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鵬聽聞老海找來了,說道:“你找我?你在何處?”


    老海講:“我就在梧州這地兒呢。你在哪兒都無妨。我告訴你,今兒個晚上哪怕你在那sir公司,我都進去把你揪出來,將你剁了。”


    “瞧瞧你能耐的,我沒在梧州,我去外地了。再者,你叫啥名兒?”


    “我乃深圳的老海子。把你爹的名號給我記牢了,將來把你打沒,給你立墳頭的人便是我,聽明白沒?你啥時候迴來?”


    “別跟我裝狠耍硬,你可知道我是幹啥的嗎?”


    “我這就叫你知曉我是幹啥的!”


    老海表示:“來,約個時間吧,你不是不在梧州嘛?你在哪個城市呢?我今兒個晚上連夜過去尋你,我今兒個晚上見不著你絕對不行。”


    “你少跟我說這蠻橫的話,你今兒個晚上肯定找不到我,想幹架是吧?”


    “沒錯。”


    “明日,明日正午我迴去,我倆見一麵。真夠囂張的,還跑梧州來找我,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


    “我讓你清楚我是幹什麽的。明日中午十二點,不見不散!”老海掛斷了電話。


    老海詢問:“你們帶了多少人過來?”


    “能有一百來號。”


    “是哪種人?”


    “大哥,這也是匆忙,沒怎麽挑選啊。”


    老海又問:“能打的有多少個?”


    “三四十個左右。”


    “行,把不能打的都趕走吧,讓他們都迴廣州去,一點兒用都沒有。”


    “大哥,這個事吧,我覺得還是要從長計議。我們畢竟是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你說加代如今在深圳......”


    老海一聽,“把嘴閉上,我老海子還得靠加代不成?”


    “大哥,你看啊,我們都清楚你啥脾性,知道你倔強,知道你有能耐,但也不能老是打沒準備的仗啊!要是吃了虧,誰給我們收拾殘局啊?大哥,現如今我們的命也都矜貴了,你說今天老楚這樣,我們也焦急......”


    正說著話,老翁的電話響起來了。老翁拿起一聽,電話那頭講:“喂,翁老板,你好,我是梧州的,我倆見過,我叫二廣,還有印象不?我去廣州搶白雲市場,我倆一起吃過飯,還有印象不?”


    “哎,您好您好,廣哥。”


    “你好啊。兄弟,我聽說深圳有個叫老海的來梧州了,這人就是你大哥吧?”


    “對,是我大哥。”


    二廣言道:“那行。這麽跟你說吧,我跟你海哥早年也相識。你跟他提二廣,他應該曉得我,隻不過我沒有他的電話號碼。我倆在大學的時候同在一個監區,見過好幾次麵,一起去打飯的時候碰過麵,後來他去食堂,我也去了食堂,我倆就隔著一個房間,我跟他關係還不錯。你這樣,你跟海哥說一聲,我跟鐵鵬也相識,鐵鵬是我的一個弟弟,這些年給我提供了不少幫助。他找了好些個老混混說明天中午幹架。我也接到了他的電話,我們都得去幫他。他自己手下也有不少人。我一想,我認識海哥,也認識你,今天晚上我們最好談一談,我是真心實意的。兄弟,海哥是老江湖了,你也是個大人物,玩騙人那一套就沒啥意思了,我要是把你們騙過來那就沒意思了。我們實打實好好聊聊。說實話,鐵鵬這事兒辦得太衝動了,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把海哥叫過來聊聊,行不行。”


    “你等會兒。”老翁把電話遞給了老海,“海哥,接個電話。”


    “誰呀?”


    “說是你認識的,叫二廣。”


    老海詢問:“哪個二廣?”


    “說是跟你同一個監區的,後來一起去的食堂。”


    老海接過電話,“廣子。”


    “哎哎,海哥,還有印象不,還記得我不?”


    老海問道:“你家是梧州的?”


    “哎呀,我去,我不一直都在梧州嘛?海哥,咱倆這一晃都好些年沒見著了吧?”


    老海說:“你不是先出來的嗎?”


    “對,我先出來的。海哥,我剛才跟你兄弟說了一通,我再跟你說一遍......”二廣把跟老翁說的那些話又講了一遍。


    “你就直說你啥意思吧?”


