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溫知夏條件反射地將他推開,“不是,你怎麽能把話題跳的這麽遠?”


    “這遠嗎?”傅若時無辜的想哭,“我不都追你追了半個月了嗎?”


    溫知夏白了他一眼,“半個月不是都在了解和溝通的過程嗎,你又想跳過過程直奔結果嗎?”


    “不,不是,”傅若時委屈,“問問嘛...你要是不答應,我過兩天再來問問。”


    溫知夏看見傅若時那個失落的小眼神兒,啞然失笑。


    “我的意思是,”她換了個舒緩的語氣,“最近傅氏和卓銳的事情那麽多,你最好還是把心思放工作上,感情的事情沒那麽重要,你可以往後放一放......”


    “感情的事還不重要?”傅若時忙不迭反駁,“我覺得這是最重要的。”


    “你覺得不算,”溫知夏扭過頭,“我覺得不重要。”


    “你怎麽不講理?”


    “你可以讓第三方來幫裁判,你讓奶奶來。”


    “你明知道奶奶向著你。”


    “那誰讓你不爭氣?失去了奶奶對你的信任?”


    傅若時再次被溫知夏懟的啞口無言。


    他滿心怨氣地看著她,心想我就不信我辦不了你。


    但溫知夏確實是不想那麽快就談這件事,眼下,傅克明重病,卓銳風波未平,還有自己父母的死因......


    這些事糾纏在一起,她的心理壓力也不小,還得瞞著眼前這人,還得照顧他的感受,還得哄他。


    傅若時看著溫知夏堅決的表情,心如刀割。


    他咚的一聲栽在床上,把臉埋進被窩裏。


    “喂?”溫知夏嚇了一跳,“傅若時?你怎麽了?起來,別演!”


    她一邊說,一邊把傅若時從被窩裏扒拉出來。


    隻見他捂著心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裏,疼。”


    溫知夏哭笑不得。


    “好了別裝了,”她推他,“起來,走吧!我真的要睡覺了!”


    傅若時不動,任憑溫知夏怎麽捶怎麽拖怎麽搖晃,他就是穩如老狗。


    主打一個死皮賴臉。


    溫知夏怎麽也弄不動他,正要使殺手鐧,去撓他癢癢肉。


    忽然,傅若時睜開眼,一把抓住溫知夏的手腕,一個翻身,把她往被子裏帶去。


    溫知夏驚唿一聲,失重跌倒。


    傅若時力氣很大,輕輕鬆鬆把她按在床上,卷到被子裏,緊緊裹了進去。


    “傅若時!!你無賴!!!”


    溫知夏被裹成了毛毛蟲,她看著傅若時得逞又欠揍的笑,知道自己又中計了,當場氣的語無倫次,“我就不該可憐你!不該安慰你!你就是個騙人精!我要跟你絕交!”


    傅若時剛才一番大動作,頭發也弄亂了,他壓著溫知夏,欣賞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眼睛都笑彎了。


    她現在這個生氣的樣子,還不如平時跟自己唇槍舌戰,理論三觀來的有攻擊性。


    “好啊,絕交啊!”傅若時撐起身子,狡黠明亮的眼裏帶著挑釁,“你跑得掉嗎?還敢拒絕我!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說完他就伸出手,猛戳溫知夏由於劇烈掙紮而紅撲撲的小臉。


    溫知夏又氣又笑,整個人瘋狂扭曲又拱不出來,急的上氣不接下氣。


    傅若時看她氣的像隻河豚,心裏被可愛哭,他趕緊趁她無法反抗,隔著被子,把她全身上下的癢癢肉都撓了一遍。


    “走開!”


    “不,不要碰這裏!”


    “啊!!癢!哈哈......你混蛋!!”


    傅若時調戲夠了,心裏剛才被她拒絕的委屈消散了不少。


    他並不會真的強迫她做不想做的事,但就是忍不住欺負她。


    “別亂喊。”傅若時傾身壓住溫知夏,壞笑著捂住她的嘴,“你這喊得太引人聯想,讓奶奶聽見了誤會~”


    溫知夏的臉很小,被他一捂,隻剩一雙大眼睛。


    她眼淚都憋出來了,額頭上全是汗,被捂著嘴又說不出話,隻能喘著氣,一臉不服地瞪人。


    傅若時上半身壓著她,溫知夏的視線對上他的鎖骨,筆直而鋒利。


    還有因為貼的太近,而不斷起伏湧動的胸肌,不停滾動的喉結......


    溫知夏看的有點呆了,趕緊閉上眼。


    “嗚嗚!”她努力冒出聲音,“悶死了!”


    傅若時鬆開了她,捏了捏她的鼻尖,“能不能親一下?就一下!”


    “想的美!”


    傅若時再次被拒絕,不甘心地揉亂了她的頭發,才將她從被窩裏解禁。


    溫知夏終於掙脫,憤恨地吹了吹粘在臉上的頭發,指著門,“你!滾!”


    傅若時正好那裏憋的難受,他一溜煙就鑽進了冷風中。


    就讓這北方刀子般的烈風,澆滅某人心中的欲火。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


    市立圖書館。


    樊孝琳正在查詢和晚風相關的新聞資料。


    這幾天,她又走訪了幾家報社,調查記者晚風的死因。


    兩天前,有個黨報中心的主編跟她說,晚風是在夜場裏,被喝醉的人誤傷刺死的,那一刀正中動脈,失血過多,送到醫院人就沒了。


    這個答案沒有說服樊孝琳,她有種預感,晚風的死不是意外,那個人也不是喝醉的。


    很快,溫知夏也從樓梯上來了。


    “寶。”


    看見樊孝琳,她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將手裏的咖啡遞給她。


    兩人來到一處麵向大馬路的窗前。


    “給你。”溫知夏將一個信封袋遞給樊孝琳,“這是我托在傳媒大學讀博的一中校友,找到的關於晚風的資料。”


    樊孝琳急忙打開。


    資料裏麵說,晚風本人姓江,晚風隻是他的一個筆名。


    他還擔任過另外幾家報社的特約記者,也用過其他的名稱。


    “如果能找齊他以前寫的所有文章, 也能拚湊出一些線索。”樊孝琳思索著,“但是這麽做效率太低,找起來也是大海撈針,短時間內很難實現。”


    溫知夏問,“他們跟你說晚風在哪個夜場被刺死的了嗎?”


    “深紅記憶。”樊孝琳把手機裏拍的照片發給她看,“但是兩年前關停了,據說老板已經去了外地,我打聽過,那邊現在是個煙酒超市。”


    溫知夏看著她手機上的酒吧名:


    scarlet memory。


    她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從包裏拿出便簽,寫在上麵。


    “既然他是在這個酒吧死的,那這附近也許有線索。”溫知夏分析著,“這樣,我去找一趟宋愛玲,他們一直想以新煤礦難拿趙崢嶸的把柄,我跟她通個氣,你覺得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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