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極有錢的四口人,老公,老婆,雙胞胎姐妹。


    我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可能是絕症,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反正首先造成了姐姐的死,這也有提示,比如筆記本最開始的時候,爸爸說了一句已經失去了一個。


    其實筆記本這裏的提示,別說我沒看出來,估計換成其他人也同樣很難看出來。


    接著爸爸就開始想辦法,他不想失去兩個女兒,或者說,在他失去第一個女兒的時候,就已經瘋了。


    這位可憐的父親想的辦法不是把女兒送去醫院,而是給自己女兒換身體。


    所謂的實驗,應該是他嚐試把別人的器官或身體,接在還活著的女兒身上。


    別墅還清醒的母親,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卻被完全瘋了的父親殺掉,不知道父親是徹底進入狂暴狀態,還是失手,反正母親是哪天吵架的時候死了。


    然後爸爸將所有的孩子都帶去地下室,並用那些鐵門將孩子們鎖在裏麵。


    沒有了媽媽的阻止,他的實驗已經全麵開啟。


    以現在的醫療手段,就算是利用高科技醫療手段,更換人身體上的部分器官,都還有一定幾率產生排異,何況是他這麽瞎搞呢。


    其實結果不用多說,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可以預見,因為他的亂搞,讓自己女兒渾身都布滿了傷口。


    瘋狂的老爸卻認為女兒活了,屍體放置時間過久,就會產腐爛,這也是為什麽筆記本會說妹妹越來越難看。


    認為女兒還活著的老爸,就繼續帶孩子迴來,隻想給女兒拚湊出一副完美的軀體。


    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姐妹花,身體裏麵的器官,估計沒有一件是屬於雙生子的。


    在二樓的時候,我引出姐妹花其中一個,走廊上嘲笑我的那對男女肯定當時就被抹殺。


    後來我看到的渾身綁滿鐵鏈的男子,懷裏抱著的就是女人屍體。


    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雙生子會攻擊對方?


    那時候我跑進對麵房間,抹殺走廊上男女的雙生子之一,就跟我對麵房間的雙生子打起來。


    他們是為了搶黑色紙袋,我打開對麵櫃子,露出黑色紙袋後,另個雙生子就開始變得瘋狂。


    黑色紙袋中絕對是一具屍體,至於是誰的屍體,我差不多已經猜出來。


    能讓雙生子同時想靠近,甚至相互攻擊的屍體,恐怕隻有她們的母親了。


    這間別墅,二樓看起來漂亮而溫馨,一樓則是冰冷無情,地下室卻掩埋了眾多罪惡。


    而我的死局,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依照我在二樓看到的那對男女,雙生子其中一個,就可以輕易將他們抹殺。


    我當時如果沒那麽恐懼,利用雙生子的強大,完全可以將秦玥他們抹殺。


    可能無法殺掉陰沉男跟秦玥,但其他人絕對活不了,我也有逃走的機會。


    真是可惜了,當時被恐懼占據,隻顧得想著逃跑。


    想想那種痛到骨髓的疼感,我現在還忍不住打個寒顫,隱隱覺得左眼還在疼痛。


    算了,在這裏瞎想也沒用,不如迴去休息。


    一想到迴去,我又是一陣腦袋大。


    空門牌房間啊,該怎麽解決這些玩意,我又不敢去別的房間居住,畢竟大胡子曾經說過,空門牌房間的玩意,會跑出來占據其他人的房間。


    等於說,我每換一間房,就會多一間空門牌房。


    嘖嘖,怎麽感覺像是瘟疫似的,狗皮膏藥粘身上還揭不掉了。


    如果說真是狗皮膏藥,我倒沒那麽擔心了,大不了就是被撕掉一塊皮。


    空門牌房間的玩意,可是要人命的東西啊。


    我最終還是從猩紅圓桌走出去,重新迴到青蘭小鎮。


    小鎮子還是那麽的寧靜,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天空倒是很漂亮,宛如一塊純藍色的絲絨,點綴著幾朵小巧精致的白雲。


    不知道於姍姍他們都跑哪去了,我不在的時候,空門牌房間裏的玩意有沒有跑出來。


    我嘀咕著走上青石板小路,沿著青石板小道能有多慢就走多慢,真不想迴去啊。


    空門牌房間裏的東西,宛如一塊巨石似的,重重的擠壓在我心頭,讓我有種極為沉重的迫切感。


    不弄掉那些玩意,我就得死,遊戲中的那次死亡,讓我徹底明白,就算可以恢複,但曾經遭受過的痛苦,還深深印在心裏,永遠都無法忘記。


    我忍不住摸了摸左眼,那種感覺真不好受啊,自從那滴怪異的液體落入眼睛開始,我瞬息進入黑暗,右眼也同時失明,然後是深入到骨髓的劇痛。


    這次死亡的記憶真是深刻,我永生難忘。


    嗯?我的眼睛,左眼好像,好像看不到了!


    瞎了嗎?


    我心猛地震動起來,所有死亡的人在恢複都是完整無缺的,為什麽偏偏我的左眼沒有恢複?


    而且在猩紅圓桌密室的時候,我敢肯定,當時我的眼睛並沒有瞎,這才剛走出猩紅圓桌密室,左眼竟然就瞎掉了,難道是因為那滴古怪的東西嗎?


    我不敢確定,摸著左眼的位置,曾經的肌膚上好像生長了巨多的經脈,宛如摸著一根全是爆裂的樹皮一樣,密密麻麻的觸碰感從手指直衝心底。


    不知道進入遊戲後,我的左眼能不能恢複視力。


    “哎呀,你可迴來了。”


    大媽李秀琴正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看到我就開始嘮嘮叨叨。


    “寧樂於姍姍他們人呢?”我捂住左眼,不敢讓李秀琴看到。


    “你可不知道,你走了沒多大會,於姍姍那個丫頭就去參加遊戲了,還說什麽對手不是自己人真好。她讓我把這句話告訴你,我一個老婆子,也不懂你們打什麽啞謎。王佐是昨天早上去的,寧樂也是昨天,上午時分走的,孔栗剛走沒多大會。”


    在大媽的絮絮叨叨中,我大概已經弄明白發生了什麽,這麽說來,以後我們都是單獨參加遊戲,不再是對手了。


    這樣其實是最好,畢竟誰也不想跟朝夕相處的人開戰。


    不過話又說迴來,我們現在參與的初期的遊戲,危險程度比較低,所以分開參與比較好,未來肯定會遭遇各種困難,也許會同時參加也說不定。


    我心裏暗暗歎息一聲,原本打算跟於姍姍他們聊聊,說說關於我在遊戲中的遭遇,幫我一起想想辦法。


    就算想不到辦法,至少也能讓他們對其他小鎮的人先有個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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