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鑫珠寶行。


    一大早。


    掌櫃的薛道橫打開店門,拿著雞毛撣子,清掃著店裏的灰塵。


    “能不能輕點,弄得到處都是灰塵。”


    白蘭花擰著臉埋怨。


    薛道橫茫然地抬頭看看,哪裏有灰塵,平時不都是這樣開始一天的工作的嗎?


    白蘭花白蘭芝姐妹倆雙肘支在櫃台上,並排而立繼續聊著天。


    “蘭花,你這身子還沒有動靜嗎?”


    長姐如母,白蘭芝一直關心著妹妹懷孕的事情。


    有了孩子,就能拴住男人的心,踏踏實實過日子。


    “姐,別提了,東旭那慫樣,我看是夠嗆。”


    提起這事,白蘭花就生氣:“對了,姐,何大清那麽厲害,你怎麽也沒有身孕?”


    這是她好奇了很長時間的一個問題。


    白蘭芝俏臉一紅:“沒大沒小,別每天何大清長何大清短的,那是你姐夫。”


    這個妹妹不僅背地裏時常直唿何大清的大名,如果惹毛了她,有幾次當著何大清的麵直唿人家的大名。


    搞得何大清惱也不是,笑也不是。


    “姐,別避重就輕,說說為什麽呀?”


    白蘭花不依不饒地追問。


    與其說她是對懷孕這件事情感興趣,不如說她是對何大清這個人感興趣。


    和賈東旭比較起來,這個何大清就成熟穩重許多,表情凝重、慎思謹言,這樣的男人,晚上姐姐是怎麽和他相處的?


    更重要的是何大清事業有成,擁有這麽大一家珠寶行。


    近來,偶爾能夠聽到什麽大哥的,聽說是四九城很牛的一個人,何大清居然都能認識。


    白蘭芝瞅了一眼薛道橫,他正在幾步遠的地方,反複清掃著櫃台。


    “薛道橫,你是在偷聽我們姐妹說悄悄話吧,走遠點!”


    白蘭花直起身子,雙手叉腰,對著薛道橫就是一頓輸出。


    把掌櫃的罵的一愣一愣的。


    剛才,他不自覺地又想了來福和福來,有他們在的時候自己才是掌櫃。


    現在,自己就是店裏一個打雜的,如果自己廚藝還可以的話,估計做飯的事情也會落到自己身上。


    姐妹二人剛來店裏的時候,什麽也不懂,很謙恭地虛心求教。


    薛道橫知道兩個人身份特殊,便很認真地扮演起了老師的角色,把珠寶的進貨渠道、銷售技巧、賬目核算等經營上的基本知識都普及了一遍。


    姐妹二人還真是天資聰明,一學就會。


    每天被兩個美女圍在左右,一句一個掌櫃的,一句一個薛大哥,薛道橫被叫得心猿意馬、六神出竅。


    若不是老板何大清一直在店裏溜達,他能傳授姐妹二人更多的知識,有可能是超出業務範圍的一些技能。


    等逐漸熟悉珠寶行的經營情況,白蘭芝還好,白蘭花則是會變臉一般,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掌櫃的這才恍然醒悟,自己和來福他們一樣被趕出隆鑫珠寶行隻是個時間早晚的問題。


    一大早就被白蘭花埋怨灰塵滿屋飛,其實那隻是晨曦光線穿過窗戶照進店裏,肉眼可見空氣中飄浮的灰塵顆粒。


    即使自己沒有清掃衛生,那些灰塵顆粒一樣存在。


    隻是因為想念來福他們愣了一下神,就被白蘭花罵作偷聽她們姐妹說悄悄話,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難道要和她計較這些。


    薛道橫低頭彎腰,賠著笑臉:“對不起,我走遠點,走遠點。”


    被薛道橫這麽一鬧騰,姐妹二人也沒有了開玩笑的興致。


    “這個何大清怎麽現在還不來店裏,又想偷懶?”


    白蘭花伸長脖子穿過珠寶行店門瞅向街道上。


    白蘭芝瞪了妹妹一眼,都結了婚的人了,還是毛毛糙糙的,張嘴閉嘴就是何大清,一點規矩都沒有。


    “你姐夫到派出所處理事情去了,把騙子抓到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那可是價值兩萬塊錢的黃金夜壺。”


    白蘭芝收拾了一下衣服,準備開始迎客了。


    ……


    紅星派出所。


    何大清一大早就來到了派出所。


    昨天晚上他在這裏等到了十點,最後也沒有問出個結果。


    “同誌,他們都招了嗎?”


    何大清手裏拎著一袋冒著熱氣的包子,走進了派出所。


    “何老板呀,來這麽早?”


    派出所的同誌放下手裏的事情迎了過來。


    你看,經營珠寶行和在後廚掂大勺,就是不一樣。


    即便你廚藝精湛,聞名遐邇,一句何師傅永遠沒有何老板聽著舒服。


    “什麽何老板,不過是個討飯吃的生意人,快來來來,趁熱乎吃,你們公家人為了我們老百姓辛苦啦!”


    何大清說話的口氣也自然了許多,老板就該有老板的樣子。


    “哎喲,何老板這可使不得,我們有紀律的。”


    派出所的同誌笑著婉拒了。


    “幾個包子而已,這算不上賄賂吧?”


    何大清還要堅持。


    “何老板,您這是讓我犯錯誤啊。”


    眼見包子送不出去,何大清笑盈盈的說道:“你們公家人就是好,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從民國時期走過來的何大清,真實感受到了新社會公家人的新麵貌。


    可親可敬。


    “何老板,按照我們頭的安排,今天就要對你反映的問題進行核實,如果沒有有力的證據,我們隻能先放他們出去。”


    派出所的同誌端了一杯開水遞了過來。


    何大清急忙起身接在手裏:“那他們跑了怎麽辦?”


    何大清臉色沉重,要說證據,那就隻有店裏的掌櫃薛道橫和來福福來三個人。


    來福和福來還被自己趕走了,最後一個月的工錢都沒有給。


    白蘭花說了,就算給了工錢,這倆人也不會說他好。


    幹脆省下來也夠一個月的夥食了。


    哎!當初就不應該聽這娘們的話,頭發長見識短。


    好在薛道橫還在珠寶行。


    “同誌,我店裏的掌櫃當時就在現場,他能作為證據嗎?”


    何大清端著茶杯彎著腰問道。


    “算呀,那算證人。”


    何大清懸著的心放到了肚子裏,掌櫃的那麽精明一個人,肯定能為自己作證,如果能把錢討迴來,一定要給薛道橫漲兩塊錢的工錢。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胳肢窩夾著黑色公文包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報案的人在哪裏?”


    皮夾克衝著派出所的同誌問道。


    派出所的同誌指了指何大清:“何老板報的案。”


    皮夾克轉身瞅著何大清,眼神犀利:“你在鴻昌派出所報過案,說說事情的經過。”


    何大清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皮夾克是誰,但他清楚,這個人可比派出所的同誌兇得多。


    他仔細想了想,緩緩說道:“那天,我正在和一個貂皮老者交易,突然一群地痞流氓闖了進來,不容分說就……”


    “等一下!”


    皮夾克打斷了何大清的話,眉毛擰在了一起,往前走了兩步,指著何大清說道:“你是說鴻昌派出所轄區治安混亂,地痞流氓橫行!?”


    何大清無所適從地看了看派出所的同誌。


    “噢,何老板,我忘了介紹,這位是鴻昌派出所的於所長。


    原來也是派出所的同誌,可是,和紅星派出所的同誌差別怎麽這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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