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對這個不靠譜的王爺有所耳聞,所以此時所有人的心中都產生了一絲鄙夷。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這個王爺還要來胡鬧,實在是太不尊重人了吧。


    曾去病好歹也是曾帆的孫子,就連皇上也要給幾分薄麵。


    這個蕭懷瑾真是太過胡鬧了吧。


    蕭懷瑾渾不在意,讓所有人站成了一排。


    每人的身後都有一方墨水和一張宣紙。


    不少人麵麵相覷,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安排到底是為何。


    司徒長青看了看身後的宣紙,有些不解的問道:


    “十王爺,恕下官愚昧,我實在不知道這麽做究竟是要幹什麽?


    若隻是為了圖一樂子,下官以為,完全沒有必要了。


    還不如抓緊時間,早點兒……”


    蕭懷瑾微微搖頭,語氣帶著一些嚴肅:


    “司徒祭酒,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不用再多說什麽了。


    如果出什麽問題,我自會向皇上稟明一切。”


    司徒長青尷尬的點了點頭,隻好又退了迴去。


    現在看來也隻能任由這個十王爺胡鬧了。


    蕭鼎按耐住心中的煩躁,深吸了幾口氣,打算陪著蕭懷瑾演完這場戲。


    林綰綰讓侍衛將所有的燭火全部熄滅,瞬時,四周圍變得黑漆漆一片。


    地上還躺著淹死的曾去病。


    一襲涼風吹過,不少人感覺耳朵後麵有些發涼。


    林綰綰走得離大家遠了一些,用一種極為深邃的聲音說道:


    “不瞞大家,我林綰綰在平安縣的時候就是做神婆的。


    神婆雖沒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但卻能和鬼神相通。


    今天的案子,一個鐵證如山,一個含冤叫屈。


    乍一看,似乎有些撲朔迷離了。


    不過倒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可以將曾去病和湖中的鬼神一起請出來,讓他們來說句公道話。


    這件事情到底與誰有關?”


    鬼神之說?


    司徒長青不由得蹙了蹙眉,原以為隻有一個蕭懷瑾在這裏胡鬧,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芋恭人居然也會玩神婆這些東西。


    看來這個芋恭人徒有虛名,沒什麽真才實學,隻會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知道她在平安縣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聽說平安縣的林子華倒是有些本事的,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張從文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難道是芋恭人察覺到了什麽嗎?


    林綰綰深邃的聲音還在繼續。


    在這樣的環境下,林綰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空靈了。


    “請各路鬼神在每人身後的宣紙上印出一個手印來。


    若是誰是幕後真兇,就將他的手印給抹去,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林綰綰突然後退了好幾步,國子監的最高處似乎有一道悶雷響起。


    這是鬼神來的嗎?


    芋恭人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在場不少人都驚訝無比。


    沒想到芋恭人居然可以請動鬼神,看來有些事情不可不信。


    人群裏,一個瘦小的學子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他的身形與周石頭很是相似。


    若是在黑夜中隻看到二人的背影,很容易認錯。


    剛才的那一聲悶雷過後,原本寂靜無風的湖邊突然刮起了一陣邪風。


    地上的落葉不斷抖動,很快就被卷了起來。


    蕭鼎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雖然睜大了眼睛,但看不清楚周圍發生的事情。


    難道,真的會有鬼神之說?


    悶雷之聲依舊,裴凱的臉變得煞白。


    剛才他的確看見湖邊有人推搡。


    但他離的有一定距離,根本看不清到底那邊有幾個人,更不會知道誰推了誰。


    不過既然有人要周石頭死,那也隻能算他倒黴了。


    又是一道悶雷過後,居然出現了猶如閃電一般的火光。


    在眾人驚唿之間,林綰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掌燈!”


    四周的侍衛很快將燭火點著,原本黑漆漆的一片瞬間亮堂了起來。


    蕭鼎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身後,隻見宣紙上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墨跡。


    看來鬼神之說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虛。


    無聊,實在是太無聊了。


    讓一群人陪他們兩個老不死的一起玩,真是荒誕至極。


    徐大山看著自己身後的宣紙,忍不住開口說道:


    “十王爺,芋恭人,不知道你們兩人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就是!


    十王爺,芋恭人,就算你們二人在這裏糊弄再長的時間,也改變不了周石頭殺人的事實。


    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如果這樣還能有所偏袒,真是不把大燕的律法放在眼裏了。”


    聞泰來聲音提高了幾個度,他不想再陪這兩個人玩了。


    這邊除了十王爺之外,還有大皇子和四皇子,不可能什麽事情都由十王爺一個人說了算的。


    聞泰來本來想讓司徒長青說句話。


    他雖然隻是國子監祭酒,但同樣也是整個國子監最大的官員,就算是皇上來了也會給司徒長清幾分薄麵。


    如今這鬧得一出又一出,讓不少人身心疲憊。


    不過當聞泰來看到司徒長青臉的時候,他有些悶了。


    因為司徒長青目光落在了郝誠身後的紙張上。


    別人身後的紙張都是一塵不染,沒有一點墨汁。


    但郝誠身後的紙張卻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手印。


    “郝誠,為什麽你的宣紙上會出現一個手印?


    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司徒長清冷著臉,大聲的問道。


    事到如今,司徒長青也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這根本就不是什麽鬼神之說,而是利用心虛之人所導演的一場戲。


    除了郝誠之外,裴凱身後的宣紙上也有半個手印。


    林綰綰淡淡一笑,朝幾人行禮後,說道:


    “十王爺,司徒祭酒,張大人,如今這案子應該再明了不過了。


    到底誰清白、誰心裏有鬼,不用我再細說了吧?”


    張從文手一揮,連忙吩咐衙役:


    “將這兩人給我押過來!”


    郝誠此時連站都站不穩了,衙役輕輕一拉,他整個人就跌坐在地上。


    蕭懷瑾對這些不感興趣,連忙催促道:


    “快把人給帶走吧。


    曾去病這邊,還是要及時通知曾大人的。


    至於剩下的事情,司徒祭酒就由你來善後吧。”


    說罷,蕭懷瑾便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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