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雖說鄭源這臉皮刀槍不入,不過恆德倒是實誠,一臉不解地問道:“誒,鄭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麽時候的事,今早起來,我看著是那店小二在叫你啊,還死活叫不動,最後還是給你推到在地你才逐漸清醒的,哪來的照看了一夜的鏢車啊?”


    恆德這話一落,鄭源立刻便捂著恆德嘴巴,不願讓其繼續說下去:“好了,柳兄弟,別說了………………”


    不過鄭源終究還是有些晚了,聽著恆德這話,那此前還低垂著頭,不敢看人的鏢師先是略微思索,隨後結合恆德這話,不禁嘀咕道“對啊,昨天鄭源這廝與我們一起飲酒的啊,怎麽會是他照看了一夜鏢車?”


    “對對對,沒錯,我記起來了,這廝是最先叫囂的,說什麽烈酒不夠烈,再來一壇。”


    “我也想起來了,不是鄭源這廝最先挨不住,唿唿大睡的嗎?”


    “我就說哪裏不對,原來是這廝啊…………”


    “哎呀,這腦子,宿醉真不好,這麽簡單的事,稍稍微微想一想就明白的,鄭源這廝平日最好酒了,我們喝酒,他去看鏢車,這種事我想都不敢想好吧。”


    在想清楚了這些之後,此前還垂著頭不敢言語一句的幾位鏢師瞬間便看向捂著恆德嘴的鄭源,就差雙目之中噴出焰火了。


    看著朝著自己怒目而視的同僚,鄭源這是真的怕了,鬆開捂著恆德嘴的手,雙手舉起,言語諂媚:“諸位,別這樣,開個玩笑而已,這大庭廣眾的,被人看見不好,不好,嘿嘿………………老王,老張,老吳,老周,別這樣,真的,你們這樣看著我,我怕。”


    “嘿嘿?你怕?”那名叫老張的鏢師陰陽怪氣地看著鄭源,言語看似不喜不怒,可卻也能讓人聽出其中蘊藏的火氣“他媽的你個王八蛋巴巴的罵了我們一早上,現在和我們說你隻不過開了個玩笑?你這可不好笑………………”老張說著,扭頭看向其餘三人“兄弟們,給我打,打死這王八蛋!”


    ……………………………………………


    隨著鏢車之上的一陣哀嚎,駕車之人,也從原來的鄭源換成了這位張姓鏢師。


    此時的這鏢師一臉的舒爽,晃了晃膀子,看向恆德道“柳兄弟,多謝了,要不是你說出了其中關鍵,我們這暈乎乎的腦子,恐怕還沒有發現被這王八蛋給陰了。”


    聽著這張鏢師的話,恆德扭過頭看向坐於車尾滿臉幽怨的鄭源,心中暗道“抱歉了,鄭大哥。”


    看著恆德的目光以及神情,張鏢師一手攬過恆德肩膀,輕聲道:“誒,柳兄弟別這麽看著他,這貨皮厚耐打,也耐罵,沒事的,沒兩個時辰就會自覺無聊重新巴巴地跑過來沒話找話,別理他,你要是現在理了他,這貨定然會蹬鼻子上臉,煩不勝煩。”


    雖然張鏢師這麽說了,可是恆德終究還是心軟,有些於心不忍道:“這樣嗎,可是我看著鄭大哥好像挺可憐的,要不然這次就先算了吧,畢竟也沒有什麽損失不是。”


    “誒,柳兄弟,千萬別,千萬別,你這要是說了,那麽我們今早這頓罵可就真的白挨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張鏢師說著,好似是想要揭過這個話題一般,繼而沒頭沒腦地說道“對了,柳兄弟,你還不知道我們全名吧?”張鏢師說著言語言語也不由得大聲了些許“我叫張笑原。”隨後又是指著其餘三人道“柳兄弟,這從左到右,依次是王彪,吳柏,周勃涯。”


    看著朝自己友善笑著的三人,恆德也是頗為有禮地抱拳道:“吳大哥,周大哥,王大哥,小弟我初來乍到,還請多多關照了。”


    “誒,好說好說,這算不得什麽大事,隻能說是互相關照,互相關照。”身形最為彪悍的王彪說著,也是迴了一禮,隨後憨憨的笑道:“說來慚愧,我們這才出來幾天,就被柳兄弟你上了一課,說來行走江湖,最為禁忌的就是醉酒入睡。”


    “就算醉酒入睡,那也要留有三分餘地,他人近身三尺便是危險,需要警惕。尤其是我們走鏢的,更應該如此,我們昨日也是醉酒誤事了,而且不光醉酒入睡,還死活叫不起。”


    王彪說著,一臉不忿地看向車尾的鄭源,咒罵道“都怪這王八蛋,好死不死,說什麽要喝烈酒,說起來,我們昨日其實還勸過他,說走鏢之時不應該喝烈酒,可是這貨死活不聽,還對著我們陰陽怪氣的,我們氣不過,著了他的道。”似乎是越說越來氣,王彪再次看向鄭源道“喂,鄭源,下次再這樣,別怪老子告狀翟大哥,看看他怎麽罰你!”


    “翟大哥?”恆德略作思索,幾乎是刹那,便知道了這位翟大哥是誰,不過還是不確定道“這翟大哥,應該就是翟管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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