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梟心裏打著鼓,憑借他現在的身體,諾是蒲程來硬的,自己根本不敵。然而現在身處南宮家的醫館裏,他精細計劃著,算準了南宮老爺子他們今日不在醫館。他本以為自己今日重傷無法來找雅摯,沒想到陰差陽錯被醫館的人救了,也許是天在幫助他。現在這哥冒出來的蒲程打壞了計劃,吳梟心裏苦笑著,本想以溫和的方式解決,沒想到原本計劃就被打壞了,不如就更壞點吧。麵對麵前三個人,如果雅摯想將他拿下,根本就不在話下。而他身後的南宮雨鷺,不知功夫深淺很難對付,他快速的思考一般,胡樨是他手中的唯一籌碼,人心難預料,他想成功脫身,就隻有賭一把了。


    “我沒有什麽意思,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請讓你的朋友把武器放下。”吳梟裝作輕鬆的說著。


    “胡遇,你去雨鷺姐姐那。”雅摯放下胡遇。“我會救你哥哥的。”


    “你這家夥……”蒲程向前進了幾步,“你以為你的勝算很大麽?”


    吳梟見蒲程走進了,他心裏驚心肉跳。他看著胡樨,小家夥,對不起,再堅持一夥就好了。


    此時雅摯攔住了蒲程,對他輕輕說著:“收起武器吧。他現在這個樣子對我們沒有威脅。”蒲程見他這麽說,思索了一會,隻好先收起長劍。


    “這就是你邀請我的方式?挾持一個小孩算什麽好漢。”雅摯冷冷的說。


    “我這不是沒有辦法麽,我也要保命,是吧。跟我走,我就放人。”吳梟笑了笑,他的要求的也變本加厲。


    “你!出爾反爾,你剛才不是這麽說的。”蒲程大喊道。


    雅摯沉默了一會,他好像看透了吳梟,突然說了一句:“好啊,反正知府也不留我。既然你說你歡迎我,那我就給你麵子。”


    什麽?蒲程一驚,難道雅摯真的要投靠溫王爺?這?怎麽可能?蒲程看著雅摯,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或許是自己一直懷疑他,因為偏見而根本沒有了解過他。


    “好,兄弟你果然爽快,那麽這個小家夥就還給你。”吳梟說罷就鬆開了胡樨,胡樨跑向胡遇,兩個人抱在一起。這事情實在是嚇壞了這兩個笑家夥。


    “那麽,請帶路吧。”雅摯笑著說著,他迴頭看了一眼南宮雨鷺。這一眼有著異樣的神情。


    “好。”說完兩人輕功一起,化為兩陣風便消失在眾人麵前。南宮雨鷺心中擔心著,可是剛才雅摯的那一眼,卻讓她安心起來。這時,蒲伊才慢慢的從門後出來。蒲程呆呆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下次見麵的時候就是敵人了吧,他沒有想到,原本是一個戰線上的人,現在卻……或者是他感到惋惜吧。


    突然雅摯落在屋脊上對吳梟說了一聲:“你別在裝了,在堅持你就沒命了。”


    吳梟強忍著痛處,直到他實在是忍不住,再無力氣腳上一軟從屋頂上翻到下去,一聲咳咳血濺了一牆,雅摯一看情況不妙,立即拽住他並平穩的落在地上。吳梟半昏迷著,雅摯背起他進了一家客棧。


    “我需要一間上好的客房。另外……”雅摯對著那掌櫃說著。


    那掌櫃看著雅摯,上下打量了他和他身後背著的人,打斷了他:“對不起,這位客官,我們已經打烊了。”


    “打烊?店內燈火通明,這麽多客人。這就是你說的打烊了麽?”雅摯心裏有些無奈,他感覺肩膀上溫熱在蔓延,吳梟的血滲入了他的衣服。這掌櫃是看著雅摯身後的這個傷員,恐怕是不願意。萬一這個傷員死在客棧裏,恐怕這客棧會無人問津。


    “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說錯了,是我們已經沒房間了。”那掌櫃說完便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沒在搭理他。


    雅摯皺了皺眉,想伸手去掏懷裏那塊謝韞悉給他的玉佩。隻要亮出這塊玉佩,所有的困難都不是困難,謝韞悉在他臨走時對他這麽說著。但是他停下了手,如果用了玉佩,他的身份就會暴露。王爺的玉佩過於張揚,雅摯從來沒有戴在腰上,他腰上的依舊是納蘭家族的玉佩。既然是王爺的,那麽吳梟身上一定也有這種證明身份的東西,雅摯低頭看了一眼吳梟,鎖定到他腰上的玉佩,不出所料,還真的有。他偷偷解下吳梟的玉佩,並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連同玉佩放在那掌櫃麵前,以一種不可一世的語氣說著:“在下是溫王爺溫世遠的手下吳梟,我說過了我需要了一件了上房。我背著的這個人可是王爺要召見的,隻有我能救他。如果因為你的怠慢他死了,王爺追究起來,別說你的客棧,連你的性命也堪憂。”


    客棧掌櫃一看這個金閃閃的玉佩和這一錠銀子,他心裏突然謀生了一絲害怕,是溫王爺的人,不是誰都能隨便出手就是一錠銀子,而他再次打量雅摯時,他身上的穿著的衣服飾品都不像普通百姓。而他知道溫王爺改了性格,現在喜歡男風,這就更加讓他相信了麵前這個人不能得罪。


    掌櫃立刻改了笑臉迎了上去,一改之前冷漠態度:“大人,你怎麽不早說啊,我這就去給你準備。”


    雅摯拿迴玉佩,透出這鄙視的神情:“趕快的,叫小二打桶熱水上來。”


    “是的是的,我現在就去吩咐。”掌櫃笑嘻嘻的說著。


    雅摯背著吳梟進了房間,突然吳梟發出咯咯的笑聲:“沒想到你挺能演。”雅摯並沒有搭理他,直徑把他放在床上。原來剛才吳梟還有意識,他看著雅摯和掌櫃的對話。


    “你不怕我殺了你?你現在就像塊魚肉。”雅摯洗了一塊毛巾。轉身走到吳梟麵前。


    “不怕,我死了,你沒有辦法破案了。是吧,雅摯。”吳梟躺在床上,雖然很虛弱,但是卻十分的得意。


    雅摯沒有迴答他,一隻手摸上他身,另一隻手解開了他的腰帶。這舉動嚇的吳梟想躲開,他隻能往邊上挪動身子,他極力反抗著,卻惹得雅摯一聲:“別動。我才沒有溫世遠那種愛好。”


    “不是,我隻是……不想……算了……”吳梟不再反抗。一言不發的躺在那裏,任由雅摯解開他的衣服。


    當吳梟的身體暴露在雅摯麵前的時候,雅摯驚訝的停下了手。吳梟不再看著他,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他閉上了眼,他自己也不願意接受這樣身體。他那潔白的皮膚上爬著一道的發靑的鞭痕,皮下出血的血色斑點清晰可見,看來是剛受不久。雅摯抓起吳梟受傷的那隻手,看了一會,突然說了一句:“這是被你的彎刀所傷吧?”吳梟的雙手有捆綁的痕跡,雅摯猜測是他為了割斷繩子時,把自己的手割傷了。


    “……”吳梟沒有說話,他被雅摯扶起。雅摯運功查看他的內傷,情況不容樂觀,但又有希望,他隻有大膽一試。


    雅摯再次拿起毛巾,突然對他一笑:“我會輕點的,你忍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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