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給於母送完飯,於樹便照舊坐著公交車迴家,隻是還未來得及掏出鑰匙,有人用沾了迷藥的帕子,將他迷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於樹隻覺得頭腦眩暈,眼前人影晃動。


    於樹感到不安,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被捆綁在椅子上,不得動彈。


    “嗚嗚~”嘴裏也被綁住了膠帶,隻能不斷嗚咽。


    “嗬。”


    來人修長的指尖劃過臉龐,帶了絲冷意,於樹隻覺得如墜冰窖。


    高遠陽!


    “嗚嗚~”放開我。


    於樹看不清人臉,一雙眼憤怒又驚慌,像是受驚的麋鹿一般讓人心疼。


    “你可真是好手段。”高遠陽的嘴唇在於樹的脖頸處遊蕩,口中唿出的熱氣讓他不寒而栗。


    竟然和秦景勾搭到了一起,真是一對奸夫淫婦。


    高遠陽內心暴戾無處發泄,抬手用力掐著於樹的脖子,用力之大恨不得讓他去死。


    髒了髒了!


    高遠陽是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個蕩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和秦景那個表子眉來眼去。


    肯定*過了吧!


    高遠陽想著便手上更加用力,看著於樹痛苦的表情,嘴角揚起一絲譏笑,“本來看你還算幹淨,還想好好跟你玩玩,可惜不知好歹。”


    “咳、”被人用力掐著脖頸,於樹整個人像被煮熟的龍蝦一般窒息,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當然不會就這麽讓你死了。”高遠陽兀地鬆開於樹的脖子,又轉而掐著他的下巴,逼迫於樹看著他。


    “真是我見猶憐,難怪秦景那個賤人也敢和我搶。”高遠陽眼底盡是陰鬱和不屑。


    不準這麽說秦景!


    於樹瞪眼,掙紮著想要擺脫高遠陽的控製,隻是卻是無用之功。


    “急了?”


    看著於樹仇恨的眼神,高遠陽譏笑一聲,抬手一個巴掌便狠狠地甩在了於樹臉上。


    白嫩的臉龐頓時紅腫一片,嘴角隱隱露出一絲血意。


    高遠陽順勢撕開於樹的衣服,來不及阻止,空氣中的冷意頓時讓於樹瑟縮了一下。


    高遠陽見著這清瘦白皙的身軀,目光流連,露出垂涎。


    “秦景還沒*過你的後麵吧?”高遠陽解開自己的腰帶,手向著於樹伸了過去。


    “嗚嗚~”不要!於樹拚死掙紮,眼中淚意頓顯,卻阻止不了高遠陽的動作。


    高遠陽見於樹越難過越痛苦,便越痛快,從來沒有人敢戲耍他。


    於樹是一個,秦景也是一個。


    等他教訓完於樹,秦景也別想逃,兩個奸夫淫婦他肯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高遠陽想的愈發得意,一個鈴聲卻適時響起,且看那奪命催魂的模樣,大有他不接便一直打下去的趨勢。


    高遠陽難掩怒氣,正準備關機,卻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是他爸的名字。


    壓下心中的怪異,高遠陽剛一接電話,對麵那暴跳如雷的聲音便在耳邊炸開,“趕緊滾迴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老子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爸、”高遠陽難得愣神,他爸一向寵他,怎麽會對他發這麽發這麽大脾氣。


    還沒等他好好詢問,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幫人闖了進來,直到高遠陽被警察製服在身下,都不知道他怎麽會敗露。


    深藏功與名的汀蘭笑了笑,隻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人人皆知的高遠陽同性視頻,再加上這次全網直播的作案過程,汀蘭不信,高遠陽不被判刑。


    高氏集團指望出高價保釋高遠陽,做夢吧,沒猜錯的話,這時候稅務部門的人已經去了高氏集團了。


    自身都難保了,還能保住高遠陽?


