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想的是,這個一碼歸一碼。


    傅若時經常說的難聽,但他做的事還是在她心裏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就算是陌生人,她都會感動的想哭,更何況是曾經最愛的人。


    “他說就說吧,他那張嘴除非啞巴了,不然沒人管得住他說什麽。”


    “好,那周末一起去車站。”


    “嗯。”


    樊孝琳走後,溫知夏洗了個澡,把宿舍又收拾了一下。


    躺在床上,腦子裏依舊亂亂的,靜海醫院的事,樊孝琳的采訪。


    還有......


    她轉過頭,看見床頭那枚小小的護身符,拿過來,攥在手心。


    她忽然想起,自從上次把傅若時氣走之後,她已經很久沒迴他微信了。


    當然了,傅若時還是每天都鍥而不舍地在給她發:


    比如,【確認一下你沒有拉黑我,不用迴】


    【你給的牛黃解毒丸吃完了】


    【要迴美國了】


    【能不能迴我一個標點?】


    這種單機的感覺,溫知夏能體會這種心境,她當時在傅家的時候,也是自己給他發很多,他挑著頂多迴個一兩條。


    隻不過,與如今自己全盤的拒絕相比,曾經他的忽冷忽熱,更讓她難受。


    有時候他出差迴來是早上,錦城的冬天又濕又冷,讓她總想賴床。


    他就伸出微涼的手,捧住她的臉,把她從被窩裏扒拉出來。“小刺蝟,春天到了,別冬眠了,我要把你從土裏挖出來。”


    她記得總在這樣的半睡半醒時,他溫柔的不像話。


    但醒來之後,他又變迴了不冷不熱的態度,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好多次都讓自己懷疑他的好是自己做的夢。


    她再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寧可從來沒擁有,也不想擁有再失去,寧可從沒抱希望,也不想希望後再失望。


    她看著手機裏傅若時的最後一條文字信息:【能不能迴我一個標點】


    她想了想,迴了個:。


    傅若時立馬發來一條語音微信:“這麽晚找我,是不是空虛了想叫鴨啦?”


    在聽筒的過濾下,他的聲音更低更悶,卻還是這麽不正經。


    溫知夏也不扭捏,立馬懟迴去:“對,我冷死了,無聊的時候就想找個好看的鴨,玩一玩感情。”


    她才不會讓他的騷話掉地上。


    傅若時給點陽光就燦爛,他激動地說,“那你玩我吧,我比鴨好玩。”


    溫知夏還是決定不跟他插科打諢,直接撥通了語音。


    “在呢,祖宗。”對麵聲音慵懶,“需要什麽服務?”


    溫知夏來到正題,“我想問你一下,那天你走的時候,樹下有一灘血,是不是你吐的?”


    對麵明顯停了一下。


    “啊?”傅若時忽然抬高語氣,三分克製七分喜悅,“你那天晚上追出來了?你來追我了?瞧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呢?”


    “......”


    他為什麽這麽容易飄?


    “你就告訴我是不是。”溫知夏穩著語氣,“說謊的人要吞針哦。”


    語畢,她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傅若時還真的吞過針,魚鉤比針更銳利。


    這口無遮攔的毛病,怎麽也會傳染?


    “哎呀不是不是,”傅若時清了清嗓子,“估計是哪個小狗便秘,粑粑拉出血了吧。”


    溫知夏不信。


    老餘跟自己說的是,他扶著樹,在樹邊上站了很久。


    然而他傅若時不願說的話,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撬的開他的嘴,這一點溫知夏在經過趙小寧的事情後,已經深有體會。


    “怎麽又不說話了?”傅若時問。


    溫知夏迴過神來,“沒什麽,作為醫生的角度我還是想提醒你,你之前受傷的嗓子還沒好透,不要過度勞累,不吃辛辣刺激,還有,保持情緒穩定。”


    傅若時安靜片刻,悶聲笑了笑:“祖宗,有你這句話,我什麽病都好了。”


    忙碌的一周很快結束。


    周六的上午。


    溫知夏和樊孝琳一起,搭乘上前往寒山寺的動車。


    寒山寺在錦城和靜海的交界處,大約四十五分鍾的車程。


    今天天氣晴朗,寒山寺鍾聲縈繞,楓葉飄飄,香火依舊鼎盛。


    來進香的香客很多,溫知夏進來之後,請高香和鮮花,在殿外供完之後,就陪樊孝琳進去求簽。


    兩人先來到求事業的大殿,樊孝琳帶著記者證,極其虔誠地跪在佛像前:


    “佛祖大大,我是調查記者,這是我的記者證,我最近某醫院搞暗訪,求各位大大一定要保佑我挖到真相,感謝感謝。”


    拜完後,溫知夏笑她,“你這說的也太土了,人家佛都嫌棄你。”


    “嫌我土??”樊孝琳不服,“你行你上,我看你有多高大上,哼?”


    溫知夏拉著她,來了求健康平安的大殿。


    她撲通往佛跟前一跪,磕了三個頭,將傅若時給她的護身符舉起來:


    “佛祖大大,請這個護身符的男人你們應該見過他,他叫傅若時,身份證號是xxxxx,他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希望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其他的他不需要,他什麽都有,因此不接受調劑,拜托了,謝謝大大。”


    樊孝琳在後麵聽著她極度接地氣的台詞,心想這也不比我高級啊。


    “不愧是醫學生,真嚴謹,還身份證號,還不接受調劑,”她不解,“能調劑什麽?”


    溫知夏一本正經,“我爺爺家那邊有人就被調劑了,他有一個兒子,來求佛說想再要一個兒子,結果前段時間他兒子就出櫃了,他男朋友一進家就喊爸爸好,這不是調劑了嗎?”


    拜完佛,請完香,去開光室開光,念經,祈福,敬完香,十分鍾後,整個儀式就完成了。


    溫知夏將開光的健康符握在手心,感覺沉甸甸的。


    正要離開,一位僧人快步從後麵跟了上來。


    “施主好,請問是溫知夏施主嗎?”


    溫知夏好奇地迴過頭,看見一名仙風道骨的僧人,急忙點頭,“是的,這是我的名字。”


    “貧僧廣安,請問您認識傅若時施主嗎?”


    “認,認識!”溫知夏瞪大了眼睛,“您也認識他?”


    廣安點了點頭,“剛才您在請香的時候,我注意到,您舉著的這枚護身符,是他跪遍十二殿誅佛,專程為你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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