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夢想的荊棘
牛魔王大笑著走到孫大聖麵前，身後跟著一眾兇神惡煞的小妖，他們有的手持鋼叉，有的肩扛狼牙棒，一個個麵目猙獰，像是一群準備捕食獵物的惡狼。周圍原本熱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人們驚恐地望著這群不速之客，紛紛向後退去，生怕被卷入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
“這不是平天大聖牛魔王嗎？他怎麽來了？”
“聽說他跟孫悟空可是結拜兄弟，怎麽現在……”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牛魔王斜睨著孫大聖，語氣裏充滿了不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俺那好賢侄！怎麽，不好好在花果山享福，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孫大聖臉色平靜，他知道牛魔王此番前來者不善，但他沒有退縮，直視著牛魔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來這裏，是為了實現我的夢想，是為了創建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一個沒有壓迫，沒有歧視，所有種族都能和平共處的世界！”
“哈哈哈……”牛魔王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就憑你？也想改變這個世界？真是不自量力！”
四妹上前一步，站在孫大聖身邊，冷冷地看著牛魔王，說道：“牛魔王，你為何發笑？難道你認為這個世界不需要改變嗎？難道你希望看到弱肉強食，強者欺淩弱者的局麵一直持續下去嗎？”
“改變？”牛魔王收起笑容，眼神變得淩厲起來，“這個世界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天道！你們想要改變天道，簡直是癡心妄想！”
孫大聖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跟牛魔王這樣頑固不化的家夥講道理是徒勞的，但他還是想再努力一下，他看著周圍那些麵帶恐懼和迷茫的群眾，大聲說道：“各位，你們難道真的相信命運是注定的嗎？難道你們真的甘心一輩子生活在恐懼和壓迫之中嗎？不，我不相信！我相信每個人都有改變自己命運的力量，我相信隻要我們團結一致，就一定能夠創造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人群中有些人開始動搖，他們看著孫大聖堅定的眼神，聽著他充滿力量的話語，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
然而，牛魔王卻沒有給孫大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他猛地一揮手，身後的那些小妖立刻圍了上來，將孫大聖和四妹團團圍住。
“夠了，別再在這裏妖言惑眾了！”牛魔王冷冷地看著孫大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今天我就替你那死去的叔叔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天命不可違！”
說罷，他便要動手，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牛大哥且慢！”一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眾人紛紛迴頭，隻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猴子拄著拐杖，顫巍巍地走出人群。
“老猴王？”牛魔王看到來人，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中多了幾分忌憚，“你怎麽來了？”
老猴王走到孫大聖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緩緩說道：“大聖，我知道你心中有抱負，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可是這條路太難了，你……”
“不，老猴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成功的！”孫大聖打斷了老猴王的話，眼神堅定地說道。
“成功？哼，簡直是癡人說夢！”牛魔王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跟他們廢話了，給我上！”
身後的那些小妖們早就按捺不住了，聽到牛魔王的命令，立刻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著孫大聖和四妹衝了過去。
“找死！”四妹嬌叱一聲，纖纖玉手一揮，一道淩厲的寒光閃過，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小妖頓時被斬成兩截，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地麵。
孫大聖也不甘示弱，他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現在了牛魔王麵前，一拳朝著牛魔王的麵門轟去。
牛魔王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孫大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倉促之間，隻得舉起雙臂交叉擋在身前。
“砰！”
一聲巨響，牛魔王被孫大聖一拳轟退了數步，雙臂一陣發麻，虎口處更是隱隱作痛。
“好小子，有兩下子！”牛魔王穩住身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怒吼一聲，化作一頭巨大的黑色蠻牛，朝著孫大聖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一時間，整個廣場上充滿了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以及妖獸的嘶吼聲，孫大聖和四妹背靠背，與牛魔王等一眾小妖展開激戰。
孫大聖越戰越勇，他將從金箍棒中領悟到的棍法施展得淋漓盡致，每一招都充滿了力量和技巧，那些小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四妹則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和淩厲的攻擊，遊走在戰場邊緣，不斷地收割著那些小妖的性命。
然而，牛魔王的實力畢竟不容小覷，他皮糙肉厚，力大無窮，孫大聖雖然能夠與他周旋，卻始終無法將其擊敗。
“可惡！”孫大聖心中暗罵一聲，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速戰速決才行。
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法力催動到極致，手中的金箍棒頓時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周圍的空間仿佛都為之凝固了。
“吃俺老孫一棒！”孫大聖怒吼一聲，高高躍起，手中的金箍棒化作一道金光，朝著牛魔王當頭劈下。
“不好！”牛魔王感受到孫大聖這一棒的威力，臉色大變，他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
“轟！”
