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隻怨恨我自己
萬古不滅：從撿到狐仙開始修煉 作者：茶社主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幽暗地穴中，聚光陣法陡然一暗，陷入僵直的李長歌並未開口，隻聽見一陣細碎之聲響起。
衣衫滑落，及腰長發垂落至前胸，高鑒禦不著片縷潔白無瑕的胴體在他的眼前顯露無疑。
“殿下……你……”
李長歌麵露恍然之色，急忙迴身背對高鑒禦，“你竟然是女兒身？！”
高鑒禦淒然一笑，聲音不複方才的渾厚音色，柔弱開口：
“長歌兄，對不起。我說助你一年內踏入納海境的手段，便是我自己。”
背過身去的李長歌聞言蹙眉，指尖光芒一動，寬大紫色衣袍出現，落於高鑒禦身上，遮住了她的胴體。
“殿下，你應該知道，我與塗山氏女王塗山夭夭不日就要大婚！你說的這種事，未免也太草率了。即使能讓我立地踏入納海境，我也斷不可能答應你。”
高鑒禦赤足上前，從背後攔腰抱住李長歌，祈求開口，“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與塗山氏女王，還有那朝天闕的傳人，情深意篤……隻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能救我的，隻有你。”
李長歌本想震開她的雙手，聽見她如此淒然的話語，不由心中一軟，輕輕用手掙脫她的擁抱，來到一方書架前負手而立，沉聲開口：“殿下，你貴為大選皇室的皇……公主！怎麽會落到如此境地？說說吧，怎麽迴事。”
高鑒禦見李長歌不複方才那般抵觸，自顧自走到梳妝台前，用玉梳梳立瀑布般的長發，淡淡幽香逸散而出。
她怔怔看向銅鏡中就連自己也極少見到的無暇容顏，娓娓道來：
“我的母妃，是文臣之女，被父皇選秀入宮後，便有了我。我的外公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禦史大夫，外不領兵，內不擅政。對我娘親，也就沒有什麽幫助可言。
本來，我若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公主也好，至少沒有人會將我視為威脅！我的娘親，也就不會被他們逼瘋！我的外公，也就不會被奸人所害，在天牢中鬱鬱而終。”
李長歌聞言蹙眉，不由發問，“難道公主和皇子，有什麽不同嗎？還有你說的‘他們’，究竟是誰？”
高鑒禦迴想起自己荒唐的降臨和被擺弄的命運，不由淒然一笑：
“我出生不久，監天司司尊便找到父皇，說他不宜再誕生子嗣，否則會擾亂王朝氣運，終其一生難以踏入遊天境！要知道，九五之尊，國運在身，本就可以發揮出遠超境界修為的戰力！因此壽元，也大大少於同境界的修士。
並且他還建議，對所有人宣稱，他最後誕下的子嗣，是個皇子。因為我有八個哥哥，算上我，剛好是九九極數，有利於他參悟國運之力，踏入遊天境！
因此父皇采納了監天司司尊的提議，身心全部放在修行之中，再也不理後宮之事！畢竟，我的父皇，本身就是極度怕死，極度懦弱的人啊……也正因此，我的娘親還有外公，那些遭遇，陷害，下場都被他視而不見……就連我，也隻是父皇用來參悟造化的工具罷了。”
“其實當一個工具，我並不在意。甚至還慶幸，那樣是不是不用卷入皇位之爭了？
結果，是我錯了。我的大哥和三哥，因為我無法分封親王到封地就藩，他們以為我有什麽圖謀！盡管我已經盡可能表現得像個廢物中的廢物，他們還是不願意放過我，還有我的母族！”
李長歌麵露恍然之色，憐憫的目光看向高鑒禦，心中不由可憐起這個看起來尊貴無比的“皇子”！
“那你說的，隻有我能救你，是什麽意思？”
他發出疑問，如今高鑒泓已死，大皇子的勢力如日中天，更是有滿朝權臣武將的支持，他怎麽還會視高鑒禦為威脅？
“因為，王朝氣運！我偶然間得知，因為我是父皇的第九位‘皇子’，秉承天地氣數，有一部分王朝氣運降臨到了我的體內！父皇想要真正踏入遊天境，遲早會殺了我，繼而隻需要對外宣稱，九皇子突發惡疾歸天！我存在的意義，也就結束了……”
李長歌目光一動，“你的意思是，你體內的王朝氣運，可以通過‘那種方式’，被我所吸取利用，從而踏入納海境？”
