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瞬間凝固,蕭凝珠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們竟敢虐....”張玨震驚到無以複加,隻是話還未講完,隻聽哐當一聲,緊接著是食物,容器,摔落一地的聲音。


    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宴會,頓時安靜下來,坐上宴客,紛紛看向這裏,這會子,蕭永瑜已經嚇的躲進張玨懷裏了。


    “公主,冷靜.....”張玨想出聲製止,為時已晚,直接掀桌子!!!


    “額....好吧!!”


    蕭凝珠不顧宴會嘩然,更顧不得其他權貴大臣的探究的目光,直接起身,徑直踩在散落一地的食物上,朝著那個教引宮女而去。


    而此時那宮女,見此狀,大抵知道了事情敗露!神情慌張,求救地目光看向坐在正中央的皇後。


    皇後娘娘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麵色茫然,眼神裏甚至還帶一絲的不解.....


    這樣一來,張玨也無法分辨,皇後是真的不知,蕭永瑜被宮女們虐待,還是心機深沉,演出這樣一副模樣來。不過那宮女,倒是機智的,瞬間下跪磕頭道:“奴婢該死,奴婢真該死,是奴婢方才不小心弄疼了太子殿下。”


    “奴婢,實屬無心,還請公主贖罪。”


    “公主殿下,饒命啊!”


    “皇後娘娘,救救我,皇後娘娘,救救我!”


    ......


    此時的皇後,才提出今日的第一個疑問:“所為何事?”


    而被憤怒占據理智的蕭凝珠,四處尋覓,然後徑直走到一個帶刀侍衛身邊,猛地搶走他的刀,舉刀便朝著那教引宮女砍去,鮮血順著白玉石磚流淌。


    眾人才驚唿,生怕誤傷自己!


    直到砍死這宮女,蕭凝珠才看向麵色凝重的皇後娘娘道:“今日是瑜兒的生辰,本公主就不追究其他人,倘若以後再讓本公主發現,有人虐待太子殿下,仔細你們九族的腦袋。”


    而此時躲在張玨懷裏的蕭永瑜,已被眼前的場麵,嚇得瑟瑟發抖。


    即便事出有因,但畢竟皇後娘娘才是今日宴會的主角,再加上,事發突然,等於眾人隻見蕭凝珠發瘋,莫名其妙砍死一位宮女。


    想到此事,張玨才立刻解釋道:“啟稟皇後娘娘,方才,公主殿下無意中看到太子殿下胳膊上的傷疤,這些痕跡,很舊不一,由此可見。”


    “太子殿下,必定是長久被那教引的毒婦虐待,也正是因為如此,公主殿下才會如此生氣的。”


    果然,張玨話音一停,宴會之上,頓時嘩然起來,頓時七嘴八舌起來:


    “......”


    “這該死的毒婦,竟然虐待我北周的太子。”


    “皇後娘娘,此宮女,應當誅殺九族,方能為太子殿下.....”


    即便是皇後不知情,可是作為一個母親,怎麽能對自己的孩子如此之漠視,平日裏,若她對蕭永瑜有任何一絲的關心。


    那教引宮女,也不可能傷害蕭永瑜這麽久,倘若不是自己今日多了一絲疑心,扯開這遮擋傷痕的衣袖.......


    這樣一個孩子,生前到底還要經曆多少痛苦和折磨?......這一刻,張玨的內心無比糾結,或許......


    頓時醒悟。


    張玨恨自己真的是發了昏,作為一個文明時代的人,竟然能有如此殘忍地想法?


    竟能親眼看著蕭景辰,蕭凝珠如此對作孽,為所謂的皇權,為了所謂的權力,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


    可若兮呢?春桃呢?還有普羅眾生呢?


    各個都是無辜之人,她們不是一個人,芸芸眾生都沒有權利選擇生死之人!


    即便是普通百姓他們唯一的念頭唯有好好地活著,然而呢,最後也淪落到家破人亡,即便如此靠著賣兒賣女,在僥幸和縫隙裏艱難地存活著.....


    “瑜兒,來皇姑姑這裏。”


    蕭凝珠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張玨的思緒,再看向四周,宴會恢複如舊,歌舞升平,絲竹管樂照舊。


    歡聲笑語......


    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就連那教引宮女的屍體,也早已經扔了出去,若不是白玉石磚的地板,還殘留著淡淡的痕跡。


    是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嗎?