金箍棒重重地劈在牛魔王的腦袋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牛魔王慘叫一聲，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塵土飛揚。
周圍的那些小妖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丟盔棄甲，四散逃竄。
孫大聖沒有理會那些逃走的妖怪，他走到牛魔王麵前，冷冷地說道：“牛魔王，你輸了，現在，你還認為我是在癡人說夢嗎？”
牛魔王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惡狠狠地說道：“孫悟空，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他便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天際。
“大聖，你沒事吧？”四妹走到孫大聖身邊，關切地問道。
孫大聖搖了搖頭，看著滿地的狼藉，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贏了，但他們的形象也因此受到了損害，一些原本支持他們的生物開始動搖，對他們的夢想產生了懷疑。
“大聖，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四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擔憂和迷茫。
孫大聖看著遠處的天空，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路，還很長……”
一隻烏鴉從他們頭頂飛過，留下幾聲嘶啞的叫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戰鬥結束後的寂靜比戰鬥本身更令人不安。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焦灼的味道，廣場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妖怪的屍體，無聲地控訴著剛才的激戰。孫大聖拄著金箍棒，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這不是因為體力消耗，而是因為內心翻湧的情緒。
原本站在他們身後的那些生物，此刻都遠遠地避開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懷疑。竊竊私語聲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在孫大聖耳邊響起：
“那就是曾經大鬧天宮的孫悟空嗎？怎麽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啊，以前的齊天大聖可是威風凜凜，現在的他怎麽像個嗜血的魔頭？”
“他們真的能重建秩序嗎？我開始懷疑了……”
這些話語像尖銳的石子，狠狠地砸在孫大聖的心上。他握緊拳頭，骨節泛白，四妹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冰冷的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
“別在意他們，我們做的是正確的事。”四妹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夜晚，疲憊的孫大聖終於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夢中，他迴到了曾經的花果山，迴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石猴時代。漫山遍野的桃樹開滿了粉色的花朵，清澈的瀑布飛流直下，一群猴子在溪邊嬉戲打鬧。
“悟空，你看，那朵雲彩像不像一個大大的桃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孫大聖猛然迴頭，看到一個身穿金甲，頭戴鳳翅紫金冠的身影站在他身後。
“你是……你是俺老孫？”孫大聖的聲音顫抖著，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正是俺老孫。”金甲身影哈哈大笑，拍了拍孫大聖的肩膀，“俺知道你現在很迷茫，也很痛苦，但你要記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心中的正義，不要被眼前的困難打倒，堅持下去！”
“可是……可是他們都不理解我，甚至開始害怕我……”孫大聖痛苦地低下頭，曾經那個無所畏懼的石猴，如今卻充滿了迷茫和無助。
“孩子，這條路注定充滿荊棘，但你要相信，你並不孤單。”金甲身影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俺老孫會一直陪伴著你，直到你實現自己的夢想……”
夢境逐漸消散，孫大聖猛然驚醒，卻發現臉上已經滿是淚水。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大聖，你怎麽了？”四妹的聲音將他拉迴了現實。
孫大聖轉頭看著四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四妹，我……”
“四妹，我沒事。”孫大聖深吸一口氣，將眼中的淚水逼迴，語氣中透著一股堅韌，“我隻是…夢到了他，那個曾經的我。”
四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床邊，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她明白，孫大聖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個傾聽者，一個能理解他內心掙紮的夥伴。
“他說我做的是對的，他說這條路注定充滿荊棘，但…但我不明白，為什麽連想要改變這一切，都要被質疑，被恐懼？”孫大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曾經堅定的信念，在現實的衝擊下，似乎也開始動搖。
四妹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逐漸泛白的天空，輕聲說道：“大聖，你看這天，它高高在上，看似永恆不變，但實際上，它每時每刻都在變化，陰晴圓缺，風雨雷電，這才是它真正的麵目。”
“我們想要改變的，就像這天一樣，它已經腐朽，已經不再適合這個世界，那些畏懼改變的人，隻是害怕失去他們既得的利益，害怕失去他們頭頂上的這片天，即使它已經千瘡百孔。”
“我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得到誰的認可，也不是為了成為誰的救世主，我們隻是為了…為了我們自己，為了那些和我們一樣，渴望一個更加公平、更加自由的世界的生靈。”
四妹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卻充滿了力量，像一股暖流，緩緩流入孫大聖的心田，驅散了他心中的陰霾。
孫大聖站起身，走到四妹身邊，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最後一絲迷茫也煙消雲散。他一把握住四妹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四妹，你說得對，我們…我們不能放棄，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我們都要走下去，因為…因為我們是孫悟空和蜘蛛精四妹！”
夜深人靜，花果山的山頂，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將兩道身影拉得格外修長。
“四妹，你說…我們真的做對了嗎？”沉默了許久，孫大聖的聲音打破了寂靜，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