“不錯。”
高鑒禦點頭，幽幽看向李長歌，“也隻有你，殺了我三哥還安然無恙的你！有這個底氣與我大玄皇室作對，與我父皇作對！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把自己給你！而我需要你做的，就是殺了我的大哥，高鑒泉！”
李長歌聞言蹙眉，“你的意思是，高鑒泉，是逼瘋你母親，陷害你外公的罪魁禍首，是嗎？”
高鑒禦緩緩點頭，“雖然三哥也在其中推波助瀾，但真正與我有血海深仇的，就是我這心狠的大哥，高鑒泉！”
“原來……如此。”
李長歌長歎一口氣，看向麵露期盼之色的高鑒禦緩緩搖頭，“對不起。我幫不了你。雖然我很同情你，也很想盡快提升實力到納海境。但這種方式，我接受不了。我深愛的人，隻有夭夭和星璿。”
“我知道，所以，我不奢望你能娶我，更不奢望你能把愛分給我！
她們是誰？她們是高高在上的塗山氏女王，超凡脫俗的朝天闕傳人！我怎麽可能奢求……你為了我，置她們而不顧呢？……隻是，我求你……可憐可憐我，看我一眼……”
肝腸寸斷之聲響起，淚水滴落於台麵，高鑒禦輕咬紅唇，呆呆看著李長歌，等待他發出最後的審判。
寂靜無聲，許久，許久，久到李長歌都忘記自己身在何處，麵對何人。
“你的遭遇，讓我很想幫你。但是……對不起……”
李長歌思忖良久，想起與塗山夭夭和星璿的點點滴滴，他緩緩搖頭，滿含歉意的聲音響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是我強人所難了。”
高鑒禦起身，走到玉床邊上，白皙小手按下一個機關，玉床緩緩一分為二，寒意湧出，原來這玉床竟是一個棺槨。
李長歌見狀不對，正欲催動身法阻止高鑒禦，腳下卻浮現出一個阻隔陣法，爆發出一陣藍光。
“李長歌。你是個好人，下輩子，如果能早些遇見你就好了。我自信，我不比她們差……
如果可以，替我殺了大哥。我會在下麵，感謝你的。”
高鑒禦擦拭淚水，迴眸淒然對著李長歌一笑，她吞下一顆丹藥，在棺槨中躺下，玉床緩緩合攏，她閉上雙眸，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地洞中的陣法會在一個時辰後消散……李長歌，我不怨你。
我隻怨恨，本就不該降生的自己……”
衣衫滑落，及腰長發垂落至前胸，高鑒禦不著片縷潔白無瑕的胴體在他的眼前顯露無疑。
“殿下……你……”
李長歌麵露恍然之色，急忙迴身背對高鑒禦，“你竟然是女兒身？！”
高鑒禦淒然一笑，聲音不複方才的渾厚音色，柔弱開口：
“長歌兄，對不起。我說助你一年內踏入納海境的手段，便是我自己。”
背過身去的李長歌聞言蹙眉，指尖光芒一動，寬大紫色衣袍出現，落於高鑒禦身上，遮住了她的胴體。
“殿下，你應該知道，我與塗山氏女王塗山夭夭不日就要大婚！你說的這種事，未免也太草率了。即使能讓我立地踏入納海境，我也斷不可能答應你。”
高鑒禦赤足上前，從背後攔腰抱住李長歌，祈求開口，“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與塗山氏女王，還有那朝天闕的傳人，情深意篤……隻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能救我的，隻有你。”
李長歌本想震開她的雙手，聽見她如此淒然的話語，不由心中一軟，輕輕用手掙脫她的擁抱，來到一方書架前負手而立，沉聲開口：“殿下，你貴為大選皇室的皇……公主！怎麽會落到如此境地？說說吧，怎麽迴事。”
高鑒禦見李長歌不複方才那般抵觸，自顧自走到梳妝台前，用玉梳梳立瀑布般的長發，淡淡幽香逸散而出。
她怔怔看向銅鏡中就連自己也極少見到的無暇容顏，娓娓道來：
“我的母妃，是文臣之女，被父皇選秀入宮後，便有了我。我的外公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禦史大夫，外不領兵，內不擅政。對我娘親，也就沒有什麽幫助可言。
本來，我若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公主也好，至少沒有人會將我視為威脅！我的娘親，也就不會被他們逼瘋！我的外公，也就不會被奸人所害，在天牢中鬱鬱而終。”
