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曾語重心長地對徐知誥說:“遇到心儀的女子,切不可像個娘們兒似的忸怩作態。


    要知道,女人可不喜歡這般沒有男子氣概之人。


    真正的男子漢,應當如上陣殺敵般勇往直前,如此方能讓女人傾心。畢竟,大多數女人都偏愛強大而有魄力的男人。”


    彼時,莊之敬也在場聆聽。


    對於男女情事,他亦是一個小白。因此,他全神貫注地盯著李存勖,豎起耳朵,唯恐漏過任何一個字。


    這般模樣,使得李存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當大哥的自豪感。


    雖然武藝不及眼前二人,但談及此事,還得跟哥哥我學著點。


    李存勖將自己的經驗之談當作一門學問傳授給這兩位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他倆內心猶如掀起了十級狂風巨浪。難道男女之間的感情竟是如此?一時間,兩人思緒紛飛。


    男人要想關係近,就是一起扛過槍。


    為了讓兩個人接觸實踐活動,李存勖還叫來了兩名漂亮的侍女,先陪著喝酒,再陪著上床實踐,但是兩個人有點慌,然後都堅決推開了身旁的人,喝酒可以,其他的不必了。


    逗得李存勖大笑道:“你們兩個男人氣概去哪了?”


    “不經曆男女之事便未理解做男人之意義!”


    “男人的目的是江山,權利和財富,而女人隻是財富之一而已。”


    李存勖的話純屬個人觀點,但是聽者是懵懂之中沒有經曆情事的小夥子,就有很大可能被影響。


    現在,徐知誥準備試著做一次真的男人到底是怎樣?


    他想到了鳳九兒,畢竟,兩個人朝夕相處,他還是很喜歡鳳九兒。


    上次沒有成功是因為自己喝醉了被推開,所以他把成為真男人列為自己當前的計劃。


    而徐知誥的想法還沒有實施,他卻已經在別人的計劃之中。


    船上這幾日,每天清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徐知誥總是站在船頭眺望日出。


    這一日,徐知誥來到船頭,今天他的位置被人占了,一名華服少年在那裏眺望遠方。


    徐知誥離少年不遠處站定,尋思,此是何人?怎麽沒有在船上見過?


    此時此刻,一輪紅彤彤的金日正從遼闊無垠的海麵緩緩升起,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那耀眼的光輝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將整個天際都染成了絢麗多彩的顏色。


    那位俊朗的少年微微側過頭,目光投向身旁的徐知誥,隻見他靜靜地佇立在原地,海風輕輕拂過他的衣角,獵獵作響。


    陽光灑落在他英俊的麵龐上,更襯得他光彩照人、氣宇軒昂。


    眼前之人,宛如一顆閃耀的明珠,散發出迷人的魅力,令人不禁為之傾倒。


    少年心中暗自一動:如此風采出眾之人,實屬難得一見!


    她暗暗下定決心,此刻便是展現美麗自我的最佳時機。畢竟,隻有這樣才能緊緊抓住他的心。


    \"這位公子,想必您也鍾情於觀賞這海上日出的壯麗美景吧?\" 一道清脆悅耳、宛若黃鶯出穀般動聽的聲音傳入徐知誥耳中。


    話音未落,那位少年已移步至徐知誥身畔。


    兩人相距甚近,幾乎觸手可及。一陣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徐知誥下意識地轉過頭,刹那間,他驚愕不已——眼前的少年竟然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名清麗脫俗的絕世佳人!她散開滿頭青絲,任由海風肆意吹拂,淩亂的發絲如瀑布般垂落。


    她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眸閃爍著靈動的光芒,超凡脫俗的氣質渾然天成。俏臉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正含情脈脈地凝視著自己。


    徐知誥的心跳動的厲害,他強令自己冷靜下來,微笑著說:“想必徐某每日此時在這裏欣賞海景,這位小姐早知道了吧?”


    “我怎會知道?我是第一天此時間來這裏。難道?這位公子覺得我之前早注意到你?”


