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茵剛吃完早餐,就看到方茹粟戴著帷帽,急匆匆地趕來了,看到喬茵就腳怯,退後一步。


    “方姨娘在府內戴著帷帽是做了什麽壞事,羞愧得見不得人嗎?”喬茵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夫人,昨天晚上你可有派陸溪溪去過我院子裏?”方茹粟不怕了,直接過來問。


    桂花洗澡,她用了不下百次,次次都沒事,怎麽昨晚洗澡了就全身紅腫。


    離不了就是有人要陷害她,能做到悄無聲息的,恐怕隻有武功高強的陸溪溪了。


    “你這是在質疑是不是我給你下毒了!”陸溪溪伸了個懶腰出來。


    “我要是下毒,必然是當著你的麵,下最烈的毒,非得讓你癱瘓不可,何至於藏頭藏尾的。”


    “不是你們,會是誰?”方茹粟反問。


    喬茵挑眉輕笑,“這就要問問方姨娘了,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在你身上下了什麽毒?”


    “要我說呀,你恐怕不是洗了桂花澡的緣故,昨晚出去看煙花了,惹了誰的興致,他報複你吧!”陸溪溪笑開懷了。


    方茹粟皺了皺眉頭,好像說得過去,跺了一下腳就離開了。


    “到底是哪位高手不動聲色對她下毒?”陸溪溪抱著胳膊想著,“我知道了一定要拜他為師。”


    喬茵輕笑,怕不是之前侯府對麵閣樓裏躲著的那位影子做的。


    “姐姐,今天還出去嗎?”陸溪溪跳過來,埋在了喬茵懷裏。


    “不出去了!”喬茵搖頭,“你幫我打聽一下,秦國公一家人去了哪兒?”


    真想見一見好姐妹。


    “好,那我出去了!”陸溪溪閑不住,早餐也不吃就出去了。


    “小姐,你說秦姑娘會去哪裏呢?”柳嬤嬤低問。


    憑著秦愛霜的性格,得知程淩墨對喬茵不好,必然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上門討個說法的。


    這安安靜靜的,連個臉也沒露,總歸不太對勁。


    “我也不知道!”喬茵百思不得其解。


    七年前,她們可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卻失聯得那麽幹脆。


    “說不定侯爺知道,夫人可以問他……”絲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奴婢去忙了。”


    “宅居在這裏就是麻煩!”喬茵感慨,“咱們去看看祖母吧!”


    他們到了流雲院,聞到了一股濃厚的雞肉味。


    有小廚房就是好,隨時可以做自己喜歡的食物。


    程老夫人正在喝雞粥,看到她們來了,就讓婢女給喬茵送上一碗粥。


    不斷地向喬茵伸手,“快過來!”


    喬茵迴來沒有影響到她的日常生活,所以她對喬茵印象還不錯。


    “祖母在吃什麽?”喬茵走過來問。


    “山裏散養的走地雞,燉粥最有營養了。”程老夫人再喝了一口,指了指剛放上來的粥,“你嚐嚐!”


    喬茵聽話地喝了一口,醇香可口,“確實不錯!”


    “你可真識貨!”程老夫人很滿意地點點頭,吃好了就用手帕擦了擦嘴巴,“住得可還習慣?”


    “習慣!”喬茵很誠實,自動屏蔽討厭的人。


    “習慣就好!”程老夫人拄了拄拐杖,“悶了就過來陪陪我這個老太婆!”


    “好!”喬茵點頭,她從沒見過自己的祖母,所以渴望著得到祖母的愛。


    喬茵扶著程老夫人在院子裏遛彎,說了一些故事,逗得程老夫人哈哈大笑。


    就留她吃了午飯、晚飯,才想放她迴去。


    “你不嫌棄老太婆真好!”程老夫人很是感慨,“你母親或者是夫君來,要麽跟我拿錢,要麽跟我說他多不容易,你是真的來陪我的。”


    “祖母若是想我了,也可以叫人喊我過來。”喬茵真誠迴應。


    “好!”程老夫人打了個哈欠就去睡覺了。


    喬茵迴到院子裏,陸溪溪也迴來了,趕緊迎上去,“怎麽樣了?有愛霜的消息嗎?”


    “沒有,秦國公一家人好像憑空消失一樣,七年前就不知所蹤了。”陸溪溪有些挫敗,問了那麽多人,沒有一個知道的。


    “這或許是秦家人有所隱瞞了,麻煩你跟江湖朋友走動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消息。”喬茵提議著。


    她相信皇室跟官員知道秦國公下落,她懶得問了。


    “沒問題,我會快速幫你找到她的。”陸溪溪摸了摸喬茵的頭發,“姐姐,我跟秦姑娘相比,誰是你的最愛?”


    “這還要比較!”喬茵苦笑,“各有各的好。”


    “我問你,若是她跟以前截然不同,你會不會跟她繼續做好朋友?”陸溪溪擔心不無道理,七年不見了,對方是神是鬼都不清楚。


    “倘若她真的變了,那就要看她變成了什麽樣子。”


    “若是美貌無雙,性子如一,便是好事,依舊是我的朋友。”


    “若是改變了底子,隻要不傷害好人,我會教她壞到骨子裏去,才能不被人欺負。”


    喬茵心中堅信秦愛霜沒有變壞。


    “姐姐,你都會說要壞到骨子裏去,那為什麽程淩墨對你如此,你卻隻是逞口舌之能,不幹脆把他打在地上,讓他折服呢?”


    陸溪溪聽了絲玉講了昨晚的事,就覺得喬茵不夠颯爽,有點婆婆媽媽了。


    “打一架多容易呀?我也有信心把他打趴下,隻是,打了之後呢?他會覺得麵子消失,對我懷有敵意。”


    “每天冷眼以對,他總想著怎麽對付我,我得想著怎麽應對,有什麽意思呢?我倒是想安靜會兒。”


    喬茵才不和程淩墨一般見識,當然,如果真的觸碰到了她的底線,打一架也是可以的。


    “姐姐忍得了,我忍不了,別讓我碰到他,打一頓再說。”陸溪溪舉起了拳頭。


    “無關緊要的人不必放在心裏,免得擾了自己的興致。”喬茵摸了摸陸溪溪的腦袋,“今兒外麵有什麽新鮮事?”


    陸溪溪打了個響指,笑著湊過來。


    “紅袖坊少東家十天後要舉辦了一場刺繡比賽,全京城男女老少都可以參加,贏了前三名,可免費在店裏定做一個月的衣服,你要不要參加?”


    “不湊那熱鬧,我的衣服夠穿!”喬茵懶得跟人比。


    “我想去!”陸溪溪挽著喬茵的胳膊,“你可不可以教我刺繡?”


    “你為什麽要參加?”喬茵反問。


    一個隻會舞刀弄棒的江湖女子,要學刺繡就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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