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初被衛奴沂問的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衛奴沂那笑的嬌媚的樣子雲之初差點沒有忍住想要把她的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給撕了。


    沒錯,今日這樣的景色,這樣的裝束倒是顯得衛奴沂身上自帶一種讓人心情愉悅放鬆的氣息,那雙眼睛就像是活了一般,無時不刻都在說著話。


    雲之初心裏恨得牙癢癢可還是得笑臉相迎的說到:“妹妹這話就有些不明所以了,妹妹笑什麽,姐姐怎麽能猜的出來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說著掩麵咯咯笑了兩聲來緩解剛才的尷尬。


    笑什麽,確實衛奴沂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可就是很想笑尤其是在聽到雲之初說欒景空因為納妾的事情和皇帝吵了起來。


    並不是她笑話欒景空不是一個重情義的男人,而是覺得皇帝可笑而已,巫冥國的皇帝真是什麽算盤都敢打,她都已經是欒景空的人了,還想著怎麽將她收為己用,亦或者說將她許給銘夏中意的皇子。


    自古以來每一代君王覆滅的時候,他的妃子哪一個不是被人占有,所以銘夏也想要來這一招,逼迫欒景空來放棄她。


    雲之初看著衛奴沂的笑容微微蹙眉到底心裏是怎麽想的,雲之初是真的猜不透衛奴沂,可仔細看的時候衛奴沂的神色除了剛才的停頓之外很是平常根本就發現不了什麽破綻。


    氣氛陷入尷尬的境界,衛奴沂不說話隻是端著茶水輕輕的抿著隨後閉上眼睛:“姐姐的盛情款待還真是讓妹妹感念,這茶一定很難得到吧。”


    雲之初點頭:“妹妹是個聰明人,聽說這次王爺為你選址了一塊地要建立什麽攬月閣?”雲之初試探的問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衛奴沂生怕衛奴沂會說謊一般。


    看著雲之初眼底那明顯的嫉妒和不甘衛奴沂忽然覺得自己應該炫耀一番,於是嬌羞一笑:“確實,王爺為了妾身倒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妾身很是感念姐姐和王爺對妾身的照顧。”


    雲之初聽著衛奴沂那倨傲的語氣心中的怒火不停的燃燒著,要不是最後一絲理智拉著她,她真的會和衛奴沂打起來。


    不過衛奴沂並不看雲之初是不是高興,不讓她好過誰都別想安生,於是便道:“但是妾身是真的很驚訝的,沒想到王爺對妾身竟然這般厚愛,最後妾身才知道原來王爺早就開始準備了。”


    早就開始準備了,早就開始準備了,雲之初緊緊的扣著椅子的邊緣,心裏不斷的念叨著這句話,早就開始準備了,原來欒景空的心裏一直都裝著衛奴沂,而她隻是附屬品。


    一想到這裏雲之初欣賞景色也沒有了興致,抬眸看著衛奴沂語氣酸溜溜的說到:“嗬嗬,是嗎?還真的沒見過王爺對哪個女子這般用心過。”


    隨後撚了撚桌子上的東西意味深長的說到:“要說這用心啊,王爺還真的挺用心的,妹妹可還記得自己和親的時候遇到的事情。”


    聽著雲之初的話,衛奴沂抬眸心裏冷笑這算是挑撥離間不成開始套她的話了:“是還記得,記得清楚著呢,而且聽說王爺為了這件事到現在還在調查呢,這等要陷害我的人怎麽可能讓她好過。”


    衛奴沂說著渾身散發著淩厲之氣,就連那雙眼睛妖氣中帶著讓人摸不透的情緒看的雲之初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便聽到衛奴沂說到:“可是嚇到姐姐了,妹妹是個性情中人,這有什麽就說什麽,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若是剛才嚇到姐姐了還望姐姐莫怪。”


    雲之初嗬嗬的笑了起來:“哪裏,妹妹這般的性子不說王爺了,我都喜歡,我想著如果我是男人是不是就要和王爺爭一爭了。”


    衛奴沂抿唇一笑並未說話,這雲之初是越說越起勁,你不搭理她還能安靜一會,衛奴沂是真的沒有心思和雲之初說話了,她現在急著離開。


    見衛奴沂開始心不在焉雲之初輕笑著:“聽說前朝有一句話,不知道妹妹可否聽說?”


    衛奴沂抬眸問道:“什麽話?”


    “額間紅鸞血,命帶紫煞氣。”說著看向衛奴沂冷漠的小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知這句話妹妹可曾聽說過,姐姐倒是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隨後頓了頓似乎在思考糾結可還是說到:“聽父皇和王爺的談話說是這種人帶著亡國之兆,隻能利用不能用情,所以王爺才和父皇吵了起來。”


    這句話很明顯就是說她衛奴沂天生帶煞氣,帶有亡國之兆誰要是娶了她那就是到大黴了。


    這句話才是雲之初這麽長的問話的目的吧,看著雲之初一臉疑惑的樣子衛奴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姐姐不是說了嗎,前朝的傳言,隻是傳言而已何必當真。”


    “這天下啊可不是我們女子該討論的事情,都是男人們該做的。”雲之初推了推杯盞到:“所以姐姐這是憂心思慮了。”


