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哥和金老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牌局,賭場裏今天雖沒有人參賭,靠抽水也是穩賺不賠的事,想來他們是想著多看看是不是能看出些端倪。


    白臉漢子他們三個看到是我,一個個大驚失色,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特麽的,有那麽容易搞定老子麽,我暗暗得意。我並沒有上賭桌,而且坐到了泰哥旁邊。


    泰哥輕聲問道:“想上桌麽?”我搖了搖頭,附耳跟他說了幾句話。


    泰哥不動聲色地起身到外麵打電話去了。


    這時的牌局已經白熱化,鍋裏都有將近十萬了,隻有梅姐


    和白臉漢子對賭,梅姐繼續扔了九千到鍋裏,說:“跟牌!”


    白臉漢子臉上毫無表情地也扔了九千,沉默著,沒有說話。梅姐猶豫了一會,說道:“開你的牌!”接著扔了九千到鍋裏。


    白臉漢子翻開了牌,是個q打頭的金花,梅姐見了臉色變得很難看,說道:“老娘今天的運氣怎麽這樣背,抓個金花又輸了!”接著她也把牌翻開了,是個8打頭的小金花。


    我看了看白臉漢子他們那邊,已經堆了好多錢了,看來他們又贏了不少錢。他們見我沒有上桌,明顯放鬆了下來。


    泰哥這時迴來了,但他不是一個人進來的,三木跟在他的後麵,泰哥麵色不改地坐下了,三木也找個地方坐下了。


    牌局繼續,荷官熟練的洗了幾下牌,然後放到鍋裏,示意想切牌的可以切牌了。切完牌後,荷官便依次給桌上的五個人發好了牌。


    光頭男先說話,他往鍋裏扔了三千,說道:“悶三千。”頭一把就悶這麽多,看來是我給了他們壓力啊,想速戰速決了。


    梅姐接著也扔了三千,毫不示弱地說了一個字:“跟!”


    接下來輪到“老爺子”了,他也向鍋裏扔了三千塊,笑著說:“第一把怎麽樣都得跟啊!”老頭明顯輸了錢,卻還是保持著風度,令人欽佩。


    紅鼻子胖老頭他們三個肯定不會先看牌的,他們又各自都放了三千塊到鍋裏。


    梅姐想也沒想,又悶了三千。“老爺子”猶豫了一下,拿起了牌,接著他把牌放下了,向鍋裏扔了九千,沒說話,這意思大家都明白。


    紅鼻子胖老頭,白臉漢子和光頭男都拿起了牌,老頭數了九千扔到了鍋裏,說道:“跟九千。”


    白臉漢子和光頭男都把牌扔了,接著白臉漢子故技重施,右手去拿紅鼻子胖老頭的牌,說時遲,那時快,我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右手一伸,把他的右手死死按在紅鼻子胖老頭的牌上!


    光頭男想去拿開我的手,卻被及時過來的三木攔住,這時門外進來了十幾個保安,人手一根甩棍,殺氣騰騰地圍住了白臉漢子他們三個!


    白臉漢子憤怒地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麽?”


    我冷笑一聲:“幹什麽,你馬上就知道了。”


    我抓住他的手腕翻了過來,使得他的手掌心攤開在桌子上,並沒有看到有什麽。我嘿嘿一笑,左手從他的指根處慢慢的往外麵抽動著,隻見一張黑桃a被我慢慢的抽了出來!白臉漢子頓時麵如死灰。


    這張黑桃a正好可以與紅鼻子胖老頭的兩張黑桃牌組成一個a打頭的大金花!


    眾人都驚呆了,還是一副沒看懂的樣子,我又把他的手指往上彎曲,隻見指根處有一層皮微微翹起,使得手掌好似有個口袋,而那張黑桃a就藏在這個口袋裏的。


    這下都看明白了,這個白臉漢子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在手掌上植入了一張不知道什麽材質的皮,手掌伸直的時候,看不出什麽破綻,手掌彎曲時才能發現。這多了的一張皮跟手掌就形成了一個皮口袋。


    大家都議論紛紛,這種出千的方法簡直是聞所未聞!還是那句老話,這個世界,多的是你沒見過的東西。


    三個人被保安押走了,泰哥示意我跟著一起,保安們沒有走電梯,而是走的員工樓梯,沒多久就到了一樓,並沒有停,接著又下了一層,到了一個寬大的地下室,地下室門一打開,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麵而來。


    地下室放了許多工具,有鐵鏈,斧頭,鐵錘,棍棒之類,還有一些刑具,比如烙鐵,繩索,皮鞭,保安們把白臉漢子三個扔到了地上。


    一個保安給泰哥拿來了椅子,泰哥坐下了,他陰冷地盯著地上的三個人,半天沒有說話,穗穗姐,金老,三木陸續也過來了,最後還來了一人,背著個藥箱子,竟然是難得一見的陳醫生,據說他在外麵開了診所,會所有事才會過來。


    泰哥見人都到齊了,拿出了一根香煙放在嘴裏,三木連忙掏出了打火機給他點上。


    泰哥深深吸了一口煙,對白臉漢子說道:“你是領頭的吧,給我講一講你們的來曆。”


    白臉漢子並沒有抗拒,已經是別人砧板上的肉了,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他說他叫劉方,紅鼻子胖老頭是老魏,光頭男叫王彪,都是安徽人,劉方是個老賭徒,在賭場裏輸得傾家蕩產,老婆也跟別人跑了,走投無路之際,他突發奇想,借了幾萬塊錢,專門找了個整容醫生,把他屁股上的一塊皮植入了右手手掌,然後找了老魏和王彪兩個同鄉組成了一個老千團,賺了錢他一個人拿一半,其餘的一半再分給老魏和王彪。


    靠著這一手,他們這個老千團在不少賭場裏都贏了錢,想不到卻栽在了南縣金泰的這個小賭場裏。


    他把目光移向了我:“小兄弟,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嗎?”


    我也沒有隱瞞他,人家都到了這一步了,應該滿足他這個並不過分的要求。


    我說道:“你在船上要是不拍我的臉的話,我也做不到這個地步。”


    他疑惑地說:“拍臉能說明什麽?”


    我說道:“你右手多了一張皮,拍我臉的時候我感覺你的手心很粗糙。”我頓了頓,接著說道,


    “但是你的手背的皮膚看上去細膩光滑,不象經常做粗活的人,所以我斷定你的手掌皮膚肯定有問題,能藏住一張撲克肯定得有兩張皮了,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通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個老千的艱辛江湖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二十四年老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二十四年老狐並收藏一個老千的艱辛江湖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