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選第二排中間的那個對開銀香盒。”


    當所有人注意到韓春明的選擇之後,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那個銀香盒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值錢的物件兒,倒是像是拿上來湊數的。


    都說韓春明眼光毒辣,怎麽會選擇這麽物件兒呢?


    看來,這唐潼潼是贏定了,畢竟這勝負高低這麽的明顯。


    “你怎麽……怎麽選這麽個東西?”破爛侯臉色都有點掛不住了,湊過來拉了拉韓春明的衣服。


    韓春明卻是不以為意,似乎不在意周圍人的嘲笑。


    “你都認為這東西不值錢,是嗎?”


    有人已經把那個銀香盒拿到了韓春明的麵前,他拿起那個銀香盒,聲音淡淡的。


    “這麽個東西,一看就沒什麽價值。”唐潼潼背著小手,踩著歡快的小步伐來到韓春明的麵前,“韓先生,對不住了,這次我贏得有點過分順利了!誰讓你選了這麽個東西呢27?”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韓春明輸定了,畢竟這個銀香盒在所有人看來根本就不值錢。。


    一旁的薑歙和薑小曦也有點尷尬,韓春明之前可是每一個標都能抓得穩穩的,怎麽射覆就輸得這麽慘?


    “雖說銀香盒出土的數量不多,也算個稀罕物。可這個銀香盒品相實在是太差。”


    莊墨走了過來,從韓春明手中拿過了拿過銀香盒,反過來看向了底部的抵款兒。


    “哎喲!這麽個小東西竟然也有底款兒!大明……康熙年製。哈哈哈,這竟還是個贗品啊!”


    眾人都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畢竟這麽明顯的錯誤誰看不出來?


    康熙乃是大清帝,可底款寫大明,未免也兒戲了。


    可韓春明卻不為所動,伸手將莊墨手中的銀香盒給拿了過來。


    “果然啊,你們都看不出這東西的好處。”韓春明拿出了一個手帕,將銀香盒上的髒汙都擦了去。


    隨著他的擦拭,燈光打在銀香盒上,雖然青花紋路依舊暗淡,可是卻反射著精致瓷器獨有的光芒。


    眾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銀香盒竟是上等的瓷器呢!


    隻是,即便這瓷燒得再好,也擋不住這是個贗品的事實啊!


    “韓先生,難道你想賴賬嗎?所謂願賭服輸,你這樣可就不好了。”唐潼潼嗤笑一聲,道。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韓春明輸了,就連破爛侯和薑歙祖孫也都這麽認為。


    怎麽看都是唐潼潼選擇的元青花瓷瓶價值更高,這銀香盒實在是……


    “我並不是想賴賬。”韓春明轉過頭看了看唐潼潼,笑了起來,“是唐小姐你輸了,你可別不認賬。”


    “什麽?”


    唐潼潼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麽會是她輸了?韓春明這是輸不起,所以開始說胡話了嗎?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


    “韓先生啊,這麽多人看著呢,你可不能賴賬啊!”莊墨也道。


    韓春明笑得更開心了,舉起了手中的銀香盒,亮出了底款。


    “各位,大家看到底款寫著大明康熙年製,就會不自覺的認為這是個贗品,可是這不是贗品,而是妥妥的康熙年官窯燒紙,而且還是宮裏麵娘娘們用過的物件兒。若是我沒有估價錯誤,則上價可達十五萬。”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韓春明在說什麽?這怎麽可能是官窯?


    也是吃準了所有人都不信,韓春明繼續解釋道:“康熙在位期間,極為迷信打碎瓷器乃為不祥之兆。可瓷器易碎,這是眾所周知的,所以康熙便讓人合了字,在燒製瓷器時將底款加上大明二字,來抵擋所謂的厄運。”


    這樣一解釋,所有人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可是,真的有這麽迴事嗎?


    “這個我知道!我曾聽一些考古學家說起過,確實有這麽迴事!”有人突然驚唿。


    這算是印證了韓春明的話。


    “康熙在位時,官窯燒製的瓷器有這樣底款兒的不少,可是銀香盒卻不多。所以你們說,這出自官窯的銀香盒,難道不值十五萬嗎?”


    這下子,所有人都懵了。


    就連唐潼潼和莊墨也都傻了眼。


    這麽冷門的知識,韓春明究竟是怎麽知道的?難道就這樣輸了嗎?


    “哥們兒!你太帥了嘿!”破爛侯高興得都快跳起來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韓春明竟然這麽容易就逆風翻盤了。


    可韓春明卻並沒有多得意,反而是走向了唐潼潼所選出的元青花麵前,伸手拿了起來,掂量了兩下,又仔細看了看。


    “唐小姐啊,不是我說,你這元青花才是妥妥的贗品啊!”韓春明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可能!!\"。


    唐潼潼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怒吼了一聲。


    她可以接受自己輸了,也可以接受之後韓春明提出的條件,但是她絕對接受不了有人質疑她的眼光。


    從她出道開始,她還從來都沒有看錯過一件寶貝,憑什麽韓春明這個靠撿漏起家的二道販子來質疑她?


