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慢慢遠離,一直到看不見任何蹤影。


    周大壯收迴了思緒,把周二柱一同叫了過來。


    如今他們兩人已經是正兒八經的軍人了,一言一行都當以軍人的姿態來嚴格要求自己。


    既然大姐婚宴已經結束了,自然要早一點兒迴到軍營。


    周大壯和周二柱拜別了林綰綰,便坐著馬車離開了。


    原本還熱熱鬧鬧的府宅變得冷清了一些。


    ……


    林綰綰看過了周石頭和潘平安的傷勢,知道他們現在沒什麽問題後,便迴到自己的房間準備起各種教案。


    對於一些經史子集之類的古典文學,林綰綰了解的並不是很多。


    再說了,如果讓她看了這些古典文學,再去教學生,其實根本就沒有一些老夫子來的精通。


    畢竟這些老夫子大半輩子都在研究這些東西。


    還不如讓他們睜眼看世界,講一些他們不知道也無法反駁的東西。


    林綰綰握著炭筆在紙上打起了草稿,不一會兒,外麵的秋香便敲起了門。


    “夫人 ,呂良呂侍衛找您!”


    林綰綰與呂良有過一麵之緣,對這個侍衛倒是有些印象的。


    不過見外男通常不會在自己的房間,所以林綰綰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快步走出門。


    門口,呂良神色有些不大好看,見林綰綰出來了,連忙抱拳說道:


    “小的冒昧打擾芋淑人了。”


    “何事?”


    林綰綰開門見山的說道。


    呂良看了一眼秋香,咳嗽了兩聲,說道:


    “芋淑人,可否進一步說話。”


    林綰綰微微蹙眉,但還是點了點頭。


    待走到拐角處,呂良斜眼看了看走廊,發現看不到秋香了,這才將衣袖中的紙片拿了出來,遞到了林綰綰麵前。


    “芋淑人,您請看。


    這紙片是從徐大山的屋子裏搜出來的,像這樣的紙片還有很多。”


    隻是簡單的掃了一眼,林綰綰就明白了。


    這紙片上滿滿當當寫滿了秋香的名字。


    不過對於徐大山這樣的人,她生不出一絲憐憫之情,甚至覺得他的愛戀也是肮髒的。


    但這件事情畢竟涉及到秋香,林綰綰也怕秋香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煩。


    “呂侍衛,這些紙片的信息有多少人知道?”


    呂良也不隱瞞,爽快的說道:


    “芋淑人,這件事情隻有十王爺和幾個近侍知道。


    其實這次我來便是十王爺的授意,是想問一問芋淑人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


    芋淑人低頭想了一會兒,便開口說道:


    “這樣吧。


    將所有的紙片全部銷毀,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秋香沒有任何愛戀的心思,隻是徐大山的一廂情願而已。


    我不想秋香受到任何驚擾,明白了嗎?”


    呂良連連點頭,立刻就離開了。


    待呂良走遠之後,秋香才迴到了林綰綰身邊,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夫人,這個呂侍衛是來幹什麽的?


    怎麽搞得神神秘秘,好像見不得人一樣。”


    林綰綰淡淡看了秋香一眼,笑著說道:


    “秋香,你年紀也差不多了,呂侍衛其實早已經看上了你,是想要來我這提親的。


    不知道你……”


    “不行,肯定不行。


    夫人,我要一輩子留在你身邊,不可以隨隨便便就把我嫁給別人的。”


    林綰綰點頭,很是認同秋香的話。


    “當然了,肯定不能隨便的。


    所以我讓呂侍衛迴去找一頭和你體型一樣的豬上門提親。


    如果找不到,那婚事就得黃了。”


    “啊?”


    秋香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向嚴肅的夫人怎麽會有如此新奇的想法?


    體型一樣的豬?!


    秋香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身材,纖瘦,玲瓏。


    要是誰家養的豬養成這樣,肯定賺不到錢。


    等到林綰綰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秋香才發現自己上了當。


    秋香叉著腰,忍不住埋怨了起來:


    “夫人,你實在太壞了吧,怎麽可以如此取笑我!


    哼!


    我不理你了!”


    秋香像極了一個生著氣的河豚,連嘴巴都鼓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快點兒到我房間收拾一下。


    還有不少東西得規整起來,我要一同帶到國子監。”


    林綰綰是女子,一個人去國子監自然不方便。


    秋香一直跟在林綰綰身邊,時間長了兩個人之間也有了默契。


    秋香這丫頭也對林綰綰胃口,帶在身邊會方便很多。


    ……


    由於潘平安受了傷還沒恢複過來,蕭懷瑾便讓呂良來護衛林綰綰的安全。


    林綰綰坐著馬車剛出門口,便遇到了一個熟人。


    讓林綰綰沒想到是,這個熟人居然也要去國子監。


    戒空大師一身僧袍,看上去風塵仆仆。


    “芋淑人,老衲想與你同行,不知是否方便?”林綰綰下了馬車,向戒空大師施禮後,答道:


    “自然方便。


    能與戒空大師一同前行,也是我林綰綰的福分。”


    戒空大師並沒有上馬車,而是同呂良一樣,跟在馬車後麵步行。


    戒空大師的腳程很快,一路上還和林綰綰閑聊了起來。


    “芋淑人,自平安縣一別,已有一段時日了。


    沒想到芋淑人成長如此之快,讓老衲很是佩服。”


    林綰綰聽不得虛言,倒是對戒空大師的到來挺感興趣的。


    “戒空大師,不知您去國子監會教習什麽呢?


    是為人處事之道,還是佛經中的小故事?”


    說起佛經,戒空大師還有些感激林綰綰。


    是林綰綰提議讓戒空大師對於佛經中的一些道理進行改編。


    如此一來,受眾多了不少。


    戒空大師淡淡一笑,看向了遠方。


    “國子監是出人才的地方。


    作為國之棟梁,不單單是有才就行了,還得有德。


    無德行之人,哪怕有通天的才能,對於治世沒有一點兒好處。


    聖上希望老衲能以微薄的道行,來讓學子始終走在正軌之上。


    老衲,盡量吧。”


    說到後麵,戒空大師有一絲的無奈。


    若是僅憑些許佛法就能改變一個人,那隻要處處進寺廟就行了,何必有伸冤的縣衙呢?


    “大師辛苦了。


    苦海無邊,迴頭是岸。


    大師的仁慈之心天地可鑒。”


    很快,便陷入了一陣沉默,隻聽得馬蹄“噠噠”的聲音。


    前方的路似乎並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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