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直說了,因為你的存在,江聿淮偏離了既定軌道,所有?人多年來的期望都落空……」


    「與我無關。」


    舒月打斷道,「他喜歡我,是?因為我足夠的好,我的存在也?隻需為我自己負責。至於?其?他的,那是?家庭矛盾,會鬧成這樣,更應該檢討自己的個性問題,賴不到我頭上。」


    捕捉到她泛紅的眼圈,溫莎笑了笑,心道,原來也?隻是?個強撐的紙老虎。


    「我喜歡江聿淮,不出意外?的話,大學畢業後兩家會安排聯姻。所以,你以為我有?多大的能耐,冒著被未婚夫討厭的風險,在這裏當說客。」


    「這一切,都是?他父母的意思。」


    見舒月表情鬆動,溫莎趁熱打鐵道:「隻要你離開?他,我可以讓你舅舅繼續他的工作,而你媽媽,也?可以隨時安排手術,噢對了,費用全免。」


    舒月不願再?聽,拿起書包大步離席。


    她心底始終有?一個信念,那便是?再?高的山,成年之後,都能跨過去?。也?許過程辛苦,但總能跨過去?。


    自己不可能永遠是?小孩子,但……


    護工阿姨罕見地打來電話,語調急切:「小月啊,今天本來要去?領下?個月的藥,結果跑了幾家都說缺貨,這可怎麽是?好。」


    舒月頓時如置冰窖,她強撐著精神,冷靜道:「手裏的還能管多久?」


    「差不多半個月。」


    「您別擔心,我大伯有?渠道,等明兒買到了我托人送過去?。」


    但溫莎今天不止提到了媽媽,舒月用輕盈的語氣又問:「我舅舅舅媽最近怎麽樣呀?工作還順利嗎?」


    這迴?,護工阿姨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幾年後


    不知溫莎從何處得來舒月的手機號, 通過?簡訊警告道:「你大可?以此?為證據告訴江聿淮今天的談話,看他是選擇為你和江家決裂,還是隻有你落得個人財兩空。」


    囂張至極, 卻也戳中了她的痛點。


    舒月自問在家人和愛情之間,她選擇前者, 那麽江聿淮呢?


    青春年少時的喜歡, 會延續多久,又能有多堅固。


    如果他知道父母表麵鬆口, 實則迂迴地從舒月下手,他們的感情就能順利麽……


    她心中有太多的不確定, 以至於看到江聿淮時?, 第一句話是:「你迴京市好不好?異地戀也沒有關係, 或者, 或者算了。」


    江聿淮臉色霎時?變得陰沉, 快步將她擁入懷中,不容分說?道:「你想都別想。」


    但他終究捨不得兇舒月,收緊了箍著纖細腰肢的手臂, 輕聲安撫:「還記得在醫院碰麵的那一次?我爺爺正是醫院的院長,那天過?去,是想拜託他照拂一下你媽媽。」


    「我得到確切消息,英國一家長期合作的醫院裏?, 有和你媽媽適配度很高?的器官。」


    「真的?」舒月攬住他的腰, 眼懷希冀。


    「本來想由主治醫師下發正式的通知,但我等不及了, 你這兩天都沒怎麽笑過?。」


    如此?說?來, 江父江母所承諾的治療並非誆她;可?如果,江聿淮能說?服身為院長的爺爺站在他這邊, 豈不是代表舒月也不必受威脅了?


    今天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舒月背後?早已被冷汗浸濕,她情緒稍緩,踮起腳尖親親他的側臉:「我先迴去洗個澡,待會兒過?來找你。」


    江聿淮勉強點頭:「我等你。」


    她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入舒宅,見原本該在鄰城參加婚宴的夫妻倆端坐於沙發上,表情肅然,像是預備要?審訊犯人。


    孫玉蘭手中捏著一遝紙,隻等舒月進門,重重摔在茶幾上:「解釋。」


    她撈起來一看,竟是自己給方霞的匯款明細。


    「我告訴你。」孫玉蘭態度堅決地說?,「要?麽讓你媽把?錢吐出來,要?麽,我會以『未經同意?挪用?夫妻共同財產』起訴,讓你媽吐出來。」


    舒月不動聲色地看向舒明誌,隻要?他開口,孫玉蘭多少要?給些麵子。


    然而,舒明誌皺了皺眉,向後?一仰,避開她的眼神?。


    「不用?看你爸,他要?有意?見,也不可?能和我一塊兒坐在這裏?。」


    孫玉蘭站起身,平視舒月,「而且,聽說?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專勾引有錢人家的小孩?江家什麽門戶,是你說?攀就能攀的?」


    「玉蘭!」舒明誌警告道。


    舒月嘲諷地扯扯嘴角:「演什麽父女情深呢,要?不是我姓舒,要?不是把?你一併罵進去了,你會張這個嘴?」


    「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們舒家的好女兒。」


    舒明誌臉色黑沉:「你也給我閉嘴。」


    方霞得了重病,急需用?錢,於舒明誌而言並非大數目。可?鬧到孫玉蘭麵前,他便落了下風,情況哪裏?能一樣。


    「月月,這是和爸爸說?話的態度,嗯?」舒明誌裝模作樣地教訓,「你和你媽感情好,沒問題,但我和你蘭姨已經成為一家人,那些錢,她有權利過?問。」


    「好,當?我向你們夫妻倆借的成嗎?用?不用?立字據,找兩個公證人也行。」


    孫玉蘭鐵了心:「你姓舒,你用?什麽還?還是靠你爸和他的公司?我不可?能同意?。」


    豆大的淚珠如斷線般從舒月眼中墜入地毯,暈開朵朵深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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