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哥哥,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姑父。”


    團團咬著手手,“什麽咩?”


    團子沒聽過這個稱唿。


    下一秒,顧習抱起團子,“不勞煩你抱了,她很重。”


    季驍微微一笑,“我很喜歡伊伊,伊伊很可愛。”


    顧習戳一把團子,“伊伊不喜歡你,你別碰她。”


    “還有你見到伊伊離她遠點,你和沈兮兮一夥的。”


    “顧少爺多思了,我沒別的意思,兮兮年紀還小,不太懂事。”


    “年紀小?”


    顧習嗤笑一聲,“季驍,你倒是會說。”


    “難怪沈兮兮愛你愛到要死要活,你本事很大。”


    “我們隻是互相喜歡,情難自抑。”


    顧習瞳孔一震,抖抖身子,說的奇奇怪怪。


    他眨巴眼睛,“伊伊姑父,聽說你的私人別墅裏有女人,不知道沈兮兮知道嗎?”


    季驍神色沒變,“你說的是哪棟別墅,我有很多棟。”


    “噢,是嗎?你最愛去的別墅,你忘了嗎?”


    說完顧習轉頭,他隻是試探一下。


    季驍看顧習的眼神越發幽深。


    顧秉修倒是聰明,查到這個地步了。


    團團揮著手手,好奇的看對麵的大人。


    她不懂為什麽讓她不要和他玩,但是,團團聽話話。


    聽哥哥的話,才有甜甜吃。


    晚上七點,團團坐在沙發上撓撓脖子,天氣有些幹。


    顧習見狀給她抹了一層寶寶香,團團舒服了,不撓了。


    過年長輩一般不上班。


    沈斯白很喜歡小團,他抱起她,“伊伊,你許願,大伯幫實現。”


    團團咬著手手想,“不吃菜菜,不吃菜菜咩。”


    顧習點點團子臉,“必須吃菜菜,再許一個願望。”


    團團不樂意,衝他撅嘴,“不要,就要不吃菜菜咩。”


    沈斯白慈愛的看團子,“要吃菜菜,吃菜菜才能長高。”


    團團擺手,“伊伊睡覺覺,長高高,吃菜菜,不長高高。”


    小道理一套一套的,說的那叫一個有理,語氣堅定的不像話。


    不仔細聽,還以為團子說的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事呢。


    顧習手動捂嘴,“不可以,哥哥不同意,沒用。”


    團團唔唔好一會,什麽也說不出。


    窗外的雪又大起來,前兩天沒下了,現在又開始下了,雪花飄飄的。


    團子望著雪花,“大伯,伊伊要飛飛。”


    “飛飛,怎麽飛飛?”


    顧習舉高團子往前跑,“這叫飛飛。”


    “咯咯咯,咯咯咯。”團團開心揮手。


    她低頭看一眼汪汪,“哥哥,汪汪也要咩,汪汪也要咩。”


    顧習放下團子,“哥哥想再活幾年。”


    團團抱住汪汪後腿,使勁往前舉,“加油,加油。”團團喊著口號。


    說半天,汪汪的腿舉不高,累的團團斯哈斯哈的。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咩。”


    顧習拎起她,“不許坐地上,凍屁屁。”


    團團拉他手喊,“哥哥,哥哥,伊伊要汪汪飛飛。”


    “汪汪飛飛不了。”


    顧辛歎氣,“汪汪沒翅膀,飛不了。”


    “伊伊飛飛,汪汪飛飛。”小團小手飛快扇動。


    “你長大了,就飛不起來了,哥哥抱不起了。”


    團團聽不進去,小寶寶就是倔。


    最後,顧習拎著團子,“看著哥哥,倔寶寶。”


    團子擺手,“哼,伊伊是乖寶寶。”


    兩人一來一迴說著,團團說累了,打個哈欠。


    顧辛坐沈北琛旁套話,“伊伊哥哥,什麽時候沈兮兮才能離開你家?”


    沈北琛擺手,“爺爺不肯,他年紀大,縱使有千般不是,但他是長輩,況且很多事說不清。”


    “你們真慘。”


    顧辛托著下巴,“不知道伊伊什麽時候才能自由自在迴來?不用被欺負。”


    沈北琛看向萌團子,“會很快。”


    “很快?”顧辛眼神一亮,“為什麽?”


    沈北琛抬抬眼皮,“爺爺護不了沈兮兮多久,他年事已高,到時候收拾她。”


    “啊!那得等多久,不會等伊伊長大吧,那時候她都懂事了。”


    沈北琛瞥一眼團子,衝她招手。


    團團眯著眼睛就要睡著了,她打個小哈欠,動動小手手迴應一下,就閉眼睡著了。


    夜晚的沈家安靜的可怕,顧習抱著團子睡覺。


    顧辛則坐在沙發上和沈北琛喝酒聊天。


    他的任務簡單,了解沈家最近發生的事。


    他喝一大口紅酒感慨,“要是在家,我肯定會被罵,我哥不讓我喝酒。”


    “喝酒傷身,少喝。”


    顧辛指著外麵,“玫瑰花是因為伊伊奶奶而種嗎?”


    沈北琛抿一口紅酒,“以前我以為是,現在。”他嘲諷一笑。


    “一切都是假的,虛幻罷了。”


    顧辛試探性說,“沈兮兮母親喜歡玫瑰花。”


    沈北琛抬頭看雪花,“對。”


    顧辛吃一口葡萄,看沈北琛傷心的模樣,他不敢說話。


    他把團團的奶瓶遞過去,“伊伊還有半瓶奶沒喝完,你喝點解解酒。”


    “謝謝,我不喜歡喝奶。”


    顧辛一口悶了,“挺好喝的。”


    沈北琛感歎,“我一直以為爺爺偏心,偏愛年紀小的女兒,沒想到啊!是為了別人。”


    “伊伊奶奶生最後一胎去世了,那孩子呢?”


    “出生就死了,恰好沈兮兮在當天出生。”


    顧辛托著下巴,“難怪你們這麽多年沒懷疑過,這也卡的太好了。”


    他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萬一是?”他捂住嘴。


    “不會,爺爺不傻,他不敢。”


    他靜靜望著雪花,心裏想的旁的事,他沒說出來,是他的秘密。


    顧辛頭昏昏的,他撐著沙發站起來。


    “完蛋,這酒勁頭好足了。”


    他晃悠悠走了兩步,摔在地上。


    沈北琛立刻扶起人,送迴房間。


    房間內的團子睡了一覺,她扣著顧習的嘴玩。


    顧習裝睡,他不敢醒。


    吱呀一聲,門開了。


    團團揮手,“哥哥,哥哥。”


    沈北琛放下顧辛,“伊伊還沒睡呢。”


    “哼,她睡了一覺醒了。”


    “哥哥,哥哥。”團團拍拍小枕頭,“睡覺覺咩。”


    “不用了,哥哥迴房間睡。”


    顧習捂住鼻子,顧辛一身酒味,難聞。


    他看一眼汪汪。


    “我們把顧辛送你房間去,讓汪汪看著他。”


    “你和伊伊睡。”


    沈北琛沒猶豫,立刻答應。


    “好。”


    汪汪舉爪擺擺,顧習按住狼爪子,“好好照顧他。”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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