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海珍緩步離開大道,走進小院當中。


    楊濤撇開海珍,就急匆匆來到上房屋廳堂,看見董師傅和司機在已經畫好兩幅畫旁休息。董師傅看見楊濤,上前就問:“你們倆商量結果怎樣?誰的作品為上作?”


    楊濤用眼一麵在牆角尋找龍井茶,一邊迴答道:“子通秋心為上作,我的作品不輸子通秋心的,隻是我還沒有在結尾兩句尋找到穩當詞句。隻是最後一句太俗,不能讓人們聯想到桃花溪美景。董師傅你的詩滿好,“吹開春滿姿,這句就好。春天在哪裏,在桃樹上,每一朵花有不同姿態,競相綻放。最後一句接句好,“鳥銜斜日去,一夢到瑤池。”


    “我沒有圍繞桃花展開,酒與茶與桃花不沾邊,你為什麽特點它呢?”董師傅明知故問道。


    “你前文已介紹過,樹下客如癡,酒和茶是人在桃樹下的雅趣,一點也不突兀,人們能在桃樹下幹各種事物。”楊濤迴答道。


    最後楊濤在櫃角找到龍井茶,給進屋海珍泡上茶水。


    “子通,秋心我還沒有通知他們,與他們溝通,算了,我隻畫兩幅畫,分別題上你和我的詩作,你看看!”董師傅看著兩幅畫說。


    楊濤沒想到自己的詩作很快成題畫詩,他笑著說:“桃花詩畫滿壁生輝,董師傅你與楊師傅溝通怎樣?”


    海珍坐在桌旁,沒在意二者聊天談話,獨自邊喝茶,拿來畫作欣賞。


    “我與楊姓畫家在手機裏溝通,他隻收我為關門弟子,我沒答應他。我們縣裏,畫牡丹好的還有一位:縣畫協主席。他隻收我為關門弟子,縣畫協主席臉上不好過,再說,我與縣裏畫協脫鉤多年,在外打拚,縣畫協主席在縣裏混,他被人擁戴,被眾人選上。何況他比我畫畫年代長,也畫的不錯,你叫他今後怎在縣裏待著,在畫協任職。我說明因果,最後,他作了妥協,收了縣畫協主席為弟子,我呢,下一次吧!”董師傅忙說。


    “原來這樣呀?很打臉,我與售票員說了大話。”楊濤沮喪地說。


    “其實,當不當他的弟子,對我損失不大。對齊白石,我佩服他畫蝦,畫蟬功底,對於古詩,我認為沒有他的畫作好。其他的關於牛,我有不同見解,唐五牛圖,畫的真好,齊白石畫牛屁股,就值幾千萬,太過了。我說,我信吳道子,把老頭氣的夠嗆。”董師傅徐徐地說,“我屬於旁門右派,對於別人要求不高,好在最後他理解我,我們二人和解了,我與縣畫協主席作陪,陪他一起登神農山。”董師傅說完,一臉瀟灑。


    “你畫作買不上大價錢,你看縹緲居士榜上一個大腿,畫價就翻一百倍,他還年輕,有機會前行,你不同,你已經六十多,好時光還有幾年?“楊濤很替董師傅惋惜。


    “我對我現在生活很滿意,尤其與你們年輕人接觸,我的心情開朗好多,這是再多錢買不來的?我的詩詞佳作不斷,你還有什麽奢求呢?”董師說道,“過一段時間,清明節,你怎麽安排,五一小長假呢?”


    “我們休完假期,開一場動員大會,領導在會上發言。清明放假期間,我們去雲台山旅遊,再過幾天,牡丹花開,我們幾個人去落陽賞牡丹,你畫牡丹出身,你是否在現場作畫,畫價一定不菲嗷。”楊濤笑著說。


    “我邀上王茜,楊柳,苗芳一起為你打call 。”海珍喝完茶,聽著楊濤的話補充道。


    蕫師傅看著窗外說道:“我們還是去院裏賞桃花吧,小院種植桃花不錯。”


    桃花,滿院都是桃花,到處都是春色,焉能不喜人。


    海珍,楊濤不去桃園,他們在院子裏來迴走動欣賞桃花,海珍問道:“你說高大哥是我們恩人,他冒雨給我們幹衣褲之人,又在我們進廠之前先進廠,又是兩個總稿人之一,看來我們緣分不淺。”


    “是啊!高大哥真是冒雨送我們幹衣褲恩人,我們真的有緣相見。高大哥對我 獲一等獎很不服氣,他在躍躍欲試,很用力寫出很好作品。”楊濤說道。


    “我們畢竟與他經曆不同,我們年輕,又有好的文憑,好的工作。高大哥,有什麽?他什麽都沒有,他年紀又長,隻有他比別人強,公司才用他。”海珍迴答道。


    “我們不說高大哥吧。”楊濤又說:“後來我在休息日,我四處轉轉,就發現一處大門與別的大門不同之處。別人的門聯,寫上“風和日麗天氣暖,幸福人家喜事多,”等俗語,他的大門對子是,上聯:道玄繪畫元亮酒 下聯:右軍書法少陵詩 。橫批中華四絕。在我少時,我們經常說:“劉伶醉酒”故事,元亮是誰,我知道。酒,沒聽說過。中國藝術史上,隻有三位獲得大多數人的認同,那是王羲之是書聖,杜甫是詩聖,吳道子是畫聖。其他聖沒有聽過。他說的三位我都認同。我一問別人:才知道這家與別家不同,這一家子人出了三位教師,自然他寫的對子與別人不同。現在豪放派占據輿論至高點,評詩都是圍繞這一論調為主,現在有好詩嗎?對聯書出一堆,我一看,大多數書是垃圾,我用豪放派評論他們: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豪放派說的多了,用的人多了,就叫著反噬,反噬。”楊濤接著說道。


