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反而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那個少女。這麽一打斷,老者的氣果然是沒處發了。


    幾個年輕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笑著恭維起少女來。


    “小師妹!這糖葫蘆是不是朱家大爺攤上的呀?小師妹就是會吃”


    “我跟你說,燕京也有幾家糖葫蘆做得特別好吃!等有機會,師兄帶你去嚐嚐!”


    “糖葫蘆好吃呀!小師妹,聽說城北的黃大爺明兒開攤,到時候師兄幫你買頭茬幾串迴來!頭茬的好吃...”


    一頓彩虹屁拍了上去。


    老者雖然整個過程都在翻白眼,但也隻是冷笑著沒有說什麽。


    待那少女吃完了糖葫蘆,擦了擦嘴,才是迴到了正題上。


    “師父!”


    少女上前俏皮的扶著老者坐下:“您這幹什麽又生這麽大氣!”


    “還不是你們這群不成器的師兄們!”老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不氣了哦!不氣了哦!”“有潼潼我在!”


    少女笑著端茶倒水,誰帶著還兇這瞪了眾人一眼。


    —整套動作下來,老者果然被安撫得妥妥帖帖,臉上沒有半點生氣的跡象。


    這時候,少女才又問道:“聽之前的話,還是為那韓春明的事情吧?”


    “嗯!”


    老者點點頭,順帶看著少女,語重心長的道:“潼潼!你這些師兄們,都不成器呀!這後天的局,為師就全看你了!”


    “放心啦!師父!”


    少女露出欣然的笑意:“您之前這番布置,再加上您親自出馬,這次決計不會讓這韓春明再次得逞的!”


    “這前麵,就由徒兒們,替你將這韓春明的底細,全都給逼出來!”


    “對!”


    聽到這裏,老者滿意欣慰的一笑,繼而轉過頭怒然的看著那一個年輕人,“你們,聽懂了嗎?”


    “懂了!”幾個年輕男子,紛紛順從的點點頭。


    “對了!師父,我剛才出去買糖葫蘆的時候,還聽到一個消息!”


    叫潼潼的少女,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對著老者道。


    “嗯?”老者轉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這位古靈精怪的徒兒既然這麽說,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情報。


    “是這樣的!”


    少女一五一十的道:“我去朱家老大爺的攤位上買糖葫蘆的時候,正巧碰到一輛車!車上坐著的,是您的‘老朋友’薑大爺!就忍不住順勢打探了一下,這一打探呀!還真是打探到一個也有趣的消息!”


    “嗯?怎麽了?”


    她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而眾人已然紛紛被她的這段話勾起了興趣,忍不住關鍵的問道。


    “聽說呀這輛車....是趕著去津門賓館的!”“津門賓館?”


    聽完這後半截的話,幾個年輕男子紛紛一驚,繼而有人忍不住道,“那不是那韓春明入住的地方嘛!”


    “這擺明是去見韓春明的呀!”


    “我就說上次的事情有貓膩吧!你看...”


    ......


    幾個人,更是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不過,很快就感覺來自老者身上的陰冷氣息。


    一個個都悻悻的閉上了嘴。


    少女也是眨了眨眼睛,什麽都沒有再說。老者也沒有多言,隻是沉著臉,思索了好一陣。


    許久之後,才歎著氣,看向眾人,緩緩道:“—切....按計劃來吧!你們先下去!”


    “潼潼!你領著你這些不成器的師兄們,再好好的演練演練!”


    “好的!師父!”


    少女乖巧的點點頭,“您放心哦,我們一定會保證不出紕漏的!”


    說完,少女對著眾青年一揮手。一行人散去。


    屋子裏又恢複了寧靜。


    老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目光再次迴到手上那張照片上。


    盯著看了許久,然後才歎著道:“你究竟是真的天才妖孽,還隻是一個投機取巧的鬼怪呢?”


    “一切,等過兩天,就可以將分曉了罷!”長長的噓完這口氣。


    老者一翻手,將那張照片重重的放在了桌麵上。隻見那張照片上,隻有一個年輕的男子。看模樣應該是偷拍的。隻是一個側臉。


    但就是這個側臉,也是充斥著剛毅的線條,顯得魅力十足。


    卻不是韓春明又是誰!


