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中,幾個好女童的酒色之徒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大聲唿喊。


    他們的眼中除了貪婪還有猥瑣。


    都說九公主從小就生的美麗,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以後肯定是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若是將這樣的皇家女子養在身邊,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隻是還沒等幾人靠近城門,就有無數的飛針射了過來。


    飛針如同暴雨梨花一般,將幾人射成刺蝟。


    幾人紛紛倒地,隻留下胯下的馬匹在原地都的轉,不知道該往哪兒去了?


    嘶……


    一切來的太快了。


    明明城上的人都沒有動,為什麽會如此這般?


    陳培希整個人都在顫抖,此刻他突然升起了危機感。


    為什麽?


    這究竟是為什麽?


    嶽父曹進在信中反複提及的平安縣,居然會如同噩夢一般。


    陳培希看了看四周,身旁的一眾將士紛紛向後退去,眼神也變得慌亂了起來。


    這平安縣不是久留之地,再待下去怕會有性命之憂。


    陳培希站到了馬車上,揮舞著寶劍大喊道:


    “兄弟們不要慌亂,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平安縣能有多少人,我們可是有千人之多,若是這就怕了,活該做孬種。


    都給我殺!”


    “殺”字還沒有完全喊出口,一襲白衣飄然而至,落在了陳培希的身旁。


    陳培希微微轉頭,卻感覺脖子處一涼,不知何時,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南宮月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她本來就不喜歡出現在人多的地方。


    如果不是陳培希三番四次的侮辱九公主,甚至要將九公主生擒迴去,被將士們糟蹋。


    南宮月不得不出手,將這個口出狂言的人剝皮抽筋。


    “讓他們全部退下去,否則你現在就得死。”


    南宮月的聲音冰冷。


    雖然她的眸子極為的漂亮,但在陳培希看來,如同撞在了冰山之上,全身上下是透骨的冰寒。


    “退,快點退下去!


    誰若是慢了,信不信我砍他的頭?!”


    陳培希此刻隻想保命。


    原以為起事之後,一路勢如破竹,揮師直指京城。


    砍下蕭懷朔的腦袋,也隻不過個把月的事情。


    到時候整個大燕國被他淨收入囊中。


    以陳培希的性子根本不會用曹進那種人。


    明明是自己打下的江山,怎麽可能拱手送給曹家?


    到時候天下就是他姓陳的了。


    陳培希的春秋大夢還沒有繼續做下去,此刻就被人拿捏住了咽喉。


    見陳培希如此態度,城樓上的林綰綰立刻補刀。


    “諸位將士,你們看到了沒有?


    你們隻不過是陳培希的墊腳石而已,連個屁都算不上。


    在他看來,隻要能保住他自己的性命,其他人的性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別說是草芥了,隻怕連塵埃都不如。


    我真是為你們感到可悲。”


    陳培希臉色變了好幾變,他想要反駁,但無能為力。


    喉結隻要稍稍一滾動,就立刻能感受到那匕首透骨的冰寒。


    聽著林綰綰的話語,將士們的心更加動搖了。


    現在的他們隻能被稱作為炮灰,陳培希做這一切隻是為了他自己而已。


    陳培希想要稱王稱霸,他們這些士兵隻不過是他的棋子。


    值得嗎?


    眼見時機已經成熟,林綰綰立刻用上了一個典故——絕纓之宴。


    楚莊王的愛妃許姬生的美貌,一個將領在喝多了之後,正好趁著大風吹滅蠟燭之際,出手調戲了許姬。


    許姬抓了這位將領頭上的帽纓,想要向楚壯王舉報這位將領。


    但楚莊王下令讓大家全部摘掉帽纓,對於剛才的非禮之事不予追究。


    林綰綰想要運用這個典故將城下的這些將士全部遣退,讓他們重迴邊境。


    否則邊境守衛力量大大縮減,肯定會造成意想不到的禍患。


    林綰綰收迴寶劍,站到了最高處,對著城下喊話:


    “諸位將士,你們皆是守衛大燕千千萬萬老百姓的英雄。


    你們的麵貌我們看不清,你們是出自哪支部隊的,我們也不知道。


    趁著現在還來得及,不如重迴軍營。


    前線戰事吃緊,你們做為斥候出去探查軍情也未嚐不可。”


    林綰綰甚至幫他們連理由都想好了。


    現在還來得及迴頭。


    如果在這裏僵持下去,沒一個人會落到好處。


    叛軍之中,士兵們開始竊竊私語。


    其實大家都是想奔一個好前程。


    邊境乃苦寒之地,這麽多年來風餐露宿,很少能吃上熱乎飯。


    最底層的將士們不像陳培希,李忠義這些人一樣,一日三餐吃的是最好的。


    軍營之中居然還有侍女陪伴。


    這在前線還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想著陳培希的口號,又看著他的所作所為,不少將士們都寒了心。


    “現在該怎麽辦?”


    一個年歲不大的士兵將長矛收了起來,忐忑不安的說道。


    當初他也是聽了陳培希的蠱惑,憑著一腔熱血便跟著部隊殺向了平安縣。


    如今看來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他們什麽都沒有得到,如今卻好似要困在平安縣,不得脫身了。


    一個年長一點的士兵想了想之後,輕聲說道:


    “聽說那女人便是芋安人,當真是了不得。


    她說的非常有道理,咱們這支部隊裏有幾人能夠打仗?


    一天到晚都捧著煙杆子,別說是和我打了,就算是對上一些幹農活的婦人,隻怕也不是對手。”


    “對呀!


    咱們在這裏肯定隻能等死了。


    不如趕緊溜迴去。


    芋安人說的對,咱們重新迴到邊境之上,倒是有些神不知鬼不覺的。


    實在不行還能想想其他理由,總比在這裏幹耗著好。”


    又一個身材瘦弱的士兵說道。


    除了南宮月狠辣的出手之外,林綰綰的話語讓他們感覺自己是在走一條不歸路。


    如此下去隻會徒勞無功。


    將士們的竊竊私語自然被陳培希聽到了。


    李忠義見情況有些不太妙,連忙將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把一個說話最大聲的士兵直接刺死。


    一切來的太快了,陳培希都來不及阻止,那名士兵直挺挺的倒下去,雙眼睜著,似乎透露著心中的不甘。


    壞了!


    完了!


    陳培希閉了閉眼睛,隻怕自己夢斷平安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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