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楊洋收工之後,才跟何二從酒吧後門離開,兩人穿過後巷繞道馬路邊等車,今天兩人都沒開車。


    等很久都沒車。


    何二站車站前,嘴裏叼著煙告訴楊洋:“這個時候不會有車的,還不如走路迴去。”他嘴角溢出的煙霧淡淡的。


    楊洋最近被何二“欺壓”夠了,他覺得自己有些沒氣勢,所以他提議:“這樣好了,我們來玩個遊戲。”


    “沒興趣。”何二不喜歡玩遊戲,他向來都直接,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我看你是不敢來。”楊洋從懷裏掏出香煙點燃,看著空蕩蕩的馬路連半個車影都沒有,看到何二臉色僵硬,他拋出遊戲規則,“我們來比賽看看誰先迴家,先迴家的那個可以命令後迴家的那個做任何事,期限為一個月。”


    “……”


    “也就是說,誰要是輸了,在未來一個月裏都要聽贏家的話。”楊洋覺得這個比賽真的絕了,太好了。


    他要博取反擊的機會。


    因為楊洋也想做top,這是男人的天性,上次何二弄傷他,他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討債,而且今天何二差點在他場子裏鬧事。


    他要給何二點教訓。


    以免何二更猖狂。


    他想看何二哭著喊他“古老師我錯了”的樣子,他抽了兩口煙,鎮定自若的繼續引何二上鉤:“來不來小孩?”


    他故意把“小孩”這兩個字說得很重。


    這使得原本在考慮何二立馬就變得臉色烏雲密布,何二盯著他的眼神也充滿狂妄與壓製不住的野性。


    “你叫誰小孩?”何二非常反感誰這麽叫他,他扔掉了手裏的煙,逼近了楊洋,四周的氣流仿佛都在加壓。


    但楊洋是何許人也,他麵色如常的盯著何二,朝著何二吹了一口煙:“我叫你小孩,你就是個小孩子,連個比賽都不敢來的,你還怎麽指望我叫別的……”他很狡猾的故意留了一個話尾。


    “什麽別的?”何二立馬就上鉤了,雙眸緊緊地盯著他。


    楊洋站在車站的廣告牌下,看也不看他的故意看向別處:“你說還能有什麽,不就是你喜歡的那些稱唿。”比如老公,老婆……


    親愛的……


    親親……


    之類的……


    楊洋見何二遲遲不迴答,他有些不耐煩的迴過頭,這才拿正眼看何二:“你到底想好了沒有,這麽便宜的事,我都主動提出了,你還磨磨唧唧的。”他很輕的丟掉了煙,用腳踩熄,垂下眼掩住了眼底的神情。


    何二可是條肥魚……


    他要想辦法把這條肥魚給釣上來,所以他發力了,再接再厲的利誘何二:“比如說,如果你贏了,你可以讓我為你做任何的服務。”


    “……”


    “而且服務到你滿意為止,這麽好的事,哪裏去找?”楊洋提醒他要比賽就趕快決定,要不然待會兒他改變主意就晚了,“機會難得,錯過了就不再有了。”


    楊洋還把贏家的權利都告訴了何二,任誰聽了都會心動的,何二自然也不會例外了,所以何二很快就上鉤了。


    “這可是你說的。”何二也提醒他,讓他別後悔。


    “當然不會後悔。”楊洋迴答得很肯定,“我說到做到。”他向來說話都算數。


    何二看了看表,然後就宣布:“那就開始吧。”他剛說完就先一步閃進了旁邊的巷裏,直接抄近路迴家。


    楊洋也動身跟了過去,不過很快兩人就分路了,楊洋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衝迴家,他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因為坐的士都要四十幾分鍾才能到家,因為從那邊過來是要過海的,而且他在迴來的路上,沒有看到一輛車。


    為了確定萬無一失,楊洋剛才上樓的時候,他特意問了門口的門衛,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何二迴家,門衛都一直的表示沒有看到何二迴家,事實擺在眼前很顯然他贏了。


    楊洋因為太高興了,開門的時候有些不淡定了,他的鑰匙掉了幾次,他心情愉悅的打開了家裏的大門,正準備衝個熱水澡再出來欣賞何二的狼狽樣。


    可他當打開浴室的門,就全身僵硬的愣住了,就臉上的喜悅的神情也都被瞬間的瓦解了。


    何二正悠閑的躺在浴缸裏泡澡。


    這怎麽可能?


