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八百裏加急,西南九幽王集結八萬大軍向京城靠攏!”


    “報!八百裏加急,西北集結三萬大軍向京城靠攏,帥旗為百裏帥旗!”


    “報!八百裏加急,東南方向有流民組成起義軍向京城靠攏。”


    “報!軍隊途經城鎮多數無法抗衡軍隊,多數城鎮已經投降。”


    “報……”


    “啪!”景宣帝瞬間將禦案之上厚厚的軍報扔在了寒冥坤和寒冥飛的腳下,“你看看,朕竟然不知道,原來白秀秀真的可以集結如此多的部隊,她是準備合圍京城嗎?咳咳咳!”


    話未說完,景宣帝再次咳了起來。


    寒冥坤和寒冥飛將地上搭子撿了起來,仔細閱讀了起來。


    “看來他們真的就是早有準備,選的這些起義的地方也極為刁鑽。路途並不遠,不過十幾日的路程,路經途中無一人反抗,恐早就把這一路上的人換成了自己人。”寒冥飛道。


    寒冥坤仔細對比著城鎮的知府縣令,心中盤算,“可是這些大多數都是陳王的人,看來陳王真的已經是有了反叛之心啊!”


    “豎子胡言!本王不過是對那癆病鬼有意見,可不是對這朝堂有意見!”許久未上朝的陳相言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在這秋季,額頭和鼻尖竟然滲出了薄汗。


    門外的小公公一臉慌張為難的入殿便跪了下來,為自己無法阻擋陳相言的入內而請罪。


    景宣帝揮了揮手,示意宮人下去,指了指寒冥坤手中的搭子說道:“你看看吧!這裏麵你門生居多。”


    陳相言大手一揮,“不需要看,本王來之前便已經知曉。前些日子,本王察覺產業有虧損,往日偶有虧損本王不甚在意,這些日子錢財漏洞出奇的大,這一查才知道不止有商家擠兌我家產業,中間有人還卷錢跑了,最近這些日子本王與南天查了許久也才剛剛得知,我家有一幕僚,極有才華,一直幫忙打理生意,這人身邊一直有一個病歪歪的兄弟,這些年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從未將此人放在心上,誰知這人居然是懷柔曾經的驍勇將軍,左倫努。”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陳相言突然眸光狠厲起來,“這左倫努倒是有些手段,借助本王的手收買人心,借助本王的勢狐假虎威,借助本王的錢豢養私兵,哼!好得很!”最後幾個字,仿佛是從牙齒中擠了出來。


    寒冥飛和寒冥坤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盡是懷疑。


    這點小動作自然躲不過陳相言的眼睛,繼而對二人怒道:“怎麽?不信?”


    景宣帝也未幫助陳相言解釋什麽,段月白在一旁隻是在默默念叨,“我是醫者,我看病,我啥也不知道……”


    一時間,沉默代表了一切。


    陳相言看著屋內眾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突然覺得,他確實挺悲哀的。


    突然之間,他也覺得有些累,這些年的明爭暗鬥確實是有些幼稚。


    轉了一圈,找來了一個椅子,自己動手,自己拉來坐了下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讓寒冥坤兄弟倆有些接受不了。


    “想問什麽趕緊問,過了今天,本王都未必想迴答你們了。”


    “你跟白秀秀不是一路的嗎?”寒冥飛率先問出自己深藏已久的問題。


    陳相言冷哼,“哼!就她?也配!”


    言語和眉眼間的輕蔑不似作假,寒冥坤兄弟二人暫且相信了陳相言。


    “那你怎麽那麽支持厲王?”寒冥飛繼續問道。


    陳相言整理一下衣袖,有點得意的說道,“捧得高些,哄的好些,才能蠢得無可救藥,摔的粉身碎骨。”


    “可是,你會不知道白秀秀在你身邊安插人嗎?”寒冥飛認為他們是一路人主要是因為朝堂之上有很多官員隸屬於陳王府門生,但是卻是白秀秀的人,替厲王辦事,所以這才是最可疑的。


    “本王府上幕僚眾多,本王一直知道其中有七名幕僚屬於白秀秀的人,而這七名幕僚本王早就監視著,他們結交朝臣,無關緊要的位子便由著他們結交,重要位置的朝臣,他們即便結交如何?是真心投靠還是假意屈服都不過是本王的一句話而已。”


    “所以又是一個養虎為患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寒冥飛不滿的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麽?!”陳相言有些不高興的嗬道!


    寒冥坤和寒冥飛現在相當不滿,他們完全搞不懂這群老家夥是玩什麽呢,是怕人生太閑,所以找點事幹嗎?


    這幾個老東西自然不是真的太閑,不過是因為他們上位的時候沒什麽大事了,又因為白渺渺的事情各自心中鬧著別扭,於是想找點事磨煉一下兩個孩子,誰知,雲南天那裏會出現紕漏呢,當意識到有問題的時候,已經無從下手了。


    身邊的人究竟是否可信,身邊的人究竟是否被監視,誰也不知道,隻能找到一個絕對信任又沒有利益衝突但是卻有動力做事的外援,而這個人就是葉鎮海一家。


    寒冥飛有些頹然的坐在地上,真的想罷工怎麽辦?人家都說父母是天,為兒女遮風擋雨,他們這是父母是坑,挖了一個又一個,他想自己家的小妮子了怎麽辦?


