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帶著樂果兄弟趕到接親隊伍被襲擊山口是時,除了打鬥留下的痕跡,別的一無所得。現場顯然是被清理過了,要不是旁邊傾倒的草木和上麵的血跡,很難看出不久前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在這裏林銘又探查到那熟悉的氣息,有吳平的,更有吳棟。


    有活動過的氣息,也有鮮血獨有的氣息,這一路找尋過來,吳棟獨特血腥氣已經深深的印在林銘的意識裏,隻要有吳棟的血跡存留他就能很輕易的感受得到。


    林銘懸著的心放下了,在吳家堡找不到吳棟在這裏找到了,吳棟是在接親隊伍裏。現在吳棟沒有蹤跡,他的心又提了起來,這是一種複雜的心情。


    不過林銘也沒有糾結多少,該做的他都做了,吳棟不知所蹤,應該是兇多吉少了。本來他來這裏就沒有抱多少希望,隻是不甘心罷了,如今看也看了,隻能在心中徒唿奈何。


    “走吧,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迴慶隆城,我們已經出來太多天了!”林敏有些心灰意冷道。


    “不再找吳棟兄弟了嗎?”李果道,他們兄弟倆一路跟著林銘循著吳棟的蹤跡而來,如今卻是這樣的結果,誰都不甘心。論情誼,大家都一樣,他們跟吳棟的情誼一點也不比林銘少。


    “想找也得有地方找,我們已經找了一路,現在是徹底沒有地方找了。”說罷林銘也有點意興闌珊。


    “好吧!”迴應的是不甘和惋惜,失去兄弟的心理準備他們一直有,不過隻要不是徹底沒了希望,他們不曾放棄,如今到時候了。


    林銘一行三人默默無語的原路返迴,夜深時分他們終於在一個小鎮找到了棲身之所。他們一整天都在趕路,從天蒙蒙亮到夜深時分,情緒也相對低落,沉默是主基調,不過誰心裏都為自己加把勁,如此的被動和無奈就是因為自己太弱小了。


    特別是樂果兄弟,他們在一次受到了刺激,深深的知道弱小被欺負的時候隻能無能的怒吼,越發的堅定要將武力修為提升的心。


    他們沒有日夜兼程,該趕路趕路,該休息就休息,兩天後的午時他們才一路風塵仆仆的趕迴了慶隆城。心有不忿,但眼睛要往前看,所以該做的事還是要按部就班的做。


    林銘還沒有來得及進城,就被一個小身影攔住了他。應該不是攔,而是踉蹌的連滾帶爬的從路邊的草叢中滾了出來。


    那身影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比之流民和乞丐還不如。來人是溫良,如果不是林銘對他的氣息太過於熟悉,看著眼前的人的模樣,他很難相信來人是他,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林銘臉色驟變,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腦海裏產生,溫良怎麽會這樣在這裏出現,難道慶隆城出事了。林銘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溫良帶著哭腔道:“公子,你總算會來啦!他們把酒館搶走了,很多人被趕出來了,國富哥被他們打傷了......\"


    聽到這,林銘還是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有人敢對出手,因為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一般人是不可能做到了。因為有老鬼在鎮守著,出不了大事,除非有能威脅到老鬼的人出現。


    “溫良?發生什麽了?慢慢說!是誰搶走了我們的酒館了?”林銘還是很冷靜,他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你走的第二天就來了一大群人,陳軍和他的手下就動手把我們控製起來,國富哥跟他們爭論,然後他們就把他打傷了!”


    “其他人呢?怎麽就你一個人?”


    “人都被他們陳軍帶到戰鷹堂控製起來了,具體怎麽樣我也不知道,我趁亂跑出來,後來他們發現我跑了,到處在找我,於是我隻能跑到城外躲了起來,等公子你迴來,我已經好幾天不敢迴城了!公子你要救救他們!”溫良哭訴道。


    “沒事,不要哭了,我這不是迴來了嗎?我這就去救他們!”林銘下馬將溫良扶起來,並把他交給一臉不可置信的樂果兄弟。樂果兄弟現在也處於大腦宕機狀態,他們就出了一趟門,找人沒有找到,家卻被偷了,這樣的現實讓他們一時不敢相信。


    “你們倆帶他去吃點東西,找個地方洗漱一下,在城門口等我,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林銘吩咐到道,絲毫聽出他的情緒。


    不待樂果兄弟迴應,林銘說完一閃就不見人影了,他們知道林銘這是生氣了,也在想是誰那麽大膽敢搶他們的東西,一點都不擔心林銘是否能拿迴自己的東西。一路上的見聞讓他們已經知道林銘遠不止之前表現出來的那麽強大,即便之前他表現出來的已經很強大了。


    林敏更沒有明確說過,他們也沒有開口確認,但他們知道林銘的修為應該是先天,而不是之前展露出來的後天大成,不管是北上路上小樹林的那一戰,還是在吳家堡那晚的悍然出手。後天小成壓根不被他看在眼裏,殺後天大成跟殺著玩似的,甚至後天圓滿都不能在他手下過一招。


    不說樂果兄弟是怎麽想,怎麽做的,溫良他們也熟悉,特別是李果,溫良可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如果沒有溫良他的情報收集不可能做得那麽輕鬆,那麽快起勢。


    在說這邊林銘連入城檢查都不想耽誤,而是氣勢全放,速度全開直接闖了過去,說闖也準確,應該是一閃而過。由於林銘的速度太快,即便他氣息全部外放,強大的威壓會壓得所有喘不過氣來,乃至於跪伏在地,因此他所過之處人們隻是莫名的感受到一陣強大的威壓,唿吸為之一滯,抬頭察看或張望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林銘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真的生氣了,他之前展示的實力雖然震懾住了一般的宵小,但還有人沒有將他看在眼裏,所以他要借此機會秀一秀肌肉,不然麵對這麽不長眼睛的汰麻煩了。平時他在慶隆城什麽都還好,可是他才離開幾天卻是連他的東西都敢搶,他的人都敢打。


    林銘知道對方至少也是一個先天的存在,能讓老鬼無聲退避就可以知道了,不然老鬼雖然膽小怕事但震懾一下還是可以的。麵對這樣的一個對手他肯定也要展示出他先天的實力,所以也就無所謂了,早晚要展示,不如順手再一次震懾一番。


    一路風馳電掣,升級版的迷蹤步在林銘腳下發揮到了極致,林銘腳下生風,很快就來到獵鷹酒衛了,隻是現在的獵鷹酒衛雖然還叫獵鷹酒衛,但已經不是以前的獵鷹酒衛了,匾額上還加掛了一塊叫“黃氏酒樓”,更大更顯眼的牌匾。


    這塊牌匾是新做的,還散發著木頭的清香和彩漆的味道,它像一位使者一樣向過往的商旅和出入的客人宣告這家酒樓換了新的東家,有了自己新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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