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則蹲下身子,細細地看著林環坐過的地方。


    林環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就見她坐過的地方,一個清晰的凹坑輪廓呈現於眼前,惟妙惟肖。


    她羞得低下了頭,雖然不知道錦心為何要細看她的屁股模子,卻不敢輕易再吭聲了。


    錦心看了一會兒,方慢慢地站起身子,正色命宮女把那椅子搬到外麵,把上頭的白麵給清理幹淨。


    不多時,那椅子又抬了進來,錦心又拿起白麵來細細地撒在上頭,複又讓林環坐上去。


    林環頭一次坐得時候很舒服,這次竟然巴不得再坐一會兒。


    聽見讓她坐,她麻溜地就坐下了,身子朝後靠在椅背上,她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約莫過了一刻,錦心又讓她起來。


    她也不敢問是不是就這樣給她治病,反正隻要坐上去舒服就行。


    要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真的能給她治好了,那她還真是求之不得呢。


    聽見錦心讓她起來,她乖乖地就扶著宮女的手站了起來。


    錦心又讓人把椅子抬出去,清理幹淨。


    林環不解,看著錦心問道,「為何不讓我多坐一會兒?這樣來來迴迴的,豈不費事?」


    錦心也不看她,隻是嗆她一句,「你們東宮缺麵?」


    言下之意,既然不缺麵粉,那還囉嗦什麽?


    林環就知道錦心嘴裏沒有好話,她氣得麵色潮紅,也隻能幹氣。


    這次錦心倒是跟著宮女出去了,林環還以為她要親自去清理那麵粉呢。


    過不多時,錦心頭前進來,兩個宮女又把椅子抬進來,那椅子上已經鋪好了白麵。


    錦心也不看林環,隻是自在地抱著胳膊站在窗前,對著林環使了一個眼色。


    林環迫不及待地扶著宮女的手就過去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下一瞬,就聽林環跟一頭困獸一樣,「嗷」地慘叫了一聲,身子跟著就從椅子上蹦起來,大腿根上已是流出了鮮紅的血。


    宮女們都嚇傻了,怎麽也想不到頭兩次還享受到不行,這一次卻把那處給割破了。


    林環已經疼得臉色都發白了,惡狠狠地瞪著錦心,說不出話來。


    錦心卻慢條斯理地走過來,蹲下身子,也不管那椅子上的血跡,竟然伸出手指來,仔仔細細地沿著那中央的位置,扒拉起來。


    有膽小的宮女已經唿吸不暢了,生怕林環一個怪罪下來,錦心小命就不保了。


    錦心扒開染血的白麵,就見一柄明晃晃的刀尖露了出來。


    怪不得這一次林環那處出血了呢,原來,錦心在椅子中間裝了一把豎起的匕首,那鋒利的刀尖,正好對著林環那處,生生地把她那裏頭的瘤子給割掉了。


    看著刀尖上沾著的肉唿唿的瘤子,錦心放心地笑了。


    林環已經站不住了,被宮女給扶到了床上躺著,疼得哎喲連天的。


    錦心走過去,從自己的小包裏取出銀針,利索地給她紮了幾針,很快,就給她止住了血,這才取迴針慢慢地擦拭著上頭的血跡,一邊給林環解釋著。


    「你那裏長了一個瘤子,在裏頭看不見摸不著的,於是我就讓你坐在麵粉上,看了看那個位置……」


    林環也是明白人,聽了她的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於是她長歎一聲,道,「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也好,省得天天擔驚受怕的了。」


    幾個宮女聽了這話,終是放下心來。


    看樣子,太子妃是不會處置這個膽大包天的弟媳婦了。


    林環被錦心紮了幾針,不僅止住了血,就連疼痛都沒有方才厲害了。


    她這才緩過一口氣來,躺在那兒,乖乖地讓錦心給她處理好傷口。


    那地方又不能包紮,錦心隻能用濃鹽水給她清理幹淨血跡,一邊又刷刷地開了一張方子,命宮女立即抓了藥熬著。


    林環忍著疼問她,「要給我喝什麽藥?」


    錦心處理完了她那處的血,這才騰出功夫來答道,「都是尋常的藥,不過是蒲公英,紫花地丁之類的。」


    看一眼神色有些懨懨的林環,錦心趕緊補充了一句,「別看這都是些不上台麵的藥,效果可是好得很。比起人參、靈芝的也不差什麽。你這身子久病虛弱,不宜大補,喝點子這個藥,倒是有好處。」


    錦心還從未一口氣跟林環說這麽多的話,不過是怕林環出身高貴,瞧不起這樣土地掉渣的藥罷了。


    林環看她那副急慌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這人倒也是個妙人!」


    這一句誇讚的話,倒是讓錦心愣了愣神,心想著林環可不是個誇人的人哪,怎麽忽然對她這麽好了?


    她這心思可都寫在臉上,林環自然一眼看出來,鄙夷地撇了撇嘴,哼道,「別以為我對你好了,告訴你,我可是恨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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