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往事
我從海上來衝喜到你家 作者：投我一木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穀雨和孫靜一進府，便見到薛管事，薛管事笑著說道：“少夫人，迴來了！老奴恭候多時，請過靜安堂去，老夫人和夫人等著您呢。”
穀雨點點頭，站在大房的角度，自己確實多管閑事了，想必是要責罰她了，說道：“有勞薛管事，是我魯莽了，讓長輩憂心了！”
薛管事笑了笑，說道：“瞧著夫人的神色，似乎並未惱怒，不必擔憂！”說完便退下了。
孫靜說道：“放心，有事為師擔著！”
不一會兒，穀雨和孫靜便進了靜安堂，杜嬤嬤不知拿了什麽東西，在穀雨周身來迴點掃，嘴裏嘟嘟囔囔不知說了什麽。
而後，杜嬤嬤笑著說道：“少夫人，好了！掃去汙穢，平安順遂！快進屋去吧，都等急了。”接著就是給孫靜周身點掃。
穀雨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去汙穢，瞧著杜嬤嬤的神色，確如薛管事說的那般，穀雨舒了一口氣，抬腳進屋去。
秦嬤嬤先迎了上來，上手扶著穀雨，引著她坐到秦氏身邊，老夫人笑吟吟，沒有說話。
秦氏麵色如常，溫聲說道：“穀雨，聽說小方氏鬼門關走一趟，你如何讓她平安生產啊？”
穀雨笑了笑，沒想到秦氏也會八卦，但這‘手段’怕她們也難以接受，便簡單說了說：“母親，這胎大生產，九死一生，用對了藥才能死裏逃生，那些個郎中不敢用藥，小方氏自然要吃苦頭的！”
老夫人點點頭，若有所思，秦氏問道：“想來，平日裏也是請了郎中安胎的，怎會出現胎大難產呢？”
穀雨也是有疑問的，且那郎中和穩婆是有經驗的，豈會束手無策？
穀雨說道：“這也是我想問的，且在生產期間，林氏一直未露臉，說是在自己院裏為小方氏祈福！
“前前後後，都是薛凝露在奔走，很是可憐，若我和師父不去，必是一屍兩命！”
老夫人聽了穀雨的話，突然麵露難色，拍桌子怒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林氏這是在效仿蔣氏啊！”
穀雨很是好奇，問道：“祖母，為何如此說？”
老夫人難受，杜嬤嬤也有些傷感，說道：“那是三房那位的生母張氏，蔣氏生薛寶珠時傷了身體，之後一直未能有孕，老夫人失了次子，性情大變，惹了姑爺不快，奪了老夫人管家權交與蔣氏。”
“恰巧，張氏有孕，一直是蔣氏照看，聽說各樣補品流水般送到張氏跟前，到了生產時，便胎大難產而亡，活活憋死，實在是慘不忍睹！”杜嬤嬤說完抹了一把眼淚。
穀雨等人聽了，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同為後宅女子，何苦這般為難？
老夫人老淚縱橫，重重地將手杖戳在地板上，說道：“報應啊！蔣氏若是知道林氏將這手段用在自己孫媳婦身上，又作何感想？可憐了小方氏這孤兒寡母！”
秦氏擦了擦眼淚，寬慰老夫人道：“母親，這些都過去了，您別氣惱！這不，小方氏得了穀雨相助，順利生產了！”
杜嬤嬤也附和道：“是啊，老夫人，如今分府別過，您往後的兒孫福還長著呢！”
老夫人破涕而笑，抹了抹眼淚，說道：“你個老貨，貫是會哄人的！”
穀雨聽了這些話，心中很是難過，但總歸這次結果是好的，而後又小心問道：“祖母、母親，你們不追究我行事魯莽？”
老夫人說道：“也不能怪你！作為醫者，自是該有所作為的，豈能坐視不理？你若是不作為，便不是我們認識的穀雨了！”
穀雨點點頭，心裏也不免有些鬱悶，心想，將來薛雲翊會不會也納妾？如果真有那一天，自己又該何去何從？正當她想的入神，薛雲翊和東方進來。
薛雲翊瞧了一眼坐在秦氏身邊一動不動的穀雨，以為被責罵了，麵露不悅，故意生氣道：“娘子，讓為夫好等，入了府也不差人來報！”
秦氏見穀雨沒反應，拍了一下穀雨的手，說道：“穀雨，翊兒來了！”
穀雨這才抬起頭來，臉上沒什麽表情，說道：“郎君，你來了！”
薛雲翊沒好氣道：“我不來，你都不打算迴院裏去了？”
老夫人笑嗬嗬，說道：“好了，好了，這倒是我老婆子的不是了，是我讓人攔了過來說話，你既然來了，便將你媳婦領迴去，莫要生氣！”
秦氏也說道：“哎呀，為娘這不好奇二房的事嘛，這才拉著穀雨說半天話，你們…迴院裏去吧！”
薛雲翊二話不說，拉著穀雨就走了，穀雨一臉懵，任由他拉著自己，走到外邊，穀雨才問道：“你真生氣了？”
薛雲翊笑道：“沒生氣！”
