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伊伊,你居然欺負你哥哥,你有沒有良心?”


    小團指著自己,“哼。”她叉腰,“不怕咩。”


    顧習擋在小團麵前,“沈兮兮,你胡說什麽,她才兩歲,你不看看你兒子的年齡,他那麽大了。”


    “伊伊根本打不贏沈羽,你胡說什麽。”


    顧習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拿起團子手,“你看看,你看看。”


    “瞧給我們伊伊委屈的,小嘴都癟了。”


    團團懵懵的,她看著哥哥撓撓頭,“什麽咩?”


    顧習壓低聲音說,“哭。”


    團團咬手手,“不咩。”


    顧習深唿吸,“扣你一百個糖果,你藏在房間的糖果也拿走。”


    “哇哇哇,哇哇哇。”


    團團捂住小胸口,心疼的要命,“哇哇哇,哇哇哇。”


    給沈漾看呆了,他撓頭,妹妹不是揍了弟弟嗎?她為什麽哭那麽厲害?


    沈兮兮也看呆了,她看向沈羽,難道他撒謊了?


    沈羽指著團子,“明明是你打我,你為什麽不承認?我打死你。”


    小團子揮著小拳頭,衝過去,又給沈羽一頓揍,她邊哭邊揍。


    嚎的特別大聲,不知道以為沈羽打她呢。


    其實是沈羽被團子撞倒,還被團子啪啪啪打,他呆愣在原地,不敢動手,有陰影。


    沈兮兮恨鐵不成鋼,“打迴去啊!哭有什麽用,這麽大人了,連妹妹都打不過,你笨死了。”


    小團子揮著小拳頭,她氣唿唿的打,“壞蛋,壞蛋。”


    沈羽嚎啕大哭,“嗚嗚嗚,我錯了,別打了。”


    小團擦擦眼淚,她揉揉手手,“伊伊厲害咩。”


    她站起來哼一聲,“伊伊棒棒噠,伊伊棒棒噠。”


    顧習趕緊抱起團子,“小寶寶不能那麽兇,知道嗎?”


    他壓低聲音,“下次別當著他媽媽麵打,我們偷偷打。”


    沈北琛聽著餿主意,嘴角抽抽,看來,伊伊性子成這樣,很大部分是顧習教。


    沈兮兮拉起沈羽,“你笨死了,你打她啊!”


    “不要,妹妹太兇了,我害怕。”


    “你怕什麽怕,你力氣比她大,你推她,使勁推。”


    “媽媽,我不喜歡妹妹,我們把她賣了吧,把她賣給別人當媳婦,讓人天天打她。”


    沈兮兮皺眉,“誰教你的?”


    “媽媽,你好兇。”沈羽揉揉眼睛。


    沈兮兮對這個話題很敏感,她難得一次解釋,“這不是我教的。”


    顧習敏銳察覺不對勁,“是你把伊伊賣了對不對?是你賣那麽遠對不對?”


    沈兮兮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胡說什麽,你空口汙蔑,有病。”


    “羽羽,跟媽媽走,我們上樓,不要和傻子計較。”


    顧習追過去,“你說話,你說話,是不是你把我家寶貝給賣了?”


    顧辛抱住團子跟上去,“哥,別激動,你別激動。”


    顧習衝上去,擋在沈兮兮麵前,“你說話,是不是你讓人把我妹妹賣那麽遠,你說話啊!”


    顧習一臉激動,他要瘋了。


    “是不是你?我妹妹剛迴家很膽小,就點大,吃不飽穿不暖,沒有汪汪早就餓死了。”


    “是不是你幹的?”


    顧習死死拉住沈兮兮的手,不讓她走,“你說實話,你快說。”


    “你有病吧,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當時又不在,我怎麽知道這件事,你胡說什麽呢。”


    沈兮兮拚命甩開顧習的手,“你鬆手,你有病,你有病就去治。”


    顧習質問,“那你為什麽那麽激動,聽到賣字,變臉了。”


    他逼問,“要是我查到你把我妹妹賣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感受那種滋味。”


    沈兮兮使勁甩開顧習的手,“我才沒有,她好歹也是沈家的孩子,我再惡毒,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你不要胡說。”


    “哥,你別生氣了,做事要有證據。”


    顧辛壓低聲音說,“這是在沈家,不是我們家。”


    顧習坐沙發上,慢慢靜下心。


    小團湊過去,“哥哥。”她戳戳哥哥的手,“不氣氣。”


    顧習吧唧一口團子臉,“哥哥明明看到沈兮兮變了臉色,她不承認。”


    “沒事,我們告訴哥,哥會查的。”


    他抱緊團子,“哥哥的寶貝,你剛迴家膽子小,吃的也少,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現在還沒同齡人高,一看就是沒營養。”


    “看看,看看,小手手那麽細,沈羽手那麽大,我的伊伊寶貝。”


    顧辛見顧習沉浸在痛苦中,他說,“沒你想的那麽差,伊伊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顧習抱緊團子,“我的瘦寶寶,沈羽胖的肥頭大耳,我們伊伊寶寶瘦骨嶙峋,我一摸。”


    他摸一把團子肚子,“我,我。”


    他停頓好一會,他低頭又摸一把,小團子挺起肚肚,“哥哥。”


    顧習深唿吸,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伊伊,哥哥抱抱。”


    他吧唧一口團子,“真可愛的小寶寶。”


    小團戳戳小肚子,“伊伊肚肚也可愛。”


    顧辛鬆口氣,“哥,你剛剛太激動。”


    顧習擺手,“我觀察到沈兮兮臉色變了,一時情緒上來。”


    “看來要從她身上好好查一查,即使不是她做的,肯定和她有關係。”


    顧習看向沈北琛,“希望你也幫忙查查。”


    “沈兮兮和你爸不是同一個媽。”


    “伊伊可是你親生妹妹,有血緣關係。”


    “放心,這件事我會和父親說一聲,往沈兮兮那邊查。”


    小團咂吧嘴嘴,吃著小糖果,她拍拍臉臉。


    顧習陷入迴憶,“剛迴家的伊伊居然懂看臉色,她受了不少苦。”


    小團子蹭他臉,“哥哥,喝水水。”


    “好,哥哥抱你去倒。”


    “現在好了,伊伊想吃什麽,想喝什麽會說,受人欺負會還手,是個聰明寶寶。”


    團團喝水水,盯著哥哥看,“哥哥想什麽咩?”


    “伊伊臉上有花花嗎?”


    她揉揉臉臉,顧習吧唧一口,“伊伊,哥哥愛你。”


    沈北琛喊,“出來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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