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紅粉骷髏
送禮你提的，真送了你又不敢收？ 作者：三品大官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季伯常又迴到了昨晚的夢境。
江南水鄉溫柔，小橋流水潺潺。
季伯常眼中滿是柔情，他告訴朱九兒，自己是一名劍客。
朱九兒說：“那你不如就留在這裏吧，這江南水鄉，總比漂泊好。”
季伯常說：“好。”
於是季伯常就在江南水鄉住了下來，成了朱九兒的鄰居。
江南水鄉的日子，總是如詩如畫。
每天，季伯常都能看到朱九兒在河邊浣紗，微風拂過，水麵泛起漣漪，也吹動了朱九兒的發絲和裙擺。
季伯常總會看得入迷，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江南水鄉找到歸宿。
朱九兒喜歡聽季伯常講故事。
他說起江湖的恩怨情仇，刀光劍影，還會講與他的好朋友蕭蕭、徐搬山、李清擾一起闖蕩江湖的日子。
季伯常喜歡聽朱九兒唱歌。
她的聲音甜美清脆，像江南的泉水一樣悅耳動聽，聽得季伯常如癡如醉。
農忙時節，季伯常會幫朱九兒家裏插秧、挖塘藕、收稻米，累得滿頭大汗，季伯常卻覺得很快樂。
閑暇時分，季伯常帶著朱九兒漫步在田間小路，一起欣賞日出日落，一起品嚐江南的美食。
朱九兒的父親，一個脾氣古怪、苛刻又嚴厲的老頭子，也都接受了這個看著玩世不恭的少年。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一年後，季伯常與朱九兒在金陵城內成親。
朱家在金陵城算是殷實之家，朱九兒又是朱父最疼愛的小女兒，這場婚禮雖然不盛大，卻十分隆重。
季伯常勤勞、能幹，深得朱家人喜歡，整個朱家胡同的人，都知道老朱家有個好女婿。
春去秋來，又過一年。
季伯常在金陵城內開了一家布店，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朱九兒則為季伯常生了一個八斤重的胖小子。
隻過兩年，江湖上沒有了季大俠，金陵城內多了一位季老板。
夥計們都知道季老板有個愛好，每個月都會去書鋪，購買最新的曉生江湖，看江湖上的奇聞軼事。
偶爾喝多了聽他吹牛，說他是詭劍傳人，名震江湖的大俠客，他會指著牆上的那一把古靈精怪的劍說死在這劍下的江湖宵小不計其數，可是他連殺隻雞都弄得滿身是血，十分狼狽。
他還說自己認識什麽神殿副宗主、光明聖王，與天下第一刀一起喝酒打架，跟不死鳳凰是共患難的好朋友，說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樣，可見到金陵城內的小堂口的混混，都點頭哈腰、低聲下氣。
季伯常覺得並沒什麽不妥。
快意恩仇是生活，老婆孩子熱炕頭也是生活。
跟每日在生死邊緣徘徊比起來，有嬌妻相伴、有兒子抱膝，些許委屈算得了什麽！
兒子轉眼已三歲，他的腦袋比較大，季伯常給他起了小名叫大頭。
大頭很懂事，也很粘人。
他喜歡坐在季伯常肩膀上，把季伯常當成一匹大馬，兩個人在田野裏奔跑。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有傘，我有大頭！”
直到有一天，季伯常在打烊時，幾個神職人員把兩張懲戒詔扔在了他的店門口。
這是大主教頒發的九州懲戒詔，蕭蕭和徐搬山背叛神殿，刺殺大主教未遂，一個在逃，一個被擒。
季伯常拿著這張紙，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湖人，終究要迴歸江湖。
他找到了朱九兒，告訴了她一切。
朱九兒聽後，沉默了很久，然後說：“你走吧，去救你的朋友，但你要記住，無論你在哪裏，我和孩子都在這裏等你，朱家胡同永遠是你的家！”
季伯常重新迴到了江湖。
以前玩世不恭的少年已經不見，卻多了幾分沉穩與幹練，因為有了家的羈絆。
他又迴到了當年一起並肩戰鬥的朋友身邊。
夜深人靜的時候，季伯常會想起朱九兒，想起她的歌聲，她的笑容，想起在江南水鄉生活的日子。
季伯常的名氣越來越大，武功越來越高，甚至還成了江湖盟盟主。
