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她的親弟弟,姐弟倆雖然剛才還吵了一架,可是姐弟之間哪有隔夜仇啊。


    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她想永遠把自己最為美好的一麵,呈現在自己的夫君和親弟弟麵前。


    「嗚嗚……」,憋得時辰太久,林環覺得自己都快要悶死了,才放出了一點兒聲音來。


    可這點兒聲音聽在錦心耳朵裏,愣是讓她迴了神。


    看一眼正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林環,再看她滿麵淚水,錦心很是不解地蹙了蹙眉,盯著林環問,「你這是在做什麽?哭有什麽用?能讓太子重新寵幸你,還是能讓你過得越發舒坦?」


    林環卻聽不進去這個話,徑自哭著,「我都快要死了,你還不讓我哭一頓嗎?太子不會寵幸我,日子也不會越發舒坦,可我就是想哭,就是難過!」


    她歇斯底裏地喊著,一張蒼白美麗的麵孔上滿是淚痕,看上去已經快要瀕臨絕望了。


    原來,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錦心這才明白過來,為何林環在這兒哭了。


    隻是,她何曾說過她活不成了的話?


    林環哭了也是白哭。


    冷哼一聲,錦心胳膊抱在胸前,不屑地嗤了一聲,「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不能治了,你要死了的話?」


    正哭得一頭勁的林環,嘎嘣一下就住了哭,一雙淚汪汪的水眸可憐巴巴地望著錦心,一副不解的樣子。


    「我……我看你不說話,以為你治不了這病了。」林環期期艾艾地說著,一雙水漉漉的眸子濕潤迷人,像是墜落凡間的天使一樣明亮。


    這讓對林環極度厭惡的錦心一下子就心軟了,再也板不住那張臉了。


    從鼻孔裏冷哼一聲,錦心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你以為你以為?既然你能以為,那幹脆就別治了,一切按照你以為的辦,不好嗎?」


    林環被她的話給噎得張口結舌,一句話都迴不出來。


    本來就蒼白如雪的臉,更是變得麵無人色,看上去,就像是個冰雪堆砌的人兒。


    噎完了林環,錦心也懶得再跟她解釋什麽,轉身把屋外伺候的宮女喊了進來,「給我準備一把椅子,一袋子白麵。」


    宮女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反正曆來就沒見過治病的大夫用椅子用白麵治病的。


    莫非,這位太子妃的弟媳婦,想貪圖些什麽?


    宮女卻不敢抬頭看著錦心,隻是慢慢地後退出去。


    不多會兒,幾個宮女就把椅子和白麵預備妥當了。


    錦心讓把椅子搬到林環的床前,然後就把白麵一層又一層地灑在了椅子上。


    幾個宮女瞪大了眼睛,壓根兒猜不透錦心這是要做什麽。


    林環也甚是不解,難道弟媳婦所謂的給她治病,就是這樣治法?


    她真是從未聽過。


    眾人俱都不解地看著錦心把白麵鋪滿在椅子上,傻愣愣地都不知道她到底怎麽個治法,所以,都看得很是津津有味。


    錦心看看撒得差不多了,把白麵袋子交給一旁的宮女,自己則伸出雙手摁了摁,滿意滴勾了勾唇角。


    她對著兩個宮女招了招手,吩咐道,「把你們家太子妃扶起來,坐到這椅子上。」


    她用的是「你們家太子妃」,絲毫沒有把林環當做自己的親人。


    林環卻沒心思去計較這些了,她怔怔地看著錦心,遲疑著問道,「坐上去,就能治好了?」


    按說她出身恆王府,及笄之後又嫁給了太子,平生什麽沒有聽過什麽沒有見過?


    可她偏偏從未聽說過還能用白麵給人治病的,尤其是治她的病?


    許是這是羅錦心與眾不同的地方?


    她狐疑地猜測著,已是被兩個宮女給架了起來。


    正要穿了鞋子按照錦心吩咐的坐上鋪滿白麵的椅子上,卻被錦心給止住了,就見她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對著林環脖子底下的盤扣解去。


    林環大吃一驚,不由瑟縮了一下,竟然結巴起來,「你……你要幹什麽?」


    「當然是脫衣裳了。」錦心漫不經心地答道,已是解開了林環脖子底下的盤扣,雙手開始往她胸前襲去。


    林環嚇得哎呀大叫一聲,雙手就要去護著胸前。


    卻聽錦心不屑地嗤笑一聲,哼道,「嚇什麽啊?我也是女人,能吃了你不成?」


    她這話帶著點兒匪氣,聽得林環麵紅耳赤的,不禁斜瞪了錦心一眼,心裏卻湧上了一種異樣:也不知道她那兄弟是怎麽受得了這樣的女人的?


    明明看上去很是柔弱的樣子,卻偏偏跟個土匪似的說話,那話撩撥得人心口直跳,她卻渾然不覺。


    錦心哪裏知道林環對她的看法已經有所改觀了,她也不管林環是否束手束腳,隻管三下五除二地扒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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