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對於破爛侯而言。韓春明幫還他化解了他和他女兒侯素娥的矛盾。


    去年的時候,侯素娥那大病纏身的丈夫,還是沒挨過去,兩腿一身嗝了屁。


    這下,破爛侯也算是徹底釋然了。將侯素娥叫迴了家裏住。


    還特地央求韓春明幫忙給侯素娥找些能生活下去的生計。


    本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原則,韓春明考慮了一番,直接建議她開起了服裝店。


    嚴格的說,服裝銷售也算是個傳統的老行業了。畢竟衣食住行嘛。


    但對這個才開放的年代而言,此時的服裝銷售才剛剛起步。


    此時進入,絕對是最佳的時機。


    果不其然,這一開起來,生意便爆火。幾個月下來,已經是準備開分店了。


    這讓侯素娥幹勁滿滿,儼然一副未來服裝批發城大姐大的派頭,也算是為破爛候解決了養老之憂。


    這幾方麵,破爛候可算是承了韓春明的情。


    再加上侯素娥要賣衣服還行,但對待這些寶貝就有些拎不清,留給她破爛候那自然是一萬個不放心。


    眼下的博物館也就成了首選。


    討論完博物館的事情,韓春明便返迴了鴻蒙集才此次津門一行,至少需要三天。


    好在,韓春明一手打造的管理製度,已經十分成熟壯。


    別說三天了,就是出去三個月,成熟的機製,也能保證鴻蒙集團這個龐然大物順利科學運轉。


    這也正是韓春明理想中的高級管理藝術。


    簡單的交代完事情之後,次日韓春明將關老爺子送到了房山的小別院。


    老爺子對這院子極為滿意,當即決定要在這裏避暑。


    韓春明則放迴城裏,接上破爛候,驅車一路趕往津門。


    大概正午的時分,趕到了津門.


    這次的津門之行。


    與上次,自然截然不同。。


    上次與唐慶山來的時候,其實主要是借著唐慶山的身份。


    整個津門,在開局前,對韓春明也並未注意。但經過上次的血洗事件,這一次自然迥然不同。


    可以說,韓春明現在已經成為津門古玩界的眾矢之的了。


    據說下,得知韓春明要來參加這次的古董局,津門各方人馬都憋著一股氣呢。


    這次的津門之行,韓春明也相當低調,津門分公司那邊,也沒有通知。


    津門分公司,成立這一年多,業績一直相當優異。


    韓春明也不準備再去視察。選擇入住的還是上次的賓館。


    而雖然如此低調,但在抵達賓館的第一時間,韓春明便發現早有人在這邊盯著梢。


    “嘖嘖!”


    破爛侯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看來你成為津門人的肉中釘了!”


    “隨他們去吧!”


    韓春明隻是淡淡的一笑。盯梢就盯梢吧!


    反正這一次,他也不想玩那些虛頭巴腦的,隻想等著那些寶貝物件出場標中拿走了就行。


    至於血洗的事情,韓春明也不介意再來上一次。


    這邊,韓春明和破爛侯入住賓館。而很快,盯梢的人,便立即跑了出去。很快,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津門的古玩界。


    一時之間,整個古玩界都呈現出一副別樣的氣氛。


    —處古舊的木屋裏。


    一個發須花白的老者,拿著一張照片眯著眼,冷冷的看著。


    久久之後,他才歎了一口氣,出言歎道:“還...真是年輕呐!”


    房間裏,還有幾個年輕的男子。聽到這話,臉上紛紛露出一絲不甘的神色。


    但一個個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隻能靜靜的聽著。


    “怎麽?”


    老者冷冷的一瞥眼:“你們還不服氣?”


    仍是默然,但臉上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已然說明了一切。


    見狀,老者冷冷的一笑:“都挺傲氣的呀!”


    “那但願等開局的時候,請你們也拿出點真本事,讓為師長長臉才好!別到時候,一個輸得太難看,讓為師老臉都沒處擱!”


    “師父!”


    聽到這裏,一個模樣俊朗的男子,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這局還沒開始!師父請放心,我們一定齊心協力,把他拿下!”


    “對呀!”


    另一個微胖的青年接話道:“師父,你也不要太過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


    “上次那局!您不在!我們也都不在,才讓那小子那麽猖狂!”


    “這次他就沒那麽好運氣了!”


    “其實吧!”有一人接話道,“我總覺得,上次的血洗事件,另有蹊蹺!”


    “怎麽可能連中三十多標,所有投的標都中的!”


    “而且吧,我聽說,很多標!他的中標價,比其他人的最高投標價,也就高上那麽一丁點!”


