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何故如此行事?\"


    \"膽大妄為!\"


    \"放肆至極!\"


    許家的親眷們並未認出張赫,盡皆勃然大怒,他們認為這種行為是對逝者的極大褻瀆。


    張赫淡然一笑,試圖解釋道:\"諸位切勿誤會,我隻是欲嚐試挽救許先生之性命。\"


    許欣格格遠房堂兄許智康憤慨不已,厲聲道:\"人都已經駕鶴西去,你又如何能救得迴來?\"


    \"實在是荒謬絕倫!\"一位滿頭銀發的老者開口道,\"許先生遭武修重創,五髒六腑損傷嚴重,早已生機全無,即便是仙界的大羅金仙降臨此地,亦難以令其複生,連我都束手無策,你又能有何等神通救治此人?\"


    \"聽到了嗎,連神醫都這般斷言,還不快滾!\"許智康臉色鐵青,擺明了強硬立場。這位銀發老者便是醫道泰鬥,人稱聖手王春陽。他說許魯已逝,那麽許魯必然已經不在人間。


    \"人已亡故,望閣下切莫在此胡鬧。\"


    \"若再惹事端,休怪我等對你不客氣!\"


    \"還不速速離去?\"


    許智康領頭,眾多族人隨之附和,皆顯露出敵意。


    然而,張赫卻語氣堅定地說:\"許家待我不薄,即便他此刻已然離世,我也誓要逆轉生死,令他重返人間。\"


    在其他人聽來,這隻是癡人說夢。連神醫王春陽都無可奈何,更何況是他呢?


    \"狂徒!\" 許智康愈發憤怒,喝令道,\"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給我趕出去!\"


    \"且慢!\" 許欣格格拭去眼角淚珠,果斷發聲,\"這是我許家之事,容不得爾等指指點點,全都給我退下!\"


    幾個正要上前拖走張赫的人,在聽到許欣格格的話後,隻得悻悻離去。


    \"格格,\" 許智康一副悲歎模樣,\"我們也希望你父親安然無恙,但如今事實如此,還是認清現實的好,別再執著了。\"


    \"許姑娘,\" 聖手王春陽對著她懇切說道,\"我與貴府交情深厚,若你父親尚有一線生機,我必傾盡全力。\"


    \"確實,醫院的靈識探測儀也顯示許先生的生命氣息已經消失殆盡。\"


    \"死亡證明都已經開具,人怎麽可能未死。\"


    \"就算他還活著,這個穿著短褲背心、赤足的青年,又怎可能擁有起死迴生的仙術呢。\"


    \"你看他,連鞋子都沒有穿,光著雙腳,恐怕腦袋都有些問題。\"


    \"格格太過悲痛,竟會信一個瘋子之言。\"


    眾人議論紛紛,一致認定許魯已經去世,並對張赫的能力表示極度懷疑。


    \"這位先生,\" 聖手王春陽看向張赫,\"如今許家已是家破人亡,閣下就不要再在這裏添亂了。\"


    對此,張赫隻是輕蔑地搖頭,冷哼一聲:\"凡夫俗子!\"


    \"你......\" 王春陽被頂撞得目瞪口呆。


    \"簡直放肆!\" 許智康再次怒火中燒,斥責道,\"王先生高壽一百零九載,懸壺濟世,享譽中外,你膽敢稱他為凡夫俗醫?\"


    \"不必在此爭執不休了。\" 欣浩看不過眼,插話道,\"就算死馬當作活馬醫也要試一試,畢竟世間正是有了這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才有了所謂的‘奇跡’。\"


    \"好吧,那就讓他試試,看看是否真的會出現奇跡。\" 許智康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默許了下來。


    張赫冷眼望向王春陽,沉聲道:“生死之言不可兒戲,若無法救治許真人,貧道自當赴黃泉與之共度。”


    王春陽心中生出對許智康的些許厭煩。此人已逾而立之年,衣著體麵,氣宇軒昂,卻不知收斂,一味狂吠,竟如同世俗犬吠。


    他冷笑一聲反問:“倘若他真能起死迴生呢?”


    “若他能複生,我願當眾向你下跪賠罪。”許智康毫不猶豫地應答,言語間透露出一股堅定無比的氣息。


    對此,王春陽搖頭輕歎:“少年郎,莫要妄自尊大。”


    然而張赫隻是嗤笑一聲,駁斥道:“世俗醫者以精氣神斷人生死,隻要有精氣神尚存,人便可言未亡。許真人雖然表麵生機全無,然其體內精氣神猶在,這意味著仍有一線生機。”


    這一點,張赫自信滿滿,皆因他的修煉功法——九轉龍神決,使他對精氣變化感知敏銳異常,清楚地察覺到許魯體內的精氣並未消散殆盡。


    “咚!”他忽然一掌拍在病榻之上,恰如其分之力使得許魯身軀震動,從昏迷之中坐起。


    接著,他單掌貼於許魯背後命門之處,內蘊真元隨之緩緩注入其體內,並解釋道:“許真人實則是髒腑受傷,導致精氣流轉受阻,進而陷入假死之態。”


    王春陽雖點頭承認此理,卻又質疑:“髒腑受損,無法正常運轉,何以令精氣重新流動呢?”


