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正是色迷心竅的趙宇。


    自從那日見過陸寧之後,他就再也忘不了。


    他幾次想要借著江行川的名頭,妄圖和陸寧親近,都被江行川甩了冷臉。


    無奈,他也隻好暫時先歇了心思。


    說來也巧。


    今日他恰好來巷子裏會友,竟意外看到了陸寧。


    見陸寧身邊隻跟了一個丫頭。


    他便想著四下無人,正是拿下陸寧的好時候。


    沒曾想,出去買粽子糖的山茶會發現了他。


    被陸寧當眾識破,他捂著胸口從地上爬了起來。


    “哎呀,這麽巧,這不是弟妹嗎?”


    雲竹抱著一大包的粽子糖跑了過來。


    朝他啐了一口。


    “呸!你也配的上喊我家小姐一聲弟妹?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當麵被人看不起,趙宇臉色極其難看。


    “弟妹,你這丫頭好生沒規矩,我可是你們昌平侯府的貴客,你就是這麽怠慢我的?”


    陸寧冷冷一笑。


    “光天化日之下,蓄意跟蹤,你算哪門子的貴客?江行川認,我可不認!”


    自從趙宇進京之後,江行川一直對他客客氣氣的。


    這也讓趙宇生出幾分錯覺。


    整個昌平侯府都要捧著他的。


    陸寧如此說話,讓趙宇更加沒臉。


    他繃著臉惱怒至極。


    “弟妹這般說話,江大人可知道?若他知曉你如此對我,就不怕他遷怒於你?”


    雲竹冷哼。


    “別說你,就是世子在我家小姐眼裏也算不得什麽!”


    陸寧淡漠的看著趙宇。


    “這話不假,你想拿江行川來威脅我,屬實打錯了算盤。”


    趙宇再傻也看出了事情不對。


    他自知不是山茶的對手,當下就改了口。


    “少夫人,是趙某不知天高地厚了,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跟咱計較。那什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山茶嘴裏塞滿了粽子糖,但毫不耽誤她出手。


    當下就攔在了趙宇麵前。


    陸寧冷聲開口。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


    趙宇迴頭,幹笑一聲。


    “那少夫人還有什麽吩咐?”


    “沒什麽,就是想找你聊聊吳月珍的事。”


    趙宇心頭一跳。


    “少夫人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那就隻能換一種你能聽懂的方式了。”


    陸寧還沒給山茶眼神,小姑娘就一個手刀砍在了趙宇後脖頸。


    他還來不及說什麽,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陸寧都驚呆了。


    雲竹和雲嵐看著山茶也瞪大了雙眼。


    山茶嘿嘿一笑。


    “南天哥哥說了,好人死於話多。”


    說著,她粗暴的從趙宇袖中掏出一把匕首。


    “喏,萬一這個壞蛋傷到小姐就不好了。”


    陸寧也不由長出一口氣。


    要知道剛才趙宇離她很近。


    萬一他趁人不注意朝她動刀。


    她不死也得受傷。


    “做得好。”


    陸寧看向雲竹。


    “再給山茶一包粽子糖!”


    山茶眼巴巴的瞅著,卻沒有去接雲竹遞過來的紙包。


    似是經過了一番糾結,才開口。


    “不不不,南天哥哥說了,每天隻能吃五顆粽子糖,加上我嘴裏這顆已經足數了。我不能再吃了,吃了晚上會有貪吃鬼咬我的鼻子的。”


    陸寧被她這好玩的模樣逗笑了。


    她拿過紙包塞進山茶手裏。


    “今天許你多吃幾顆,晚上你和雲竹雲嵐一起睡,我保證沒有貪吃鬼咬你的小鼻尖!”


    山茶舔舔唇角,帶著幾分不確定。


    “真的?”


    陸寧頷首。


    “我保證。”


    山茶這才眉開眼笑的接過紙包。


    “謝謝小姐,你真好!”


    山茶下手極重。


    趙宇被一路拖迴了別院,還綁在了椅子上,卻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


    陸寧不想跟他浪費時間。


    “雲嵐,去打桶水來!”


    “小姐,何必那麽麻煩?”


