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劇烈疼痛讓我衝破禁錮,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渾身肌肉都因疼痛而痙攣。


    我捂著眼睛瘋狂在地上打滾,甚至用力將腦袋砸在地上,可那種深入到骨髓的疼痛,卻越來越清晰,越是清晰疼痛就越厲害。


    我張大嘴巴,口水無意識的流淌,眼淚鼻涕混合血液順著我臉頰流淌,此時我卻連半個聲音都發不出來,身體因疼痛而不自主的抽動,仿佛人死前的抽搐。


    如此劇烈的疼痛,按正常來說,應該進入大腦保護機製,可我的腦袋偏偏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讓我清晰的感受到,那種割裂的劇痛。


    我一定要殺了他們,一定會殺了他們,等著吧,我要把自己承受的疼痛,讓你們百倍千倍的還迴來。


    疼痛還在繼續,我在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指,對左眼挖下去。


    手指挖出一顆圓圓的軟乎乎的東西,手掌上一片溫暖,我看不到是什麽,但能感受到,這就是我的眼珠,被我挖下來的眼珠。


    很可惜,就算我把自己眼珠挖出來,疼痛並沒有減輕,反而逐漸加重深入到我大腦中,幾乎要將我大腦都攪碎。


    其實我倒是希望腦袋能被攪碎,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至少不用在感受這種超過我承受能力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疼痛折磨的再也沒有一點意識,耳邊響起一個機械而肅穆莊嚴的聲音。


    “曹太一,遊戲失敗死亡,死亡次數還有兩次。”


    我慢慢張開眼睛,再次看到了那張熟悉的猩紅圓桌,迴想起之前的疼痛,我身體就忍不住顫抖。


    真是刻骨銘心的疼痛啊!


    猩紅圓桌告訴我還有兩次死亡的機會,其實我還能再死一次,因為等到第二次死亡,我就徹底死掉了。


    我站在猩紅圓桌旁,別沒有選擇立刻迴去,我倒要看看,被我挖坑的那幾個老家夥,能不能活下來。


    直接進入遊戲的門,還在開啟狀態,估計是贏了遊戲,才可以從門裏走出來。


    我等的時間不長,一個渾身被撕裂的屍體出現在圓桌椅子上,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複,各種碎裂的不知名字的內髒,一個接一個的進入他身體。


    在屍體逐漸恢複,我就已經看出來,他是那個長發男,死狀還真是淒慘無比,比起我來說,相差估計不會太大,看到這裏,我心裏舒服了不少。


    “啊……”


    長發男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他雙手對虛空不斷揮動,好想在抵抗什麽可怕的事。


    好半天,他才緩緩安靜下來。


    有了第一個,就少不了其他人。


    一直叫囂著幹掉我,最後讓我嚐盡痛苦而死的人,此時都支離破碎的出現在我麵前。


    看著他們屍體在我麵前逐漸愈合,我心裏舒服多了,但恨意並沒有減少半分。


    “媽的,竟然被一個新人算計了。”戴眼鏡的男人蘇醒的很快,他朝我狠狠吐了口吐沫,直接離開。


    “小哥哥以後有需求,可以隨時聯係我哦。”眼鏡也終於清醒,他露出嬌羞的笑容,對我拋了個媚眼離開。


    第三個雨衣男也迴來了,他並沒有慌張,也沒對我說任何狠話,隻是用那對怪異的眼睛,看了我很久,好像把我深深記住後,也離開。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貨全身都被撕裂了,怎麽披著的雨衣還完好無損?


    接著,我等了半天,就在我以為他們不會出來的時候,第四個人出現,他隻剩下一副骷髏,給人感覺好像是白骨生肉似的。


    恢複到一半,我已經看出來,這貨竟然是那個領頭的陰沉男,想不到連他也死了?


    陰沉男恢複之後,隻是冷冷掃我一眼後,就閉上眼睛,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很明顯是懶得搭理我,或者說是不屑搭理我。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鍾,女人竟然抱著一個黑白相間的娃娃,從門裏走出來。


    怪異的娃娃從中劈開,一半純白如雪,連眼睛都是雪白的,而另一半則是漆黑,眼瞳都是純黑色,淹沒在黑色的皮毛中。


    “秦玥,你竟然敢陷害我?從現在開始,我將對你們宣戰。”


    “嘿嘿,何必生氣呢,他也算計你,你怎麽不對他宣戰。”秦玥指著我,滿臉笑意。


    秦玥說我算計的地方,其實是指我讓陰沉男念出筆記本最後一頁的事,那件事的確是我算計了陰沉男。


    “就憑他,還想算計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陰沉男搖搖頭,繼續道:“其實我是故意念出來的。”


    後麵的話不需要多說,陰沉男算計了其他人,包括秦玥,想借用遊戲滅殺掉所有人,成為唯一的贏家。可沒想到秦玥竟然活了下來,並在最後關頭暗算了陰沉男,成為了唯一贏家。


    兩個陰險的人相互對視半天,陰沉男對秦玥做了個割喉的姿勢,然後離開。


    秦玥到沒在意陰沉男的威脅,對我露出個魅力四射的笑容,抱著黑白相間的娃娃轉身離開。


    我有些呆滯,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我認為的結果有兩種,一種是他們跟父親和雙胞胎姐妹,拚的兩敗俱傷。一種則是他們全滅。


    從來沒想過,有人竟然能成為了贏家,說不驚訝那絕對是扯淡。


    不過經過這次遊戲,我大概弄懂了,在遊戲中,不要相信任何人。


    這群人應該相互都是對手,算計對方,暗算對方都不算事。


    猩紅圓桌密室此時就剩下我一個人,我並沒有著急出去。


    一來是因為空門牌房間,自己睡覺的地方,原本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卻被幾個莫名的玩意占據,而且那些玩意給我壓力非常大,不太想迴到那地方。


    二來是我想推一推關於整部遊戲的劇情,多想想自己缺失的地方,在下次麵臨這種死局的時候,該如何尋到生路。


    現在迴憶起來,別墅其實並不大,跟別墅相等的地下室,不過才一百多平米而已。


    我去的二樓左右兩邊的走廊,其實是鏡像,暗示雙生子姐妹花的存在。


    包括二樓的臥室,也是相互映照,暗示雙生子,一黑一白,一存在另一個則宛如影子。


    隻可惜當時我隻顧得逃命,並沒有注意這些。


    其實,別墅裏麵暗示的東西太多了,二樓走廊,燈光不一樣的房間,還有樓下的雙生主臥室,包括主臥室的大鏡子門,都是在暗示雙生子。


    除去這些之外,我被困在走廊的時候,原本向右跑則被困死,但向左卻很輕易就跑出來,這就是借用鏡子的原理,雙生子向左還是向右。


    提示先不說,還是先從劇情開始吧,經過筆記本的情況,我大概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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