五年後，季伯常再次迴到了水鄉江南，卻發現一切都已改變。
那座橋還在，但橋下已經沒有了朱九兒的身影。
季伯常四處打聽，才得知，在他離開後不久，他就上了神殿的通緝名單。
神殿的人把朱九兒帶走，還有他們的兒子。
朱九兒的父親，季伯常的嶽父，還有朱家滿門三十餘口，殺得殺，流放的流放，幾乎遭遇了滅門之災。
期盼了五年的重逢，卻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季伯常喝了個酩酊大醉，坐在橋上，抱頭痛哭！
所有的功成名就，所謂的名動天下，最後換來的不過是一墳枯塚，幾抔黃土。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滴落橋頭，與河水交融在一起，漸漸的流向了遠方。
是他害死了九兒！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季伯常心中充滿了懊惱，朱九兒是完美的女人，也是完美的妻子。
可是因為自己的選擇，害得最心愛的女人家破人亡。
假如那天自己沒有路過這裏，也就不會遇到朱九兒，她或許會有別樣的人生。
嫁給一個喜歡的人，生幾個孩子，然後平淡而幸福的過完這一生。
而痛苦得莫過於，他選擇了她，卻又害死了她！
假如上天給季伯常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他會選擇放手。
寧可選擇擦肩而過！
寧可讓他錯過這段姻緣！
季伯常坐在橋頭，望著河水發呆，水中浪花卷起一朵，就像朱九兒的歌聲，像季大頭的笑聲。
眼前漸漸模糊，小橋、流水，烏篷船、四周的一切漸漸變得虛無縹緲。
整個人被一團白光包裹著，季伯常的意識也逐漸從眼前景象抽離出去。
耳邊傳來了蕭蕭的聲音，“老季！季伯常！醒醒，醒過來！”
陵墓中，季伯常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滿臉關切的蕭蕭。
守墓人笑吟吟的站在不遠處。
季伯常滿目錯愕，“蕭蕭？這是哪裏？你怎麽變年輕了？”
蕭蕭摸了摸他腦袋，“你不會傻了吧？”
季伯常的記憶仿佛繞了一大圈，才兜兜轉轉迴來，“這裏是界碑林？”
“不然呢，你以為呢？”
江南水鄉溫柔，小橋流水潺潺。
季伯常眼中滿是柔情，他告訴朱九兒，自己是一名劍客。
朱九兒說：“那你不如就留在這裏吧，這江南水鄉，總比漂泊好。”
季伯常說：“好。”
於是季伯常就在江南水鄉住了下來，成了朱九兒的鄰居。
江南水鄉的日子，總是如詩如畫。
每天，季伯常都能看到朱九兒在河邊浣紗，微風拂過，水麵泛起漣漪，也吹動了朱九兒的發絲和裙擺。
季伯常總會看得入迷，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江南水鄉找到歸宿。
朱九兒喜歡聽季伯常講故事。
他說起江湖的恩怨情仇，刀光劍影，還會講與他的好朋友蕭蕭、徐搬山、李清擾一起闖蕩江湖的日子。
季伯常喜歡聽朱九兒唱歌。
她的聲音甜美清脆，像江南的泉水一樣悅耳動聽，聽得季伯常如癡如醉。
農忙時節，季伯常會幫朱九兒家裏插秧、挖塘藕、收稻米，累得滿頭大汗，季伯常卻覺得很快樂。
閑暇時分，季伯常帶著朱九兒漫步在田間小路，一起欣賞日出日落，一起品嚐江南的美食。
朱九兒的父親，一個脾氣古怪、苛刻又嚴厲的老頭子，也都接受了這個看著玩世不恭的少年。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一年後，季伯常與朱九兒在金陵城內成親。
朱家在金陵城算是殷實之家，朱九兒又是朱父最疼愛的小女兒，這場婚禮雖然不盛大，卻十分隆重。
季伯常勤勞、能幹，深得朱家人喜歡，整個朱家胡同的人，都知道老朱家有個好女婿。
春去秋來，又過一年。
季伯常在金陵城內開了一家布店，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朱九兒則為季伯常生了一個八斤重的胖小子。
隻過兩年，江湖上沒有了季大俠，金陵城內多了一位季老板。
夥計們都知道季老板有個愛好，每個月都會去書鋪，購買最新的曉生江湖，看江湖上的奇聞軼事。