    “海哥,兄弟是真心實意想當個中間人。你給我個麵子成不,我是真不想你們打架。哪怕多要點錢也成啊?現今鐵鵬也不缺錢,你看成不,給我個麵子,兄弟我是好心呐。”


    “你們有十幾幫社會人?”


    “得有十二三幫呢!”


    “行,我去,我跟你們見一麵,你公司在哪兒呢?”


    “這樣,我派司機過去接你。”


    “行,你來吧。”


    老朱說:“海哥,這事能談妥啊?”


    “談個屁!”


    老翁愣住了,說道:“海哥,這不是你朋友麽?”


    “誰朋友又能怎樣?我這麽跟你們倆說,就算今兒個他把我爹給刨出來都沒用。就這個事,我爹跟我講不能打,我都得讓他滾!聽明白沒?”


    老朱問:“那我們去的目的是啥呀?”


    老海說:“十幾幫社會人在那兒杵著,咋說也得有二百來號人。你海哥我傻啊?今晚他們沒帶手下的兄弟,在場的都是大哥,我先把這幫大哥給拾掇了。”


    “咋拾掇啊?”


    老海說:“跟我走就是了。狼行千裏吃肉,狗行千裏吃屎。你要是行,到哪兒都硬氣。你要是不行,到哪兒都別裝逼。我車裏有香瓜,去給我取四個來。”


    幾個兄弟下樓拿了四個香瓜,老海全放進了右兜裏。隨後二廣子的司機過來了。海哥讓司機在前麵帶路。司機告知了大哥二廣。二廣子覺得自己既沒打算打海哥,也沒打算跟海哥怎樣,他帶人就帶人吧。


    老海帶著兄弟來到了二廣子的公司。二廣子的公司是放高利貸的,一樓大廳非常大。十二三位大哥和司機坐在大廳裏。


    海哥踏入大廳,二廣子揚了揚手,“海哥。”


    “哎,廣子!”


    “哎呀,我的媽呀,海哥呀,這一晃都多少年沒見到了,真是叫兄弟我想念啊!”


    老朱、老翁也都認識二廣。二廣甚是熱情,揮了揮手,“來來,一起上飯桌,我給大夥介紹一下。”


    海哥揚了揚手,說道:“我是老海,從深圳來的。今晚上來沒別的意思,就一句話,鐵鵬把我兄弟楚大頭給揍了。我就是來處理這個事的。”


    二廣說:“不是,海哥,我曉得。你我可是老相識了,我今天就隻想說一句話,”


    “你說吧。”


    二廣說:“我沒想當好人。我也沒想向著誰。海哥,要是真要論起來,我肯定是向著你的。”


    “你接著講。”


    “海哥,我也知曉大頭和你的關係猶如親兄弟一般。這樣,海哥,你聽我一句,今天晚上呢,你過來一趟。”


    二廣將海哥拽到一邊,“海哥,我之所以今天晚上著急把你找來。第一,這鐵鵬和這幫小子關係都挺不錯,這屋裏有老混混,也有小混混,我期望你能和他們處好關係,結交下來。最起碼今晚把這幫人穩住,再加上我在旁邊幫你說幾句話,他們多少會給我點麵子,最起碼能讓這幫小子不去幫鐵鵬,你去揍鐵鵬,沒有這幫小子幫忙,那可就是兩個情況了。”


    “還有呢?”


    “要是這幫小子不聽勸,今天晚上我帶你去抓鐵鵬。不給他們機會和時間。海哥,廣子我是有啥說啥了。我一聽說海哥你來了,就知道你肯定是要來真的了。大頭和你啥關係,別人不清楚,我還能不清楚嗎?”