    這是於樹第二次去警察局了,錄個口供,於樹便可以先行離開。


    於樹有些疲憊,不僅因為高遠陽對他做的事,還因為他母親找到他,想讓他私下和解。


    “給你20萬,自己去和警察說,一切都是你設計勾引我家遠陽。”貴婦頤指氣使的聲音透過電話,落在於樹耳邊。


    還真是一家人。


    於樹忍不住皺眉,對高家人愈發感到厭惡。


    “不會私了,一切走法律程序。”於樹說完便掛了電話,也不在乎那端貴婦氣急敗壞的模樣。


    若是之前因為於母的醫藥費,於樹可能願意委身高遠陽,但現在於樹隻恨不得他牢底坐穿。


    被高遠陽碰過的地方,他覺得惡心。於樹一遍一遍地洗澡,哪怕皮膚都擦破,也止不住地作嘔。


    如汀蘭所料,高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一夜之間便轟然倒塌。


    偷稅漏稅高達23億被處罰款115億,並補繳先前偷稅漏稅的金額,再加上偷工減料、以次充好,個個都踩在消費者的雷點上,高氏集團股市暴跌,一天時間便蒸發了市值幾十億。


    在被網友扒出高遠陽是高氏集團的太子爺時,眾人也是火力全開,紛紛跑到高氏集團的官微下進行“友好切磋”。


    寧川市商圈的人都知道,高氏集團這條路是走到頭了。


    有不少以往也跟著偷稅漏稅的企業紛紛主動把稅款補上,並約束著下麵的工廠。


    商圈的烏煙瘴氣一時間倒是肅清了不少。


    打了一隻大的,震懾一些小的,有時候措施也帶了點殺雞儆猴,點到為止便罷。


    高氏父子都坐牢了,真是個好消息。


    看到消息,汀蘭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不過這可不夠。


    鍵盤敲擊了一番,汀蘭露出滿意一笑。


    高遠陽在監獄裏可要好好享受她!送給他的“大禮”呢。


    也不知道他一個人能不能承受得住那些人。


    搖搖頭,汀蘭不再去想。


    解決了高遠陽,汀蘭也撤走了跟蹤於樹的偵探,知道他拿著高遠陽敗訴後賠償的精神損失費,一次性交齊了於母手術的費用,汀蘭也不在意。


    至此,汀蘭不再關注高遠陽等人,一心準備物理競賽。


    白天正常上課,晚上去教室跟著嚴華培訓,周末再跟著黑客大佬學習黑客技術,汀蘭的生活倒是過得很是充實,也恢複了以往的風平浪靜。


    時間飛梭,這幾個月的時間,汀蘭在學校的人氣愈發高升,霸占理科年級第一,高達740的分數,讓無數學渣頂禮膜拜,就連不關注高一的學哥學姐也知道高一出了個有名的學神。


    五月底,最後一次物理培訓課。


    嚴華站在講台,講完最後一道題,看著台下的學生,有些感慨,“明天不用來了,這周就是省賽了,大家每天一套試卷,保持手感,認真複盤錯題。”


    “是!”眾人一齊應下。


    “我就在這裏祝各位凱旋!”


    省賽不是她帶隊,是另一個老師負責,因此嚴華在這裏提前向眾人表示祝賀。


    “秦景,你留一下。”


    嚴華看著一眼汀蘭,其他人也都見怪不怪了,這半年嚴華單獨給汀蘭做了多少套卷子了,一開始還有人憤憤不平,覺得不滿,後來嚴華每次都留一份卷子放在班上,想做的都可以拿去做。


    然而,那卷子的難度實在是大,不是他們能夠吃得下的,久而久之,眾人便也心生退卻。


    “你姐姐他們今天到家了,一起去吃個飯?”嚴華邊塞了份卷子,邊問道。


    汀蘭點頭,又覺得這也太巧了。


    她那姐夫是嚴華的獨子,高中三年都是在嚴華手裏度過,按理說不應該物理那麽差。汀蘭沒想明白,但也不會為難自己。


    “小景來啦。”汀蘭跟著嚴華一起迴家,敲門後露出的是她姐夫的笑臉,隻是細看還有些心虛。


    嚴嵩明一開門,看到他媽後麵跟著汀蘭,手裏拿著一份物理試卷,便是在門口,兩人還旁若無人地討論起了題,真是可怕。


    嚴華瞥了一眼她家兒子,懶得搭理,沒能繼承她的物理天賦,屬實讓她難以釋懷。


    “正好迴來,菜也剛燒好。”嚴嵩明連忙撤退,跑去廚房將飯菜端上桌。


    秦悅正在擺盤子,抬頭見汀蘭也在有些驚喜,“小景也來了,快坐下一起吃。”


    “嗯。”汀蘭也不客氣,和她家老師一起坐下,秦悅夫妻在忙活。


    飯桌上,聊了一點家常,嚴華順勢提及周六的省賽,叨擾了一句,“考場就在一中,記得準時去就行。隻是這次不能提前交卷。”


    汀蘭做題速度一向快得驚人,要不是省賽有規定,隻怕一做完就要出考場了。


    “好。”汀蘭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無視一旁欲言又止的嚴嵩明。


    嚴嵩明還是忍不住地驚詫,他媽這語氣真是和風細雨,他當初不就物理差了點嗎,可是高考不也考了80分,最後去了魔都重點大學,邂逅了他美麗的老婆。


    這就是緣分啊。


    嚴嵩明忽的釋然了,對著汀蘭鼓氣,“加油!”


    嚴嵩明握了握拳頭,卻忘了自己手中還拿著筷子,一個不穩,便啪嗒掉落在地。


    嚴嵩明瞪眼:嗯?


    瞧見秦悅被他蠢得不忍直視的目光,嚴嵩明一個二十大幾的人,不由得臉色漲紅,朝著秦悅委屈,生怕他家老婆不要他。


    嚴華沒眼看:這兒子傻不愣登的,要著幹嘛,也就小悅糊了眼願意嫁給他。


    秦悅假咳了一聲,這嚴嵩明有沒有眼力見,這要委屈迴屋慢慢委屈,在嚴母兩人麵前還怪不好意思的。


    汀蘭:……


    好在她當電燈泡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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