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身旁早已經冰涼。聽到他醒來的動靜,侍女萍兒連忙進來侍奉,端來熱水伺候他梳洗。


    經曆了很多的古代位麵,虞昭也仍然不習慣這種服侍,隻讓她把水放在一旁,自己起來親自動手,豐衣足食。


    這個朝代的衣服十分寬敞,透過寬大的領子,萍兒也無意瞥見了那斑斑駁駁的紅痕。


    “將軍和夫人感情真好。”小妮子膽大,加之跟虞昭這幾日的相處,對他是十分親近,才敢這樣開口。


    “你這小丫頭,小小年紀,說啥話呢。”語氣卻沒有半分責怪,一聽就是玩笑話,


    “陸確呢?”


    “夫人,將軍這個時段,通常都在庭院習武。”


    虞昭無語,自家男人的身體素質為什麽這麽好啊,明明他的運動量更大,卻每次都一點兒事沒有!還天天習武呢,倒給陸確良性循環上了,可他自己卻是菜雞一個,哭惹。


    虞昭一瘸一拐地走到庭院,也不要他人攙扶,府中的仆人看他這副模樣,都暗自失笑。


    這府中啊,是徹底變天了。


    男人寬肩窄腰,再寬大的衣服也遮不住好身材和那不凡的氣度。他緊握劍柄,周身力量都凝聚在劍尖,劍光霍霍,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虞昭耳邊都是劃破長空的舞劍聲。


    【779,他真的好帥啊……】


    【宿主,你清醒一點兒,你難道忘了他把你關在地牢整整六個小時嗎!】


    【你說得對,雖然他失憶了,但我必須找個機會伺機報複!】


    也許是小妻子幽怨的眼神實在太過醒目,陸確收好手中鋒利的劍,徑直朝虞昭走來,手扶上他的肩膀,讓他靠著自己。


    “怎麽出來了,不多休息一會兒嗎?一會兒我給你端來吃食便是。”


    陸確實在有些心疼小妻子,看著他這副模樣,也實在埋怨昨晚的自己。


    “以前你出門在外,總不在家過午,也是我自己起來熱飯吃的呀。”小哥兒隨口一答,本意是彰顯自己的獨立。


    可不想,聽聞此言的男人,卻微不可察地蹙眉。


    那個傻子,如此不珍重,甚至稱得上忽視他,小妻子還對那個傻子用情至深。


    憑什麽。


    敏銳地察覺到男人周身的冰冷,虞昭還以為他是因為什麽事生氣了,安慰似的把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哥哥,怎麽了?”


    “你以前……也是這麽叫他的嗎?”


    “啥?”


    “我說,你和……我,以前也是如此相處的嗎?”男人機械一般地重複。


    虞昭無端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但還是如實迴答:


    “是的呀,不過不常叫,我每次這麽叫你,你都要欺負我,比昨晚還過分,所以通常都叫夫君的。”


    欺負、昨晚、夫君……


    這每一個詞,都精準踩在陸確的雷點上,隻是他自是無法表露出自己的不滿。


    並肩走進正廳,餐桌上早已擺好了各式各樣的吃食,陸確如今官居一品,自身雖節儉,但這些吃食也比當初在村裏的是好了千百倍。


    隻是,虞昭總還是喜歡哪個二人世界,自家男人打獵歸來親自動手做各式各樣的現代美食,而且因為每天能打到的獵物未知,吃什麽跟開盲盒似的。


    不像現在,宮廷的東西,美則美矣,毫無靈魂。


    京都地處北方,可陸確本是東南一帶人,江南水鄉,府中做的吃食大都是清淡口,烹飪方式也多以清蒸為主,說實話,看顏色,其實是沒多少食欲的。


    隻是,在清蒸鱸魚、西湖醋魚、蒜泥白肉、翡翠白玉湯這些一片或青綠或醬色之間,不合時宜地冒出幾盤鮮紅,上麵灑滿了令人食欲大開的辣椒。


    川菜,小妻子又是西南人,很明顯是為了照顧他的口味。


    “你的身體,不適合吃這些菜……”陸確猶豫著開口,至於為什麽不適合,說這句話的男人便是罪魁禍首。


    “好煩,能看不能吃。”小妻子也很聽話,嬌嗔道,聽著他埋怨的語氣,陸確正被他逗笑,卻聽——


    “以前你都會親自給我做我最喜歡的糖醋裏脊的,現在都是敷衍!為了懲罰你,替我吃了這道麻辣牛肉!”


    陸確不會做什麽糖醋裏脊,他,也從來不吃辣……


    自這天起,虞昭很少再看到自家男人,他不是留宿宮中,就是被頂頭上司派去周邊視察工作。虞昭孤零零在將軍府,雖也有仆從陪伴,可閑暇時不是聊天就是畫畫,這樣的無聊日子,他要受不了啦!


    【779,他真這麽忙嗎?我怎麽感覺他是在躲我啊。】


    【宿主,反正咱好感度都滿了,要不溜了唄。】


    【額……我隻是說說,這還是算了吧,要是真把他弄丟了不就得不償失了?下個世界還不是得費盡心思攻略他呢!】


    【可咱不能總呆在這裏啊,時間一久連我這個統子都要成深閨怨婦了!】


    779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消遣法兒——


    【宿主,我們可以去如意坊找星兒弟弟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躺在床上的鹹魚一下翻身而起。現在剛過酉時,不正是尋歡作樂的絕佳時刻嗎?


    京都的夜色來的早,這事也不是啥能光明正大溜出去的光彩事兒,虞昭遂避開眾人,偷偷摸摸地從後院的牆上翻出去了。


    好在如意坊離這裏並不遠,不過一刻鍾,一人一統便站在了金碧輝煌的如意坊門前。看見那熟悉的牌匾,虞昭默默流淚。


    【這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


    待客的老鴇自然認識這位前段時日一擲千金的大怨種,滿臉笑意地迎接他,本想帶著虞昭去包房,卻被他拒絕了。不為何,今日正巧是星期四,大廳的舞台上正表演著奪人眼球的歌舞,坐在包房,說實話,看不清臉。


    小哥兒的腰肢如同婀娜多姿的垂柳,纖手宛若翩翩舞動的蝴蝶,飛揚的發絲仿佛墨色的錦緞,舞姿優美,靈動,輕盈,似精靈,猶碧玉。


    【這才是我們該看的東西,嘻嘻。】


    【宿主快氪金,我要聽星兒唱《西洲曲》!】


    虞昭大手一揮,從手腕上取下一個通體碧玉的鐲子,旁邊的老鴇自然知道什麽意思,雙手捧著接過。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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