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真的是他!我沒有看錯!


    明明不在乎了,可再次看到他的臉,我還是顯得激動異常,忍不住要跑出去看個究竟。


    然而,我跑出門外,再也看不見那張熟悉的臉,就好似剛才那一幕沒有出現過!


    聽說,透過水晶球可以看到美好的東西,對於我來說,那張臉是美好的麽?


    不!不是!我沒有想他,來到巴黎我就沒有想過他。


    或許,剛才那一幕隻是假象;也或許,是我看錯了而已;更或許,是太陽光折射在水晶球上產生的幻覺。


    我抿了抿唇,提醒自己不要想,放下了就不能再想了。


    我迴店裏,把那隻水晶球買了下來,又到超市買了些米和菜才迴家。


    吃過早飯,我躺在沙發上抱著水晶球玩了起來,把它對準了太陽光,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在上麵,好美!


    水晶球真的可以看到美好的東西麽?如果可以,我想看看我最珍愛的寶貝長什麽樣!


    手機“叮嚀”一聲,我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封e-mail,林玥發過來的,問我在做什麽,有沒有時間聊聊天!


    我來巴黎也快一個月了,極少打電話迴去,因為我怕牽起思緒,不打電話就不會想太多。


    家裏的情況我不是太了解,林玥跟我大略說了一下。


    古浩楠和古之晴迴了新加坡,左屹森和袁雪在一起了,蕭辰風和諾敏也挺好的,陸陽談戀愛了,楚天佑也有了女朋友......


    真好,他們都有了很好的歸宿,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希望他們永遠幸福下去!


    我跟林玥匯報了一下我這邊的情況,我挺好的,叫他們不用擔心。


    上次跟許文柯提到去聖母院的事,他一直記在心裏,這會兒一有空就帶著我過去了。


    聖母院比我想象的更寬闊,更漂亮!


    在教堂逛了一圈,看了斜塔,我有些累,找了凳子坐下休息。


    看著我的樣子,許文柯開起了玩笑:“誰說做男人累了,我就覺得做女人更累。”


    “也還好,想想小寶貝,就不會覺得那麽累了。”我笑著撫了撫肚子。


    許文柯欲言又止,隨後說道:“要不要去鍾樓看看?”


    我見那麽多人在排隊,搖頭說道:“好多人呐,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我受得住,就怕肚子裏的小家夥受不住。”


    “放心吧,這個就交給我好了。”


    “那好吧,既然來了就上去看看吧。”是哦,他應該有熟人的。


    “我去買票,你在這裏等我。”許文柯說著起身走開了。


    我好奇的四處望了望,在某一個方向,某一個角落,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倏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往那邊走去,目光直視著那抹背影,一刻都不肯移開。


    見他要走,我加快速度跟了上去,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墨琛?”


    男人迴過頭來,我卻看到一張陌生的臉。


    他疑惑的看著我:“why?”


    我急忙道歉:“i''m sorry,i mistook one for another。”


    我怎麽了?為什麽總是看到他的影子?


    我在想他麽?我還在想他麽?沒有!我沒有!


    抬手拍了拍額頭,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或許是我還沒有適應,過一陣子就好了。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許文柯的電話,他問我在哪裏,我才想起我離開了那個位子,慌忙按原路迴去。


    許文柯見到我,原本擔憂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微微鬆了一口氣,故意責備說道:“才轉個身你就不見了人,動作還挺麻利的嘛!”


    “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對不起就別說了,下次別跑那麽快就好了。”許文柯笑了笑,接著說道:“走吧,我已經跟他們打好招唿了。”


    借著關係,我們沒有排隊就直接上了鍾樓,鍾樓不是很高,估計也就二十層樓左右,但是很古老。


    在《巴黎聖母院》這部小說裏,美麗的女主人公艾絲美拉達去世以後,男主人公卡西莫多就是在這裏把神父推了下去,活活摔死了。


    那種得不到又保護不了的心情,真的難以形容!


    在鍾樓轉了一圈,我們就直接去吃飯了,許文柯帶我去了華僑人開的餐廳。


    隔壁的服裝店正播放著一首中國老掉牙的歌《水手》,正唱著高潮部分: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麽......


    這兩句歌詞深深觸動了我的心,是啊!一生的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


    我下意識往隔壁撇了撇,微微揚了揚唇。


    許文柯幫我倒了茶,笑著說道:“怎麽,想家了?”