    “行,我聽你的。廣子,這事我不能說你做得有多地道,但肯定是不錯。”


    “行,海哥,那你先坐一會兒。”


    二廣把老海帶到了包廂,“來吧,大夥都過來坐吧。”唿啦一下,十多個大哥都圍攏了過來。二廣說:“我介紹一下啊,這位是來自深圳的,是最早的那批老江湖大哥,也是我的哥哥,在大學時對我相當照顧,特別仗義。”一通的話語誇讚老海,海哥也沒吭聲。


    十多幫社會人士,年紀大的五十多,年紀小的三十多。年紀大的穩重些,年紀小的則有點沒太把老海當迴事。


    二廣說:“我說兩句話,實話實說,鐵鵬這事做得不地道。為啥呢?海哥的兄弟來梧州投資,沒招他沒惹他,他上來就紮了人家五刀。現在人在醫院,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海哥要揍他,我認為是理所當然。鐵鵬之所以找你們,一是怕打不過海哥,二是想拿你們當炮灰,當墊背的。我這人嘴直,別看我跟鐵鵬也相識,但是我有啥說啥。換作其他人,我不會說這話,因為海哥人太夠意思了。我們完全可以交朋友的,今天我二廣子把話放在這,海哥也在,大家表個態。明天中午打架,不管海哥和鐵鵬誰贏誰輸的,我就想知道在座的各位,你們是啥想法?你們是幫誰還是誰也不幫?你們表個態。”


    有倆五十來歲的老痞子一聽,“廣子啊。”


    “欸。你說。”


    “聽你這麽一說呀,我這才了解事情的始末,我也不說自己幫誰或者不幫誰。一看海哥這人就挺不錯,麵相也挺好。海哥,我表明一下我的態度哈,我可不管這些事兒。愛咋幹咋幹,雖說我跟鐵鵬相識,可這事我不想摻和了。”


    旁邊那老痞子也講:“那我也不摻和了。”


    還剩下十來個較為年輕的,其中一個講:“廣哥呀,我覺得今晚壓根就不用講啥。打還是不打,今晚就得說明白。我跟鐵鵬都認識七八年了,他一直拿我當兄弟。我用錢,他就給我拿錢。我要擺平事情,他就給我擺平事情。海哥的人就算再講究再好,在社會上混的都明白一個老規矩,那就是在十字路口得會拐彎,幫第一不打第二。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海哥,你也別挑我,我就這樣。我今天也不多說啥了,打不打的,明天再講吧。”


    有了這個表態的,其他人也都隨聲附和著,擺擺手,“明天再說,明天再說。”我並不知曉,


    二廣子一聽,“嘿,你們幾個啥意思啊?不給我麵子是吧?這可是我大哥。不行的話,你們先打我吧。我就跟你們坦白了,我肯定是向著海哥的。”


    “不是,廣哥,你這……”


    老海一擺手,不說這個了,“兄弟們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廣子,你別吭聲。”


    “不是,哥…...”


    “你別講了,給麵子的自然會給麵子。不給麵子的,你這麽說有啥用呢?哥幾個,這樣吧,如果明天非打不可,一定是幫著鐵鵬來打我,是這個意思不?”


    “我們可沒那麽說啊。”


    “行,我不管你們說沒說。還用等明天麽?不用等明天了!我也聽明白了,你們跟那姓鐵的好。我老海可不是吃素的,我更不是泥捏的,你讓我瞧瞧你有多厲害。你要是真有那本事,我就服你,明天我就不打了,我今天就走,你行不行?是你行,還是你行?”老海挨個指了一遍,“去你媽的,你們哪個行就上!”


    這十來個小子一聽,“海哥,有話好好說呀,別張嘴就罵人,我不愛聽。”


    “你不愛聽又能怎樣?小逼崽子,你跑到這兒還裝起大人來了,你們幾個算個啥呀?湊一起就是根毛。”


    海哥站了起來,說道:“都給我坐下,坐下。”掏出倆香瓜扔到了桌子上,“坐下!不怕死的,我尊重你是社會人。怕死的,就坐下。是不是有人覺得我這玩意兒是假的?廣子!”


    “哎,海哥。”


    “炸壞了,我給你修,多少錢迴頭我給你。”


    海哥把香瓜拉環一拉,二廣子一看,“哎,海哥.......”