    如今已經很明顯了,誰都想要她的命難道真如娘親說的那邊紅鸞煞命即將帶來天下混亂嗎?衛奴沂真的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麵,可她卻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來自自己身體蘇醒的力量。


    雲之初點頭:“哦,可能是姐姐多慮了。”


    衛奴沂點了點桌麵已經起身:“時候不早了,姐姐早些休息吧,怕是王爺會忙到很晚。”


    雲之初什麽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衛奴沂根本不會說半個字,不過能讓她看到衛奴沂臉上精彩的情緒倒是挺讓她開心的。


    平時裝出一副傲嬌囂張的樣子,自認為自己很有能力其實什麽也不是,紅鸞煞命將會給自己的夫君,國家帶來什麽都不知道怪不得說這樣的人是狐狸精轉世專門來禍亂朝綱,可不就是嘛,如今的欒景空算是玩物喪誌了。


    雲之初看著衛奴沂這般沒禮貌臉色便拉了下來:“行了,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以後要關照的地方多著呢。”說著親密的拉著衛奴沂的手:“妹妹初來乍到如果有事情需要幫忙就盡管提出來。”


    “我們王府是不會虧待任何人的,就連那灑掃院子的仆人都不會少了工錢。”雲之初笑意盈盈的說著,麵上和諧可眼睛裏卻帶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衛奴沂勾唇一笑:“當然,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我是側王妃將來可是要當皇貴妃的人,怎麽能和這些下等人比呢,您說是吧姐姐。”


    衛奴沂可不管雲之初這話是真的還是巧合,如今兩個人誰也沒有試探到誰的意思,隻能說明她遇到了對手,果然在千朝的時候雲之初並未用自己的真是能力。


    不過雲之初是怎麽知道她命帶煞氣的?除了欒景空之外就是衛家的人知道了,欒景空不會說出去,那麽就是衛家了,想來可是很久都沒有拿到家書了。


    兩人散去,衛奴沂一個人怔愣的漫無目的的走在後院的花園內,精致的小臉沒有任何的笑容:“王爺,現在去哪裏了?”


    碧綠搖頭:“不知道王爺剛才出去了。”衛奴沂蹙眉,心中不禁疑惑:“出去了?可有說什麽?”


    碧綠繼續搖頭到:“並沒有,隻交代奴婢將小姐照顧好。”碧綠輕輕的扶著衛奴沂:“小姐,為何您剛才不拆穿王妃的話,明明是在挑撥您和王爺之間的關係,自己隔岸觀火。”


    碧綠的話驚得衛奴沂轉身看著她:“喲,小丫頭什麽時候學會了這麽多。”輕笑出聲:“好了,放心吧你家小姐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


    隨後便凝重著臉到:“隻是衛家為何要告訴雲之初我命帶煞氣?難道我在這裏過好不就是衛家好嗎?”


    墨卿冷嗬一聲:“小姐,你真是越活越迴去了,在衛府的時候小姐每天都是滿血複活的,你看來了這裏怎麽就”


    衛奴沂看著墨卿:“是不是說我來了這裏就變得愚笨了?”墨卿看著衛奴沂點頭:“一定是大小姐說的,小姐您是沒瞧見在送您出嫁的時候,大小姐其實是躲在人群中盯著小姐的,那模樣可怕極了恨不得將小姐給撕碎了一般。”


    衛奴沂溫婉一笑:“大姐如今是掀不起風浪的,不過說起來似乎很久都沒有說到家裏的信箋了。”


    墨卿附和的點頭:“也是,不是說會傳來信箋的,怎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傳來?”她們想知道千朝的情況都不可能了。


    衛奴沂隻覺得有些蹊蹺,按理說二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會寫書信的,衛奴沂邊走邊想再等幾日如果還是沒收到就得家裏的信她得迴去一趟了。


    主仆幾人說著便朝著淩風閣走去,那裏是欒景空的寢臥衛奴沂揉了揉腦袋:“許是出來久了還真的有些累了,墨卿你去準備給我沐浴吧。”


    墨卿聽罷:“是小姐。”說著便匆匆的離開,衛奴沂有睡前沐浴的習慣無論是再冷再炎熱的時候也是如此。


    衛奴沂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蓮花:“蓮花,你去幫我查查家書怎麽迴事。”


    “是,小姐。”說著便運氣頃刻間消失在眼前,支走了她們衛奴沂看著碧綠:“碧綠你說今日王妃是何意?”


    碧綠嘟著嘴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說到:“小姐,你就是太好說話了,王妃都這般挑明了您就不能”碧綠現在的性子可是越來越淩厲了。


    衛奴沂勾唇:“我怎麽可能不清楚,雲之初不就是想讓我被激怒然後去找王爺,讓我們的關係便的僵硬,說的那些話看似關心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無意。”


    碧綠焦急的說到:“既然小姐知道又為什麽”


    “不拆穿是嗎?”衛奴沂看著碧綠:“家書這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二姐姐的性子不會是這樣的,必定會經常給我寫信可一封都沒有你說是誰在背後搞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官後阿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叱雲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叱雲凰並收藏官後阿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