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瀟落水事件後,葉瀟的傷口再次裂開,無奈之下,隻好迴府,皇上為葉家舉辦的慶功宴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將軍府


    終於將太醫打發走,葉家四個難得聚首。


    “我看小妹這下子觸了瘟神,這舊傷未好,再添新傷,不過好在小命還在,我看我需要打聽一下京城內有名的道士了。”葉閑站在床頭一臉的玩味,引得葉瀟一記大白眼。


    “你這一說小妹好像一直在觸著瘟神啊!實在不行,我看真的需要看看了,二弟,明日我們就去打聽一下。”葉廣坐在床邊一臉嚴肅,神情緊張的看著坐在床上的葉瀟。


    “大哥,你不是向來不信這些嗎?”葉瀟實在無語,他家大哥才是最應該看的,他不是向來是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無神論者嗎?怎麽還請方士了。


    “實在是你這災禍不斷啊!我對我自己有信心,至於你……”葉廣眼中的嫌棄溢於言表。


    “哥……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是有人害你妹妹啊!”葉瀟很是氣憤。


    “我看是你闖禍太多,腦子也不夠靈光!”葉閑插嘴道。


    “瀟兒最近確實事太多了,最近咱們家就借機推了所有的宴請吧!”一旁葉振海說道,阻止了氣得牙癢癢的葉瀟爭辯。


    “可是皇上已經下旨封侯,很多朝臣必會拜訪。”葉廣說道。


    葉閑和葉瀟對視一眼,感受到了對方的含義,葉瀟抬手捂著肩頭,一臉痛苦,抬眉示意讓葉閑說。


    葉閑淺淺一笑,說道:“近日這侯府尚在修葺,既然早晚要與朝臣們打交道,那就等侯府建好後吧!拜候和喬遷的宴席一起辦了。”


    葉振海聞言點點頭,算是答應。


    “隻怕侯府以後還會熱鬧。”葉瀟語氣中滿是嫌棄。


    葉閑看向葉瀟心下了然,是啊,雖然迴京後葉振海帶著葉廣已經迴葉府拜訪過老夫人,但是葉家至今還未分家,所以,他們早晚還是會麵對葉家其餘二房人,“隻怕他們等的就是侯府修葺完呢!”


    “既然一家人,這些都無所謂,我現在擔心的是朝堂。”葉振海語氣沉重。


    “爹爹,皇上、陳王和你小時候不是鐵三角嗎?怎麽今天看起來陳王對你夾槍帶棒的啊?而且看著陳王也不是很給皇上的麵子啊!那雄心壯誌……”在宮裏,葉瀟謹慎的隻拍馬屁,在侯府,葉瀟也並沒有把話說的那麽直白,但是那陳王的功高震主之勢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難道皇上並沒有懷疑什麽嗎?”葉廣問道。


    “我們三人幼時關係確實不錯,也曾經形影不離,行俠仗義,鮮衣怒馬。後來遇到已故皇後。”


    已故皇後白渺渺是個神秘的奇女子,在景宣帝還未登基時,三人一次微服私訪時遇到刺客,生死一線間,白渺渺出手救了三人,並為三人醫治。


    白渺渺長相極美,是那種宛若仙子下凡塵的美,神情淡漠,心地卻極其善良,又頗有智慧。


    見三人身上均有傷,擔心三人的傷勢,便與三人同行,一路上照顧三人還不忘行俠仗義。


    後來,四人就當今形勢又高談闊論,從民生民營到國家政策,從稻田種植,到權臣平衡,白渺渺的見識與學識,讓三人驚歎不已。


    自然,白渺渺瞬間俘獲了其中二人的心。


    陳相言和景宣帝是生死兄弟,不會為一個女子反目成仇,兩人坦蕩蕩,便做了一個君子之爭。


    公平競爭之下,白渺渺選擇誰,另一個人和平退出。


    無疑,白渺渺選擇了景宣帝,陳相言心中無法忘卻,一時情傷,娶了無數女子,每一個女子都與白渺渺有些相似之處。


    後來景宣帝在奪嫡之爭中脫穎而出,白渺渺則成為一國之後。


    可惜,好景不長,最終一代嬌女還是香消玉殞,其中的故事不為外人道。


    “先皇後過世,那時的陳王還是平南將軍,性情大變,皇帝對其是諸多忍讓,而現在皇上即便是不想忍讓,恐怕陳王不是皇上能抗衡的了。”葉振海迴憶往事,青蔥歲月,情深義重,情感糾葛,愛恨兩茫,難免諸多惆悵。


    “我好像聞到了八卦的味道。”葉瀟賊兮兮的看向自家爹爹。


    “你那時還小,先皇後可是傳奇女子,素來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又文采出眾,不管是在軍事還是朝堂上,論謀略都是這世上難得的人才,行事果敢堅毅,這天下難有不拜服她的人,其中便有皇上和陳王。聖上也承諾後宮隻需一人可惜,後來皇上還是食言了,傳言先皇後最終是抑鬱而終。”葉閑說道。


    葉瀟聞言也不禁感慨,並腦補著當年是何種悲慘的愛情故事。“那爹爹你有沒有……”葉瀟再起八卦心。


    葉振海聞言臉色抹上鍋底色,瞥向葉瀟,“我當年情竇未開,一心全在和你祖父鬥爭,哪有心思管男女之情!”


