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守衛,連同被引來圍觀的集團弟子,皆低聲討論著這一幕。


    那名叫許智康的麵龐顯得愈發陰鬱。


    六長老撚動著手中的靈珠,聲音中帶著詭異的陰陽之氣:“講明吧,是要我對付哪個守山弟子?”


    許智康漲紅了臉,指向張赫:“正是此人。”


    張赫淡然一笑,攜同秦詩詩一同站起,“為了對付我,竟耗費三萬靈石雇傭他人,你們對我倒是看重得很。”


    許智康麵色羞憤,手指向下,“廢話少說,六長老在此,你這鄉野散修,還不速速下跪!”


    然而,六長老在瞥見張赫容貌的刹那,臉色驟變,匆忙取下眼上的辟邪鏡仔細端詳。驚訝之下,他雙眼顫抖,緊接著全身輕顫,額頭上頓時滲出了冷汗。


    “我不解的是,為何你總要與我為敵?”張赫麵帶疑惑地看著許智康,“若非你出身許家,我早已令你修為盡失,躺入療傷殿。”


    “放屁,你能有何能耐將我打入療傷殿?”許智康怒不可遏地迴應,


    “也不照照鏡子認清自己是什麽身份,在我許家人麵前,你跟看門的護院靈獸有什麽分別。”


    接著他轉頭對著六長老道:“六長老,他便是我要對付的張赫,請下令動手,我要讓他修為永廢。”


    宋曉宇不禁為張赫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這位六長老並非等閑之輩,他是那一刀盟的首領,在宗門內位居第六,尋常修士遇到他,唯有低頭認栽,無力抵抗。


    周圍圍觀者的心態與宋曉宇無異,他們認定張赫今後必將終身修為受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修行歲月。


    豈料,六長老卻出乎意料地說了句:“休要胡鬧,我可招惹不起他。”


    此言一出,四周之人無不瞠目結舌,滿臉難以置信。


    許智康嘴巴微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六長老,您開什麽玩笑,靈石我都備齊了。”


    六長老拂袖怒斥:“胡扯,我怕拿了這靈石就沒命花了。”


    旋即,他朝張赫深深一禮,“張少,先前不知是您,還請您恕罪,大人大量,切莫與晚輩計較。”


    話音未落,他的額頭上已是汗如雨滴,顯然是想起了當日隨劉一刀前往程家圍攻張赫的情景。幾十位武王級別的高手合力圍剿,卻被張赫以一己之力盡數擊潰。他們費盡心思設下的天羅地網在他麵前形同虛設,若非劉一刀臨危投誠,此刻隻怕已化為灰燼。


    張赫實乃一位登峰造極的神通強者,無人敢輕易觸其鋒芒。與他為敵,無疑是自尋死路。即使有幸逃過一劫,迴到宗門後也會遭劉一刀清算。


    六長老畏懼之態讓在場諸人震驚不已,畢竟他是一刀盟的大佬,而非市井小混混。這樣的修真界巨頭,為何會對張赫表現出如此恐慌,實在令人費解。


    難道,張赫背後隱藏著令人敬畏的修煉門派?


    連身處高樓之上的觀戰者許欣仙子與孟珊珊,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二人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六長老的身份修為以及行事風格,似乎並無理由對張赫這般客氣。


    畢竟張赫尚未及弱冠,在世俗之人眼中仍是個稚嫩少年,小小年紀,何以能擁有如此強大的修為力量?


    唯獨秦詩詩麵色如常,甚至還自然而然地挽住張赫的手臂,讚賞道:“不錯啊,真是厲害非凡。”


    “嗯哼?”張赫仔細打量著六長老,覺得有些眼熟,“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見過,見過。”六長老急忙躬身迴應,言語間帶著謙卑,“我隻是修行界中的一介微末小輩,閣下記不得我實屬正常,我實在不值得閣下掛懷。”


    他的言辭使得原本就震驚的眾修士更為迷惑不解。


    究竟要具備何種崇高的修為地位,才能使這位威震一方的六長老俯首帖耳?


    眼前的張赫雖力大無窮,但這還不足以讓六長老對他如此恭敬吧。


    要知道,六長老在世修煉已逾百年,就算是那些掌控龐大商業帝國的老總們見了他,也要禮敬三分,遠遠看見便會遞上珍藏的靈煙:“六長老,請享用。”


    許智康看得頭皮陣陣發麻,堂堂一刀宗的巨頭竟會對一名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如此卑躬屈膝,這究竟是為何?


    張赫疑惑地眨眼,思忖片刻後,轉向許智康問道:“許總,現在我能迴去品茗修煉嗎?”


    許智康滿臉漲紅,一句話也說不出,氣得臉色都發紫了。


    張赫見他沉默不語,便略顯無奈地搖頭,“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先迴去修煉了。”


    “且慢!”許智康高聲喝止,轉而直視六長老,


    “尋常弟子解決不了的問題,上報宗門高層,再解決不了,再上報至宗主麵前,直至宗主親自出麵解決,這便是你們一刀宗的鐵律吧?”


