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成其他人,恐怕早早的就被拉進辦公室,接受老師們的教育。


    “曹太一,新來的同學,這一天的感受咋樣?”麵容老是在朦朧狀態的同學,抬頭看向我。


    “什麽感受咋樣?不太明白。”我坐在步婉曾經的位置,有些不明白的反問。


    同學突然笑了,他微微搖搖頭,輕聲道:“原本以為最後來的人,應該是位王者,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白癡。”


    “白癡不白癡,不是你說了算吧?”我冷笑,這學校的人還真奇怪,每個人說話,都這麽的不客氣。


    “我是說原本以為,可沒說我說了算。”男人抬頭看向我,眼神中蘊含著別樣的狠厲。


    不是普通學生,普通的學生怎麽會有這種殺意?


    “曹太一,今天我們這些老學生談些事,請你離開。”男子旁邊一位戴眼鏡的女同學站起來,嘴上說的很客氣,語氣聽不出半點商量的意思。


    馬權益冷哼出聲,滿是大胡子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


    班花那波人,一直低著頭的男人抬起頭。


    他抬頭的瞬間,我清晰看到一對死人眼。


    幾乎看不到任何黑色瞳孔的眼睛,就這麽冷酷的死盯哪位說話的女同學。


    他給我感覺很熟悉,仿佛我們曾經在某個地方見過,不,這種熟悉的感覺,應該不隻是見過那麽簡單,相信他對我的感覺也一樣。


    戴眼鏡的女人被那雙眼睛盯得有些恐懼,身體都止不住微微顫抖,最終還是臉色蒼白的坐下。


    “孔栗,你想現在跟我動手?”臉型轉變速度極快的男人看看孔栗,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冰冷寒意。


    “這裏所有人都有資格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們這麽趕人離開,不對。”孔栗沒說要不要動手,低壓嗓音宛如鋸片相互摩擦發出來的,異常刺耳。


    他的嗓音怎麽了?受傷了嗎?


    我皺了皺眉頭,因為我發現自己的心裏,竟然非常擔心孔栗。


    “我不喜歡他,很不喜歡,讓他走,沒毛病。”


    “個人喜好不能跟我們要做的事混為一談,既然已經轉入我們學校,進入咱們班級,就算新來的,也有資格知道了解什麽事,齊勇你趕人走,什麽意思?不想合作了是嗎?”


    我沒想到長得很漂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班花,竟然還有如此暴力的一麵。


    說起話來如同機關槍,說的對麵幾個人張嘴幾次,最終都因為插不上嘴而失敗。


    齊勇正是哪位臉型來迴變化的人,他猛地站起來,用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的瞪著班花。


    “女人,不論是什麽時候,都應該站在後麵,跳到我麵前,敢這個樣子跟我說話,你想死嗎?”


    “男人,別這麽看不起女人,別忘了,你也是女人生出來的,你敢說你是男人生的嗎?”


    “噗嗤”


    班花這句話剛說出來,周圍立刻就有幾個人忍不住笑出來。


    別說齊勇不敢說,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說這句話。


    因為我們的的確確,都是女人生的。


    齊勇臉色刷的一下漲紅,從他怒睜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到他的憤怒,還有噴湧而出的殺意。


    班花毫不退縮的跟他對視,精致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


    “真要動手?”


    孔栗站起身,走到班花身前,站在班花身前,宛如一位護花使者,將班花保護起來。


    “孔栗,咱們是三個小團體,合作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切都商量著來,現在咱們就商量一下,這位新同學,該不該滾蛋。”


    齊勇躲開孔栗的目光,不敢跟孔栗對視。


    他怕孔栗,雖然躲閃的不是明顯,但在我旁觀者的眼中,卻十分顯眼。


    “這件事沒得商量,他必須留下,不然我們就離開。”班花寸步不讓,甚至還有些得理不饒人。


    如果是中間人,我反而會覺得班花的做法有些過分。


    偏偏我不是中間人,而是被涉及者,所有事都因我而起,所以我倒覺得班花這麽咄咄逼人是對的。


    “沒那麽嚴重,就是多一個新同學而已,小事一件,何必要鬧到這個地步?”


    另一邊的馬權益開口,一副笑嗬嗬和事佬的樣子,跟之前在餐廳的時候恐懼,完全像換了個人。


    “你怎麽說?”


    “既然你們都同意,我也沒理由拒絕,就像馬大哥所說的,不就是增加一個新人而已,還是個廢物新人,不需要太擔心。”


    我眼神微微一變,不過並沒有反駁對方的話,在這麽怪異的地方,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了解。


    光是憑借肉眼看到的這些東西,並不能真正的了解什麽,被說兩句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學校不大,人也很少,但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加上還有幾個詭異的老師。


    少不了那些恐怖的辦公室,還有簡直能把人活活熏死的惡臭。


    “那麽咱們現在開始,我還是跟昨天一樣,讚成逃走,從學校裏逃出去。”馬權益最先開口,他身後坐了六個人,估計都是讚成逃走的人。


    “逃走嗎?沒那麽容易,昨天不是已經說過,想從學校逃出去的人,至今又有哪一個活下來過?”


    班花皺起眉頭,很不讚成這個計劃。


    “今天又死了一個,咱們能做什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難道要等咱們都死光,然後才想起逃走嗎?”


    我坐在旁邊沒說話,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麽會選擇逃走?


    學校一共就這麽大,想逃走難道還不容易嗎?


    不了解情況的我,沒有多說話,隻是坐在旁邊,安靜的聽著。


    “你們難道不明白,這間學校看似對咱們沒有任何束縛,其實絕對有咱們不知道的某種束縛,將我們所有人都束縛在這裏,隻要你們敢從學校逃出去,一定會死。”


    孔栗低沉的開口,他知道沒辦法逃出去,其實他比誰都想要逃走,可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告訴他絕對不能想著逃出學校,隻要從學校出去,他就會死。


    “不試試怎麽知道無法逃走?”


    “想試試是嗎?你打算用誰試?你嗎?”


    “總歸有人要是試試看,不去試試,怎麽能知道咱們無法逃走?”


    “可你想過沒有,要是試的人死了,咱們跟學校裏的老師有什麽區別?”孔栗看向馬權益,因為他知道,這種危險的事,馬權益絕對不會親自去試。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一個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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