牛魔王大笑著走到孫大聖麵前，身後跟著一眾兇神惡煞的小妖，他們有的手持鋼叉，有的肩扛狼牙棒，一個個麵目猙獰，像是一群準備捕食獵物的惡狼。周圍原本熱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人們驚恐地望著這群不速之客，紛紛向後退去，生怕被卷入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
“這不是平天大聖牛魔王嗎？他怎麽來了？”
“聽說他跟孫悟空可是結拜兄弟，怎麽現在……”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牛魔王斜睨著孫大聖，語氣裏充滿了不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俺那好賢侄！怎麽，不好好在花果山享福，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孫大聖臉色平靜，他知道牛魔王此番前來者不善，但他沒有退縮，直視著牛魔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來這裏，是為了實現我的夢想，是為了創建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一個沒有壓迫，沒有歧視，所有種族都能和平共處的世界！”
“哈哈哈……”牛魔王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就憑你？也想改變這個世界？真是不自量力！”
四妹上前一步，站在孫大聖身邊，冷冷地看著牛魔王，說道：“牛魔王，你為何發笑？難道你認為這個世界不需要改變嗎？難道你希望看到弱肉強食，強者欺淩弱者的局麵一直持續下去嗎？”
“改變？”牛魔王收起笑容，眼神變得淩厲起來，“這個世界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天道！你們想要改變天道，簡直是癡心妄想！”
孫大聖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跟牛魔王這樣頑固不化的家夥講道理是徒勞的，但他還是想再努力一下，他看著周圍那些麵帶恐懼和迷茫的群眾，大聲說道：“各位，你們難道真的相信命運是注定的嗎？難道你們真的甘心一輩子生活在恐懼和壓迫之中嗎？不，我不相信！我相信每個人都有改變自己命運的力量，我相信隻要我們團結一致，就一定能夠創造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人群中有些人開始動搖，他們看著孫大聖堅定的眼神，聽著他充滿力量的話語，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
然而，牛魔王卻沒有給孫大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他猛地一揮手，身後的那些小妖立刻圍了上來，將孫大聖和四妹團團圍住。
“夠了，別再在這裏妖言惑眾了！”牛魔王冷冷地看著孫大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今天我就替你那死去的叔叔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天命不可違！”
說罷，他便要動手，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牛大哥且慢！”一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眾人紛紛迴頭，隻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猴子拄著拐杖，顫巍巍地走出人群。
“老猴王？”牛魔王看到來人，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中多了幾分忌憚，“你怎麽來了？”
老猴王走到孫大聖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緩緩說道：“大聖，我知道你心中有抱負，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可是這條路太難了，你……”
“不，老猴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成功的！”孫大聖打斷了老猴王的話，眼神堅定地說道。
“成功？哼，簡直是癡人說夢！”牛魔王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跟他們廢話了，給我上！”
身後的那些小妖們早就按捺不住了，聽到牛魔王的命令，立刻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著孫大聖和四妹衝了過去。
“找死！”四妹嬌叱一聲，纖纖玉手一揮，一道淩厲的寒光閃過，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小妖頓時被斬成兩截，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地麵。
孫大聖也不甘示弱，他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現在了牛魔王麵前，一拳朝著牛魔王的麵門轟去。
牛魔王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孫大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倉促之間，隻得舉起雙臂交叉擋在身前。
“砰！”
一聲巨響，牛魔王被孫大聖一拳轟退了數步，雙臂一陣發麻，虎口處更是隱隱作痛。
“好小子，有兩下子！”牛魔王穩住身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怒吼一聲，化作一頭巨大的黑色蠻牛，朝著孫大聖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一時間，整個廣場上充滿了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以及妖獸的嘶吼聲，孫大聖和四妹背靠背，與牛魔王等一眾小妖展開激戰。
孫大聖越戰越勇，他將從金箍棒中領悟到的棍法施展得淋漓盡致，每一招都充滿了力量和技巧，那些小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四妹則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和淩厲的攻擊，遊走在戰場邊緣，不斷地收割著那些小妖的性命。
然而，牛魔王的實力畢竟不容小覷，他皮糙肉厚，力大無窮，孫大聖雖然能夠與他周旋，卻始終無法將其擊敗。
“可惡！”孫大聖心中暗罵一聲，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速戰速決才行。
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法力催動到極致，手中的金箍棒頓時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周圍的空間仿佛都為之凝固了。
“吃俺老孫一棒！”孫大聖怒吼一聲，高高躍起，手中的金箍棒化作一道金光，朝著牛魔王當頭劈下。
“不好！”牛魔王感受到孫大聖這一棒的威力，臉色大變，他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
“轟！”
金箍棒重重地劈在牛魔王的腦袋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牛魔王慘叫一聲，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塵土飛揚。