    “你說的很新鮮,反噬,反噬什麽?”海珍不解地問。


    “反噬你不懂,有人還大張旗鼓說江西詩派壞話,江西詩派不是推崇杜甫詩嗎?他們是從根上把杜詩拔起,從而得到否定杜詩目的,宋一代沒超過唐詩,是原罪。在我看來,宋詩已經很不錯,其中江西詩派居功誌偉。在宋代,詞得到全麵發展,唐詩宋詞,可見宋詞地位之高。老幹體,在老幹部退休後流行一種文體,揮手指江山,是豪放派一個門派,崇上李白,但實際上是垃圾詩,99%以上詩作都不能看,我們的對聯書,包括門頭對聯,有幾首能看的?江西詩派學杜詩,以杜詩為底,它不會帶偏,人能看,能學。老幹體不能看,不能學,這就是它們的差別。”楊濤說道。


    “老幹體,也許我見識短,我沒聽過。”海珍說。


    “老幹體,特征如北京旅遊專家的詩”三千粉黛桃花溪,疑是皇家後花園”,怎麽說呢,多是標語口號。老幹體傳承就像江西詩派一樣,有遠祖,是李白,近祖,有骨幹,比江西詩派規模宏大,但成就很小,他們所作詩,往往被人取笑,是的,他們比我母親差的很遠,至少我母親的詩接地氣。


    記得我曾用一首詩來描繪:古柏黃枝發嫩芽,皓翁閑士詠風華。江郎俊筆何曾有? 日薄西山噪暮鴉。”楊濤說道。


    “你寫詩用春秋筆法,諷刺太狠一點。太陽落山了,一群烏鴉在鳴叫,我不懂詩詞人一看就懂,何況他們呢?”海珍說道。


    “什麽叫反噬,其實我是出生豪放派門,在學校時,我們李杜並稱,可在教學過程,貶杜詩作品比比皆是。你不說杜甫壞話,我還信你,可你說太多杜詩不好,的確不在理,連江西詩派也想推翻,太過了。讓我懷疑他們,我一遍一遍思索他們說的話,做的事,我最後覺悟,我站在杜甫一邊,其實,杜詩走過風風雨雨,也經曆國家繁榮,也經曆國家衰敗。我說的一點都不很。”楊濤說道。


    “大多認為,李詩代表國家繁榮昌盛,杜詩代表國家敗亡。”海珍說道。


    “不,看你怎麽找詩,選詩,杜詩1500多首,既有繁榮昌盛詩作,也有衰敗破亡詩作,有多種選法。”楊濤對答道。


    “你說提倡那種詩派?李詩人們為什麽不學呢?“海珍又問。


    “因為李白詩風變化很小,到他死為止,一直在盛唐詩風裏打轉,從夜郎流放歸來,他晚年比杜甫更慘,詩應該有所變化,但他沒有,還是“早辭白帝彩雲間”,盛唐詩風。杜詩從他青年起,一直到晚年,一直在變化,就像幾個人在寫詩。其中留給我們的空間足夠大,他的詩心是通向外界,向我們開放的,李白王維詩心是封閉的,我們不能很好理解。你學杜甫詩,還是王維李白詩一目了然。再說,李詩,沒有頭尾,很是瀟灑,那是不成熟表現,在長詩中它的馬角就顯露出來,寫長詩,好的長詩隻杜甫詩,白居易,張若虛的詩。”楊濤說道。


    楊濤與海珍說著話,隻見楊柳,陳浩傑從桃花林裏過來。


    “浩傑,快晌午,去做飯吧,我餓了。”楊柳嗲聲嗲氣說道。


    已經11半了,快到午飯時間,海珍對楊濤說:“我去那邊叫人。”說著,海珍離開了。


    陳浩傑從冰箱裏取出老壇酸菜,又從冰箱裏拿出三條魚,在鍋裏悶上米飯,又開始做魚香肉絲菜。


    那邊楊柳問楊濤:“你冰箱裏還有木蘭芽?它太好吃了,太美味了。”


    楊濤迴答說:“冰箱沒有,不過鄰居還有,能做兩個冷盤,我這就去。”


    再說海珍,她去那邊叫人,隻有苗芳一人待在屋裏發愣。海珍上前問道:“你哪位呢?”


    “他打車迴去。話他已在桃園裏說開,他心裏有她,忘不了她。”苗芳悠悠說道。


    “他沒說你們已結婚,你們的未來?”海珍問。


    “我們還有未來?我是兩家老人選的,不是他選的,我們沒有愛情。僅此而已。”苗芳說道。


    “怪不得王茜多次向我講你的他,王茜多次發現,他與一個陌生女人又說又笑,像一對夫妻。我還不大相信,現在看來,''知人知麵不知心'',說的就是他。”海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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