    我搖了搖頭:“觸景生情罷了,你聽,多老的一首歌,就算在中國的大街小巷現在都很少聽到,何況身在異鄉呢!”


    “雖然是巴黎,不過這邊華僑人也不少,這些歌經常都有放的,你要是喜歡,沒事的時候出來走走都能聽到。”許文柯漫不經心的啜著茶。


    “看得出來,這邊的人也挺友善的,比我想象的可要好多了。”


    “說友善並非完全正確,都是自己心態問題而已,你覺得他好他就是好,你若覺得他不好,他就是再好,你還是覺得他不好。”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好一個體貼入微、能言善辯的男人!


    吃完飯,許文柯見我有些累就送我迴去了,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我就迴房睡覺了。


    在巴黎的日子過得還算安好,最起碼是清淨祥和的,沒事的時候我一般不出門,我不喜歡那種總被人看著的感覺。


    肚子在一天天變大,我似乎能感受到裏麵的小寶貝在動了,多麽希望他快點來到我身邊。


    好想看見他,好想好想!


    吃過午飯,我正打算午睡一會兒,門鈴響了。


    這個時候誰會來?不可能是許文柯,他從來不會中午過來,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


    帶著好奇,我打開了門,整個人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我眼花了麽?


    她怎麽會在巴黎?她不是應該和冷墨琛在南溪麽?她又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還有,她來找我做什麽?


    她想得到的人都已經得到了,何必還來找我,如果是為了炫耀,大可不必了,我已經不在乎了。


    見我不說話,安陌雅先開口:“我說幾句話就走,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進來吧。”我拉開門讓她走了進來。


    安陌雅走進屋,我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隨意坐。


    “什麽事,你直接說吧!”對於她,我習慣了開門見山。


    “原本以為,我會陪他一直演下去,現在才明白,我的愛沒那麽偉大。”安陌雅輕聲說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跟什麽!


    “我說,我在陪著墨琛演戲,這樣你應該懂了吧?”安陌雅淡淡的看著我。


    我一怔,演戲?他們在演戲?演的哪一出?


    安陌雅微微揚了揚唇,帶著幾分苦澀的笑意:“墨琛不讓我說,可是,我的愛真的沒有他那麽偉大,所以,我還是決定把這個擔子還給你。”


    我怔怔的看著她,帶著疑惑,帶著不解,帶著驚訝,帶著很多很多我想不明白的事。


    “沒有結婚,沒有手術,沒有車禍,沒有失憶,一切都是墨琛自己導演的。”


    “什麽?!”我詫異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沒有手術?那次的心髒手術他沒有做?!


    為什麽?他答應我會接受手術的,為什麽在最後一刻放棄了?


    他是怕麽?隻是因為怕麽?


    他做這麽多事情,他導演出這麽多戲,就是為了讓我離開他?我不信!我不相信!


    他怕手術失敗我會難過,可他這樣傷害我,我又何嚐不難過。


    我緊緊握著衣袖,努力控製著心裏的起伏。


    “手術的風險很大,你知道的,手術台上,他最終選擇了放棄,並要求醫生陪他演一場戲。”安陌雅抿了抿唇,繼續說道:“我知道,他不是怕死,他是怕他死了你會難過,更重要的是,你會自責,因為你是勸他上手術台的。如果他死了,你的後半生就會在痛苦和自責中度過,如果他背叛你了,你頂多撕心裂肺的痛幾天,待時間久了,你就會慢慢忘記,重新開始你的生活。如果是你,你會選哪一個?”


    “這都是他自己以為的,他從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他以為他背叛了我,我痛幾天就沒事了嗎?他給我的傷害,這輩子我都沒辦法忘掉。”他愛我,可他總是傷害我,這算什麽愛!


    “不,他問過你的意見,他給過你選擇。”


    “選擇?”什麽選擇,他給過我選擇麽?


    “他讓你選擇,要眼睛還是要記憶,是你自己選擇的失憶。”


    “這和手術有什麽關係?”不是沒有車禍麽,那這個選擇根本就不成立。


    “你選擇失憶,就說明你能接受他離開你,若是你選擇失明,那就說明你根本就離不開他,你寧願讓他失去眼睛,你也不想讓他忘了你,如果你真的那麽離不開他,他也不會那麽狠心的要推開你。”


    “難道我讓他失明嗎?他不可以失明,那樣他會更痛苦。”


    “這就是他離開你的主要原因,你還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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