周圍的那些小妖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丟盔棄甲，四散逃竄。
孫大聖沒有理會那些逃走的妖怪，他走到牛魔王麵前，冷冷地說道：“牛魔王，你輸了，現在，你還認為我是在癡人說夢嗎？”
牛魔王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惡狠狠地說道：“孫悟空，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他便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天際。
“大聖，你沒事吧？”四妹走到孫大聖身邊，關切地問道。
孫大聖搖了搖頭，看著滿地的狼藉，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贏了，但他們的形象也因此受到了損害，一些原本支持他們的生物開始動搖，對他們的夢想產生了懷疑。
“大聖，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四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擔憂和迷茫。
孫大聖看著遠處的天空，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路，還很長……”
一隻烏鴉從他們頭頂飛過，留下幾聲嘶啞的叫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戰鬥結束後的寂靜比戰鬥本身更令人不安。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焦灼的味道，廣場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妖怪的屍體，無聲地控訴著剛才的激戰。孫大聖拄著金箍棒，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這不是因為體力消耗，而是因為內心翻湧的情緒。
原本站在他們身後的那些生物，此刻都遠遠地避開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懷疑。竊竊私語聲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在孫大聖耳邊響起：
“那就是曾經大鬧天宮的孫悟空嗎？怎麽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啊，以前的齊天大聖可是威風凜凜，現在的他怎麽像個嗜血的魔頭？”
“他們真的能重建秩序嗎？我開始懷疑了……”
這些話語像尖銳的石子，狠狠地砸在孫大聖的心上。他握緊拳頭，骨節泛白，四妹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冰冷的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
“別在意他們，我們做的是正確的事。”四妹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夜晚，疲憊的孫大聖終於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夢中，他迴到了曾經的花果山，迴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石猴時代。漫山遍野的桃樹開滿了粉色的花朵，清澈的瀑布飛流直下，一群猴子在溪邊嬉戲打鬧。
“悟空，你看，那朵雲彩像不像一個大大的桃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孫大聖猛然迴頭，看到一個身穿金甲，頭戴鳳翅紫金冠的身影站在他身後。
“你是……你是俺老孫？”孫大聖的聲音顫抖著，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正是俺老孫。”金甲身影哈哈大笑，拍了拍孫大聖的肩膀，“俺知道你現在很迷茫，也很痛苦，但你要記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心中的正義，不要被眼前的困難打倒，堅持下去！”
“可是……可是他們都不理解我，甚至開始害怕我……”孫大聖痛苦地低下頭，曾經那個無所畏懼的石猴，如今卻充滿了迷茫和無助。
“孩子，這條路注定充滿荊棘，但你要相信，你並不孤單。”金甲身影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俺老孫會一直陪伴著你，直到你實現自己的夢想……”
夢境逐漸消散，孫大聖猛然驚醒，卻發現臉上已經滿是淚水。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大聖，你怎麽了？”四妹的聲音將他拉迴了現實。
孫大聖轉頭看著四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四妹，我……”
“四妹，我沒事。”孫大聖深吸一口氣，將眼中的淚水逼迴，語氣中透著一股堅韌，“我隻是…夢到了他，那個曾經的我。”
四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床邊，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她明白，孫大聖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個傾聽者，一個能理解他內心掙紮的夥伴。
“他說我做的是對的，他說這條路注定充滿荊棘，但…但我不明白，為什麽連想要改變這一切，都要被質疑，被恐懼？”孫大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曾經堅定的信念，在現實的衝擊下，似乎也開始動搖。
四妹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逐漸泛白的天空，輕聲說道：“大聖，你看這天，它高高在上，看似永恆不變，但實際上，它每時每刻都在變化，陰晴圓缺，風雨雷電，這才是它真正的麵目。”
“我們想要改變的，就像這天一樣，它已經腐朽，已經不再適合這個世界，那些畏懼改變的人，隻是害怕失去他們既得的利益，害怕失去他們頭頂上的這片天，即使它已經千瘡百孔。”
“我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得到誰的認可，也不是為了成為誰的救世主，我們隻是為了…為了我們自己，為了那些和我們一樣，渴望一個更加公平、更加自由的世界的生靈。”
四妹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卻充滿了力量，像一股暖流，緩緩流入孫大聖的心田，驅散了他心中的陰霾。
孫大聖站起身，走到四妹身邊，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最後一絲迷茫也煙消雲散。他一把握住四妹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四妹，你說得對，我們…我們不能放棄，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我們都要走下去，因為…因為我們是孫悟空和蜘蛛精四妹！”
夜深人靜，花果山的山頂，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將兩道身影拉得格外修長。
“四妹，你說…我們真的做對了嗎？”沉默了許久，孫大聖的聲音打破了寂靜，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