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燒烤格外香,顧習翻著串,“伊伊去裏麵坐好,不然哥哥生氣了,不給伊伊烤串。”


    小團蹲在他身邊,“不咩,伊伊看看咩。”


    小團身邊蹲著沈漾,他也說,“不咩,漾漾看咩。”


    汪汪甩著尾巴跑來跑去,它好久沒鍛煉了。


    顧辛一手拎一個,“燙到了嗷嗷哭。”


    沈北琛拿著兩瓶奶,“伊伊,漾漾,喝奶了。”


    小團撲過去抱住他的腿,“哥哥,啊!”


    沈漾舉起手,他是哥哥,要有哥哥的樣子,不能讓別人喂他。


    小團嘬一口奶,看向燒烤架子,香香咩。


    與此同時,廚房蒸鍋冒著煙,肉香四溢。


    二十分鍾後,小團吃到特別版烤串。


    顧習咬一口牛肉,“香,滋滋冒油。”他抓一把芝麻灑上,“好香。”


    小團也抓一把小碗裏的芝麻灑上,“香咩。”


    沈北琛抿一口紅酒,看向團子的眼神溫柔,家裏有小寶寶好熱鬧,鬥智鬥勇。


    小團撓撓頭,吃一口烤串,嘬一口奶,有點噎,喝瓶奶順順。


    她看雪花,好漂漂,她蹲在汪汪身邊,小聲在它耳邊說,“汪汪,伊伊不冷咩。”


    汪汪停止啃骨頭,看團子。


    去年冬天很冷,伊伊的手很紅,今年冬天,伊伊的手和夏天一樣。


    團團吃一口肉,摸摸狼頭,“汪汪,伊伊愛你咩。”


    小團仰望天空,她小小一隻,在汪汪眼中,是巨大的。


    是它不惜一切代價要養育的人類幼崽。


    在一百多年漫長的狼生中,它從未想過要養育人類幼崽。


    一次偶遇,它看到樹下的伊伊,她乖乖的咬著手手,不哭也不鬧。


    這一刻,討厭人類的狼王走進人類的村莊,找尋養育者。


    “汪汪,汪汪。”小團推推狼爪子。


    “看伊伊咩。”她比心,開心的揮著手手。


    “汪汪汪,汪汪汪。”


    小狼寶,很高興遇到你。


    小團認真說,“伊伊愛汪汪咩。”她抱緊狼的頭,“愛你咩。”


    顧習打個噴嚏,太嗆了。


    他喝一大口冰果汁,冷的打顫。


    顧辛趕緊接班,“哥,我來烤。”


    顧習搓搓手,好冷,他搶過團子的奶瓶,擰開蓋子,一口悶了。


    暖和了,他搓搓手。


    小團就這樣仰著頭看他,也不說話,拿著特製版烤串。


    “哥哥給你泡過一瓶,別生氣。”


    說完他溜進別墅,飛快泡奶,生怕團子嚎。


    小團咬一口烤串,“伊伊的泡泡沒咩。”


    剛剛小團咕嚕咕嚕的玩著奶。


    沈北琛全程看到這一幕,他還沒提醒,顧習就喝完了。


    顧習小跑過來,“奶來了。”


    沈北琛欲言又止,決定不說了。


    顧習側頭,“你什麽眼神?”


    “沒事。”沈北琛抿一口紅酒。


    小團又開始咕嚕咕嚕玩奶,玩一會,喝一口。


    顧習看著小團發呆,“顧伊伊,所以,所以。”


    他一時間沒話說。


    沈北琛補充,“所以伊伊咬著奶嘴,吐泡泡,你喝的不僅有奶還有伊伊的口水,還有泡泡。”


    顧習擺手,“這不重要。”


    他拎起團子,“不可以玩食物,喝奶就喝奶,下次哥哥看到你玩,扣你奶瓶。”


    小團揮著烤串,“知道了咩。”