    由此可見,這個時代人的精神狀態,也挺不正常的。


    或許是蕭凝珠方才的行為嚇壞了蕭永瑜,這會子,任憑著她如此的親近,蕭永瑜隻是害怕躲在張玨的懷裏。


    蕭凝珠見狀才說道:“瑜兒,皇姑姑給你夾你最愛吃的菜.....”或許是再美食的誘惑之下,蕭永瑜才敢離開張玨慢慢靠近蕭凝珠。


    地麵的水漬?


    難道?


    張玨再看向蕭永瑜濕漉的鞋子,才驚覺,方才的慌亂之中,蕭永瑜竟被嚇的尿褲子!


    仿佛一道雷劈向自己,張玨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察覺到張玨臉色異樣,蕭永瑜天真地關心道:“姐姐,你怎麽了,你臉變得好白,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要吃藥的,吃藥很苦的...”


    蕭永瑜說著還作了一個吃藥很苦的表情:“不過不要緊,瑜兒,給你蜜餞,吃完就不苦了。”


    說著,蕭永瑜從隨身的荷包裏,真的拿出了果子,真誠地遞給張玨。


    “姐姐,給你,吃完這個就不苦了。”


    空氣之中仿佛有一雙巨大而無形的手,逼得張玨無法唿吸,強忍著內心的悸動,努力平複心緒,才能勉強地唿吸,後接過果子說道:“謝謝太子殿下!”


    而此時,蕭凝珠也看到蕭永瑜濕漉漉的褲腳。


    蕭永瑜乖乖地趴在張玨的肩膀上,像一隻聽話的可愛小狗,張玨夾起菜,蕭永瑜伸出腦袋一口吃下後,再次趴迴張玨的肩膀上。


    手裏還擺弄著一串珠子,那珠子每撞動一次,就會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蕭永瑜喜歡聽聲音,即便是在吃東西,手裏也不肯停下。


    看著珠子每撞擊一下,蕭永瑜臉上就會露出滿足的笑意!


    “皇後娘娘,本宮方才不小心,弄濕的太子殿下的衣服,本宮帶他去換件新衣服。”蕭凝珠拿起一壺酒倒在蕭永瑜的衣服後,才向皇後請示。


    而這次皇後娘娘眼神裏則是瞬間的慌亂,平靜下來後才說道:“去吧!”


    蕭凝珠起身,張玨似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


    內心煎熬無比,瘋狂地呐喊:“我不想這個事時代的任何人產生糾葛,我想迴家,我不想看到無端的死亡!”


    “神啊!快結束這場瘋狂的鬧劇吧,你們所追求的無上的權利,無盡的財富欲望,總歸化為虛無,在後代世人看來是多麽荒誕不經!”


    “為什麽不能好好地相處呢?就好好地治理你們的國家,帶領你們的子民過上能吃飽飯的日子!”


    可惜滿堂賓客,歡顏,卻無人能懂,也無人在意自己這樣一個微不足道,毫無權利之人所說的話罷了。


    或許從宴會開始那一刻,蕭凝珠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今夜必須要除掉蕭永瑜,即便日後要背上罵名,為了北周,也不得不做。


    尤其是現在的情形,皇兄已經意外死在北幽苑了,一旦事情隱瞞不住,皇後一族,立馬可以以國一日不可無主為借口,立馬扶持蕭永瑜上位。


    這樣就等於把北周的江山拱手相讓人外人。


    想到這裏,蕭凝珠又停在原地,猛地又灌了一杯酒,高聲祝賀道:“今日是太子的生辰,在此恭祝皇後了。”


    太子的生辰?恭祝皇後?


    當然得恭祝皇後了,就單定國公主府,生辰賀禮就是白銀二萬,黃金千金,...另又有蘇雲錦二十匹,香雲紗十匹,金錦十匹,...浣紗羽衣兩件,另還有翡翠若幹,珍珠六十斛,還有十株一米多高的紅珊瑚。


    至於皇後一族的其他黨羽,隻會更多,費盡心思搜刮民脂民膏,搜羅來的珍奇寶物,隻是為了在皇後麵前展現自己。


    皇後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蕭凝珠最煩的就是看到這個所謂的皇後娘娘了,她掌管著未央宮,以及北周的太子.....她憑什麽?這可是她蕭家的江山.....


    想到這裏,蕭凝珠才下定決心似的,迴稟道:“那本公主先帶太子殿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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