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紅纓看著“白頭翁”三個人的狼狽模樣,禁不住哈哈大笑。


    趙紅纓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道:“小弟弟,我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想不到你這麽能打。”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嫩白的小手捏住了我的臉頰。


    她的小手長得很漂亮,也許所謂的手模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的小手,正想摸一摸,想知道手感怎麽樣。


    趙紅纓卻把我的手甩掉了,對我嫵媚地笑道:“小弟弟,你不老實啊,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我可以騷,你卻不能擾哦!”


    人家這是不接我的招啊,我無奈地笑笑,還待再說些什麽,候昆過來了,他看到了趙紅纓,怔了一怔,正準備開口,卻被她一個嚴厲地眼神製止了。


    他想了一想,對我說道:“經理不在,說是出差了,我先帶你去二樓的賭場熟悉熟悉環境吧。”


    我跟趙紅纓打了個招唿,隨著候昆上了二樓。


    二樓的賭場跟南縣金泰會所布局差不多,隻是大了一些,候昆把我帶到收銀台,跟收銀員打了個招唿,收銀員拿了五萬塊錢的籌碼遞給了我。


    候昆笑著對我說:“小起,你拿著籌碼去賭場轉轉,熟悉一下環境,五萬是我們每天的限額,高於這個數額就需要找經理申請了。”我點了點頭,賭場的規矩我懂。


    候昆又說道:“小起,你今天可以說是救了哥哥,在這裏有什麽不懂的或者需要幫忙的隻管來找我。”他的神情顯得很真誠,我卻不敢太信任他,奎爺曾經叮囑過我,在江湖上混,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候昆又悄悄在我耳邊說道:“小起,我知道你想迴家,但是你必須事先跟經理申請,要是你偷偷跑迴去了,舵爺會認為這是背叛,後果會很嚴重,你要知道從這裏開車到你們南縣,快的話不需要兩個小時。”


    我感激地點了點頭,我是有幹幾天就偷偷跑迴去的打算,他提醒得很及時。


    我拿起籌碼,開始在一張張賭台附近轉悠起來,在賭場做事就是這樣,輸贏都跟你沒關係,我隻拿工資和獎金,所以沒有收到賭場的任務,我是不會參賭的。


    下午的賭客雖不多,但是每張台都有人在賭。


    轉著轉著,我突然看到了一個頭發一片雪白的人,那不正是“白頭翁”嘛!


    我走了過去,那是一個賭


    三跟的散台,“白頭翁”正在跟一個手指熏得臘黃,不停地吞雲吐霧的“煙鬼”對賭。旁邊還有幾個人觀看。


    此時“白頭翁”正在看最後一張牌,桌麵上的兩張牌是黑桃a和梅花q,他身後的兩個狗腿子正在喊著:“吹!吹!”


    聽著這個聲音我知道“白頭翁”最後一張牌不是七點八點,就是九點,十點。狗腿子們在使勁地吹氣,如果不是九點或者十點,那麽多餘的點就算作是他倆吹掉的,立功了,主子就有可能扔根骨頭過來。


    “白頭翁”突然大笑著把牌拍在桌上,紅心8,九點!“煙鬼”看了看自己的牌,臉色難看地扔了牌。這把牌他輸了五千。


    “白頭翁”豪氣地給狗腿子一人扔了個兩百的籌碼,兩個狗腿子的臉都笑爛了,看來他們已經吃了不少的喜錢。


    “煙鬼”沒有再下注,應該沒錢了,卻沒有走,隻是站在了旁邊,一臉的不甘心。


    “白頭翁”囂張地叫道:“不怕死的就來,少爺今天旺得很,輸死你們這幫狗日的。”


    我實在是看不慣他那張小人得誌的模樣,坐到了“煙鬼”讓開的位置上。


    “白頭翁”看到是我,有點畏懼,可能是想到賭場是有保安看場的,他馬上恢複了鎮定,不屑地說道:“小鬼,你有錢麽,別把你的壓歲錢輸沒了。”有幾個圍觀的人發出了一陣哄笑。


    我懶得跟他囉嗦,把一個一萬塊的籌碼扔到了桌子上,圍觀的人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估計他們是想不到我年紀不大,賭得卻不小。


    “白頭翁”詫異地看了我一眼,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一萬塊一把的下注,在散台上已經算大注了。


    荷官是個相貌平平的女孩,長得漂亮的荷官一般都是在包廂裏工作,大廳人多,長得普通點也能避免受到騷擾。


    荷官發好了牌,我拿出來一看,隻有一點,這把牌很可能會輸,我左手大拇指一彈,把最上麵的那張牌彈進了衣袖。


    “白頭翁”是個四點,第一把牌我輸了一萬塊。雖然輸了,我也達到了目的,藏好了一張張。


    接下來我靠著已經玩得如行雲流水般的袖箭功夫連贏了兩把,這樣我還倒贏了一萬塊。接下來我加注了一萬,下了兩萬塊。這是我的策略,隻有贏了才加注,用對手的錢玩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白頭翁”開牌,六點,已經不錯了,可惜他的對手是我,一個老千,在我眼裏他就是一頭待宰的羔羊。


    荷官發給我的三張牌加上袖子裏的牌我可以組合成一個八點,在翻牌的一瞬間我把那張多餘的牌彈進了袖口,我很自信,相信我的袖箭可以瞞過所有人的眼睛。這把我贏了“白頭翁”兩萬!


    連著輸幾把“白頭翁”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兩個狗腿子也不說話了,稍稍離開了一些,生怕被殃及到。


    突然“白頭翁”從荷官手裏把牌搶了過來,對荷官罵罵咧咧地說道…“你這女人的手氣怎麽跟腳氣一樣,太臭了,我自己發!”


    真是人背時怪屋漏,荷官拿她沒辦法,她看著我,意思是是征求我的意見,我沒說什麽,管他怎麽作怪也改不了他是一條水魚的事實。


    不過我還是表示了不滿,說道:“兄弟,你這樣不合規矩啊,要是這樣搞的話,我也要發牌。”


    “白頭翁”眼珠轉了轉,說道:“我先發一陣再讓給你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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