    山茶一邊咯吱咯吱的嚼著粽子糖,抽出趙宇剛才藏匿的匕首,對著他的胳膊狠狠一插。


    須臾,猩紅的鮮血就滲透了趙宇的衣袖。


    這個時候,趙宇也從劇痛中醒來。


    當看到冷臉坐在正位上喝茶的陸寧,以及身上的繩索,他當下有些慌了。


    “少、少夫人,你這是做什麽?為什麽要綁著我?你這是在私設公堂!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陸寧放下茶盞。


    “這你不用擔心,這間別院都是我的人,隻要我想,你就是爛在這裏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發現。”


    趙宇看著陸寧眼中的冷意做不得假,他猛地咽了咽口水。


    “你、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吳月珍和江行川的關係。”


    趙宇同樣誤以為陸寧是在吃醋。


    “這事兒所有人都知道啊,是吳月珍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故意攀扯江大人。我可以跟你保證,江大人真的不喜歡那丫頭......”


    陸寧搖搖頭,,打斷了他。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要聽的是,江行川如何勾結匪寇逼死了吳家三口,又是如何勾結匪寇作賤百姓。”


    趙宇猛地抬頭,怔愣著看著陸寧。


    “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江行川現在可是背靠公主府。


    一旦吳月珍一家的事被外界知曉。


    不隻是江行川不放過他,公主府都未必讓他活著離開京城。


    “大羅山二當家......”


    趙宇大驚失色,眼底滿是驚駭。


    可他慘白著臉,卻始終不鬆口。


    “小姐,讓你說你就說,你怎麽這麽磨嘰?”


    山茶抽出匕首,對著趙宇肩頭又是一刀。


    趙宇慘叫一聲。


    豆大的冷汗從額角墜落,依舊在嘴硬。


    “我不知道!”


    隨後山茶在他身上插了不下十個血洞。


    直到他整個人都成了血人,也不曾吐出一個字。


    這倒是讓陸寧有些驚了。


    她本以為趙宇這種好色之徒,嘴比魚嘴還鬆。


    想不到竟是個硬骨頭。


    她叫停了山茶。


    “行了,今天就先到這吧。”


    既然來硬的不行,那就隻能另想他法撬開趙宇的嘴。


    陸寧將趙宇留給了別院的下人照看。


    這才心事重重的迴了侯府。


    可迴到侯府沒多久。


    許久不曾出現的靈玉就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鬼市之上的古滇人勒古出現了。


    可他格外狡猾,早早就在鋪子裏放了盯梢的蠱蟲。


    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周大彪和靈玉的氣息。


    勒古見勢不好,鋪子門都來不及鎖,拔腿就逃。


    見陸寧眉頭輕蹙,靈玉溫聲安撫。


    “不過小姐也無須擔心,周叔已經追出去了。”


    周大彪輕功好,又善追蹤。


    讓他去跟蹤再好不過。


    隻是勒古畢竟還有用蠱的絕招。


    “他的能力我不質疑,可萬一勒古迴過頭來對周大彪下蠱,那他如何應對?”


    蠱蟲至陰至邪。


    別說普通人,就是高手,也未必能應付得來。


    靈玉笑笑。


    “小姐放心,周叔追出去之前,我給他了他一隻黃金子蠱,隻要那個勒古身上沒有黃金母蠱,不管用什麽蠱,也奈何不了周叔。”


    見她信誓旦旦,陸寧漸漸放下心來。


    又想到別院裏的趙宇。


    她靈機一動。


    “靈玉,我這有一事要拜托你。”


    聽她說完,靈玉笑的邪氣。


    “有多硬骨頭?那是沒遇上我的蠱蟲。小姐放心,隻要我的蠱蟲上身,我保證他熬不過一盞茶!”


    隔日,陸寧便帶著靈玉來了別苑。


    唯恐趙宇死了,陸寧已經派人給他簡單包紮了傷口。


    縱然如此,失血過多的他依舊臉白如鬼。


    見陸寧進門,他恨得咬牙切齒。


    “賤人!老子告訴你!老子就是死也不會說!”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起了一場色心,就陰溝裏翻了船。


    他更沒想到。


    陸寧看著溫婉恬靜,暗地裏卻是朵手段狠辣的食人花。


    陸寧頷首。


    “知道你骨頭硬,所以我專門請來了一個治骨高手。”


    趙宇注意到了陸寧身旁的靈玉。


    見她年紀不大,站在陸寧身邊又很安靜。


    眼裏滿是不屑。


    他張狂大笑。


    “怎麽?嫌老子呆在這太無聊?弄了個丫頭片子來跟老子玩兒?老子告訴你,就這種小丫頭片子老子一年不知道要玩壞多少個!”


    靈玉撫摸著掌心一隻長著獨翅的血紅蠱蟲,笑的肆意。


    “好啊,那咱倆就試試誰玩兒誰......”


    半盞茶後。


    房間裏傳來了趙宇淒厲又痛苦的哀嚎。


    “啊!快把你的蟲子拿走!求你了!”


    “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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