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皇境強者啊。


    僅僅為了對付區區一個張赫,便讓兩位皇境修為的大佬身隕道消,倘若此事傳迴家族,那些老家的老祖宗們怕是要雷霆震怒,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該如何向家族交待這件事呢?”


    過了許久,宏科才重重一拳砸向床榻,沮喪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罷了,兩個修為低微的皇境修士而已,沒有什麽值得惋惜的。”這時,一位銀須飄飄的老者緩步入內。


    “師傅!”宏科正欲起身行禮。


    室內其餘修士見狀,皆自然而然地挺直腰板,流露出對這位老者的敬畏之意。


    諸葛賢舉手示意宏科不必多禮,接著對在場眾人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那些身著黑色煉體長袍的弟子們聽罷,紛紛默默離去,退出了靜室。


    “世人皆知宏家擁有眾多皇境修士,因而被譽為皇族,但宏家真正的強大之處,並非在於擁有多少皇境修士,而是在於這裏——人心所向,大道所在。”


    在眾弟子退出之後,諸葛賢輕輕一點自己額頭,言道:“當你修為登峰造極,何止武皇,即便是武神,在你麵前也不過如看門之犬爾。”


    “你父並未修煉半分武道,更未涉足一日修煉界,然而他卻能駕馭武者,縱橫古今時空,方才是真命天驕,實至名歸的強大存在。”


    “恩師所言極是。”宏科趕忙表示讚同。


    諸葛賢淡然一笑,又問道:“你蒞臨遼城的目的何在?”


    “是……”宏科略作思忖,“欲為家族生意拓展新的修煉資源領域。”


    諸葛賢微微搖頭,“你父年歲已高,你此行實則是為了掌控宏家,為其根基穩固鋪路。”


    宏科訕笑一聲,“一切皆難逃恩師慧眼。”


    諸葛賢目光微斂,“鏟除那位張家修士,並非有利於你之事。派遣他人對付他,乃不明智之舉。不過那兩位武皇境強者遭廢,對你而言並非全然不利。”


    “啊!”宏科聽得有些愕然。


    武皇境強者隕落二人,難道反而是好事?


    “哈哈!”諸葛賢朗聲一笑,


    “你父育有十二子,最有希望繼承宏家長老之位的宏舉,不幸早逝。隨後重任落在次子肩上,卻又遭遇意外而亡。你若在修行路上表現出色,有望接掌宏家的張山之位,那麽,下一個遭災之人恐怕便是你。”


    宏科麵色大變,“那……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呢?”


    “首要之事,務必摒棄急功近利之心,切勿再魯莽行事。”


    “你身份殊異,不同於尋常豪門子弟,不能恣意妄為。庸人爭一時之長短,智者則謀長久之基業。你要爭取的,乃是如同張山般宏大的家族基業,必須具備成就大事的胸懷與格局。”


    “無格局之人,即便承襲龐大家業,終究隻能走向衰敗。”


    宏科猶如醍醐灌頂,連連點頭,“恩師之教誨,學生必定牢記於心。”


    “嗯!”諸葛賢微微頜首,


    “接下來,我將助你奪取遼城這片寶地,並且暗中積蓄力量,至於你能從中領悟多少修為提升之道,則全賴你自己。”


    “奪取遼城!”宏科眼中閃爍著驚訝之色。


    “不錯,就是要奪取遼城。”諸葛賢語氣堅定,“我看出你對許家集團頗感興趣,那麽,便先從許家集團入手吧!”


    宏科轉動眼珠,“可是許家集團根基深厚,不易撼動啊!”


    “許家人口稀疏,許乘淵年邁已久,早已不再插手集團事務。他僅有一子許魯,許魯膝下一女,一旦許魯遭遇不測,許家集團必將分崩離析。”


    宏科聽罷豁然開朗,“原來如此,與其費盡心機對付張赫,直接解決許魯不就得了麽?”


    聽到宏科這般說法,諸葛賢麵露一絲失望之色。


    這小子的思路簡直偏得離譜,智商更是讓人堪憂啊......


    宏科遵循師父的指點,立即聯絡上了秦百川。


    張赫一路循著仙緣石街前行,他獨自挑選那些蘊含天地靈氣的奇石,選定之後才示意身邊的苗家樂出手購買。本以為此舉隱秘無比,卻不料他們行走於玉石街上的身影早已被人錄製並廣泛傳播。那些精明如狐的店主們怎會上當受騙?直至夕陽西沉,也未能有所斬獲,苗家樂走得雙腿無力。


    麵對此情此景,張赫唯有歎息一聲,對著苗家樂說道:“師妹,今日不宜再尋寶了,還是先找個客棧休息吧。”


    苗家樂麵露疲憊,堅決搖頭道:“休提客棧之事,一下午都在奔波勞累,哪裏還有力氣侍奉師兄?”


    “師妹莫要誤會!”張赫撓了撓頭,一臉哀求地道:“不如讓我背著你返迴住所便是。”


    聽見這話,苗家樂眼中閃爍一絲狡黠之色,應聲道:“真的願意背我迴去嗎?”


    “我怎會欺騙於你。”張赫毫不猶豫地蹲下身來,“便如同豬八戒背新娘一般,上來吧。”


    “小心壓垮你呢!”苗家樂微笑著躬身欲上。


    未待她伏上背,張赫卻突然起身疾奔而去,速度之快令人驚訝。


    “咚!”的一聲,苗家樂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憤然用小拳頭砸向地麵,怒喝:“張赫!”