李長歌聞言蹙眉，不由發問，“難道公主和皇子，有什麽不同嗎？還有你說的‘他們’，究竟是誰？”
高鑒禦迴想起自己荒唐的降臨和被擺弄的命運，不由淒然一笑：
“我出生不久，監天司司尊便找到父皇，說他不宜再誕生子嗣，否則會擾亂王朝氣運，終其一生難以踏入遊天境！要知道，九五之尊，國運在身，本就可以發揮出遠超境界修為的戰力！因此壽元，也大大少於同境界的修士。
並且他還建議，對所有人宣稱，他最後誕下的子嗣，是個皇子。因為我有八個哥哥，算上我，剛好是九九極數，有利於他參悟國運之力，踏入遊天境！
因此父皇采納了監天司司尊的提議，身心全部放在修行之中，再也不理後宮之事！畢竟，我的父皇，本身就是極度怕死，極度懦弱的人啊……也正因此，我的娘親還有外公，那些遭遇，陷害，下場都被他視而不見……就連我，也隻是父皇用來參悟造化的工具罷了。”
“其實當一個工具，我並不在意。甚至還慶幸，那樣是不是不用卷入皇位之爭了？
結果，是我錯了。我的大哥和三哥，因為我無法分封親王到封地就藩，他們以為我有什麽圖謀！盡管我已經盡可能表現得像個廢物中的廢物，他們還是不願意放過我，還有我的母族！”
李長歌麵露恍然之色，憐憫的目光看向高鑒禦，心中不由可憐起這個看起來尊貴無比的“皇子”！
“那你說的，隻有我能救你，是什麽意思？”
他發出疑問，如今高鑒泓已死，大皇子的勢力如日中天，更是有滿朝權臣武將的支持，他怎麽還會視高鑒禦為威脅？
“因為，王朝氣運！我偶然間得知，因為我是父皇的第九位‘皇子’，秉承天地氣數，有一部分王朝氣運降臨到了我的體內！父皇想要真正踏入遊天境，遲早會殺了我，繼而隻需要對外宣稱，九皇子突發惡疾歸天！我存在的意義，也就結束了……”
李長歌目光一動，“你的意思是，你體內的王朝氣運，可以通過‘那種方式’，被我所吸取利用，從而踏入納海境？”
“不錯。”
高鑒禦點頭，幽幽看向李長歌，“也隻有你，殺了我三哥還安然無恙的你！有這個底氣與我大玄皇室作對，與我父皇作對！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把自己給你！而我需要你做的，就是殺了我的大哥，高鑒泉！”
李長歌聞言蹙眉，“你的意思是，高鑒泉，是逼瘋你母親，陷害你外公的罪魁禍首，是嗎？”
高鑒禦緩緩點頭，“雖然三哥也在其中推波助瀾，但真正與我有血海深仇的，就是我這心狠的大哥，高鑒泉！”
“原來……如此。”
李長歌長歎一口氣，看向麵露期盼之色的高鑒禦緩緩搖頭，“對不起。我幫不了你。雖然我很同情你，也很想盡快提升實力到納海境。但這種方式，我接受不了。我深愛的人，隻有夭夭和星璿。”
“我知道，所以，我不奢望你能娶我，更不奢望你能把愛分給我！
她們是誰？她們是高高在上的塗山氏女王，超凡脫俗的朝天闕傳人！我怎麽可能奢求……你為了我，置她們而不顧呢？……隻是，我求你……可憐可憐我，看我一眼……”
肝腸寸斷之聲響起，淚水滴落於台麵，高鑒禦輕咬紅唇，呆呆看著李長歌，等待他發出最後的審判。
寂靜無聲，許久，許久，久到李長歌都忘記自己身在何處，麵對何人。
“你的遭遇，讓我很想幫你。但是……對不起……”
李長歌思忖良久，想起與塗山夭夭和星璿的點點滴滴，他緩緩搖頭，滿含歉意的聲音響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是我強人所難了。”
高鑒禦起身，走到玉床邊上，白皙小手按下一個機關，玉床緩緩一分為二，寒意湧出，原來這玉床竟是一個棺槨。
李長歌見狀不對，正欲催動身法阻止高鑒禦，腳下卻浮現出一個阻隔陣法，爆發出一陣藍光。
“李長歌。你是個好人，下輩子，如果能早些遇見你就好了。我自信，我不比她們差……
如果可以，替我殺了大哥。我會在下麵，感謝你的。”
高鑒禦擦拭淚水，迴眸淒然對著李長歌一笑，她吞下一顆丹藥，在棺槨中躺下，玉床緩緩合攏，她閉上雙眸，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地洞中的陣法會在一個時辰後消散……李長歌，我不怨你。
我隻怨恨，本就不該降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