    海哥將小香瓜朝大廳旁的庫房丟擲過去。砰的一聲,庫房的門被炸飛了。


    老海言道:“嘿你個家夥,來,能坐下不?都給我坐下。”


    這下,那幫人都消停了。老海接著說:“別瞎想了,我這兜裏還揣著兩個呢。我無需你們在此表態。嘿你個家夥,我老海難道是第一天闖蕩社會嗎?今兒個我來,壓根就沒指望跟你們能談得明白,也沒盼著你們表態幫這幫那。我不需要你們幫,今兒個晚上你們誰都別想走,你們要是敢亂動一下,我就跟你們一塊登天,聽明白沒?反了你們,我還有倆,你們敢動一下,我就往你們腳底下扔,誰敢動?沒有敢動的吧?給我聽好了啊,跟我這幫兄弟們走,聽明白沒,連夜給你們拉到深圳去,誰都不許動,誰敢動一下我就往你腳底下扔。我用得著你們幫嗎?跟我耍社會?你們闖蕩社會才幾天啊,有啥經驗。老朱。”


    “哎,大哥。”


    “叫兄弟們進來,全給綁走。”在來此之前,海哥就想好了這一招。說實話,連老朱都沒見過大哥使出這一招。一百來人進來將十二個大哥和司機全都帶了出去,一個個連還手都不敢,就被扔進了後備箱。老朱問:“大哥,拉到哪兒去?”


    “全拉到深圳去,或者就拉到你廣州的公司去。”


    “行”老朱一揮手,把司機招唿了過來,說道:“把這幫小子拉到公司去,扔到地下車庫裏邊,把門鎖上。我啥時候迴去,啥時候放。”


    “好。”司機點了點頭便走了。老朱派遣了五六十人,押著二三十人走了。


    二廣這時才反應過來,走到海哥跟前,“海哥,你這招厲害啊!”


    老海說:“跟你海哥學著點,社會就得這麽混。你跟這幫人講什麽情義啊?不是那九十年了,更不是八十年代了。現今的人都變化無常,知道不?”


    “那你看今晚還是明天?需要我幫你做點啥嗎?”


    “廣子,你能領我去外地找他不?有沒有把握?”


    “我倒是知道他去哪兒了,但是到了那個城市不一定能找得到他。”


    “行了,不找他了,他不是不肯跟我見麵嗎?”


    “你啥意思?”


    “他有多少兄弟啊?”


    “他得有一百多個兄弟呢。”


    “好,那這一百多個兄弟平時在哪兒?”


    “在夜總會呀,在歌廳,在洗浴,在這些地方給他看場子呢。”


    “多少個場子啊?”


    “多著呢,他得有二十來個場子,可賺錢了。”


    “按照一百多個人算,分成二十多個場子,一家也就幾個人吧?”


    “是啊。”


    “行,那你有多少兄弟啊?”


    “我這才多少人呀?十個二十個而已。”


    “行了,等我一下啊。”


    “你幹啥呢?”


    “等我一下。”老海撥通電話,“大春啊。”


    “誰呀?”


    “我,你能想起來不?我是老海呀。”


    “哎哎哎。”


    “春啊,睡覺了沒?”


    “我還沒睡呢,我哥們給我蓋了棟別墅,我在別墅裏找了個保姆,正在給我按摩捏腳呢。”


    “哦,挺會享受生活呀。我有點事想求你幫忙。”


    “什麽事啊?”


    “我在梧州,今晚過來辦點事,身邊人手不夠,你能給我派些兄弟過來不?”


    大春一聽,“在梧州你咋能找我呢?我在北海啊。”


    老海說:“誰不知道你在廣西厲害呀?”


    大春問:“咋知道的呢?”


    “那我可太清楚了,你大春的名號,以前在北海那可是相當厲害,在南寧那也是響當當的呀!行不行啊?我這邊人手不夠,給我送點人過來吧。”


    “在梧州是吧?要多少人啊?”


    “你怎麽著也得給我整五六十個吧。”


    “一百個!老海,少於一百個,你給我打啥電話呀?”


    “行行行,越多越好。”


    “一百個夠不?不夠的話,三百五百你說個數。”


    “一百足夠了。弟兄們不能白來,我一人給點錢。”


    “那都是小事,我派兄弟過去又不是為了錢,就是圖個有名有麵,你在梧州等著就行,最快兩小時能到吧,最慢不超過三點肯定到。”


    “那我就先謝過了,春啊。”


    “等著吧。”放下電話,大春也傻眼了,上哪找人去啊?又撥通了那個電話,“小峰啊。”


    “哎哎,海哥。”


    “海哥又開始裝逼了。”


    “啊?”