    這是對她能力的一種侮辱!


    “不可能?唐小姐,你覺得你這個元青花沒有看錯?”韓春明倒是一點不生氣,笑著問道。


    “潼潼絕對不可能錯,這確實是元青花,而且還是少有的是青花故事瓷瓶,價值就算是比不上你看中的銀香盒,但也絕對不差。”莊墨也有些惱了。


    “韓春明,你別以為你贏了,就可以侮辱我的徒弟!


    這話就有點扣帽子的意思了,會讓所有人都認為韓春明這是贏了就開始翹辮子,目中無人了。


    “就是!贏了了不起啊?怎麽能說別人看上的東西就是贗品?”


    “就知道這韓春明不是什麽好東西!”“什麽玩意兒啊?!”


    周圍的人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大概都是覺得韓春明這做法有些不厚道了。


    贏了就贏了,好好的拿賭注就成了,怎麽能質疑別人的眼光呢?


    況且唐潼潼看中的元青花確實是少有的青花故事瓷瓶,市價絕對不會低於十萬塊的。


    “你們少胡說八道.!”薑小曦聽不下去了,站出來為韓春明鳴不平,“春明不會錯的!你們別在那裏亂嚼舌根!”


    “那倒是說說,這元青花故事瓷瓶怎麽就贗品了?”有人跟著叫板起來。


    “你們……”


    薑小曦說不出,她雖然跟著薑歙已久,也學了不少的東西,可真的讓她鑒別些什麽,她是真的是做不來。


    眼見孫女吃癟,薑歙當然不能看著,一把就將薑小曦給拉了迴來,冷然道:“韓小友自然會把個中是非說個明白,大家夥兒也不必這樣咄咄逼人吧?”


    薑歙也算是個老狐狸了,三言兩語不僅把孫女拉出了是非,把韓春明給推了出去,還給眾人扣了咄咄逼人的帽子,不可謂不狡猾。


    韓春明在心中給薑歙豎起一個大拇指,這才是妥妥的老辣。


    “韓春明,既然你說我看中的元青花是贗品,那你就說道說道,也讓我輸得心服口服。”唐潼潼連先生也不喊了,冷著聲音問道。


    破爛侯也有點急了,他真的挺擔心韓春明不能說明白。


    “兄弟,你行嗎?不行咱就撤!”破爛侯在韓春明耳邊嘀咕道。


    “我為什麽要撤?我可是贏了的人。”韓春明好笑道。


    “咱見好就收吧!”破爛侯都急瘋了。


    可韓春明已經不搭理破爛侯了,上前一步,準備開始他的表演。


    “這個元青花的故事瓷瓶畫的是尉遲恭單騎救主,畫工精細,人物體態鮮活,栩栩如生。”


    韓春明緩緩開口,直接就開始鑒賞起那個青花瓷瓶來,還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高倍數放大鏡觀察起這個瓷瓶。


    當然,他的嘴巴也沒停:“這青花故事的瓷器之所以值錢,是因為想在元代之前,基本上沒有什麽故事瓷器,是元代之後才逐漸出現的。要在瓷器上作畫,考驗的不止是畫技,還有對於瓷器窯墨的掌握,作畫時多一點窯墨或者一筆不對,這個瓷器算是毀了。”


    說到這裏,韓春明就站直了身子,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鏡,依舊一派的悠哉丙。


    “「因為這故事瓷器難做,流傳下來的青花故事瓷器一件堪比十萬元之數,這一點一點都沒錯。”


    按照韓春明現在的說法,唐潼潼的這個青花故事瓷瓶確實應該價值不菲才對,可為什麽韓春明還說這是贗品呢?


    “我不想聽你科普這些有的沒的,這青花故事瓷器貴重,我們都知道。”唐潼潼已經按捺不在心中的急躁了,“我隻想知道,你憑什麽說我選中的這件是贗品?”


    看著那已經完全沒了方寸的唐潼潼,韓春明反而不及了,笑道:“小姑娘啊,你真的是太想贏我了,所以才看錯了,否則你不會犯這麽明顯的失誤的。”


    “什麽?”


    唐潼潼懵了,周圍的人也都蒙了,莊墨更是不明白韓春明到底在說什麽。


    明明是他說明白這青花瓷瓶到底哪裏有問題,他在扯什麽?


    韓春明還是半點都不著急,反而大搖大擺的在一旁拉過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來,這才慢悠悠的開了口。


    “唐小姐,請問你知道氣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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