    “是是是,當年爹爹三鬥祖父,不惜用上兵法,什麽聲東擊西啊,圍魏救趙啊,甚至唱起了空城計,可憐哦,都沒鬥過祖父,說起來祖父才是真真的算是一代梟雄,可惜是個文官,若是上了戰場,想必鄰國定不敢來犯!”葉瀟從一開始對葉鎮海的調侃,到後來不由得對祖父的敬佩。


    葉振海此時若不是看在葉瀟受傷的份上,現在估計已經請家法了,這個女兒愈發的沒有規矩了,想到是自己親生的,葉鎮海隻能強製壓住自己內心的怒火。


    “爹爹的事跡早就被大哥說的耳朵磨繭了,我比較想知道的是妹妹為何將門窗做的如此嚴實。”果然樂極生悲,在葉瀟調侃自家爹爹的時候,二哥葉閑很是適宜的將八卦的小火苗引向自己。


    眾人看向葉瀟房間,目光觸及窗外那猶如囚牢一般的鐵柵欄,不由得露出了懷疑的目光。


    不得不承認,葉閑的行動力很是迅速,早上拿的圖紙,晚上便已經裝好,雖然葉閑不過是傳了幾句話而已。


    葉瀟尷尬的摸摸鼻頭,想起晚上突然造訪嚇得自己心砰砰直跳的冥王,臉上微燙,心中再次問候了他全家。


    “防賊!”葉瀟咬牙切齒的迴道。


    此話一出,不僅是葉廣葉閑,就連葉振海臉上都浮現了玩味的笑意:“我怎麽記得這兩年瀟兒在邊境將賊們治的服服帖帖,甚至於都江湖上有名的賊人都繞道而行啊!怎麽現在開始防賊?有什麽賊會這麽想不開嗎?你是防什麽賊?”


    “嗯……別是什麽采花賊。”葉廣插嘴道。


    葉閑唰的打開折扇,“大哥這話就不對了,采花賊不好嗎?這輩子能活著做你妹夫的你可都要珍惜啊!”


    葉瀟臉上“寫著”“我很生氣”瞪向葉閑,葉閑看到嘴角輕勾,腳底抹油,溜了,隻餘下空中一句“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便沒了身影。


    葉廣看到自家小妹的“狠毒”的目光飄向自己,說了句“早點休息”,也走了。


    葉振海見狀也慢慢起身離開,走到門口處又折返迴來,突然很嚴肅的說道:“其實……我覺得你二哥說的很對。”然後急速出了門。


    空中隻餘下葉瀟瘋狂的唿喊,惹來周邊小鳥驚折腰。


    夜涼如水,心中“怨氣未消”的葉瀟突然聽到窗邊有聲響,借著夜色的照耀下,一抹頎長的身影落在窗上。


    葉瀟起身並未穿鞋,偷偷的走向窗前,想一探對方吃癟的樣子。


    正在猶豫如何打開窗戶時,隻聽對方壓著嗓音說道:“即知我在,還不開門。”


    葉瀟忍不住笑意,將窗戶打開,夜色朦朧,透過那牢固的鐵柵欄,極其愉悅的欣賞著寒冥飛那七尺八寸的怒氣值,葉瀟瞬間揮去了所有的不快。


    “你這防盜窗是在防本王嗎?”怒氣上湧,似要將鐵融化。


    “防賊而已,冥王是賊?”葉瀟得意的笑著。


    “此時的你倒是和你的劍名相得益彰啊!”寒冥飛牙根癢癢的。


    “過獎過獎,冥王這夜間訪客的樣子倒是與采花賊不逞多讓啊!”看著寒冥飛的不快,葉瀟愈發的愉快。


    “隻要能活著,采花賊你家不也是能接受嗎?”


    “那前提也是活著。”葉瀟兩腮氣鼓鼓的看著寒冥飛,此時她覺得二哥就是一個坑,神坑,填不滿的那種。


    突然想到什麽,葉瀟突然問道:“你怎知這是防盜窗?”這麽現代詞,古代也有?她原來這麽孤陋寡聞嗎?


    寒冥飛突然一愣,輕咳一聲,說道:“下次本王再看見這防盜窗,本王不介意放把火,燒了你的屋子。”說完消失在夜色中。


    葉瀟無語望天,這冥王果然人如其名。感受到外麵傳來的陣陣冷意,便趕緊關上窗戶,溜進了被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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