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醫與太醫院的眾位太醫們共同診治,不過藥醫的資曆與能力恐怕在這些人當中是為首的,所以他說出來的話,大家都深信不疑。


    藥醫把過脈,仔細瞧過姬正康的症狀之後,詢問皇上身邊一直伺候的薑陸,「皇上近來可有長期食用的東西?」


    薑陸想了想,拍了拍腦袋,「有有有,最近一個多月,皇上每日都要喝石茶。」


    藥醫緊接著問,「那石茶可還有?」


    「有。奴才這就是給您取過來。」


    沒一會兒,薑陸就拿著姬正康還未喝完的石茶過來了。


    藥醫從其中拿出了一點細細檢查,心中已經有數,他讓在場的太醫們也對這石茶檢查一二。


    而後說道,「想必大家應該知道了皇上為何會無緣無故的流鼻血,以至於失血過多兒暈倒了。」


    「秋高氣爽之時,氣候幹燥,人若是稍微不注意就容易上火,不過也不至於到流鼻血的程度,然而皇上,近一月以來,都餐餐飲食這火氣旺盛的茶葉,便使得體內火氣旺盛百倍,也導致體內的五髒六腑皆染上了火氣,再加上如今的天幹物燥之氣候,所以皇上才會流鼻血,導致失血過多而暈倒。」


    皇上一開始流鼻血時,那個給皇上診治的太醫疑惑不解的問道,「可是剛才老臣給皇上開了一副降火的藥,皇上也喝了,為何還會流血不止呢?」


    「因為皇上體內這火不是普通的上火,說句各位太醫們不愛聽的話,若是皇上按照你們的法子喝藥,怕是過不了二十四個時辰,就會氣血盡失而亡。」藥醫說話間已經自己在屋內尋了紙筆寫下了藥方子。


    藥醫的話雖然不中聽,可是他的醫術擺在那兒,所以眾位太醫們沒有人出來頂撞,反而主動過來請教,觀看了藥醫開的藥方子,「藥醫,你這藥方裏的藥材與老臣的也並無二致啊。」


    藥醫鎮定自若,「你往後看。」


    「石茶,」那位太醫道,「石茶?可是藥醫您剛才不是還說皇上是因為喝了這石茶的原因才導致的火攻心肺嗎?為何您還有用石茶?」


    藥醫道,「此石茶非彼石茶,雖然我並不知道皇上日日飲用的石茶是誰人進獻的,但是我一聞便知與我景王府王妃所製石茶大不相同,經景王妃的手製出來的石茶具有清火消毒之功效,甚至長期飲用的話,還能強身健體,景王爺這兩年的體格有明顯的變化,其中石茶的功勞占了一大半。」


    說話間藥醫拿起了薑陸拿過來的石茶,「可是此石茶,卻並非如此,雖然不論從外型上看還是味道來看,都與景王妃的石茶相同無兩,偶爾飲一杯無妨,可若是像皇上這麽長期服用,無異於慢性毒藥,遲早會耗盡人的氣血,掏空人的身體。」


    在場的人驚心不已,尤其是手捧著石茶的薑陸,差點將石茶失落在地,這可是個燙手山芋啊。


    「這可如何是好,宮中並無景王妃的石茶啊!」一位太醫頭疼道。


    藥醫從自己的藥箱拿出了一顆藥丸,對薑陸說,「把剛才那位太醫熬的藥將這顆藥丸給皇上服下去就行了。」


    不等人問,藥醫先解釋,「因為石茶具有消毒止血功效,我每年都會像景王妃討來不少新鮮的茶葉來製成藥丸,以備不時之需。對了,眾位太醫不必驚訝,因為王爺每年至少會開設兩次義診,我作為府上的藥醫,自然要去坐堂的,手上經手的病人不少。」


    第二日清晨,皇上才悠悠轉醒。


    皇後等一眾妃嬪,以及太醫們也都守著,藥醫自然也沒有離去,至少要等到皇上的情況穩定了,才能出宮。


    皇上一醒,得知了自己的情況,正要動怒,藥醫勸說,「皇上,您火疾滲透了心扉三分,這才剛剛醒過來,不適宜動怒,皇上三思。」


    「不動怒?朕的命都要被那個不孝子給弄死了,朕還能不動怒!來人啊,去傳絕王覲見,還有,傳朕的口諭,將李昊打入大牢,他的那什麽李記茶樓也給朕查封了!」


    皇後一聽說皇上醒了,正高興的要進來近身伺候,卻聽到皇上發的這一通脾氣,正雲裏霧裏。皇上醒來不應該先治李貴妃那個賤人的罪嗎?怎麽叫她的絕兒覲見,還讓上京的新貴李昊也跟著下地牢。


    這其中定然是發生了什麽。


    薑陸,「迴稟皇上,絕王此時正在殿外候著,昨兒個您忽然暈倒,絕王殿下聽說了消息便急忙剛來,在外麵守了一夜。」


    「扶朕起來。」姬正康在薑陸的攙扶之下親自到了殿門口。


    不僅看到姬長絕,還看到了姬長景,以及李貴妃。


    姬正康二話沒說,趕緊讓人將李貴妃和姬長景扶起來,待看到姬長景如正常人般站了起來,他第一次真心實意的關心道,「老四,你的腿可是能走了?」


    姬長景,「迴父皇,兒臣的腿在藥醫的精心診治之下,已經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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