穀雨狐疑地看著他，說道：“真沒有？”
薛雲翊認真說道：“真的沒有！我隻是擔心你，聽說你一入府就被請去了，好半天都沒迴來，我怕你受罰！”
穀雨驚喜道：“起初我也以為是要罰我，沒想到母親她們是真的好奇！”
薛雲翊笑道：“有道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說的就是你我這般吧！”
穀雨甩開薛雲翊的手，佯裝生氣，試探道：“嘁！別說的這般冠冕堂皇，指不定將來要納幾房妾室呢！”說完還瞧了瞧薛雲翊的神情。
薛雲翊認真說道：“我納妾作甚？得妻如你，夫複何求？”
穀雨認真看著他，說道：“人人如此，你如何例外？”
薛雲翊小聲道：“你不信我？”
穀雨歎了口氣，說道：“不是不信你，是怕將來迫不得已，身不由己！”
薛雲翊明白穀雨的顧慮，但自己當真是這麽想的，若自己不想，誰又能勉強？天王老子也不行！寬慰穀雨道：“我不會，我若納妾，你便棄我而去！”
穀雨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新人來，舊人去，得意的是你，傷心的卻是我！”
薛雲翊有些語塞，這還沒完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東方在後邊聽著都想笑，自家郎君滿腹經綸，竟被少夫人說的語塞！
穀雨瞧著薛雲翊憋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噗嗤一笑，主動牽起薛雲翊的手，說道：“郎君莫要氣急，鬧你玩呢！隻是聽了三房的故事，心中鬱悶罷了！”
薛雲翊也聽祖母說過祖父後院這些事，祖母以此告誡自己：為人夫者，莫要自亂綱常，寵妾滅妻，否則，家宅不寧，禍害子孫後代。
所以，他才一心撲在考學上，落得後院清淨，但穀雨的到來，漸漸在自己心底泛起了漣漪，從此有了牽掛。
他瞧著穀雨，認真說道：“無論何時，是何情形，我絕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隻你一人便足矣！”
穀雨點點頭，眼眶濕潤，說道：“我知道！你可記著你說的話，要是食言，我讓你好看！”說完舉起拳頭，在薛雲翊跟前晃了晃。
薛雲翊本還想讓東方做個見證，轉身，東方早已溜之大吉，心想，這小子這麽有眼力見，不枉跟我這麽多年，機靈！
穀雨點點頭，站在大房的角度，自己確實多管閑事了，想必是要責罰她了，說道：“有勞薛管事，是我魯莽了，讓長輩憂心了！”
薛管事笑了笑，說道：“瞧著夫人的神色，似乎並未惱怒，不必擔憂！”說完便退下了。
孫靜說道：“放心，有事為師擔著！”
不一會兒，穀雨和孫靜便進了靜安堂，杜嬤嬤不知拿了什麽東西，在穀雨周身來迴點掃，嘴裏嘟嘟囔囔不知說了什麽。
而後，杜嬤嬤笑著說道：“少夫人，好了！掃去汙穢，平安順遂！快進屋去吧，都等急了。”接著就是給孫靜周身點掃。
穀雨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去汙穢，瞧著杜嬤嬤的神色，確如薛管事說的那般，穀雨舒了一口氣，抬腳進屋去。
秦嬤嬤先迎了上來，上手扶著穀雨，引著她坐到秦氏身邊，老夫人笑吟吟，沒有說話。
秦氏麵色如常，溫聲說道：“穀雨，聽說小方氏鬼門關走一趟，你如何讓她平安生產啊？”
穀雨笑了笑，沒想到秦氏也會八卦，但這‘手段’怕她們也難以接受，便簡單說了說：“母親，這胎大生產，九死一生，用對了藥才能死裏逃生，那些個郎中不敢用藥，小方氏自然要吃苦頭的！”
老夫人點點頭，若有所思，秦氏問道：“想來，平日裏也是請了郎中安胎的，怎會出現胎大難產呢？”
穀雨也是有疑問的，且那郎中和穩婆是有經驗的，豈會束手無策？
穀雨說道：“這也是我想問的，且在生產期間，林氏一直未露臉，說是在自己院裏為小方氏祈福！
“前前後後，都是薛凝露在奔走，很是可憐，若我和師父不去，必是一屍兩命！”
老夫人聽了穀雨的話，突然麵露難色，拍桌子怒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林氏這是在效仿蔣氏啊！”
穀雨很是好奇，問道：“祖母，為何如此說？”
老夫人難受，杜嬤嬤也有些傷感，說道：“那是三房那位的生母張氏，蔣氏生薛寶珠時傷了身體，之後一直未能有孕，老夫人失了次子，性情大變，惹了姑爺不快，奪了老夫人管家權交與蔣氏。”
