夏和宋愛玲約在市郊的一個私房菜裏。


    這是一個有百年曆史的老宅子,內裏環境清幽,隻做素食。


    溫知夏剛進包廂沒多久,宋愛玲就來了。


    這幾天,她一直跟進趙家的舊案,心事重重,又不能對外人說,溫知夏能陪她說說這件事,她是很高興的。


    “寶貝,等久了吧。”


    宋愛玲今天穿著一身紀梵希呢子大衣,戴著墨鏡和手套,雍容倨傲, 在看見溫知夏的瞬間,也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昨晚她接到溫知夏的信息後,就立馬就安排在這約見,還為,此推掉了一個太太團的牌局。


    經過這幾次的事情,宋愛玲看得出,溫知夏也是個能扛得住事兒的性格,即便知道這麽多,但那天在白瀾家的飯局上,她也沒露怯,也沒抱怨,也沒忍不住跟傅若時說了事情,實際上,她承受的壓力不比自己小。


    於是宋愛玲對她更加信任。


    “宋總好。”溫知夏禮貌地問好,並將手裏的資料遞給她,“這是我找到當年寫新煤集團礦難事故的記者的信息,但是他現在已經去世了,在一個叫深紅記憶的酒吧被人刺死,我覺得他可能知道新煤的內幕,並且,他的死因也有疑點。”


    宋愛玲接過文件,蹙眉認真地看著。


    “深紅記憶......”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繼而抬起頭,“你的意思是,要先查一下這個深紅?”


    溫知夏點點頭,“我可以去查,這事也和我父母的死因有聯係,我打算先去踩個點,順便跟您互通一下信息。”


    “我也去托人問問。”宋愛玲給她添上茶,點頭問道,“但刺死晚風的人,未必知道新煤的內幕。”


    溫知夏表示同意,“這隻是一個切入點,但不能下這個結論,至少我認為,晚風一個調查記者,他揭露過那麽多黑幕,肯定結了不少仇家,有人想殺他,並且這張網裏會不會有趙家的勢力,隻能一點點去摸索。”


    “你說的有道理,我還沒想到這一層。”宋愛玲點頭,“有你跟我商量,我就踏實多了。不瞞你說,我們做這件事,也是偷偷摸摸的,若時和傅克明很多手下都是稱兄道弟,我們要是把聲勢弄大了,他很快就會知道,所以我們查的也束手束腳。”


    “我明白,”溫知夏歎了口氣,“既然我爺爺留下了這個新聞,可見這事也許真的和我父母的死有關,我既然知道了,我一定會管。”


    說著,菜上了。


    宋愛玲給溫知夏舀了一碗湯。


    “若時以前跟我說過,說你熱心腸,喜歡管事,像你父母一樣,不怕死。”宋愛玲喝著茶,“以前我管這叫不自量力,現在我覺得,如果不是你愛管閑事,我也許在傅克明暈查出晚期的那天,就已經垮了,現在的人都怕麻煩,你這樣的人,比大熊貓都稀有了。”


    溫知夏搖搖頭,“我沒想這麽多,我隻是覺得能幫忙總比結仇好。”


    她也給宋愛玲舀了一碗湯。


    “我晚上隻吃流食,”宋愛玲接過湯,把碗裏的肉夾給她了她,“你多吃點,你上班耗體力。”


    溫知夏咋舌,之前傅若時也是晚上吃的少,這大戶人家還真是注意形象管理。


    “一定要注意安全。”宋愛玲又提醒她,“要是這件事真的跟趙家有關係,他們能想盡辦法把真相捂那麽多年,就能想盡辦法弄死想要接近真相的人,有困難你找我,辦不了的事別自己硬上,大家一起琢磨。”


    溫知夏點頭,“我會注意的。”


    兩人吃完飯,已經將近八點。


    宋愛玲想送溫知夏迴去,還想路上再跟她聊一聊。


    緊接著,一輛白色現代,迎麵而來。


    陳卓從車上下來,對溫知夏揮揮手。


    “哦,我閨蜜男朋友,”溫知夏對宋愛玲道,“她讓他來接我的,您放心吧。”


    宋愛玲看溫知夏上了車,自己也跟著離開。


    一上車,溫知夏就對陳卓表示感謝,“辛苦你了,這麽晚了抱歉讓你跑一趟。”


    “不辛苦。”陳卓說,“我經常跑夜車。”


    溫知夏一邊跟他寒暄,一邊手不停地給樊孝琳發信息。


    【寶,你讓陳卓來接我,他不會生氣吧?】


    樊孝琳:【不會,你快旁敲側擊幫我問問,問他什麽時候跟我表白】


    溫知夏接到任務,抬頭,通過後視鏡的角度,觀察著陳卓此刻的表情。


    坦白說,無論是從骨骼學的角度,還是解剖學的角度,陳卓絕對是非常標誌的長相。


    他輪廓清晰立體,鼻梁高拔,嘴唇平直,既帥氣又秀氣,不是一眼驚豔的類型,但極其養眼耐看。


    他的眼睛不大不小,但眼裏有光,沒有頹意,可見不是空有皮囊的繡花枕頭。


    唯一的硬傷就是坐過牢,有犯罪記錄。


    溫知夏思索著,要是他和樊孝琳結婚,那兩人以後生的孩子不能考公呀。。。


    所以她理解陳卓為什麽隻陪伴,不表白。


    “對了陳卓,”想到這,溫知夏對他道,“我們到正清東路附近停一下,我想去深紅記憶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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