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利安在聽了眾人的匯報之後,沉思了一會,說道。


    “恩,請諸位繼續著力攻打,我與典廄先去探探虛實。”


    當晚,塞巴斯蒂安與亂櫻分頭前往兩處森林搜索,按照女忍者的說法,這些伏兵之所以來去自如的原因,極可能是森林與青阪城之間有著密道相連。而剩下的薩利安則獨自潛入青阪城中一窺究竟。


    青阪城雖小,但是城防堅固,陡坡上建有兩重甕城,其餘三麵懸崖亦日夜有人守備,而且設有能夠抵擋術法攻擊的強大結界。這些都是薩利安從足笠義高那兒得來的消息,所以他隻能以時空魔法穿越亞空間來到城內,接著悄悄潛至陣屋附近,遇到了一隊全副武裝、手持火把的巡邏隊。


    其為首一人滿臉濃須,身著古老而華麗的武士大鎧,身背角弓,斜挎箭袋,加上腰間的兩柄寶刀和手中所執的馬槊,完美反應了薩利安眼中極東武士應有的形象。


    此人感官極為銳利,居然發現了躲在暗處屏息凝神的薩利安。


    “有密探!放箭!”


    在用恐怖秘術偏轉箭矢之後,薩利安隻得暴喝一聲,拔出雙刀,衝入敵陣。接連砍倒了數人。


    “喲,這個幕府的走狗有些本事啊!你們都退下。”


    在辟開的空地上,那人的馬槊猶如風卷殘雲般掃向薩利安,逼得我們的主人公不得不同時舉起雙刀格擋。擁有施展空間後的馬槊威力驚人。隻聽他口中高聲念道。


    “來將何人,吾乃清源橘氏苗裔,當今至尊灌頂帝親授官位之榆木和州守正成!”


    這位用傳統方式通報姓名的武將原來就是敵酋榆木正成,果真不容小視。薩利安不想暴露身份,況且又帶著麵具,自然也不會通報姓名了。


    “藏頭露尾的小子,你不是我的對手。”


    占有優勢的榆木正成雙目中燃起藍色的光芒。雖然身為恐怖騎士,但此刻薩利安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從胸中湧出。


    “額!這是何種能力,居然能在氣勢上壓倒我們恐怖騎士!”


    不等他重整旗鼓,榆木正成的馬槊就已到了薩利安眼前。


    “嗬!中郎將大人,我來助你!”


    “哼,看我魔劍的厲害!”


    千鈞一發之時,尚好亂櫻與塞巴斯蒂安及時趕到,他們在城外匯合時聽到青阪城內有騷動喧嘩之聲,便立刻趕了過來。正巧見到薩利安遇險。


    緊接著三人且戰且退,來到牆角邊,亂櫻在掩護下擲出一枚煙霧彈,乘亂越出了城。他們一路奔逃,終於迴到了幕府大營。


    “唿唿,也算有些收獲,榆木正成的實力我算領教了。”


    “中郎將大人,那榆木正成被惡黨們譽為多聞天王下凡,最擅長以氣勢克製對手,可能隻有我家主公典廄大人可以與其抗衡。”


    薩利安尷尬地笑了笑。


    “嗬嗬,你們對密道的探查如何了?”


    “唉,沒有什麽發現,這種密道的出入口必定以高超書法進行過隱藏,甚至連長於破解的亂櫻也發現不了,假如想找到確切的地點隻能進行全麵的地毯式搜索,可惜時間和人力上都不允許。”塞巴斯蒂安無奈地迴答。


    “看來我們隻餘強攻一途了!”


    按照薩利安的要求,此後幾天圍城的軍隊在白天都沒有出擊,而是分成六隊,輪班在夜間攻城,希望采用這種方法瓦解城內惡黨的士氣和體力。這一揚長避短的毒計或許確實有效,惡黨對幕府軍的侵擾明顯有了減少。


    一周以後,薩利安認為時機成熟了,便命令全軍飽食,於淩晨開始對青阪城發動輪番、不間斷的攻勢,他對勝利誌在必得。


    惡戰至正午,在抵擋住守城士兵的弓箭、術法、巨木、落石、沸湯、熱油種種考驗之後,薩利安遙遙望見勇將薪苗義貞一手持名刀“鬼切”格擋箭矢,一手扶雲梯攀上了外牆的頂端,後方的士兵們歡唿著跟隨他一擁而上。不得不說,在這種傳統的攻防戰爭中,武將個人的勇武確實可以很大程度上左右勝敗。


    薩利安不禁問道:“幕府既有如此猛將,但為何其名不顯呢?”


    一旁的足笠義高搖了搖頭答曰:“嗬嗬,隻怪我這個堂弟太過老實,不懂得巴結當今握有重權的幾個禦內人啊!”


    足笠義高的話讓薩利安不禁想起悠然安坐於相州幕府的那幾個奸臣嘴臉。


    可惜薩利安高興得太早了,隻聽到一聲巨響,甕城的外牆突然轟然倒塌,薪苗義貞與他身後正在登城的健卒紛紛摔落到了地上,武藝高強的尚好,剩下的就沒有那麽幸運了,直接成為了肉泥。而下方其餘攻城的士兵們則被散落的碎石砸得鬼哭狼嚎,四散奔逃。


    “什麽,‘偽壁之計’嘛,是我太小看他們了。這榆木正成果然有一套。”足笠義高驚歎道。


    “確實!原本就已是甕城,擁有兩道城牆,居然還能在外牆之外再砌一道假牆,此人不可小覷!”