    韓春明見到了前來拜訪的薑歙。


    與之同行的,還有上一次就見過的跟在薑歙身邊的少女。


    根據薑歙的介紹,韓春明很快知道了她的身份。。


    薑歙的孫女,叫薑小曦。


    話裏話外的意思,韓春明也聽出來了。這是薑歙老爺子,準備也從來當接班人培養。


    而不出意料的是,薑歙老爺子,果然還認識破爛侯。


    聽二人見麵時候的問候語,似乎很多年前,還相互見過。


    見韓春明好奇,破爛侯也不多買關子,直接揭開了謎底。


    原來,他年輕的時候,也來津門闖蕩過。當時呢,在津門也惹出過一段風雨。


    當然了,沒有上次韓春明血洗津門那般壯闊。


    但也闖出了一番名聲。


    不過,這事也過去小二十年了。當初的薑歙,也是見證人之一。


    這會兒,韓春明算是知道為什麽破爛侯要參加這局,還非得走自己這邊的路子了。


    感情,這家夥也是津門的古玩界的宿敵之一呀。


    說到這裏,韓春明還是挺意外薑歙今天的到來的。


    畢竟,看局勢,他這趟來,好多人都盯著呢。


    更準確的說,那種盯,還是一種旗幟鮮明的防備和敵視。


    在這種情況下,薑歙來,肯定會遭受到很多非議。


    將二人引自會客廳,四人在一起敘舊似的閑聊了一陣,薑歙領著薑小曦也沒多待,大概小半小時,便告辭離開了。


    雖然不到半小時,薑歙也沒刻意的去揭露什麽。


    但從他的話中,韓春明和破爛侯,還是得到了很多關鍵的信息。


    這次組局的莊墨,和薑歙居然是死對頭。


    二人,是津門古玩界的兩大泰鬥,鬥了幾十年了,誰也沒鬥過誰。


    而和薑歙不同的是,莊墨門下弟子眾多。其中,最出色的,讓薑歙都有些讚歎不已的,居然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女。


    名字好像叫唐潼潼。


    說這個訊息的時候,韓春明是相當意外的。這時候的古玩界,其實女性參與度,是極低的。像薑小曦,那完全就是出身的關係。


    但沒想到,作為薑歙的死對頭,這位莊墨的門下,居然還有一位連薑歙都讚歎的妖孽級少女存在。


    這點,不用說韓春明,就是破爛侯也很是吃驚。


    而更重要的訊息,則是根據薑歙的透露,這次的局,跟他上次攢的有些不一樣。


    不過,具體的哪裏的不一樣,薑歙卻沒再提及。隻是相當隱晦的提及韓春明要提前小心。話說到這個份上,韓春明便也懂了。


    送這二人出門,等迴到房間,破爛侯也唏噓感歎了起來:“春明!看樣子,這趟津門之行!不安穩了嘍!”


    “管他呢!”


    韓春明撇撇嘴,順口說道:“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嗯?”


    一聽這話,破爛侯瞬間挑起了眼,“這話有意思!誰說的?”


    韓春明也沒多想,隨口道:“金鏞呀!”


    “金鏞?”


    “寫《射雕》、《倚天》那位!”“嗯????”“哦!”“忘記了!”


    韓春明這才反應過來,話說這幾本書雖然都寫出來了。


    但香江那邊的文學影視作品,在內地還沒有大幅度的普及,破爛侯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便敷衍著道:“反正是一本小說裏麵寫的!出處不重要,知道什麽個意思就成!”


    “這話有意思! ”


    破爛侯歎了一句,也就沒有再深究,隻是臉上的表情,很顯然對這番話很是欣賞。


    “那就這樣吧!”


    “這次,我要親眼看看你是怎麽折騰的!”“嘿嘿!”破爛侯一臉的壞笑。


    對上次他沒能來津門,沒有親眼見到那血洗津門的震撼一幕,他一直耿耿於懷。


    這次一開局就是這樣劍拔弩張,他那叫一個興奮期待。


    對韓春明,他是有著足夠的自信的。韓春明挑了挑眼,不再多說什麽。


    這個糟老頭子,典型一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相當的壞!


    不過,這兩年來,韓春明格局大升,對眼前的局勢,也是古井無波,泛不起半點的波瀾..


    二人去簡單的吃了個晚餐,破爛侯饒有興致神秘兮兮的湊到韓春明麵前:“春明!聽說你上次在津門的鬼市,收著了一寶貝?”


    “嗯!”韓春明點點頭,答道,“雙龍盤口尊!”“嘶!”


    即便早有耳聞,這次聽韓春明親口說出來,破爛侯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副羨慕而又責備的神色:“好呀!這等撿漏的好事,你迴去之後,居然不拿出來讓我掌掌眼!”


    “等圖書館開了,自然就能看到了!”韓春明毫不客氣,白了他一眼!


    “那成!”


    破爛侯以退為進,露出了他的真實目的,“聽說這鬼市今天開市!你領我一起去看看?”


    “你跟我一起去?”“還是別了吧!你自個去好些!”


    韓春明笑著道。


    “怎麽?”破爛侯立即警覺的看著韓春明,“你想背著我又搞事情?”


    “搞什麽事情!”韓春明一臉無辜的攤攤手。“我不管,反正得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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