偶爾喝多了聽他吹牛，說他是詭劍傳人，名震江湖的大俠客，他會指著牆上的那一把古靈精怪的劍說死在這劍下的江湖宵小不計其數，可是他連殺隻雞都弄得滿身是血，十分狼狽。
他還說自己認識什麽神殿副宗主、光明聖王，與天下第一刀一起喝酒打架，跟不死鳳凰是共患難的好朋友，說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樣，可見到金陵城內的小堂口的混混，都點頭哈腰、低聲下氣。
季伯常覺得並沒什麽不妥。
快意恩仇是生活，老婆孩子熱炕頭也是生活。
跟每日在生死邊緣徘徊比起來，有嬌妻相伴、有兒子抱膝，些許委屈算得了什麽！
兒子轉眼已三歲，他的腦袋比較大，季伯常給他起了小名叫大頭。
大頭很懂事，也很粘人。
他喜歡坐在季伯常肩膀上，把季伯常當成一匹大馬，兩個人在田野裏奔跑。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有傘，我有大頭！”
直到有一天，季伯常在打烊時，幾個神職人員把兩張懲戒詔扔在了他的店門口。
這是大主教頒發的九州懲戒詔，蕭蕭和徐搬山背叛神殿，刺殺大主教未遂，一個在逃，一個被擒。
季伯常拿著這張紙，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湖人，終究要迴歸江湖。
他找到了朱九兒，告訴了她一切。
朱九兒聽後，沉默了很久，然後說：“你走吧，去救你的朋友，但你要記住，無論你在哪裏，我和孩子都在這裏等你，朱家胡同永遠是你的家！”
季伯常重新迴到了江湖。
以前玩世不恭的少年已經不見，卻多了幾分沉穩與幹練，因為有了家的羈絆。
他又迴到了當年一起並肩戰鬥的朋友身邊。
夜深人靜的時候，季伯常會想起朱九兒，想起她的歌聲，她的笑容，想起在江南水鄉生活的日子。
季伯常的名氣越來越大，武功越來越高，甚至還成了江湖盟盟主。
五年後，季伯常再次迴到了水鄉江南，卻發現一切都已改變。
那座橋還在，但橋下已經沒有了朱九兒的身影。
季伯常四處打聽，才得知，在他離開後不久，他就上了神殿的通緝名單。
神殿的人把朱九兒帶走，還有他們的兒子。
朱九兒的父親，季伯常的嶽父，還有朱家滿門三十餘口，殺得殺，流放的流放，幾乎遭遇了滅門之災。
期盼了五年的重逢，卻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季伯常喝了個酩酊大醉，坐在橋上，抱頭痛哭！
所有的功成名就，所謂的名動天下，最後換來的不過是一墳枯塚，幾抔黃土。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滴落橋頭，與河水交融在一起，漸漸的流向了遠方。
是他害死了九兒！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季伯常心中充滿了懊惱，朱九兒是完美的女人，也是完美的妻子。
可是因為自己的選擇，害得最心愛的女人家破人亡。
假如那天自己沒有路過這裏，也就不會遇到朱九兒，她或許會有別樣的人生。
嫁給一個喜歡的人，生幾個孩子，然後平淡而幸福的過完這一生。
而痛苦得莫過於，他選擇了她，卻又害死了她！
假如上天給季伯常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他會選擇放手。
寧可選擇擦肩而過！
寧可讓他錯過這段姻緣！
季伯常坐在橋頭，望著河水發呆，水中浪花卷起一朵，就像朱九兒的歌聲，像季大頭的笑聲。
眼前漸漸模糊，小橋、流水，烏篷船、四周的一切漸漸變得虛無縹緲。
整個人被一團白光包裹著，季伯常的意識也逐漸從眼前景象抽離出去。
耳邊傳來了蕭蕭的聲音，“老季！季伯常！醒醒，醒過來！”
陵墓中，季伯常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滿臉關切的蕭蕭。
守墓人笑吟吟的站在不遠處。
季伯常滿目錯愕，“蕭蕭？這是哪裏？你怎麽變年輕了？”
蕭蕭摸了摸他腦袋，“你不會傻了吧？”
季伯常的記憶仿佛繞了一大圈，才兜兜轉轉迴來，“這裏是界碑林？”
“不然呢，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