    張赫迴首望去,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


    苗家樂柳眉倒豎,厲聲道:“廢物,還不快來扶我起來!”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哎呀,這不是苗師姐嗎?”


    循聲望去,竟是昨晚從張赫手中購得靈石的胖子宏十三。張赫心中暗喜,此人若能聯手,必然事半功倍。


    “沒錯,就是我。”張赫立刻朝宏十三走去,打算說服他一同合作。


    “張赫,你這個廢物!”苗家樂已被氣得不知所措,起身拂袖離去。


    張赫滿心隻惦記著發財大計,至於六師姐是否生氣,早已拋諸腦後。他轉而對宏十三說道:“兄台,我識石之術,你應該聽說過吧?”


    “自然知曉,那次你可是連馮潭師徒的底褲都贏了個幹淨,如今想來仍覺滑稽,哈哈……”宏十三撓了撓頭,露出一副憨態可掬的笑容,似乎智力並不高超。


    見狀,張赫揚了揚眉毛,提議道:“兄台是否有意與我聯手?你出資我出技藝,獲利共享如何?”


    一聽能賺錢,宏十三雙眼頓時一亮,未經多加思索,立馬掏出銀行卡遞給張赫:“我叫宏十三,這是我全部家當,裏麵有兩百多萬靈石值,你盡管取用。”


    望著宏十三真誠的模樣,張赫深知這位看似呆傻的胖子其實有一顆熱血的心,而他的加入,或許將成為自己稱霸遼城修真界的強大助力。


    \"二百萬靈石,足矣、足矣。”張赫滿意的點了點頭,“此儲物卡片你收好便是,無需交迴於我。”


    “貧道愚鈍,易受奸猾之徒欺騙,還是閣下妥善保管為宜。”宏十三言畢,毫不猶豫地將那蘊藏著龐大靈氣的儲物卡片遞給了張赫。


    正當此時,“叮咚……”一聲悠揚的法器震動之聲響起,張赫的靈訊法寶閃爍不停。


    他隨手一揮,接通了通訊,“何事擾人清修,鼠兄?”


    “師弟啊,大事不妙,速來中心靈療院。”欣浩的聲音透過靈訊傳來,透露著前所未有的焦慮。


    “恕難從命,此刻貧道正有要事纏身。”張赫說著便欲切斷聯係。


    然而欣浩語氣更為急切,“許魯仙友隕落,許乘淵師兄因悲憤過度,口中狂噴精血,陷入昏迷,生死未卜。許欣格格與其長姐更是抱頭痛哭,悲痛欲絕……”


    話音未落,張赫身形一閃,如同離弦之箭般直奔市中心方向疾馳而去,連腳上的踏雲靴都被疾風卷飛。


    “哎呀,我的儲物卡片……”宏十三瞧見手中空空如也,忙以身法緊隨其後。雖體態臃腫,然修煉有成的他倒也不慢,隻可惜與張赫相比,終究稍遜一籌,跑了兩條坊市街道後,隻得停住腳步,大口喘息,憤憤自語:“騙子,若再讓我遇見,定叫你魂飛魄散!”


    另一邊,張赫依照欣浩的指引,幾乎是瞬息之間便來到了許魯所在療愈室。入內一看,隻見欣桐因心痛過度,心髒病發作,正由幾位煉丹師緊急施救;許欣格格則跪伏在病榻一側,哭泣得肝腸寸斷,還有幾位同門弟子在一旁安慰。


    而許魯的身體,則已被一塊潔白無瑕的仙綢覆蓋,顯然已步入幽冥之境。


    此刻的欣浩與眾弟子正忙著為許魯籌備後事,無人察覺到張赫的到來。他赤足踏入室內,望著宛如淚人的許欣格格,試圖安慰一二,卻發現自己竟無法找出任何言語能夠緩解她的痛苦。


    除非……能夠讓許魯起死迴生!


    這時,幾名身穿玄色製服的天葬司人員步入室內,鄭重其事地道:“各位請讓一讓。”


    欣浩瞥見,輕輕拍了拍許欣格格的肩膀,“姐姐,莫哭,讓他們帶走阿爸吧。”


    “不——!”許欣格格堅決搖頭,“阿爸沒有離開我們,他隻是陷入了沉睡,你們不能碰他……”


    “哎!”耗子歎息一聲,強行拉過情緒失控的許欣格格,轉而對著天葬司的人員催促道:“還請諸位抓緊時間。”


    眾人不敢耽誤,立刻上前準備搬運許魯的遺體。


    “不準碰我父親,他還活著,你們不可以碰他……”許欣格格情緒徹底崩潰,瘋狂地掙紮唿喊。


    欣浩已是竭盡全力也無法完全穩住她,滿頭熱汗滾滾而下。


    就在他們即將將許魯的遺體抬離房間之際,張赫目光淩厲地注視著床上的許魯,麵色異常凝重,開口製止道:“且慢。”


    “張赫!”許欣格格這才看到張赫的身影,“救救我阿爸,求求你救救他。”


    “你曾治愈了我的脾胃頑疾,你一定能救活我阿爸的,求求你了……”她美麗的容顏上淚水縱橫,眼中流露出的懇求之意,令人心疼不已。


    張赫微微點頭,猛地揭下了覆在許魯身上的白色仙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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