    六長老微微點頭,“確實如此。”


    “既然我的問題你也應承下來了,錢財方麵我也早已備齊,如今你無法化解,莫非不該依宗規上報給宗主麽?”


    許智康一心想要找迴麵子,竟然開始以質詢的語氣與六長老交涉。


    六長老麵色驟然陰寒,“我奉勸你還是就此罷手,最好不要那樣做。”


    許智康心意已決,誓要讓張赫難堪,嘴硬道:“這可是你們一刀宗自家定下的規矩,難道自家立下的規矩,你們卻不遵從了嗎?”


    “你……”六長老仿佛欲扇其耳光,強行壓下怒火勸說道:“罷了,此事就此作罷,我加倍賠償你,三十萬上品靈石如何?這樣總可以了吧?”


    此刻,他隻求盡快擺脫張赫,離得越遠越好。


    “這怎麽可以呢,我來找你解決問題,並非是為了賺取靈石,麻煩你趕緊按宗規上報,最好,能把你們宗主劉一刀請出來。”


    為了扳迴局勢,許智康已然執拗起來。


    六長老臉色更加陰沉,“我確實可以將此事上報給劉一刀宗主,但我再次勸告你,最好別這麽做。”


    “不必再勸我,你就直接聯係你們宗主吧。”許智康未采納六長老的建議,依舊堅持己見。


    “好吧,那就別後悔。”六長老麵露寒霜,從袖中取出通訊令牌,撥通了劉一刀宗主的靈訊頻道……


    \"刀兄,此事乃如此,許智康欲令我對付一名守衛修士,待我親至現場,發現此人竟然是張真人門下弟子……\"


    詳盡述說完經過後,劉一刀聽罷並未多言冗餘,隻是淡然迴應:“便在那裏等候,我即刻便至。”


    “悉知。”六爺輕輕應了一聲,收起通訊法器,轉向許智康,語帶深意地道:“如你所願,劉一刀立刻便來。”


    “多謝!”許智康略表感激,旋即目光投向張赫,嘴角勾勒出一絲冷冽之色,“今日,我看你如何應對?”


    張赫麵色微沉,迴道:“糾纏不休,你以為我真的奈何不了你不成?”


    “沒錯。”許智康重重地點點頭,“正是此意,畢竟你不過是一個山村修行者罷了。”


    “哼。”張赫冷笑一聲,“那就看你此次是否還能安然無恙,若仍不能對我有何作為,休怪我讓你顏麵掃地。”


    “你……”許智康滿臉輕蔑,“也該認清自己的身份,你算什麽東西,區區一隻山村爬蟲,竟敢如此狂妄。”


    “夠了。”張赫冷冷打斷他的話語,“既然如此看低於我,那我就立即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力量。”


    “轟!”


    張赫驟然欺身而上,揮手間一記靈力凝聚的掌摑拍出,瞬間將許智康擊飛在地。


    雖未傾注全力,但這股威勢已非許智康所能抵擋。他一時頭暈目眩,掙紮著趴伏在地,動彈不得。


    周圍的守護修士及集團內眾修士皆驚駭失色,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許智康竟然被打倒在地?


    這位在集團內頗具影響力的修真領袖,與董事會諸位長老關係甚篤的人物,竟然遭到這般羞辱!


    “山村修士,你膽敢動手打我……”


    良久之後,許智康方才迴過神來,剛欲起身抵抗。


    然而還未站穩,便又被張赫一記靈力拍落,再度倒地。


    “我必殺你!”


    張赫怒喝一聲,隨手一巴掌甩出,每一擊都伴隨著強大的靈力波動,不多時便使得許智康再也不敢出聲求饒。


    “啪、啪……”


    即便如此,張赫依舊沒有停手,每當許智康試圖掙紮起身之際,總會遭受重擊摔倒在地。


    片刻之間,許智康已被打出數丈之外,口中隻剩懊惱不已的低語:“我都不吱聲了,為何你還繼續出手?”


    “砰!”


    張赫毫不留情地又是一腳落下,將許智康踢得蜷曲成蝦狀,痛苦不堪卻又無法反抗。


    盡管他並未受到重傷,但這連續不斷的打擊讓他痛徹心扉,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身為集團領導者,他何時受過這般的屈辱?


    “護院修士們,你們都在做什麽吃的?還不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許智康忍無可忍,欲借此機會求助身邊的保安修士。


    然而宋曉峰等人聞訊卻紛紛側目避開,並未上前援助。皆因許智康平日庇護陳大龍之故,使得陳大龍等人得以囂張跋扈。


    “砰!”


    張赫毫不猶豫地再次飛起一腳,直擊許智康,將其踢得連連翻滾,天旋地轉,早已辨不清東西南北。


    此刻,許智康心中滿是悔恨與無奈……


    每隔一段時間,便遭到張赫一輪猛烈的攻勢,遭受這般煉魂之苦,讓許智康甚至開始質疑修煉的意義。


    察覺到張赫又要動手,他全身上下不由得自主顫抖起來。雖未曾遭受到致命重創,但這般折磨已令他的心誌瀕臨崩潰。在眾多修士麵前遭受如此羞辱,日後該如何在修行界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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