    “是的,中郎將大人,惡黨隻需在我軍攀附於外牆之時將固定的繩索砍斷就行了。”


    看著已經遏製不住後退的士卒,薩利安不得不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唉!現在士氣已落,收兵吧!”


    迴到營地的眾人立刻再次進行了軍議。


    “現如今我軍銳氣稍挫,痛失大好局麵,大家有什麽看法?“


    “哼!今天的仇一定要報!明日我再率精兵攻城,偽壁已失,他們已經玩不出什麽花樣了!”上天入地之勇將薪苗義貞對今日在城牆上的遭遇仍舊耿耿於懷。


    足笠義高卻不這麽看。


    “不!誰知道榆木正成還有什麽陰謀詭計,我軍暫且休整。城中經過近期的大戰,在外無補給的情況下,必定不能持久。我們隻需嚴密圍困定能取勝。”


    塞巴斯蒂安也附和道:“恩,足笠大人說的對。為防夜間惡黨們乘勝襲營,還應該在大營內布置三千人的快速反應隊。”


    “有道理,我們就這麽辦吧!”


    眾人在神經緊繃中又度過了一周,之後的某天夜裏,青阪城中突然升起了滾滾濃煙,看來是惡黨們彈盡糧絕終於無法再支撐下去了,為了避免被俘受辱的下場,他們選擇自焚以謝灌頂帝。


    進入被烈焰吞噬的青阪城,幕府軍除了隻找到一些焦黑的屍體外,一個活口都沒有。


    “中郎將大人,我們終究還是勝利了!”足笠義高站在倒塌的瓦礫中間不無感慨地說。


    “可惜,不能手刃榆木正成以解我心頭之恨!”他的堂兄弟薪苗義貞胸中的怨氣無從發泄,隻能空揮著寶刀。


    “是啊,各位終於可以返迴關東了。”薩利安故作輕鬆地對他們說。


    薩利安並沒有告訴幾位原氏的苗裔有關秘密地道的事,按薩利安估計惡黨們有極大可能已經從密道安全離開了,那些屍體不過是幕府軍丟棄的而已,過火之後自然無法辨認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覺得現在的足笠義高已經到了達忠誠心的臨界點。薩利安聽說此人的父親如今身染重病,原不想帶兵出征,來到帝都隻是被迫無奈之舉。執權的強令早已讓他心懷不滿,而曠日持久卻又一無所獲的圍城戰更使他積怨日深。所以現在放這批不穩定分子迴關東是安撫他們的最好方法,薩利安也早已通過菖蒲的聯絡與知惠子商議過了。


    迴到帝都,因為這次勝利被看作“灌頂帝之亂”的終結,因此保住朝廷至高權利的後田園上皇喜不自勝,又連日置酒高會。另一方麵,坐鎮相州的幕府執權南條守時也發布了收兵的命令。


    左大臣府的某日,薩利安正為知惠子畫眉。


    “知惠子,表麵上的叛亂雖然都被鎮壓下去了,但是底下的星星之火尚存,你哥哥和後田園上皇為何如此篤定。”


    “嗬嗬,他們並不知道真相,那些身邊的宵小之輩們隻是將勝利的消息傳遞給了他們,藉此便可獲得封賞,大發橫財。要不是吾為你們盡力爭取,你和塞巴斯蒂安連掛名的官職都不會有。吾兄長周圍的幾家禦內人,後田園上皇的親信公卿與僧侶利用‘灌頂帝之亂’可得到了不少好處啊!”


    “原來如此,所以現在已無人肯為幕府鞠躬盡瘁了。類似足笠義高、薪苗義貞那樣的文武人才得不到封賞,反而屢受斥責,皆離心離德,不背叛已是不錯了。知惠子,你應該多勸勸你的兄長,讓他好好拉攏這些人。”


    “唉,他認為這些都是癬疥之疾,不足掛齒。”


    數日後,陪伴待賢門院大人迴山的小瞳和幻玉也迴來了。因極東列島業已和平,薩利安與塞巴斯蒂安準備返迴奧古斯特學院,而知惠子也要繼續學業。但而朋友們卻又舍不得他們,所以小瞳、幻玉、亂櫻與三人一同利用相州的超元傳送法陣來到了撒拿島。


    離新學期尚有幾日,學院中的人還不是很多,眾人在島上和學院裏好好遊玩了一番,西方大陸的的風情讓從未來過的幾位姑娘大為驚訝。


    “這裏隻是伊特坎利亞地方的風光,有機會帶你們去我的故鄉神恩帝國,那裏的風光才好呢!”


    最後,小瞳與幻玉依依不舍地返迴了極東列島,薩利安答應她們在下個假期帶兩人對西方大陸進行深度遊。而亂櫻則留了下來,作為塞巴斯蒂安的家臣她不願長期離開自己的主公,真是名優秀而且忠誠的忍者。


    薩利安在恐怖秘術和政治思想上皆已成熟,這個學期他的主要目的就在時空魔法一道。消化從水晶龍那裏得到秘籍,結合斯科蒂諾教授的係統教學,薩利安終於從下級魔法師成為了高級魔法師。甚至掌握了製造空間物品的方法,隻可惜沒有材料讓他一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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