    “你還得幫忙管管呢,不然咋辦。”


    “跟誰裝逼了?”


    “老海上梧州辦事,打電話給我要人。他麵子到這個份上了,還捧了我兩句,說我在廣西好使。你說我能說我沒人嗎?你想想辦法弄一百個小孩過來。”


    小峰一聽,“多少小孩啊?”


    老海講道:“一百個,得要外地的,臉生的,到梧州去打架,你別給我找當地的,你去找些外地的,趕快給派過來。”


    “春哥呀,這都大半夜了,我上哪兒去弄一百個人啊?”


    “小峰啊。”


    “你這不是耍我玩呢麽?”


    “你春哥活了一輩子,最看重的就是臉麵,我能讓老海把我看扁了?我都六十多歲了,還能再活幾年,幫幫我不行麽?”


    “春哥,我這一輩子沒服氣過誰,我就服氣你呀。我要是人沒給你雇全,我自己去行不?春哥,算我一個吧,我給你湊夠一百個。”


    “你盡快吧,我都跟人說好了啊,三小時之內必定到達。”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你簡直就是我親爹。”小峰掛斷了電話。


    小峰的能力確實是有的,為人挺仗義,而且也講道理,走到哪兒都有些哥們兒,那就一個一個地找吧,央求吧,離梧州較近的周邊縣有兩個朋友,通過朋友再托朋友。小峰給其中一個哥們兒打去電話,“兄弟,求你件事兒啊,你跟你哥們兒也說說,給我湊一百人。”


    “峰哥,這個點兒……”


    “我不會讓你白忙活的。今天晚上就是要麵子,你無論如何都得幫我,我明天早上給你打五十萬,人家今晚就得用人。兄弟,我求求你了。”


    “別別,你別求,峰哥,難得找我辦一迴事,我怎麽也得給你辦成了。我立馬就起身,我給你找人。”電話一掛,哥們兒找哥們兒,哥們兒再找哥們兒,湊了七十多個人。


    小峰一個都不相識,皆是梧州周邊的人。兩個小時之後人員便全部到齊了。不管是從人數還是抵達的時間來看,都未丟麵子。老海一見,心中不禁感歎,大春在廣西真是厲害啊,一唿百應,著實厲害。


    老海揮了揮手,說要迴個電話。電話接通後,老海說道:“大春啊。”


    “哎,海子。人到了沒?”


    “到了。”


    “行不行?”


    “人數夠了,來了七八十個,速度太快了,一個小時就到了。我啥也不說了,感激不盡,這可是一輩子的情分啊。”


    “好了,你去辦事吧。要是不夠就吭聲。我這兒雖然不多,千把人還是有的。”


    “行行行,好嘞,春,我去辦事了。”


    來了七八十人,再加上身邊的五六十個,一共有一百三四十人了,人手完全足夠了。老海說:“廣子,你今晚帶我去,我一家一家地找,一家一家地砸,我逼他今天晚上迴來。”


    二廣一聽,說道:“海哥,我提醒你一下,他那幫看場子的人可是在店裏呢。”


    “他看場子的人不在店裏,我還不找他呢。領我去就行!”


    “行。”二廣點了點頭。


    二廣在前麵帶路,老海帶著一百多人出發了。


    在路上,老海給老朱打了個電話,“老朱啊,你和老翁手下不是有四十來個能打架的嗎?”


    “大哥,能打,跟我都好多年了。”


    你把他們分散開,我們有五個場子,分別去五個場子砸。砸場子不是目的。“


    “那目的是啥?”


    “目的是把他看場子的人綁走。”


    “啊?”


    老海說:“進去之後別著急打架,也別著急放鞭炮,就問他看場子的人在哪。隻要他看場子的人出來,直接就給他摁住,給他綁走,聽明白了沒?”


    “行行行,明白了,海哥。”


    “我要將鐵鵬變成光杆司令,叫他跟我囂張,跟我硬氣,我非讓他上深圳求我不可。”說完,老海掛斷了電話。


    老海親自率領隊伍,老朱帶領一隊,老翁帶領一隊,又在底下挑選出兩個比較出色的兄弟,各自再帶領一些人,一百三四十人被分成了五組,每組二三十個。


    老海獨自走進了一家夜總會,讓兄弟們在門外等候。一進門,經理便迎了上來,揮了揮手,問道:“大哥,來唱歌嗎?”