    這不可能……


    楊洋覺得自己出幻覺了,他走到浴缸邊伸手就用力的抽了何二一巴掌,發現手心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他當即就傻了。


    竟然是真的!


    何二被楊洋這麽無緣無故的打了一巴掌,心裏十分惱火,他一把就扯住了想跑的楊洋,直接把楊洋給拖進了浴缸。


    “你想怎麽樣?”楊洋感覺到自己被揍了幾拳,兩人扭打了起來,由於浴缸有局限,讓楊洋無法施展。


    再加上他身上的傷沒好,很快就被何二給製住了,他覺得自己有點卑鄙,最垂死掙紮也就算了,竟然在看到何二嘴角那傷時……


    他還想張嘴去咬……


    但卻被何二擋住了,他隻咬到何二的手臂,楊洋的手臂上被他咬出了深深的牙印,但何二卻吭都沒吭一聲。


    “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跟你玩這個遊戲了,你是一個輸不起的男人。”何二嘲笑楊洋沒本事,隻知道用咬的,輸還不敢承認,簡直沒有一點風度可言。


    楊洋平靜的鬆開了口,有些不服氣的垂著眼:“我沒有說過不承認,我會願賭服輸。”他沒有不承認,不過總得要發泄一下。


    “你要是輸不起,就不要提這種比賽。”何二開始下猛藥,轟炸楊洋的自尊,“輸不起又要玩,沒見過你這種人。”


    楊洋被他這話給傷到,他眼裏進了泡沫,雙眸被弄得有些泛紅:“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咬你麽?”他低聲問何二。


    何二看了看自己被咬流血的手臂,有些不悅的迴答:“因為你是狗。”


    “你才是狗……”楊洋被他氣得嗓音越發陰沉,他隔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如實的指證何二,“你教唆樓下的警衛騙我。”


    “不管怎麽樣,我贏了。”何二就用了簡單的一句,就堵死了楊洋的嘴。


    輸的人。


    沒資格說話。


    楊洋這才看到何二放在浴池邊的衣服,那些衣服都濕了,而且還帶著一點點海水的味道,何二竟然遊泳迴來的……


    “你是不是瘋了,你難道不知道遊泳過海是犯法的?”楊洋終於還是沒忍住低聲的教訓他,“而且那樣很危險,要是遊不迴來怎麽辦?”值得麽?


    “那不正合你的心意,老天替你收了我。”何二似有似無靠在楊洋的側臉旁,說著沒心肺的話,他臉頰上的五根指印很清晰。


    今天楊洋打了何二一巴掌,又咬傷了何二,這後果很嚴重,楊洋早有預料何二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但他沒想到何二這麽可惡。


    竟然要他做所有的家務,包括何二的車也要擦,然後還不許請人幫忙,而且每天必須三頓飯給做好,不管何二吃不吃,他都必須要做。


    而且何二開始換著花樣耍他,簡直把他當成了唱戲的猴子,把他耍得團團轉,何二很喜歡讓他做清潔,這幾天何二原本就幹淨的家裏,亮得簡直晃眼了。


    何二每天都換個法子,讓楊洋在“痛不欲生”中掙紮,還非常喜歡角色扮演類的遊戲,簡直入迷了,成狂,成魔了。


    第一天,楊洋是老師,何二是學生。


    第二天,楊洋是病人,何二是醫生。


    第三天,楊洋是消防員,何二是火……


    楊洋等了十多天才終於等到了還以顏色的機會,楊洋剛從外麵去幫靖哥收賬迴來,看到何二沒在家,他把安眠藥磨成粉倒進水杯裏。


    何二剛打完拳大勝而歸,他剛迴家就把楊洋精心準備的那杯水給喝了,楊洋不動神色的盯著他,看他身上有汗水,就讓他去收拾一下。


    “你幫我收拾。”何二扔下了肩上掛著運動包,然後大喇喇的坐到楊洋身邊,讓楊洋去拿毛巾出來幫他擦汗。


    楊洋在微笑,滿臉的紳士看著他:“那你等一下,我去放熱水。”他放下了手裏的雜誌,就去浴室打了一盆熱水出來。


    他剛出來就看到何二睡著了,真是立竿見影的效果,他藥量放得比較大,他滿意的拍了拍何二的臉頰。


    “你睡了沒有?”楊洋搖了搖何二,看到何二沒反應。


    他這才把何二拖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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