    “你說我是凡夫俗子之醫,那你自己又信不信人體經絡能替代受損髒腑,使之精氣得以通行?”張赫麵上閃過一絲蔑視之意,口中說道:“任督二脈,此刻當開!”


    話音剛落,他便指向許魯肩膀上的某一穴位,瞬間激發了力量。


    “噗!”原本毫無生機的許魯,竟然張口噴出一口淤血。


    “陽維脈,通!”張赫手法變換,迅疾無比地點中許魯背部數個穴位,“衝脈,通;陰蹺脈,通;陽蹺脈,通……”


    每一次命令,都能見到許魯的身體顫抖一次。


    屋內之人無不瞠目結舌,隻見許魯臉色漸漸恢複血色,原本死寂一片的生命跡象開始顯現。


    這足以證明什麽?許魯的心跳已經恢複,血液循環再度啟動。


    王春陽見狀,眼珠子瞪得老大,甚至不敢喘息。他知道張赫所言的那些道理,但在理論上可行的事情,實際操作起來卻是另外一迴事。髒腑受損導致精氣不暢,可以通過疏通經脈的方式來代償,但這需要超凡的修為才能做到。即使是武王級別的高手,也無法保證自身所有經脈完全暢通,更何況去替他人開脈。稍有不慎,就會造成經脈崩裂的後果,因此這種做法在修行界是被視為禁忌的。


    然而此刻,眼前的這位青年,似乎真的將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這怎麽可能呢?難道他不懂這其中的道理,反而誤傷了許魯全身的經脈嗎?


    “醒來!”正當王春陽滿心疑慮之際,張赫再次輕喝一聲。


    伴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許魯喉中傳來一陣咳嗽聲,並慢慢地睜開眼睛,“我這是怎麽了?” 說了這一句之後,他又虛弱地低下頭,再次闔上了雙眼。


    仿佛融入了修煉之境,他的胸膛依舊隨著修為之力的流轉,穩健地起伏著,唿吸深沉而內斂,猶如修煉中的定海神針。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王春陽雙唇顫抖,看著眼前的情景,眼瞳劇烈收縮,猶如目睹了驚世異象。


    室內眾人同樣陷入了呆滯狀態,仿佛被一股強大的靈力凍結,紛紛石化在原地,震驚無比。


    即使是神醫王春陽麵對如此困境亦束手無策的人物,在他神奇的道法之下竟然起死迴生,此情此景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否置身於奇異的仙俠世界。


    張赫收起了手中的法決,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如今他體內受損的丹田經絡,已有充裕的時間得以修複。”


    “爹!”許欣格格欣喜若狂,躍躍欲試地想要奔向父親的懷抱。


    “且慢!”張赫迅速製止,“切勿靠近他,以免擾亂其體內剛剛恢複的元氣。如果實在想念,那就……就擁抱我吧!”


    許欣格格聞聽此言,毫不猶豫地撲入了張赫懷中。


    “多謝恩公,真心感激不盡……”感動之餘,淚水與鼻涕交融,滑落在張赫身上。


    然而這難以言表的親密接觸,令張赫體內的真元瞬間沸騰,衣衫下的氣息幾乎燃燒起來,甚至讓褲襠處的護體法器都隱隱發熱。


    此刻,他能清晰感知到對方的心跳聲,連毛孔細微的變化也能一覽無遺。女性特有的芬芳,以及視覺、觸覺、嗅覺等多重感官的衝擊,使得他幾乎無法抑製住自然產生的修煉反應。


    許欣格格察覺到張赫微妙的變化,不由得羞澀地抬首,試圖掙脫他的懷抱。


    張赫卻忙緊緊抱住她,並輕聲在她耳邊低語:“此刻唯有你知曉我道行深淺,你一旦掙脫,旁人便都會洞悉。”


    “啊!”許欣格格身形僵硬,顯得無所適從。


    恰在此刻,一直昏厥的欣桐驟然醒來,手指著唿吸平順的許魯,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


    激動的情緒再次席卷而來,欣桐雙眼翻白,再次昏迷過去。


    “姐姐!”許欣格格立刻衝向母親的方向。


    她這一側身,張赫腰間的修煉防護符籙便無所遁形地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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