    寒冥坤默默盤算目前形勢,大軍已向京城靠攏,形勢迫在眉睫,京城十七萬大軍尚可抵擋,京中官員需要控製,而最需要控製的莫過於兩國的使臣。


    “懷柔和慶國的使臣需要控製起來,兒臣這就安排一出盜賊刺客,將兩國使臣保護起來。”寒冥坤向景宣帝說道。


    景宣帝輕微的點點頭,繼續在龍椅上與一旁的段月白做鵪鶉狀。


    “明年春闈可以多選拔一批官員,到時候將一部分城鎮的官員補上,倒是能夠讓這些城鎮安穩。”沒人響應寒冥坤,寒冥坤也不氣惱,如今國家大難,父輩本就想要磨煉於自己與寒冥飛,此時的他們必須要盡量將事情做的完美。


    “隻不過,一旦打仗,苦的可就是百姓了。”寒冥坤愁容滿麵,如今形勢,若是能夠解決這軍隊那便是最好的,他們現在最需要的便是天降神兵。


    很快,京城裏便開始了戒嚴,家家戶戶閉門不出,也有那愛國的漢子找到了征兵處積極響應征兵。


    京城之內一時間人心惶惶。


    此時一個飛鴿進入竹園,春曉將信鴿雙手遞給葉瀟,葉瀟看了一眼信鴿腿上的信,又狐疑的看向了春曉。


    春曉觸及葉瀟的目光,心中五味雜陳,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郡主放心,奴婢從未拆開信件,請您過目。”


    葉瀟接過信鴿,春曉避嫌一般立刻轉身出去。


    葉瀟也心知春曉所作所為無甚大事,也從未對自己造成過傷害,但是對於這件事,葉瀟心中還是有些放不開,而春曉的固有思想裏,不管傳遞什麽消息出去,未經主子允許的傳遞,也就是背叛,春曉心中有愧,於是二人在竹園的相處由以前的其樂融融,變成了如今的尷尬不已。


    葉瀟打開信件,一行娟秀的小字印入眼簾,葉瀟嘴角不由得上揚,沒想到她身邊真的就是臥虎藏龍啊!


    叫了青蛇,讓青蛇給赤馬傳信,帶領八人出城幫助她身邊這隱藏這麽深的猛虎奪權。


    既然身邊的人都這麽厲害,葉瀟也不能閑著,總是需要將人多多利用起來,身邊的人目前不是很多,外麵人員混雜,自己不能出府添亂,於是便讓青蛇順便將白染染請進了府裏。


    白染染目前已經不再迎客,在朱雀坊過的尤其滋潤,不過幾日未見,不僅氣色好了幾分,臉也圓潤些許。


    葉瀟請白染染坐下,為其添了杯茶,打趣了一下她的麵色紅潤,便直入主題,“今日請你過來,我有一件事讓我心癢難耐啊!”


    白染染挑眉,“何事?郡主直言便是。”


    葉瀟嘿嘿一笑,眨了眨那無辜的大眼睛,看向白染染,“不瞞你說,我對你所言的隱世大族有點想法,不知道染染姑娘可否詳細告知?”


    白染染攤手,“郡主那就是一個坊間傳言,具體的我不知啊!”


    葉瀟雙手環胸,翹起了二郎腿,“染染姑娘不誠實,連冥王都不知道的坊間傳聞,染染姑娘知道的如此詳細,還不夠具體嗎?染染姑娘合作還是需要誠實的,你若需要我幫忙那你還需坦誠一點,否則我很難做的。”


    “郡主這話從何說起,染染這合作已經和郡主言明了啊!”白染染皺著眉,仿若真的不知道葉瀟所言為何。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若是這隱世大族族內有爭鬥,多數會怎麽解決,是否與朝堂這般,你死我活,還是耍陰司手段,讓敵人不知不覺的死去。”


    白染染聞言有些遲疑,族內爭鬥在她出來的時候已經如火如荼,她僥幸出來本是想尋得生機,奈何被白秀秀識破,被其賣到了妓館。


    可是族內之事,外人不可幹預,就是自己出來了,便無權再迴去。


    可是族內還有她的親人,她也憂心掛念,不知他們一切可好。


    葉瀟也不著急,靜靜的等待這白染染,前幾日寒冥飛傳信,告知自己所謂隱世大族的過往與現狀,她心中驚駭,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


    現在她隻是知道一些大概,族內情況她一無所知,她即便有任何底牌智謀,也無法施展。


    所以她隻能等,等白染染明白如今形勢,能夠如實相告。


    畢竟照目前看來,白染染與白秀秀乃對立麵,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有共同的敵人,便會形成共同戰線。


    雖然不知道如今的形勢嚴峻到何種地步,但是照目前看來,生死局即將開戰。


    族內之事確實不能讓外人知道,但是也可借助族外之手,將害群之馬鏟除。


    白染染沉吟片刻,說道:“族內人不會親自出麵,但是形勢確定,想必也會出來坐收成果。族人恩怨分明,能恪守千年約定,便足可見其秉性,族人出族也不會說出族中具體位置,任何人都未有背叛之人,郡主行事若能翻盤不必顧忌族內之人,但是郡主若是可以引人出族,那人也會隨郡主處置。既出族,生死與族內無關。”


    葉瀟聞言深深歎了口氣,這……好難,她不想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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