    這位少女正是被徐知誥一句話拆穿了她的真實情況,但她不會承認,她反問徐知誥。


    少女是已故新羅真聖女王的女兒金玉曼。


    真聖女王在位期間還一開始也是做了對國家發展有利之事,但是,內憂外患接踵而來,首先,黑水靺鞨部侵犯新羅北部。


    888年夏,新羅又發生旱災。


    新羅無奈連續三年蠲免州郡貢賦,而導致“府庫虛竭,國用窮乏”。


    後來,各地起義不斷,新羅搖搖欲墜快要倒下,這個國家憑一個女人是支撐不住的。


    這樣導致女王的私生活被無限放大,史上說他跟他乳母的丈夫,論輩分她應該叫做叔叔金魏弘私通。


    翻翻曆史知道這個上大等金魏弘是輔政大臣,他在死後被追封王位,從而引起朝野不滿,這隻能說真聖女王是個女人不是政治家。


    很不成熟的行為,一個人已經死了,為了他得罪一幹人劃不來,不利於今後管理,這真不是一名合格政治家的所為。


    後來,真聖女王死在為金魏弘蓋的願堂裏,是合葬同穴之意,這表明真聖對金魏弘是真情也。


    所以不是政治家的女人根本也管不好新羅國事。


    真聖女王傳位於侄子金嶢後去世。


    但她的幾個兒女大多不被新羅王金嶢認可,故而他們死的死,逃的逃。


    逃在大船上的是真聖女王的小女兒金玉曼,現年十六歲。一開始她幸運的得到的新羅王的照應,後來金玉曼長大了,國色天香,身邊圍繞的人越來越多。


    於是有人對新羅王說:“你的這個妹妹玉曼天資敏銳,當下小心她日後再度成為另一個女王。”


    金嶢下決心派人欲除之,殺手被金玉曼魅力迷住,說了實情。


    金玉曼偷跑出來,找到付有泉說是越國名士羅隱的故交之後,以到越國遊玩的名義上了藍鯨號大船。


    她身帶四名女仆,均是女扮男裝,一直居住於大船的貴賓艙中,她要求付有泉對自己身份保密,在船上深居簡出。


    金玉曼全程目睹了與倭寇島海盜大戰,戰後幾日多問了付有泉一些詳細戰況,付有泉講得繪聲繪色,當然又推崇徐知誥的計謀與武功。


    所以,金玉曼對年輕的吳國使者特別感興趣。


    她這幾日遠遠見到過徐知誥,她摸清了徐知誥的日常行動,決定以偶遇方式見麵,哪知她一見到徐知誥,決定用自己的美色吸引他。


    她有種直覺這位年少英雄應該是自己的救星。


    八歲就失去母愛庇護的金玉曼,生活的不易讓她見識到各種人情冷暖。


    在母親當政時阿諛奉承的那些人如今都轉了嘴臉,她被視為母親與不明身份之人的野種,沒有資格成為公主。


    其實,她的父親是崔致遠,是位詩人,是半島漢文學的開山鼻祖,有“東國儒宗”、“東國文學之祖”的稱譽。


    他的人生經曆非常豐富,其12歲時離開半島來到大唐長安求學。


    在大唐一共呆了十六年,他先後在淮南為官,約有八年多時間,曾參與討伐黃巢,在名將高駢的幕下做事。


    崔致遠28歲迴到新羅,在新羅王朝擔任要職。


    滿腹經綸的崔致遠被真聖女王看中,她多次暗示崔致遠,無奈真聖淫亂名聲在外,崔致遠拒絕和真聖私下交往,還提出來遠離京都到州郡做官。


    真聖女王為給崔致遠送行舉辦晚宴,將自己苦楚詳細訴說給崔致遠聽之,崔致遠才明白真聖的艱難。


    就在那一夜,真聖女王傾訴真情打動了崔致遠,兩人醉酒珠胎暗結,真聖以後生下來了金玉曼。


    899年,在真聖女王去世後兩年,崔致遠無心為朝廷盡力,他選擇辭官歸隱山林,遊曆江湖,寫下了大量著作。


    真聖故去的地方更名為海印寺,每年崔致遠都去這個地方,究竟是遊玩還是思念誰隻有他自己說得清楚了……


    金玉曼找到崔致遠,父女相認,痛哭流涕不已。


    然金玉曼怕連累崔致遠,願意躲到大唐遊曆,崔致遠遂寫書信一封,讓他找到杭州老友羅隱。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采得百花成蜜後,不知辛苦為誰甜”等一些經典語錄,就是羅隱寫的,成為後人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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