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芬爾仔細觀察裴欣婉的狀態,突然有種對方從m北逃來的荒謬想法。


    “怎麽了?還好吧?”抱起虛脫的人,對方一副快死了的虛脫模樣印證她的荒謬。


    喂糖,喂水,背迴基地按摩身體。


    “對了,我的通訊器……”激動地心顫抖的手,帕金森拿起通訊器。


    尤芬爾的隊長對裴欣婉超友好,甚至把辦公室借給她用;比部長職位還高的長官當即派人雙雙接應,沒過十分鍾就有專車把二人運到其它基地。


    臨走,對學姐揮揮手。


    無言的告別是沉默,路上睡了一段時間。


    再醒來的四周很像監獄;


    冷冰冰的審訊室幫火熱的身體降溫,出過汗的身體讓黏糊糊的衣服裹住;銀白色的座椅和鐐銬控製住裴欣婉,麵前的審訊者熟悉而陌生。


    “唿——”歎息,客套話像聲明也像威脅。


    好吧,雖然很討厭,但是,鬧出來這麽大的事兒也得有個交代?


    裴欣婉打斷對方的客套話,把從昨天晚上到早上、到逃竄的事情說了一遍,全數為真自然挑不出什麽毛病。


    “好的,裴欣婉副部長,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您。”


    差不多了解事情真相的審訊員讓手下給裴欣婉倒水,這是過關的一種表現。


    “根據您的行動,我理解為‘您在清楚闖入者是md人後決定盡數消滅’沒問題吧?”


    裴欣婉點頭表示沒問題。


    “您跟著上車司機解決敵人確實是正確而聰明的決定,也很高興您能順利逃離。”


    “請問在您所謂的‘妙瓦底kk園’中,您是否確定自己已經消滅了全部闖入的敵人?”


    繼續點頭。


    那名軍官有點尷尬,空氣的寧靜持續很久,手攥起來。


    一切設備關閉:“我很抱歉會問出這種問題,但是,您確定,‘所有人’,包括那些用來交易的流民,他們都死了嗎?”


    握緊座椅的指節泛白,迴想起上午重機槍打在那些平民身上……


    那一個個血窟窿,就跟鉛筆密密麻麻的紮在紙上,碎骨肉泥融合成血流淌在地麵上。


    “那時候,重機槍向寧錦有掃射。


    我扔起,水泥牆體反擊。”


    畫麵不斷在眼前閃爍。


    “我們配合的,很好。所以子彈一直打不到寧錦有。”


    “他們讓槍頭向下,掃射平民,打爛的器官嵌在身體裏,鮮血淋漓的戰場怎一個慘資料的。”


    她又想到胸膛穿透子彈的感覺,很疼,但是還好。比核彈爆炸毀滅肉體又新生的感覺好一些,也或許是身體和靈魂適應了死亡。


    這種事不能跟別人講。


    “那些人應該是都沒了;後來寧錦有往屍體、還有能啟動的追擊徹底扔手雷”


    握著鐵椅的手越來越緊,聲音開始卡頓:“我們、沒計算、低有多少流民,經曆過掃射和炸彈清理,在場的肯定是不會有人活下來。”


    對麵坐著的男人點點頭,眉毛舒展又放鬆,鬆開後歎出一口氣。


    歇息片刻後又問了一些關於kk園場地布局和死亡首領的問題。


    能講的全都講了,奉承話又說了一些,放出來的時候明示立了一功。


    監牢的門放開,門口等著的是三哥。


    他開心又惡俗的捏了捏酸痛的肌肉,勉強擠出些笑臉迴到基地。


    裝模作樣正常的生活了幾天,整理逝者的信息,考察新來將士的素質,時不時還有其他長官詢問事件的一些問題。


    一切平靜而忙碌,無形中有一股聲音:


    “看看,又做錯事了;那些流民隻想活著而已,他們有什麽錯?


    你害死了更多的人,不覺得自己很垃圾嗎?”


    另一個聲音卻說:


    “他們死也不是你的錯;在kk園,死了比活著更合適,你的工作就是這個。”


    這兩個聲音不斷在耳畔、在心中縈繞,繞的人心煩意亂。


    寧錦有一天比一天來的勤快,裴欣婉知道那不是她的錯,畫畫或是賞花,或是講曾經沒講完的故事……


    她很好,隻是一些問題擺在眼前埋在心裏,發瘋是錯,不發瘋也要痛苦;


    慶幸的是她身邊的人超級好;陶桃在護送試驗品的過程中傷了肩膀,饒是如此也堅定的在她身邊想盡辦法安慰。


    裴欣婉找上三哥是五天後,白大褂站在辦公室裏,這天正好三嫂也在。


    從外麵看兩人在吵架,裴欣婉一敲門,裏麵瞬間安靜。


    頗有氣質的準·三嫂從辦公室退出來。


    兩個人吵過一架三哥有些疲累,退坐在座椅上,盯著她的眼睛頗有些不耐煩。


    三哥又拿上次行動的魯莽行動抱怨一番,隨後捏住裴欣婉的肩膀誇讚速通mb才是真正的“瘋子”。


    “瘋子?情勢所迫而已,誰沒事兒想去那地方玩一圈啊!”裴欣婉自覺給自己倒水,撲到柔軟沙發上探險:


    “你都不知道我們逃跑的時候多慘;前有熊後有槍,幸好他們沒追上來!”


    說起來還有點後怕,不得不說那時候運氣夠好的,隻是刷新了一次致命傷。


    這一點三哥做出疑問,畢竟兩個人除了累虛脫沒有其他問題真的太稀奇了:“那你不也完好無缺的迴來了。”


    “不過我運氣也很好。”指尖挑動摩斯密碼。


    別管有理沒理,裴新科抓住這次意外,狠狠在上麵發了次瘋。


    雖然這次發瘋是裝的,多來幾次可能能盡早‘退休’。


    “那你倒是因禍得福了!恭喜了啊!”心聲傳入耳中,無言的默契欣喜在眼神中傳播。


    三哥現在是隻快樂的花孔雀,唯一的難點就是無法帶著三嫂一起離開;


    而且三嫂主見很大,裴新科正為此犯愁。


    裴欣婉的意見是——唯一的必殺技真誠。


    “因為三嫂很喜歡你啊,起碼現在她喜歡你比你喜歡她更多!”


    作為手握劇本的妹妹,裴欣婉自信盲目到有些盲目的心聲撼動哥哥輕而易舉,兩人就誰是對的、誰是真正的瘋子、誰能讓自己更幸福一點開始無聲的爭吵。


    監控中,這倆人可能隻是單純的尷尬。


    直到兩人就‘誰更幸福’吵起來,手指敲除莫斯密碼的人卻聽不到心聲。


    大概是打擊到了裴欣婉,妹妹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哥,陶桃的傷能盡快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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