    “你家看場子的人呢?”


    “看場子的在裏邊呢。”


    老海說:“你告訴他,我來收保護費。把你家看場子的叫出來。”


    經理一聽,忙說:“大哥,你知道這是誰的店嗎?”


    “你把看場子的人叫過來!管它是誰的店呢,我是新來的,把人叫過來。”


    經理把六個看場子的人叫了過來。領頭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你們六個都是看場子的?沒有其他人員了?”


    “不是,打你一個,我們六個還不夠用啊?”


    老海朝著身後揮了揮手,“進來吧。”等人陸續往裏走的時候,老海就砰砰朝天花板放起了鞭炮,“都別動都別動,誰敢動!”


    六個人一下子全懵了,“不是,大哥,大哥,我說一聲,這是鐵鵬的場子。”


    “知道是鐵鵬的場子。要不是他的,還不砸呢。帶走。”老海一揮手,六個人就被綁上了,塞進了麵包車裏麵。


    老海這一幫人半夜搞突然襲擊,那邊的人絲毫沒有防備。速度非常快,五個場子一輪下來。即使經理和店裏的人給鐵鵬打電話,鐵鵬也來不及派兵增援。因為和他要好的十幾夥社會大哥都被帶走了。老海想到的是,砸他一兩輪,綁走幾十個人,看看你鐵鵬到時候怎麽辦。


    第一輪的五家店結束後,沒有出現失誤,特別順利。老朱問道:“大哥,接下來怎麽辦?”


    “趕緊再去砸五家,砸完就撤退,剩下的那十家砸不了了。”


    老朱點了點頭,又去砸了五家。這一輪砸完,還剩下八九家全都反應過來了。和老海預想的一樣。老海也不再繼續砸了,將綁起來的六七十人帶走了。


    老海致電大頭的老婆,讓她趕快將老楚轉送至南寧。接著,老海讓老翁把廣州的兄弟調往南寧。老海說道:“我不迴深圳了,我就在南寧跟他談判。”


    “行。”老翁應道。


    老海又給大春打去電話,“春哥呀。”


    大春一聽,“咋不叫大春,叫春哥呢?”


    “不是不是,我要是喊大春的話,接下來我不好意思開口了。”


    “咋了?”


    “我喊春哥,春哥,你得應啊!”


    “沒太聽清。”


    老海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喊道:“春哥。”


    “哎!”


    老海說:“哥,你在南寧絕對厲害。我如今要收拾這人,他不少兄弟都被我綁走了。老朱和老翁的人得明天才能到。我打算去南寧,但是我擔心我這邊人手不夠,我怕在社會上鬥不過他,畢竟我是從外地來的。春哥,你得幫幫我呀,就在南寧。”


    “在南寧不嘎嘎牛嗎?南寧絕對厲害。”


    “我知道,春哥,你來吧,現在往南寧趕,我也往南寧迴。”


    “這個……”


    “春哥,行不?好春哥。”


    “大點聲。”


    “春哥,好春哥,我的好春哥。”


    “等著吧。”電話一掛,大春便給小峰打去電話,“峰啊。”


    “哥,你別告訴我還有事。”


    “有事。”


    小峰說:“我找不到人了。哥,你都不知道我打了多少個電話,我是怎麽求人的。我求求你了,春哥。”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迴離得近,就在南寧。我把老輝、老宏他們都叫上,我也去。老海來南寧了,得讓他知道知道春哥的本事。”


    “又來南寧了?還用人不?”


    “用啊。”


    小峰問:“多少人呢?”


    老海說:“錢迴頭我還你。”


    “你拉倒吧。哥,你拿什麽還呢?這些年一直都是我養著你的,一個月五萬,誰給你生活費你不知道嗎?”


    “那你給我拿一年的唄,我不花,你給我拿六十萬一年的生活費,我就一點點攢,我就還你唄,我攢十年還你不行嗎?不花了。”


    “哎呀,行了吧,春哥,有這麽說話的嗎?我幫就是了,以後我不叫哥了,叫你爹。”


    “你叫什麽都行啊,麵子!快點,趕緊去吧,我也往那去啊。”電話一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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