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換一個問題,你們想要做什麽?你們想要利用這樣的行為得到什麽?要知道星核爆發,整個仙舟都有可能毀於一旦,鏡流,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論如何,鏡流都是仙舟前任劍首,和宮憐兒這種半路落戶仙舟的人不一樣,她是曾經扞衛了仙舟數百年安危的雲騎驍衛,星核的危害她不會不知道,但她的選擇是將星核帶上仙舟,這就很有意思了。


    羅刹卻在這個時候拍了兩下手,他麵帶微笑:“那,女士既然這麽聰明,想必也能猜到,我們的目標從來就是你吧?”


    “我?一介殘軀,行將就木,又有什麽好圖謀的?”


    羅刹卻說道:“女士您可太看輕您自己了。”


    “那,二位想要我做什麽呢?”宮憐兒有一搭沒一搭揉著懷裏的伊克斯,“費了這麽大的周章,想必所圖甚廣,我可不保證我一定能幫到你們,所以,說說吧,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麽?”


    鏡流的眼睛藏在黑紗之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看上去依然不慌不忙:“不知號稱寰宇之中最好的研究員的宮憐兒女士對星神怎麽看?”


    宮憐兒微微眯起雙眼:“星神?宇宙之中最高維的生物,你們想要對星神出手?哪一個?【豐饒】?”


    “不愧是女士,即使是沒有任何證據的猜測,也能一語中的。”羅刹肯定了宮憐兒的猜測。


    宮憐兒眸光掃過羅刹:“我若是沒有看錯,你的力量也來自於【豐饒】吧?鏡流出生仙舟,且雲上五驍以那樣的結局收場,她憎恨【豐饒】的藥師我能理解,你呢?你又是什麽情況?”


    羅刹無奈地說道:“女士,尋根問底可不是好習慣,但【豐饒】的確是我的敵人,也是我與鏡流結盟的原因。”


    “我若不樁樁件件尋根問底,又怎麽稱得上寰宇之中最好的研究員呢?”宮憐兒反問了一句,“雖然我對你們想要對付【豐饒】星神的計劃有些興趣,隻是如我之前所說,這已經不是一個七十歲高齡老年人應該參與的項目了,我此行也不是為了逮捕你們,畢竟這對一個七十歲的高齡老年人來說實在太過於勉強了。”


    “另外出於好心,還是提醒你們一句,如果你們想要做些什麽的話,最好趁著現在景元還沒有騰出手來,否則,你們必將陷入舉步維艱的地步。”


    景元那家夥八百個心眼子,想在景元眼皮子底下動手腳難度可想而知,上一次能夠得手那是因為景元沒有任何防備。


    但神策將軍又怎麽會讓同樣的事情出現第二次?


    宮憐兒和他們說完這些就離開了,畢竟停留太長時間對於宮憐兒本身也沒有太大益處。


    隻是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被豐饒孽物圍攻的少女。


    “十王司的人?”宮憐兒出手幫助對方擺脫了困境,她看上去很像人類,但實際上身上的機巧關節還是非常明顯,仙舟能夠提供如此精妙機巧的地方隻有兩個——工造司和十王司。


    工造司宮憐兒相當熟悉,而仙舟聯盟之中工造司最發達的地方是宮憐兒所在的圓嶠仙舟,不過這個偃偶少女很明顯是憑借自己的意誌進行行動,工造司的機巧做不到這一點,那麽對方大概率就來自於十王司。


    “感謝你的出手相助,宮憐兒小姐,我是十王司的判官雪衣。”雪衣語調沒有什麽變化,既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也沒有對於仙舟陷入如今境地的憤怒。


    宮憐兒知道十王司的人大多都是這樣的,也沒有在意:“十王司的人怎麽會在這裏?”


    “我前來調查一些事情。”雪衣說道。


    宮憐兒沒有詢問對方調查什麽,這是十王司內部的事情,隻是對方的機體幾乎已經被毀壞了,宮憐兒尋思了一下:“你需要我幫你修複一下機體嗎?不然你現在的狀況非常糟糕。”


    “感謝你的幫助。”雪衣接受了宮憐兒的幫忙,不然她現在連行動都很困難。


    幫助雪衣修複好她的身體以後,宮憐兒又看到一個熟悉的家夥,景元身邊的彥卿,他是景元的學生,也是目前最年輕的雲騎驍衛。


    本來這裏都已經快亂成一鍋粥了,這會彥卿還要來摻一腳。


    若單論天賦,彥卿於武道上可比景元有天賦多了,景元大概率是天賦點全點在心智上了,智多近妖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作為鏡流這個前任劍首的學生,他倒是不拘泥於用劍,斧鉞鉤叉什麽都來,管他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不是嗎?


    彥卿作為景元的學生,在武道之上更像是返祖一樣,當然,返的是師祖。


    宮憐兒朝著小正太招招手:“彥卿。”


    “老師!”


    彥卿這孩子向來很有少年俠者的範,當然,與之相對應的,他也如同少年俠客一樣的不知天高地厚。


    宮憐兒從來沒有見過那麽莽撞的孩子,盡管他年紀輕輕就身手不凡,但是行事作風有些過於大膽了。


    當時宮憐兒剛剛來到仙舟,這孩子就想要和宮憐兒比試一場,如果不是宮憐兒及時收了力氣,彥卿估計會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


    “你怎麽在這裏?”宮憐兒想到這孩子的性子,有那麽一點頭疼。


    “我在追蹤一名潛逃的要犯。”彥卿很誠實地說。


    宮憐兒蹙眉:“景元讓你來的?”


    小小的少年立刻支支吾吾:“額……這個……”


    “你又自作主張?”宮憐兒猜到了,這孩子不是個安分的主。


    彥卿瞬間低頭,一副乖乖認錯死不悔改的樣子,讓宮憐兒瞬間覺得頭大:“你要追捕誰?”


    “星核獵手,刃。”彥卿說道,“他已經潛逃出了幽囚獄,我正在追捕他。”


    宮憐兒思考了一下,給他指了個方向:“我之前從那邊過來有看到可疑的人物,你可以去看看。”


    這可疑的人物自然是鏡流,好歹也是自己的徒孫,總不能就這麽看著他送人頭吧?


    宮憐兒可不認為現在的彥卿有能夠對付星核獵手刃的實力,就讓師祖先教一教這個徒孫,省得他老是做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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