“恰巧，張氏有孕，一直是蔣氏照看，聽說各樣補品流水般送到張氏跟前，到了生產時，便胎大難產而亡，活活憋死，實在是慘不忍睹！”杜嬤嬤說完抹了一把眼淚。
穀雨等人聽了，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同為後宅女子，何苦這般為難？
老夫人老淚縱橫，重重地將手杖戳在地板上，說道：“報應啊！蔣氏若是知道林氏將這手段用在自己孫媳婦身上，又作何感想？可憐了小方氏這孤兒寡母！”
秦氏擦了擦眼淚，寬慰老夫人道：“母親，這些都過去了，您別氣惱！這不，小方氏得了穀雨相助，順利生產了！”
杜嬤嬤也附和道：“是啊，老夫人，如今分府別過，您往後的兒孫福還長著呢！”
老夫人破涕而笑，抹了抹眼淚，說道：“你個老貨，貫是會哄人的！”
穀雨聽了這些話，心中很是難過，但總歸這次結果是好的，而後又小心問道：“祖母、母親，你們不追究我行事魯莽？”
老夫人說道：“也不能怪你！作為醫者，自是該有所作為的，豈能坐視不理？你若是不作為，便不是我們認識的穀雨了！”
穀雨點點頭，心裏也不免有些鬱悶，心想，將來薛雲翊會不會也納妾？如果真有那一天，自己又該何去何從？正當她想的入神，薛雲翊和東方進來。
薛雲翊瞧了一眼坐在秦氏身邊一動不動的穀雨，以為被責罵了，麵露不悅，故意生氣道：“娘子，讓為夫好等，入了府也不差人來報！”
秦氏見穀雨沒反應，拍了一下穀雨的手，說道：“穀雨，翊兒來了！”
穀雨這才抬起頭來，臉上沒什麽表情，說道：“郎君，你來了！”
薛雲翊沒好氣道：“我不來，你都不打算迴院裏去了？”
老夫人笑嗬嗬，說道：“好了，好了，這倒是我老婆子的不是了，是我讓人攔了過來說話，你既然來了，便將你媳婦領迴去，莫要生氣！”
秦氏也說道：“哎呀，為娘這不好奇二房的事嘛，這才拉著穀雨說半天話，你們…迴院裏去吧！”
薛雲翊二話不說，拉著穀雨就走了，穀雨一臉懵，任由他拉著自己，走到外邊，穀雨才問道：“你真生氣了？”
薛雲翊笑道：“沒生氣！”
穀雨狐疑地看著他，說道：“真沒有？”
薛雲翊認真說道：“真的沒有！我隻是擔心你，聽說你一入府就被請去了，好半天都沒迴來，我怕你受罰！”
穀雨驚喜道：“起初我也以為是要罰我，沒想到母親她們是真的好奇！”
薛雲翊笑道：“有道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說的就是你我這般吧！”
穀雨甩開薛雲翊的手，佯裝生氣，試探道：“嘁！別說的這般冠冕堂皇，指不定將來要納幾房妾室呢！”說完還瞧了瞧薛雲翊的神情。
薛雲翊認真說道：“我納妾作甚？得妻如你，夫複何求？”
穀雨認真看著他，說道：“人人如此，你如何例外？”
薛雲翊小聲道：“你不信我？”
穀雨歎了口氣，說道：“不是不信你，是怕將來迫不得已，身不由己！”
薛雲翊明白穀雨的顧慮，但自己當真是這麽想的，若自己不想，誰又能勉強？天王老子也不行！寬慰穀雨道：“我不會，我若納妾，你便棄我而去！”
穀雨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新人來，舊人去，得意的是你，傷心的卻是我！”
薛雲翊有些語塞，這還沒完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東方在後邊聽著都想笑，自家郎君滿腹經綸，竟被少夫人說的語塞！
穀雨瞧著薛雲翊憋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噗嗤一笑，主動牽起薛雲翊的手，說道：“郎君莫要氣急，鬧你玩呢！隻是聽了三房的故事，心中鬱悶罷了！”
薛雲翊也聽祖母說過祖父後院這些事，祖母以此告誡自己：為人夫者，莫要自亂綱常，寵妾滅妻，否則，家宅不寧，禍害子孫後代。
所以，他才一心撲在考學上，落得後院清淨，但穀雨的到來，漸漸在自己心底泛起了漣漪，從此有了牽掛。
他瞧著穀雨，認真說道：“無論何時，是何情形，我絕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隻你一人便足矣！”
穀雨點點頭，眼眶濕潤，說道：“我知道！你可記著你說的話，要是食言，我讓你好看！”說完舉起拳頭，在薛雲翊跟前晃了晃。
薛雲翊本還想讓東方做個見證，轉身，東方早已溜之大吉，心想，這小子這麽有眼力見，不枉跟我這麽多年，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