    她咕嚕咕嚕喝奶。


    沈北琛意外,他以為顧習會嫌棄,沒想到他關注點不一樣。


    顧習蹲在小團麵前,“哥哥不會嫌棄伊伊寶寶,但伊伊寶寶可以嫌棄哥哥。”


    他抬頭解釋,“伊伊小承受不了大人帶來的細菌,我就不一樣,我能承受。”


    他吧唧一口小團子的臉臉,“哥哥愛你,給我吃一口你的串。”


    小團從笑嘻嘻,到垮著臉,她背對著顧習,繼續吃串。


    “吧唧吧唧吧唧。”


    顧習戳戳團子手,“哥哥餓。”


    小團指著顧辛那邊,“有咩。”


    “伊伊手裏的好吃。”


    小團轉過身,似歎氣似無奈,把串遞過去。


    “謝謝伊伊,哥哥吃一口。”


    顧習嗷嗚一口,吃光了。


    小團情緒有些穩定,她臉色不改,她戳戳串,小嘴一張。


    沈北琛拿起串,“伊伊的。”


    小嘴閉上,小團繼續吃。


    沈北琛看顧習半天說,“你真欠。”


    “妹妹是用來逗的,你不逗她,不好玩。”


    “伊伊冷嗎?進去嗎?”


    顧習低聲說,“有甜甜。”


    話音剛落,小團不見了,她站在門口揮揮小手,“哥哥,甜甜咩。”


    “看,這就是禦娃之術,一般人做不到。”


    他招手,“哥哥給伊伊拿甜甜。”


    小團噠噠噠的走,她把最後一口串吃完,把圓棍子丟垃圾桶裏。


    哥哥是這樣做的,她也是這樣做的。


    她噠噠噠迴去時,沒看路,撞到大腿了,她抬頭,“大伯咩。”


    沈斯白抱起她,“伊伊。”


    顧習拿一把糖果塞團子兜兜裏,“自己算著吃,一下子吃完了就沒了,知道嗎?”


    “嗯咩,知道咩。”小團點頭。


    她看看沈斯白,又看看外麵,一咬牙,一鼓嘴,拿出一顆糖果,剝開,喂給他吃。


    她捂住眼睛,肉疼的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


    顧習捏捏小臉,“好肉疼呀!伊伊的糖糖咩,伊伊的糖糖咩。”


    小團睜眼,推開哥哥的手,“生氣,不許學伊伊說話咩。”


    “好,不學。”


    沈斯白拿出一張卡放團子兜,“給伊伊買甜甜。”


    顧習眼中閃過一絲羨慕,我小時候沒這待遇,伊伊才兩歲,別人見她給卡。


    小團拍拍兜兜,“伊伊愛你咩,大伯。”


    她比愛心。


    沈斯白抱著團子坐沙發上,“伊伊會數數嗎?”


    “會咩。”


    小團掰著手指數,“一,二,三,四,五,六。”


    她停了一會,努力想。


    沈斯白掰著團子數,“七。”


    團團點頭,“不數了,太累了。”


    顧習鼓掌,“伊伊好棒,數到七了。”


    小團擺擺手,“伊伊一般般厲害咩。”


    “哇塞,我們寶寶好謙虛呀!”


    小團咬著手手,“伊伊是無敵厲害寶寶。”


    顧習拉開團子手,“不許吃手手,不然吃一次扣一顆糖。”


    團團癟嘴嘴,把手手揣兜兜。


    “哥哥太討厭咩。”


    她轉轉眼睛,小心思多多的。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顧習接下電話。


    “喂,媽。”


    “現在去打嗎?大過年的不好吧。”


    “噢,那行吧,我帶伊伊去。”


    顧習抱起團子,“伊伊大伯,我們要走了,下次來玩。”


    他用口型說,打針。


    小團還不知道等會發生的事,她暗戳戳想,甜甜藏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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