    “對!”首先發聲的清俊男子馬上道,“貓膩,絕對有貓膩!”


    “我覺得這事,八成跟薑歙他們脫不了幹係!”


    “也許吧!就是他故意找來的人,串通好,趁著師父不在,故意來攪局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了起來。


    這句句,都是篤定上次的血洗事件,其中帶著巨大的貓膩。


    一邊。老者冷笑著聽著這一切,並不置可否。


    隻是待幾個人討論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冷冷的咳了幾聲。


    正欲說話,這時候,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推門聲。


    然後,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粗重的聲音已然先行傳了過來。


    “師父!”


    “剛收到消息,韓春明已經到咱們津門了!”“來了!”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的眾人,精神都是一震。


    “還是與上次那人一起來的嘛?”就連老者也都忍不住問道。


    “不是的!”


    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據說是一個姓侯的瘦老頭!”


    “外號叫破爛侯!”


    “是他?”聞言就連老者也是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莊重的神色。


    “怎麽了?師父”


    胖子忍不住嘀咕著問道:“您認識這個破爛侯?”“認識!”


    老者點點頭,撇著嘴道,“聽過幾次!據說是舊王朝的王爺的孫子!”


    說完,他還不忘冷笑著補了句道:“外室偷生的那種!”


    “嗬嗬!”


    聞言,那幾個年輕人,也都是冷笑了起來。“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王爺了!”“這人的成分有問題呀!”


    “管他呢!別說是假王孫了,就是真的,也要打倒他們!”


    “無知!”


    聞言,老者隻是用失望的神色,——掃過眾人。臉上的寒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的堆疊。


    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得紛紛噤若寒蟬。


    搞不懂剛才還臉上帶笑的師父,怎麽陡然就換了一副臉。


    “怎麽?”老者鄙夷的一笑,“不繼續叫囂了!”


    說完,他猛然的一拍,眼前那張黃花梨的桌子被他拍得轟然作響。


    老者順勢怒斥道:“一個個的,你們也不瞧瞧你們自個斤兩,就在這裏大放厥詞!!”


    “還肯定有貓膩!”


    “你可知道,這就算有貓膩,他為什麽上次能順利騙過所有人的眼睛!”


    “我們不在,難道在場的那些個人,就都是不長眼的人嘛!”


    “一個個都長點腦子吧!”


    “退一步說,就算有貓膩!是薑歙那家夥請來的!但肯定也是有些斤兩,才敢請著來?”


    “你們就這麽有信心,能勝得了他!”


    一番怒懟,眾人皆是被訓得膽戰心驚,臉上一片恐懼!


    聽完老者的最後一句靈魂發問,一個個都低著頭,眼睛都不敢看老者。


    “哼!”


    老者一臉悲憤的看著幾人:“我莊墨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麽收了你們這麽一群廢物!”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鈴聲響動。繼而,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師父呐!”


    “這又是怎麽了嘛!我就一會不在,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來!吃串冰糖葫蘆兒消消氣兒!”


    自那鈴聲一響。


    房間裏的年輕人們,便如釋重負的露出欣喜的神色。


    仿佛遇到了救兵一般。。


    而伴隨著後麵那清脆悅耳的聲音落下,一個紮著衝天丸子頭,模樣相當可愛討喜的少女走了進來~。


    她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五官精致得好像是瓷娃娃一般。


    膚若凝脂,雙頰帶著一種肉嘟嘟的嬰兒肥,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做吹彈可破。


    尤其是那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充滿著靈動之氣。


    挺翹的瓊鼻之下,是一張標椎的櫻桃小嘴。此刻,上麵沾染著紅色的糖飴,顯得分外誘人。再一看,原來她一隻手抓著一串冰糖葫蘆。右手的一串,已經吃剩最後一顆了。左手的那串,還沒吃過。


    她帶著少女特有的靈動氣息走了過來,將那串沒有吃過的糖葫蘆遞給了老者。


    這一幕,委實跟眼前的氣氛有些不搭。


    但看到這一幕,老者剛才還憤然不已的麵容,頓時陰轉晴,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擺著手拒絕道:“潼潼,你怎麽又買糖葫蘆去了!”


    “糖葫蘆好吃呀!”


    少女理所應當的嫣然一笑:“師父你不吃呀?”“不吃!”


    “不吃那都我吃了!”少女俏皮的擠了擠眼睛。“你吃吧你吃吧!”


    老者隻能無奈的攤攤手,看向少女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溺愛。


    看到這一幕,先前那幾個被罵得狗血淋頭的青年雖然羨慕不已,但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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